周掌柜：提振企业家信心的关键是调查“黑嘴大V”

近日，多部门落实《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提出多项配套政策举措，重申了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坚定决心，同时国务院“互联网+督查”平台开设涉企问题征集专题公告。这些开明治理的举动让各界拍手叫好，借此本文希望积极响应号召，并开诚布公的提一些建设性意见。

回首过去一段时间，舆论场出现了一股逆流。想必很多人都深有体会，只是绝大多数人不敢公开表达。

这股逆流有三个表现，其一是挑拨社会矛盾的一些大V在社交媒体上呼风唤雨、名利双收，不仅获得了巨量粉丝和巨大流量，而且赚得了可观的收入；其二是很多正直、辩证的声音反而被限制或者消除，能够客观、冷静直面问题，或者反映问题的人被屏蔽；其三就是多起恶意攻击企业家、恶意攻击企业和资本的知名“黑嘴大V”成了楷模明星，甚至很多人成了不明真相组织机构的座上宾。由此带来的后果是——改革开放40年多个群体性共识被打破，莫名其妙的开始讨论起了阶级、道路之争。

那么是否企业家和资本就一定不应该被评判呢？当然不是。

在一个言论开放、自由表达的环境中客观上任何人都应该接受监督和批评，人人在法下是现代社会核心标志，而且法律、舆论和社会伦理有理由成为重要的评判力量，法治下的言论平衡才会带来清者自清、恶有恶报的效应。所以，问题不在于是否给予企业家或者资本所有者言论特权。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看，在贫富差距拉大的社会中，产生对富裕群体的一些“意见”是应该被耐心倾听的。在欧洲、美国的历史中都曾经出现过一定程度的阶层对立，贫富差距悬殊带来社会阶层矛盾这件事是可以预判的。而且由于中国很多企业家在政策红利、时代红利下，确实暴富的太快了，其中也有个别人习惯性对社会传递一种骄纵感、炫富，社会责任感淡漠，这种姿态从维护社会阶层的和谐来看当然也是“有毒”的。所以，这里并不是一味的袒护企业家或者资本所有者。

但过去几年对市场经济的攻击、对企业家的攻击、对资本所有者的攻击确实超越了正常社会思潮的界限，简单说就是呈现牟利驱动的挑拨阶层对立的恶意特点，目前恶果也逐渐显露出来，就是投资信心低迷、消费信心低迷和就业市场压力巨大。这就很值得我们把其中来龙去脉好好复盘一下，到底什么影响了经济信心？到底什么让企业家和投资家心生恐惧？到底哪些心结还没有解开？

从笔者作为中国多家全球化公司战略顾问的角度看，至少有四件事是企业家群体很敏感，也是值得全社会反思和纠偏的：

第一，应该彻底消除“黑嘴大V”的“行业邪恶论”。什么叫行业邪恶论呢？就是时不时有人跳出来说这个行业是有问题的，这个行业是邪恶的，这个行业应该被整肃。往往这些声音都杀气腾腾的，并且特别容易激发民间抱怨的浪潮。因为人群中往往有一部分人对某些行业的发展弊端不满意，就快速放大弊端，裹挟社会形成“杀之而后快”的共同意识，这些年至少有传媒、房地产、金融、教育培训、互联网等行业受到过这样的过度批判。批评者狭隘的认为大国重器才叫产业，民生服务价值不值得一提。更有甚者，某知名媒体记者公然宣称自己要把“所有企业都锤一遍”，让商界不寒而栗，虽然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和资格，但查无下文也让商界产生心结。但试问：哪个被批判的行业不是当初被地方政府鼓励和支持的呢？何必掩耳盗铃的做这种没有上下文的批判呢？笔者做战略咨询服务过很多行业，实际上无论多高大上的行业也有自身的丑陋和问题，无论看起来多卑微的行业都可以找到为社会创造的价值。我们批评市场化企业杂乱的同时，也需要看到了政策性利益集团捆绑国家利益，套取国家资金的弊端。实际上，只要是一个被社会认可的行业，理论上都是需要被尊重和多元审视的，无论是民企、国企乃至外企。这才是“两个毫不动摇”的真正意义所在；

