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掌教想杀了我,却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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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苍生敬仰的掌教,我是阴狠毒辣的妖女。

我本该趁机杀了他的。

但看着那清冷独绝的好容貌,我又起了别的坏心思。

“掌教,我们来打个赌吧。”

01

我没想到,有一天会和宿敌一起沦落荒岛。

林澹微在我的榻上醒来。

他的一双瞳子生的形状极好,如未经磋磨的宝石般凛冽剔透。

看到我的一瞬间,他便下意识地想要取青澜剑。

然后就发现捆在自己双手双脚的麻绳。

我绑的细致而美观,甚至巧妙打了个蝴蝶结。

“妖女!”他怒视而来。

“掌教。”我笑眯眯答。

“你竟敢——”

“您息怒。”

林澹微深吸一口气,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冷静的比我想象中更快,举目一扫周遭,便问道,“船沉了?”

“海上风急,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窟窿。几大门派为着争筏子打起来了。”我嗤笑一声,“林掌教晕船,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男人很显然不信我说的话,逡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许久才冷冷开口。

“你撒谎。我的确不擅水路,可也不至于意识全无,是你动了手脚?我随行师弟呢?还有没有其余幸存者?”

我眼波轻转,盈盈而笑,“妖女所言,难道掌教会相信?左右是不信,又何必要我费口舌?”一面说一面把玩着蝴蝶刀,“我只能告诉你,船上除了你我全死了。此刻身在孤岛上,这儿只有一处村落,叫小渔村。哦对了,林掌教向来爱憎分明,我费了许多力气把你救上来,你该如何谢我?”

他唇色浅淡,显然原先冲到礁石上的伤还未痊愈,然而便是那样静静坐在那里思索,气质却不折杀分毫。

嗯,这样不卑不亢的男人,我很喜欢。

“你缚我手脚、夺我宝剑,安的什么心我岂能不知?”林澹微冷淡地别开了眼,“叶展眉,你大可不必惺惺作态。”

跟他那老不修的师父一个死德行。

“呀,这都被掌教发现了,”我倾身,唇畔距离他耳边不过三寸,“敞亮了说话,我想跟你打个赌。”

他没言语,却倏然红了耳垂,不动声色地往开了挪。

我摊开手掌,两条细如红线的蛊虫便曲折舒张。

“此名桃花面,又唤情蛊。一旦动情蛊虫催发,人面上便会浮出血纹,形如桃花。”我勾了勾小指,挑衅似的看着他,“咱们定个期限,七日如何?若我先动情,宝剑和我的命皆听君发落。可若是你动情了,却要为我办三件事情,你敢不敢?”

林澹微动了动唇,恐怕在心底骂我淫乱荒唐、自寻死路。

但最终,他只吐出一个字,“好。”

02

这原是一艘寻宝的船,听闻瀛洲海域有天然滋补的宝物,名唤血鲛珠,而此行聚集了各大门派的高手,大家目的相同。

只是,在航行半途出了意外,甲板破裂,海水涌入。

旋即一场混战。

我与林澹微,便流落到了这里。

孤岛,宿敌,生死赌约。

我弯了弯嘴角。

人在生死边缘游走了太久,当真是会上瘾的。

我居然敢以性命下注,赌这清心寡欲的仇人会在第七夜之前爱上自己。

叶展眉,不愧是你。

“且慢。”在我动手替他解开绳索时,林澹微忽然出言道,“叶展眉,你杀我同门,此等血海深仇,我顾不得江湖道义,我会不惜一切要你偿命。”

我愣了瞬息,拍着腿笑得前仰后合。

天下竟真有这样清正耿直的人。

“林掌教侠骨清芳,杀我那是为武林除害,七大派都得给你送锦旗,讲什么道义?”我眉眼微弯,笑得无不讥讽,“不过我也提醒一句,若我并非心甘情愿输给你,你可找不回视若珍宝的青澜剑了。”

他眸色沉沉,估摸着才意识到我步步为营,早筹谋好了一切。

竹楼下忽然响起浑厚悠长的钟声,只听“噔噔”的脚步声渐近,木门被人敲了敲,是少女清亮的音色,“神女姐姐,饭!用饭!”

