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往事：农村大嫂的露水情缘，被我无意中撞见，羞得无地自容

今天的故事，由来自湘楚大地的阿贤讲述。数年前，阿贤在县城租房，期间认识了住在隔壁的房客，一位农家大嫂。租屋属城中村旧宅，隔音效果不佳，彼此声迹可闻。
某日半夜，阿贤发现大嫂带了位男子回家。两人私语的声音，不时传入阿贤耳内。平日沉静端庄的大嫂，变成了一个热烈前卫的女人，令生无端脸红。
此后再遇见，阿贤的目光会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因孤身在外，阿贤不免对邻家大嫂心生浮想，随着了解的深入，却发现她心中藏着更多秘密……

二零一八年，我被派往南部某县城驻点，开发下沉市场。驻点是好听的说法，讲给客户们听的。驻点的县城，连办公室都没有一间，更别说员工宿舍了。

好在公司配有住房补贴，而且标准是统一的，在大城市或许只能将就，但同样的价位，县城的条件就好很多。我原本可以去花园小区租房，但那时手头正紧，为节约开支，我在一处僻静的城中村，找到了一套房子。

房子面积不大，只有一房一厅，我住卧房，客厅摆公司资料什么的，倒绰绰有余了。从房东手中拿到钥匙，我从花鸟市场购来几盆绿植，又买了几卷墙纸，一番装饰布置，房间倒也像模像样。

安顿好住所，紧接着就是忙工作。我在这行混了四五年，对工作算得上轻车熟路。但驻点倒是第一回，何况此地仅我一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一切都要亲力亲为。

忙了两个月，工作走上正轨，我终于有了闲空，来打量身边的人与事。所谓驻点，其实是好听的说法，工作的实质，就是搞好人际关系。

工作中讲究的事，到了生活中，也会特别留意。当然，我在这方面，一向做得不错。我租住的这栋房子，共有四层。一楼居住的，都是街头小贩，每天要推着车具上街摆卖的，住一楼方便。

二至四层，各式人等均有，搞卫生的、打零工的、干保安的、学校陪读的，甚至还有职业牌客。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收入比较低，而且大多没有保障。

不过，住我隔壁的女邻居，倒是个例外。女邻居姓玉，中等个子，素雅质朴。她大我十岁的样子，我喊她玉嫂。和我一样，玉嫂租的房，也是一房一厅。

玉嫂是本地人，老家在农村，从她家到县城，路程并不远，但我从未见她家人来找过她，这不免让人奇怪。因是近邻，我俩见面的机会多，慢慢也就熟悉了。

玉嫂喜欢在家做饭，而我几乎不生火。每隔十天半月，玉嫂便会送上自制的美食，送给我享用。

受了礼遇，我便常从超市，买些节令水果，送给玉嫂，以为还礼。玉嫂起先总再三拒绝，说她平时忙于工作，在家时间并不多，吃不了这么多水果，浪费可耻。

话虽如此，玉嫂觉得我知礼懂节，看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关注。有时，我们还会倚在门上，谈谈天气、工作与生活。玉嫂是一位职业护理师，为婴幼儿提供专业护理。

在县城这职业算得上比较前沿时尚，玉嫂在这行当里干了好些年了，技术过硬，人又可亲，并不愁客源，固定月收入，通常在七八千上下。忙碌季节，收入破万也很正常。

有如此不错的薪水，却租住在破旧的民房里，不免让人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玉嫂正是壮年，从未见老公上门，她也极少回乡下的家。在城里租房的她，像个寡居妇人。

只是很快，这一印象就被她打破了。那天，我跑了周边好几个乡镇，回到县城租房，只想躺床上看了会儿手机，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隔壁房间浓香飘散。

闻到香味，肚子咕咕叫唤，我这才想起，连晚饭都没来得吃。一看手机，已经临近深夜十二点了。此时，街头几乎找不到食摊。因为工作原因，玉嫂经常下班很晚，她不喜欢在街头摊点用餐，更爱自己弄吃的。

我正想着是否去她家讨点吃的，还未行动，突然听到隐隐有男人的声音。我猜想，莫非她老公来了。于是，侧耳细听，越听越疑惑。因为疑惑，也便有些隐隐的兴奋。

那一夜，我成了隔墙有耳的听风者。就像对弈的下棋者，他们从起初的拘谨试探，到欢宴开怀，到最后的热烈燃烧，一步一步，渐入臻境。

我见好就收，及时离开那堵墙，退回到床上，仍止不住会去想象，对面的屋里，是怎么一幅生动愉悦的场景。

隔了两日，碰到玉嫂，无意中问了句：“大哥来了？”玉嫂下意识地答：“没有啊。”答完，可能又觉得不对劲，脸上倏地闪过一丝红色。

此后数日，我总会恍然间想起，那一夜玉嫂家发生的事。闲极无聊，又或者出于某种欲念之火，我打开手机，登录了某个被称为“交友神器”的软件。

寂冷的夜晚，在虚拟的网上，指尖从那些经过美颜的照片上划过，很快便与其中几位“匹配成功”。

那段时间，我陷身于虚拟的网络情爱，沉醉不知归路。网络结交的女子，填补了夜晚的虚空，但总感觉她们徒有其表，不太真实。

这天，我拿起手机，无意中发现，有个女子像极了玉嫂。我打了招呼，综合她的话语、应答时间、所处位置以及图片等情况，一一分析，最终确定，她就是玉嫂无疑。

这个发现让我激动不已——说不上具体原因，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明她在暗，她的一切你尽收眼底。我以匿名者，成了玉嫂的网友。生活中的社交能力，用到网络上，同样适用。

