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玄宗年间,在灵州的一个小镇上,人们正在议论纷纷,因为就在昨天的时候,镇上的疯秀才田二毛,背着一个身着粉红色衣衫的女子,回到了他家,因为上那天雨下的急,人们也没看清那个女子的长相,只是从身形上看,那个女子应该长的很好看。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人们就传了出来,说什么田二毛没有老婆,再加上脑袋有问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坏事儿来,所以一些好事的人报了官,结果差爷们只是过来坐了坐,了解了一下情况,便将围在田二毛门外那些七嘴八舌的人哄走。
说起这田二毛,倒有意思,据传几年前,这田二毛那可是在县里都出了名的才子,据说他的父亲曾经也是进士出身,在外地当值,只不过因为他刚正不阿,两袖清风,30多岁才娶妻,同时又得罪了上司,无奈辞官回乡,后来用光了身上的盘缠,才沦落到了这里。
再后来田二毛出生,父亲就倾自己毕生所学,一直培养他,4岁就能背记古诗白首,7岁便可以出口成章,乡里乡亲们也是因为田二毛,对他家的人十分的客气和敬重,很多人自然将宝压在了他的身上,最终田二毛与一个叫邱三娘的乡里有钱人家的闺女喜结连理,同年背负着希望的他,便参加了秋闱,然而在第一次秋闱的时候,便名落孙山。
本来田二毛没有考好,压力也大,父母出门也再没有了往日的光芒,被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父亲顶不住压力,不久之后病重撒手人寰,母亲因为父亲的死,伤心过度哭瞎了双眼,而妻子邱三娘呢,则是回到了娘家再没有回来,村镇里面的人说,这邱三娘跟了县里一个姓吴的举人厮混去了。
一时间顶不住压力,终于有一天,田二毛大哭了一场后,变得疯疯癫癫,不过好在只是说说胡话那种,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很孝顺的。
这不,那天正下着雨,田二毛走出了门,大喊着说自己的爹还在外边,要接自己的爹爹回来,随后顶着一个破油纸伞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油纸伞丢了,却背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回来,据差爷们说吧,这个女子像是个流落他乡的逃难人,有人收留就不错了,所以让人们不要大惊小怪,话说回来,这些差爷们也嫌麻烦事儿多,只是叮嘱了人们几句话之后,便离了开去,而人群当中的人们则坏笑着调笑说。
“看来田二毛背回来的是媳妇儿,这年头还真有这样的好事儿。”
话说这田二毛虽然一天天疯疯癫癫的,但是平日里却显正常,若不和他说上几句话的话,你还真不知道,他是一个疯掉的人。
田二毛将那名年轻的女子背回去之后,就把家里烧得热热的,母亲虽然眼瞎,但是经田二毛这么一说,心中也猜出个大概,因为田二毛说,父亲咋就变成了一个女人了。
原来那天下雨,疯掉的田二毛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便撑着破伞,去了自己父亲的坟地,在坟头给自己父亲撑起了伞,说是怕自己父亲凉着,结果片刻后才发现,父亲的墓碑一侧斜躺着一个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女子,而女子早已昏迷不醒。
所以田二毛当自己的父亲变成了一个女人,就给背了回来。
回到家里后,母亲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让田二毛将家里烧得热热的,便将田二毛赶了出去,给女子脱了衣服,浑身搓着,好让冻僵的女子早点醒过来,毕竟这深秋的天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冷。
两天之后,女子才醒了过来,醒来的那一刻,便让身边的母子二人吓了一跳,后来得知是二人救了自己,女子也是十分的感恩戴德,养了几天身子之后,便下地帮这母子二人干活,虽显笨拙,但是老太太只是让女子歇着就行。
女子告诉田二毛母子二人,自己叫李潇潇,但是却没有告诉母子二人,她是哪里的人,李潇潇只是淡然一笑一笔带过。
久而久之,女子也发现了田二毛的不同之处,后来田二毛的母亲便没有瞒什么,便将田二毛的事情告诉了女子,可女子说,二毛如此才子,出这样的变故,实在可惜,但是女子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李潇潇发现,这母子二人着实不错,尤其是田二毛,有事儿没事儿喊自己爹,逗的李潇潇又是好笑,又是心酸,但是田二毛孝顺与憨厚才华也是深深的打动了她,不过李潇潇也是没闲着,经常开导田二毛,与田二毛谈论一些诗词书画什么的,逐渐的,田二毛的病情也大有好转,偶尔二人吟诗作对的时候,还表现出几分羞涩状。
直到有一天,一队杀气腾腾的官军将田二毛家围起来的时候,人们才知道这名女子的身份,原来这名女子的身份可不简单,父亲乃是朝中重臣,只因为站错了队,被贬到地方为官,虽为地方官,但是毕竟是朝中李姓皇族,没准那一天还会回到朝中的,所以在地方那也是没人敢惹的,但偏偏他们家人从长安来到这里的时候,遇到了山匪被冲散,而李潇潇却沦落至此。
当时李潇潇的父母也是幸运逃了出来,可是自己女儿下落不明,本以为是被那山匪掳走当了压寨夫人,虽然调集了军队打算消灭这支山匪,但是又怕伤了女儿,花很久的时间做准备,又派斥候到了山寨窝里才发现女儿不在这里,李潇潇的父亲便带兵毫不顾忌的将山匪给灭了,就这一耽搁,就数月的时间。
