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到底有多聪明？

参考消息网6月21日报道 熊会数数，会自拍，会使用工具，甚至会开车门，科学家想知道：它还能学会什么？近日，美国《大众科学》月刊网站发表文章，探讨了这个有意思的话题。全文编译如下：

自拍照偶尔会火，但一般不会是动物的自拍。然而，2022年在科罗拉多州博尔德，一只黑熊路遇动作感应野生动物摄像头，疯狂自拍了400多张照片——其中一张吐舌头的照片尤为可爱，令人忍俊不禁。那么问题来了：大多数生物都会忽视的相机陷阱，这只熊为什么偏偏没有？

人们可能会很容易把这一系列自拍操作看成是动物的失误，但这个趣事可不仅仅是表面看起来这样。研究表明，与大象和类人猿相似，熊的聪明程度比人们以前所认为的要高。自拍熊是一个独特的提醒，科学家们才刚开始理解这种动物认知。

奥克兰大学心理学教授珍妮弗·冯克说：“对于事情的运作方式，熊可能天生就比其他一些物种更加好奇。”

熊令人印象深刻。它们的嗅觉极佳，比寻血猎犬还强7倍，灰熊跑起来可达到时速56公里，比人类最快的冲刺速度还要快25%以上。虽然个头很大，但熊很灵巧——它们能徒手打开瓶罐，会使用门把手，甚至能操作触屏电脑，天赋异禀的程度甚至超过了那些与人类关系更为密切的动物。

冯克和同事训练圈养黑熊在屏幕上选择活动或固定的大小圆点时发现了这一点。虽然数的计算或区分已经在许多动物身上得到了验证，但科学家们并不认为熊拥有这种能力，因为熊是独居动物，而不是群居动物。“社交智力假说”认为，由于互动环境会带来更多认知挑战，群居动物可能比独居物种更聪明。

而实验表明，事实并非如此。在这项研究中，圆点的大小各不相同——例如在一些试验中，较大的一组圆点覆盖的面积大于较小的一组圆点。反之，较大的圆点也可能会覆盖较小的区域，最终的测试目的是看黑熊究竟会根据面积还是数量做选择。结果所有的测试结果均具有统计学意义，证明它们可以利用数字来指引自己的选择。换句话说，熊是会算数的。相关研究结果发表在《动物行为》月刊上。

冯克说：“我对熊在电脑上所做反应的速度之快感到惊讶，因为我们正在训练的是从未做过任何实验的动物。”他说：“实际上，测试的第一天，领头公熊就直接对屏幕上移动的图像进行了操作且没有犯任何错误。对于我们给出的几乎所有任务，熊都比同时期我们所研究的黑猩猩和大猩猩学得更快。”

虽说熊的大脑体积在所有食肉动物中属于最大的，但关于它们认知能力的研究却少得惊人。这种疏漏可能更多的是因为硬件设备不足。大多数认知研究发生在实验室里，在这种环境下表现良好的通常是较小的动物，比如大小鼠和鸽子。几乎鲜有适合对熊进行控制性实验的设备。

尽管存在这些挑战，冯克在奥克兰的实验室自2012年以来一直致力于填补人们对熊的认知空白。冯克进行的另一项研究显示，熊还能将电脑屏幕上的图像识别为真正的物体：在实验中，一只名叫“米格万”的圈养黑熊能够表达出，相较于甜菜，它更喜欢吃葡萄。虽然熊可以在虚拟图像中识别真实物体的特征，但研究人员强调，这并不一定意味着熊能完全掌握图片内容。

冯克实验室的另一项触摸屏研究表明，熊可以区分不同类别的东西，比如动物和非动物。这些熊(在美食的帮助下)接受了训练：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群体——超模和《人猿星球》中的角色之间做出选择。在完成这项任务后，研究人员对这些熊进行了难度更大的试验。例如，实验对象黑熊可分辨北极熊与其他种类的熊、有蹄类动物及灵长类动物，或者变色龙和汽车。它们的表现极佳，出人意料，即便是最抽象的区分动物和非动物也不例外。

其他研究表明，黑熊并不是唯一聪明的熊。例如，发表在《动物行为研究杂志》上的一项工具使用研究中，棕熊需要摆弄木头和盒子来拿到奖赏——诱人的甜甜圈。研究报告的第一作者、华盛顿大学兽医心脏病学教授琳恩·纳尔逊解释说，在这项研究中，8只熊中有6只成功完成了这项有奖任务，而且通常不到两分钟就完成了。

数十年来，使用工具被认为是人类所特有的能力——说明人类有多么聪慧。而熊也能使用工具的事实则向我们展示，它们也有高度发达的智商。

冯克说，有多个因素或许可以解释熊为何如此聪明，但“在我们真正搞清楚社会结构或觅食行为生态学能否更好地预测动物智商水平之前，还需要做更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