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有五座国宝佛像,相貌非常特殊,因此解开鲜卑人的长相之谜
鲜卑,是中国古代少数民族。从西晋到北朝,鲜卑人进入了中原,建立了多个王朝。最终,隋朝朝在鲜卑王朝——北周的基础下建立,并取代了继承汉晋法统的陈朝,统一了全国,结束了将近500年的分裂和战乱。
如今,绝大多数鲜卑人都已经被汉族同化,与普通汉人看不出区别。但是有一个问题却时刻困扰着学者:“鲜卑人到底是白种人还是黄种人。”
根据晋朝的记载,鲜卑人具有相当鲜明的白种人特征。《世说新语》第 27《假谲》曾记载载,东晋权臣王敦曾称晋明帝为:“黄须鲜卑奴”。而在《晋书》里,晋明帝也被称为“黄头鲜卑儿”。因此,黄须和黄发,应该是鲜卑人最主要的特征。
因此,唐代诗人张籍的《永嘉行》开篇即是:
“黄头鲜卑入洛阳,胡儿执戟升明堂”。
此外,鲜卑人不仅须发皆黄,而且还“白”。例如曾经先后建立多个“燕朝”的慕容鲜卑,就被晋人和其他少数民族蔑称为“白虏”或“白贼”。例如前秦君主苻坚曾怒骂背叛自己的慕容冲:
“吾不用王景略(王猛)、阳平公(苻融)之言,使白虏敢至於此。”
那么,鲜卑人到底是不是白种人呢?对此学者们通过文献记载、考古文物以及分子人类学,进行了多方面套路。从鲜卑人遗骨的发掘来看,他们大体都是东北亚蒙古人种,也就是说,他们是黄种人。但是由于样本不足,实难断定。
然而山西云冈石窟的五座特殊佛像,却引起了学者们的注意。因为这些佛像,都是有原型的,他们分别是北魏王朝的五位皇帝。而北魏,正是由拓跋鲜卑建立的。可以说,这五座佛像,简直就是1000多年前的“总统山”。
这五座佛像,乃是云冈石窟最早开凿的佛像,监工是著名高僧昙曜。按照现在的编号,自西向东依次为 20、19、18、17、16窟,各窟内雕刻三世佛,正壁主尊均为高达15~17米余的巨形佛像。
北朝时,中国佛像还没有完全形成自己的风格,也就是说,并没有中国化。因此,在形象的塑造上,这些佛像显得高鼻深目,更像是胡人。但这五座佛像却不同,它们的面貌更像中国人。
那么,这五座佛像的形象为何会如此特殊呢?这就要从云冈石窟开凿的背景说起了。
自东汉以降,佛教在中国传播很快,影响力越来越大,从北到南,到处都是佛寺。由于僧侣有免税的权利,因此许多贫苦百姓纷纷投充到寺庙。由此,寺庙的经济实力越来越强,僧众越来越多。
佛教势力不断膨胀,很快便受到了朝廷和士人的高度警觉。在朝廷看来,寺庙与国家争夺人口和财赋,直接威胁到国家的财政稳定。此外,中国原始佛教秉承印度佛教只跪拜释迦牟尼,对父母、君王均不行跪拜之礼的原则。因此僧众拒绝向皇帝表示臣服和效忠。相比于印度,中国皇权要强大太多,因此原始佛教的这个原则是不服水土的。
其次,在士人看来,僧人遁入空门,不赡养父母,不养育儿女,是对伦理纲常的挑战,简直大逆不道。此外,佛本来就是外国神,堂堂华夏衣冠士族,为何要跪拜胡人?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佛教都处于高压之下,难以登堂入室。
到了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统治时期,佛教终于遭受了一场浩劫——“灭佛运动”。在此期间,重新道教的太武帝大肆屠杀僧侣,焚烧寺院和经文,推倒佛像,搞得人心惶惶。
太武帝死后,他的儿子文成帝立即恢复了佛教的合法地位,僧人们这才从躲藏之处伸出头来。但是僧侣们总结经验,最终发现,若想要在华夏地区合法传教,就必须讨好上层,效忠皇帝,让原始佛教符合儒家的价值观。
因此,高僧昙曜推出了一个折中理论:
“吾非拜天子,乃是礼佛耳!”‑
在昙曜的包装下,保护佛教的文成帝成了佛的化身。因此,僧人跪拜、效忠文成帝,并非背叛释迦摩尼,而是为了拜佛。
公元452年,善于开凿佛像的高僧师贤,在文成帝的支持下,建立了一个巨大的佛像。而这个佛像的样貌,就是以文成帝为原型的。不仅如此,在这尊佛像脸上和足上,各有一块黑斑,与文成帝身体特征吻合。很显然,这绝非巧合,不过是师贤、昙曜在玩弄君权神授的把戏,讨好文成帝。
听说这件“祥瑞”之事后,文成帝龙心大悦,下令在山西大同大规模开凿石像。其中有五座佛像,分别以太祖道武帝拓跋珪、太宗明元帝拓跋嗣、世祖太武帝拓跋焘、恭宗景穆帝拓跋晃和文成帝本人为原型。
根据文献记载:
“龛之大者,举高二十余丈,可受三千许人。面别镌像,穷诸巧丽。龛别异状,骇动人神。”
很显然,为了讨好文成帝,昙曜等人可谓下足了血本。而他们的忠心最终也得到了回应,佛教取代太平道,成为北魏事实上国教。
佛教之所以能成为国教,除了僧人对皇权的效忠以外,也在于拓跋鲜卑的胡人属性。前文也提到,北魏曾经以中国本土宗教——道教为国教。但是道教在崔浩“国史案”后,发展却急转直下。原来,太武帝的谋士崔浩在编修国史时,公然歧视胡人、侮辱太武帝的先人,招致鲜卑皇帝的不满。最终,崔浩在受尽侮辱后,被满门抄斩。
由于汉族士人的不配合,文成帝有意抬高了佛教的地位,试图用佛教这种外来文化,冲淡汉族传统文化的影响,进而巩固自己的统治。可以说,昙曜、师贤与文成帝是各取所需。
最后回到云冈石窟,根据山西文物工作者推测:
“这五所石窟,如果依据为太祖以下五帝各造一像来考虑,16、17窟是从西数的最后两窟。主像是单一释迦像的 16窟,相当于当时在位的文成帝。主像是交脚弥勒的 17窟,相当于没有即位就死去的景穆帝。而 18、19、20窟,则应分别相当于太武帝、明元帝和道武帝”。
从佛像的样貌看,这些佛像表现出鲜明的黄种人特征。由此可见,绝大多数鲜卑人理应都是黄种人。从民族构成来说,鲜卑本来就不是一个统一的民族,而是民族共同体,既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但是黄种人要占据绝大多数。
而汉人之所以对鲜卑人“肤白黄头”特征,有如此强烈的印象,是因为近似于白种人的慕容鲜卑在五胡乱华时期,表现非常活跃。但实际上,慕容鲜卑和拓跋鲜卑虽然都自号“鲜卑”,但人种却截然不同。毕竟连道武帝拓跋珪就曾骂慕容垂是“白虏”。如果拓跋鲜卑也是白种人,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了。
因此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认可,鲜卑绝非单一人种,而是当时黄种、白种游牧者的总称。就像是中华民族,既包括黄种的汉族、满族、蒙古族,也包括白种的塔吉克族、俄罗斯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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