后来他们几经走访才知道,女儿沦落至此,那一天,田二毛母子二人跪拜送别李潇潇,李潇潇临走时,其父母原本打算赏赐这对母子二人一些金子作为回报的,但是被李潇潇阻止了,只是让身边的人给了这对母子二人留了一些碎银,顺便告诉母子二人,她会为他们母子二人讨回公道的。
李潇潇刚走出院落,田二毛正打算追出去的,被她的母亲拦住了他,老太太知道田二毛的心意,然而二人的身份差的太远,是不可能的事情。随后老太太说要带着田二毛吿官。
毕竟自己的夫君在官场上混过,啥事儿不知道?再加上田二毛的才华,老太太也是隐隐猜出一些猫腻,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也只能忍着,直到李潇潇的出现。
其实老太太在救李潇潇的那天,便从李潇潇的身上摸索的知道这个姑娘不简单,那皮肤嫩滑,非一般农家姑娘,言谈高雅,非一般胭脂俗粉,定是哪家贵人的大家闺秀,毕竟官宦家的子女都比较明理,同时李潇潇的一句话也是点醒了她,田二毛秋闱的事儿,确实有猫腻。
待李潇潇走后,老太太便催促着儿子,要寻找真相。
去了县衙,老太太击鼓鸣冤,果然不出所料,那县太爷一听是这对母子二人,便以毫无证据为由,打算推脱,甚至都没打算立案的意思,可老太太又是何人?几句利弊的话,就把县太爷给唬住,县太爷无奈从府中取出了百两银子,和老太太说,让老太太算了吧,毕竟这事儿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老太太没有拿银子,只是说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弄个水落石出。
结果当晚,老太太和田二毛被人给绑了起来,还给绑到了县衙大牢,绑人的是县里的吴举人,话说这吴举人身份可不简单,乃是府衙大人的亲外甥,而且还是今年秋闱前三甲的举人,备受州县重视。
“别不识好歹,那些银子够你们这些贱民不愁吃不愁喝的过一辈子了,乖乖的,在上边签字画押,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山上多两个土包。”
“呵呵呵,吴举人呐?原来我家儿子的举人之衔是你顶替的,也难怪县太爷青天大老爷那般畏畏缩缩,再说了,我家那吃里扒外的媳妇儿,你应该照顾的也不错吧,这几年对我家知根知底的,倒也费了吴举人你不少心思吧?”
“我说你这瞎老太婆,签了这几个字儿,你就不用那般过苦日子了,他日若有事,尽管找来,想有我和吴大人做主,谁还敢在县里惹你半分?”
那县太爷这般说着,便是吩咐手下人,扯着老太太和田二毛的手打算强行签字画押。
“我爹刚做了数个州的刺史,就被山匪偷袭,这倒罢了,你们这些人,不仅不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儿,而且还助纣为虐,做出如此肮脏瞎做的事儿,看来我爹来此表功,只能拿你们开刀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好听又不失威严的话音一出,眼前几人脸色纷纷一变,尤其是田二毛则是直接站起身来。
“潇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再看此时,只见一名身着霓裳衣裙,打扮的像是天人一般的女子款款而来,身后则是一众杀气腾腾的私人官军,而这群人当中,还有几名身着官服的官员,正用一副恶狠狠的眼神,顶着那县太爷和吴举人,同时整个地牢的人跪拜了下来。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潇潇,只见其狠狠的瞪了田二毛一眼,田二毛吓得直接也跪拜了下来。
“好了,刚才他们的话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爹可是一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他刚官拜于此,少不了烧几把火,估计这几把火烧过之后,差不多又要回京了,毕竟山匪的事儿可是惊的他不轻啊。”
那几名随行官员文言,脸色急速变了变之后,为首的拿名官员大喊一声,
“来人啊,将这俩个贪赃枉法的家伙拿下。”
“赵知府,我听说您可是那铁面无私之人啊,虽然说这吴举人是您的外甥,但是……”
李潇潇说罢,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搀扶起老太太后便是向着大狱的外面走去,田二毛见状,却不敢起身,老太太正疑惑之时,李潇潇轻声说道。
“以后他还会见到这样不少的场面的,我爹说,我家的女婿,不能比别人差了!”
后来赵知府虽然保住了乌纱帽,但是死在他刀下的亲戚却不少,这些亲戚皆是被他一手提拔起来,但是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自己下场也好不了多少。
至于田二毛,每天被李潇潇逼的读书写字,李潇潇说,自己的父亲能早点回到朝中,就靠他了,田二毛自然知道李潇潇的意思,便更加刻苦,直到来年春闱的时候,顺利拿下榜眼,并娶李潇潇为妻,这皇帝一高兴,夸李潇潇的父亲有眼光,便直接又让李潇潇的父亲回到了朝着,为朝廷效力。
至于田二毛与李潇潇,婚后育有一子一女,夫妻二人感情和睦,后在同一天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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