关于岛上的信息,我是真没骗他——在我拖着他上岛,以为荒无人烟时,却被前来打鱼的村民发现了,一番交涉之后才知晓,这岛上并非人迹灭绝,还有一个小村,只是久不出岛,隔绝于世罢了。

众人聚集在一张大圆桌上用饭,他们的穿着皆为粗麻,男人赤着臂膀,上面画了花花绿绿的图腾,有的是海浪,有的是鱼类。

林澹微往那儿一坐,显得……极格格不入。

方才来喊我的女孩儿名唤阿彩,也是我第一个在岛上交流的女子。她梳着两条蓬蓬松松大麻花辫,麦色蜜肌、眼眸清澈,直直盯着林澹微看。

我佯作不知只闷头干饭,直到阿彩问道,“姐姐,他是你什么人?情郎吗?”

林澹微刚刚擦了数遍、端详数次,勉强送入口中的果子差点喷出来。

他玉面含怒却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当真是有趣极了,只死死地盯着我。

木筷子在指间灵活地打了个旋儿,我亦带笑不语地回望他。

揭穿我的身份,势必引起村民恐慌。

且不论他负伤在身,和我交手孰胜孰负,但凭林澹微的性子,他断然不会至这群无辜村民于险境之中。

“姑娘误会。”林澹微深吸一口气,估摸着这辈子没有昧着良心扯这么离谱的谎,“在下林澹微,是这位的……远房表哥。”后四个字怎么听怎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哦!”阿彩双眸晶晶亮,“那林哥哥,你可有婚配?几个娘子?你看我如何?”

他彻底僵住。

满席哄然大笑,更有人击筷叫好,阿彩双靥绯红,然而眨也不眨地盯着这位清风秀骨的外来客,大胆而炽烈。

“有,还是没有呀?在我们小渔村,十八还没讨到老婆可是要被笑话的!”

她望他,他望我,我望天。

林澹微暗中踹来一脚。

我这才接过话茬,“阿彩妹子好眼光,我这位堂哥的确仪表堂堂,但你猜他为何尚未婚配?”

“为,为什么?”

我轻轻一笑,不予置否。

然而几个年长的村民却陆陆续续回过神来,纷纷摇头喟叹表示惋惜。

林澹微只觉得聚拢在他身上的目光莫名其妙散去了,自个儿莫名其妙地用完了饭,待散席后有汉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放心,我们岛是天赐福地,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的俊脸笼罩在阴影里,沉默了很久。

“叶展眉!!!”

03

入夜的海岛,风吹叶动,簌簌有声。

阿彩说我们吃的果子叫灵龙果,现摘了冰镇在井中的,我独爱酸甜口,便依着她指的方向,翻身上树摘果子。

然后就撞见了林澹微,他拎了一大块沉甸甸黑黢黢的木头,右手一把柴刀,坐在树下磨刀霍霍,他神情笃定而专注,那张俊脸和挽起的衣袖、飞溅的木渣实在不太配。

这人有没有点绝世美男的自觉啊?

我将身影藏匿林中,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冷不丁一颗果子朝着他后脑勺砸了过去。

嗤。

削尖的木棍正中果芯,眨眼间林澹微已翻身而起,黑木剑倒背于身后,愈加显得身如修竹、声激清泉,“你想交手,便堂堂正正下来跟我打。”

我翻身落地,脚步盈盈地走向他,一面曼声说道,“林掌教,你未免太自作多情。分明是我先来的,你却以为我早埋伏此地?”

他被我噎了一下,半晌才道,“不为交手,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举了举手中的果篮子,他瞬间有些许窘迫,侧身让出路来。

“如此,是在下误会了。请。”

实在是个呆木头。

我折身欲走。

不过嘛——

“既然你想打,我奉陪也无妨,只盼着林掌教怜香惜玉,好得让让我了!”