很快，我便赢得了玉嫂的信任。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是玉嫂的痛苦期，她刚结束一段情缘。虚无的内心世界，需要发泄与倾诉。我成了她最好的诉说人。

如我所料，与她深夜共享美味，倾心交谈的那个男人，并非她的老公，而是她在网上遇到的情郎。

在我印象和观感中，玉嫂是个正派女人，她在深夜带回家的男人，是她在极端压抑之下的一次冒险之举，也是唯一一次做出格之事。

一切要从她的丈夫说起。玉嫂丈夫尤其贪恋夜晚之事，这倒也正常，新婚燕尔，男欢女爱，实乃人之常情。只是玉嫂却容易怀孕，丈夫却无休无止，甚至不用计生产品。

女人一月总有那么几天，极敏感，沾不得冷水，身子骨极弱。每每这时，丈夫却越是兴奋，越要享受情爱之欢。嫁夫随夫，玉嫂只能忍。由此造成的后果是，她一次又一次去医院，施行流产之术。

累计之下，她怀过十二次骨血，生下两个孩子，另十次做了无用功，对她身体伤害极大。

玉嫂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算是完美之家。玉嫂觉得欣慰，丈夫不干活，整天闲散度日，她则撑起了家庭重任。她挑重担，打稻子，却惹来公婆与邻居非议，只因她在去过十多次医院后，为保护自己，拒绝与丈夫同房。

他们认为，这样的女人，怕是有了异心，或者早就三心二意了吧。公婆对自己如此倒也罢了，他们恨屋及乌，连带对孙儿孙女，也没有好眼色。

玉嫂不肯认命，她跑到城里，干了一阵子保姆。她干得很好，但在内地县城，再好的保姆，工资也不高。

经人介绍，玉嫂去报了婴幼儿护理的培训，拿到了职业资格证，从此迈入一个全新的领域。玉嫂肯吃苦，肯耐劳，加之面目可亲，技术不错，很快站住了脚。

此后，她的积蓄越来越多。数年后，她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全款结算。只是，房子尚未装修时，出了一件事。刚上初中的儿子，被诊断为淋巴癌，而且很严重。

听闻结果，玉嫂如五雷轰顶。为了给儿子治病，前前后后花费近二十万，全由玉嫂支付，老公及公婆未给分文。这且罢了，只要能治好，钱算什么呢？

大约天可怜见，玉嫂儿子的病，逐渐好转。医生说，倘若三年内不复发，治愈的可能就会达到95%。玉嫂欢欣鼓励，以为苦尽甘来了，她甚至开始兼职，只想着赚多一些钱，好给儿女好一点的未来。

我刚与玉嫂成为邻居时，正在她充满希望的那段时间，尽管如此，她对过往之事，严加守护，未曾在言行中透露过半分。

谁曾想到呢，离三年的关键期，还差一个月时，儿子的病情再度复发。这一回，医生明确表示，无力回天。

痛不欲生的玉嫂，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并无条件地信任那男子，没出几天，男子深夜登门，于是就有了我那次的听风事件。

男子给了玉嫂她不曾有过的快乐，让她误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在反复挣扎中，玉嫂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把自己交了出去。

此后不久，她便把心中隐秘，悉数讲与这位情郎听。玉嫂的错误，恰恰在这里，男人想要的，并不是和她同舟共济，当他听到她身边的诸多秘密时，误以为她要他承担责任。

他只想要身体的欢喜，而不去承担人生的责任。于是，他们的爱情（玉嫂固执地认为，他是爱她的，至少在某一个时刻是爱她的），闪电般开始，也以闪电的速度结束。

玉嫂把这段秘密之爱，讲述给我听时，把我当成从未过面的网友，也认定我们不会相见，但她并不知道，我就住在她隔壁，我多少有些察言观色的功夫，洞穿到她眉目之中的忧郁，却不曾想到，她内心的隐痛如此之深。

因知晓了这段过往，在现实中相见，再看玉嫂时，发现她的目光里，多了些许迷离。

年底时，回公司总部述职。我的业绩不错，得到领导认可。不久，总部空出一个主管岗位，我获得补缺。我收好东西，退了房子，想着临行前，和玉嫂告个别。却发现她大门紧锁，再一想，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我回到总部，与玉嫂的联系也便断了。适应了新工作之后，有天想起手机里的社交软件，倘若被总部的同事知晓，调侃取乐倒是小事，影响新岗位就不好了。

于是调出软件，正准备删掉，突然看到玉嫂发的消息，我儿子走了。后面，是一串哭泣的表情。

消息发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查了一下日期，正是我离开县城那天。玉嫂最痛苦的时候，只是想找了个说说话吧，可我那时沉浸于升职的喜悦中，根本没空，也不可能看社交软件的信息。

大约，她也以为，我和那个被她深夜带回家的男人一样，无情无义吧。我沉默了一会儿，想着是不是该解释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点开她的动态，发现早上她刚发了的一条动态：终于解脱了！配图是一张离婚证。

玉嫂曾在网上对我讲过，最大的愿望是离婚，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梦想成真。我在心里祝她“花开灿烂无风雨”，然后卸载了那款软件。（图文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