第二，应该避免“黑嘴大V”用“原罪论”评判中国民营企业崛起。原罪是什么？这个估计没有几个人可以说清楚。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本来就是在一片荒芜之上的系统性重建，我们是从打破了过去的僵化和教条中走出来的，可以肯定的说：用保守的眼光看一切都是有原罪的。如果一味探究这个必然带来社会没有必要的恐慌甚至对抗。经济而言，高速发展过程中，很多法律、法规和社会治理往往跟不上速度，很多事情因果复杂，这也是需要坚持开明治理和鼓励政策的价值所在。更微观的看企业，中国过去40年崛起某种程度上是开明治理以及宽松治理带来的结果，当然也包括外部国际环境的建设性输入，如果用所有规范的尺子突然精确丈量目前绝大多数企业，可能就会发生“锤子眼中都是钉子”的问题。而且，如果我们放眼世界看，在前苏联独立出来的很多国家里，比如哈萨克斯坦等，都存在很严重经济和政治紧密捆绑的现象，这些注定是需要深入解决的问题，但也是整个肌体的一部分，问题非常复杂，非一朝之功可以解决，简单粗暴的“壮士断腕”最后可能危及生命。从这个角度看，成天喊着企业家需要原罪的大V客观上确实起到了帮助敌视中国的人扰乱社会的效果。如果这种大V在海外还有很多投资，就非常可疑了，除了给我们的社会带来对立和仇恨，他们还带来了什么？！

第三，不应该让“黑嘴大V”成为市场经济终极审判力量。现在很多企业家其实最害怕的就是被媒体一哄而上的批评，然后很多行政公权力在公众舆论裹挟下往往做出极端的处罚，哪怕是没事找茬的人搅和也带给企业产生不必要的损失。况且，很多黑嘴大V的质疑往往没有根据，且超越了法律的轨道，也没有给予被批评者应有的权利辩护或者反驳，严重不对等，有时候辩驳之前损害就无法弥补了。这样就会引起“黑嘴大V”带来的舆论效应成了市场经济的终极审判力量，这种现象在很多地方都很严重，最终带来了企业家缺少安全感，但从另一个侧面又开始通过多种方式保护自己，当然也包括一些权钱交易和勾兑，甚至躺平自保、留足后路，这样的状态很难承载发展的激情和信心。所以说，调查和清理那些恶意攻击企业家的“黑嘴大V”，才能彰显法律的力量，带来开明治理的积极信号。

笔者了解到一位全网5000多万粉丝的大V，通过攻击民营企业牟取暴利，在北京、美国等地拥有价值亿计房产，年入千万，这种人的观点显然是不能代表广大人民民众的。而且他还积极活跃于要害部门之间炫耀影响力，确实得到了很多不明真相的官员认可，觉得他有后台而且代表上面的意思。这样的“黑嘴大V”如果不清除，不仅影响党和国家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也会对很多部门被侵害和渗透，后患无穷；

综上，对于恶意攻击企业家的“黑嘴大V”的治理已经非常迫切，如果这种社会思潮沉淀下来并且形成大规模效仿，最终伤害的将是社会上正直之心、大爱之情，以及企业家的安全感和使命感，以至破坏曲折难得的社会主义法治成果。最重要的是，带来全社会曲解党和国家的开明治理政策。

说到底，“企业家精神的本质应该是服务国家、社会、公众的大爱，直观表现为为人民创造财富的情怀”。这一点是我长期和企业家群体探讨的一个重要共识。具体而言，应该说在中国敢立志、敢创新、敢担当、实业报国的企业家是占大多数的，而且他们本身就是社会主流的一部分，有些部门狭隘的看待这个群体的进步性需要反思和纠偏。

对于社会责任，中国文化中有很多精彩的描述，比如：“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讲的是内省的心路；而另外几句格言：“利他才能成己”、“无为才可能无不为”，这些说的都是道路。可见，企业家精神需要随着时代的主题和使命进化和弘扬。而且，企业家边界应避免和国家治理产生博弈。这一点也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中国商业历史上，凡是喜欢勾搭权力和利用权力的企业家，很少善终。当代中国商界，需要更多专业的力量，回馈社会的情怀。

综上所述，这篇小文似乎很难回答如何提振企业家信心的大主题，但对于如何缓解企业家目前的不安全感和焦虑，或许可以提供一个关键视角，那就是——迫切需要推动调查攻击企业家和曲解国家政策的“黑嘴大V”们，严查假爱国、真牟利的个人和组织挑拨社会矛盾。

过去7-8年我们在全球几十个国家为中国企业工作，所见所思甚感中国治理的不易，很多问题的处理难度都是世界级的。这让我们更理解国家成就斐然的一面，也明白很多事情需要更长历史周期的推动和改变。当前，经济的关键还是信心的问题，除了底层逻辑的构建则是短期反思和再平衡的问题。驱动中国走向现代文明需要大智慧，相信这一切都会向好的方面发展。

总之，希望这篇中肯和建设性的表达能被相关方看到并引发思考，希望国家好，起笔无私，心无畏惧，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