下一瞬,蝴蝶双刀已然脱袖而出,翻转于掌心,照着他面门劈了过去!

林澹微刚刚将黑木剑上的尘屑抖去,骤然接招,却也不乱,只听“叮”地一响,木剑撞银刀,寒光飒沓。

他足尖轻点,一跃而起,看起来沉甸甸的剑在空中抖了个花,追来竟有千钧之势。

江湖传闻,林澹微武学之造诣离不开内功深厚,所谓“一力降十会”,不知多少没见过本人的以为是个罗汉金刚。

我虽见过,但心底终究存了侥幸:内炼外修,身法轻功,总不能全给这人占了吧?

他连日舟马劳顿,又兼负伤在身,居然能一板一眼地与我见招拆招这么久。

上天造物不公,还真他娘的给他占了个齐全!

蝴蝶刀在指尖和手腕飞旋,几乎快到擦出丁点火星,直到我一个侧劈将黑木剑横中砍开,然而另一把却来不及收,在他颈间一划而过。

所幸我极力克制,男人雪白修长的颈只留下了浅浅血痕。

林澹微握着半把残剑,似有片刻的失神,很快便捡起了地上断掉的另外半截,抱剑拱拳道,

“是我输了。”

“你没有用清澜剑,那破木头能抵什么?怪我心急手重。”我收了刀,柳腰轻摆地迎上去,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伤口,却被男人飞快地躲开了。

“输便是输,无需推脱。”

没意思透了。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如此撩拨不动的家伙?

我突然有点后悔,刚刚那一刀实在应该给他个透心凉。

“随你吧。”我拎起果篮子准备离开,走出很远了,他却忽然叫了一声,“叶展眉!”

脚步顿住。

男人仍站在那片树荫之下,衣袂翩飞,容光如玉,清瞳澹然。

无怪阿彩喜欢,想来中原名门正派、高官侯府,也是很多很多女子喜欢的。

“你天赋不错,又有极好的轻功,和我师妹一般的年纪,”林澹微犹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别开目光不看我,方问道,“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江湖?为何要令自己声名狼藉呢?”

我莞尔笑道,“林掌教不愧是斯文人哪,遣词造句实在雅得很,你不如直接说,为何一个女子能如此以色侍人、放荡不堪、薄情寡义、蛇蝎心肠……这些才是你听来的原话吧,对不对?”

他默然。

“那你相信吗?”

林澹微久久地看着我,神色如深潭一般琢磨不透,我以为不会得到他的回答了。

又或者,这本已是回答。

叶展眉啊叶展眉,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未曾亲眼目睹,不可盖棺定论。”他却说。

心中隐秘处忽然如被黄蜂尾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有刹那恍惚的错觉,连带着酸涩的温柔泛涌上来。

然而再抬眸时,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笑嘻嘻地朝他抛媚眼,“这么说,林掌教是深信百闻不如一见,打算亲自试我一试?小女子实在荣幸,可有言在先,那是另外的价钱。”

林澹微面上刹那间蒙了嗔怒,深吸气数次,终究恨恨瞪我。

“望自珍重!”

04

林澹微虽年轻,江湖上却是新起之秀,人人尊称一声林掌教。

谁知道虎落平阳被犬……啊呸,被我和阿彩一左一右语出惊人。

翌日晨起,阿彩和我在井边打水浣衣,他帮小渔村其他男丁捕鱼去了,估摸着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回中原的路,日思夜想速速逃离。

阿彩话多,叽叽喳喳好似麻雀,缠着我问中原的故事。

“江湖是什么样子呢?”她说,“是不是都像叶姐姐一般美丽的女子,都像林大哥一般俊俏的男人?”

“那必不可能。”我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他是例外,按照常理来说几大门派能混到掌教之位,年龄都够当你爹了。”

阿彩咯咯大笑,好像一串被微风拂过的银铃。

那样干净无暇的眼睛啊。

“那么叶姐姐你呢?”她嘴角弯起坏坏的笑容,“你这样好看,前两日阿松哥哥还说你是神女呢!在中原,一定有很多人爱慕你,追随你,是不是?”

我随之笑了笑,却不知笑容之中有几分苦涩,几分嘲讽。

“爱慕?追随?”

“我只能见到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我,得不到的想要毁掉我。”我冷笑,“只因人云亦云的谣言,说得我心头血者可称雄江湖,越多人趋之若鹜,便越多人信以为真。”

阿彩瞪大了眼睛。

“可我怎能坐以待毙?只好不断地杀人、结仇、逃亡,曾经我也信过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要保护我,一生一世真心待我,可不过是为了心头血。久而久之,名门正派不容我,那些个邪门歪道的功夫倒是学了十成十。”

阿彩认真歪头想了一想,“林大哥一定会护着你,不给任何人欺负了你。”

我张了张口,大脑有恍惚空白。

他……

他不会的。

他便是与我对立的名门正派。

身份是假的,和睦也是假的。

能与我在这孤岛上暂且相安无事,无非是怕一旦打起来殃及无辜。

等回到中原,或者说根本用不着回到中原,只需要有十成的把握,他必然手起剑落,杀了我。毕竟自古正邪不两立。

而我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远处忽然传来几个男人的惊呼声,遥遥传到耳边,阿彩和我对视了一眼,各自将洗了一半的衣裳收进木桶中,便匆匆朝着声源处赶去。

所有小渔村的村民皆围在了海边,被团团围住的男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我身旁的阿彩大叫一声,“阿松哥!”

我眉头紧蹙,看到了男人指缝间流淌的血,不由得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谁知男人居然手脚并用地往后爬,看向林澹微的眼神无不惊恐。

在七嘴八舌一片议论中,我拼凑得知,这些个男人本在礁石布网捉鱼,林澹微想看看岛上有没有旁的出路,于是同三两人散落在海岛的另一边,而阿松,就在落单时被偷袭了。

“你未曾看清那人的模样?”

“他说过什么话没有?”

“如此心肠歹毒……总不会是认识的人……”

议论声虽此消彼长,目光却渐渐地聚拢在了我和林澹微的身上。

那些人的眼神不再友善,取而代之的是疑虑、惊惧和戒备。

事发突然,我和林澹微皆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诧异。

“不是我,方才我一直和阿彩在井边洗衣裳,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是分身乏术。”我深吸一口气道,试图解释,“大抵也不会是林澹微,素昧平生的,何必动手杀人?”

然而其中一中年妇人语气却透着恐惧、无比尖锐,“那日你浑身是血,只背着一个昏迷的男人,告诉我们船翻了、人全死了,可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林澹微摇首道,“这种事何须造假?我等阴差阳错漂流到岛上,承蒙诸位厚待,心中自然感怀。”

勉强支撑起身体的阿松缓缓抬头,声音喑哑难辨,“你方才……方才提及采珠炼化,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岛上世代留存此物,生了贪念……也未可知……”

血鲛珠!

我倏然悚震。

这艘船原本集结了各大门派的精英高人,出行的目的正是为了传闻中的血鲛珠,传说百年难遇,得此物者便如得天助,人云亦云越传越玄,因此汇聚了不少江湖高手出海。

却不想,他们苦寻了那么多日的东西,就在这座岛上。

林澹微失言半晌,才道,“我的确说过,但并未动手,更不曾起什么贪念,诸位还是先救人为先,在下略通医道,让我看看这位兄弟的伤势——”

真是个夯货。

我无奈别过头去。

此刻,谁还会信他?谁还敢信他?

果不其然,他话音未落,四下哄然闹开,除了阿彩之外,林澹微几乎被戳着鼻尖叫骂不止,言语推搡,连带着我也成了半个疑凶。

待听到那妇人口中骂出“奸夫淫妇”之时,我忍无可忍,信手拈叶飞袖甩去,只见三片树叶宛如薄刃般,深深插在妇人发间。

这下喧嚣声立止,妇人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我愤恨不已,然而终究不敢再多说半句。

我冷笑了一声。

当真是蠢人还需恶人磨,能动手就别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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