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放弃太子,选了马奴当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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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尽心机如愿的嫁给了太子燕辞,却被囚禁东宫。

周国军队杀进来时,我被一箭穿心,了却了自己这荒唐的一生。

“倾歌!”

隐约间,我看见了那个目若寒心的男子向我奔来。

是他,那个被我在候府里百般折磨的马奴。

原来,他就是周国的新帝——周晏温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再睁眼,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闺房,我这是,重生了?

愤恨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浸湿了绣枕。

起身下床,缓缓地,我走到了铜镜前。

看着镜中这张倾城的娇容,朱唇不点及红,眼角一颗痣,美目流盼。

夜色浓厚,窗外的白雪,如曼陀罗华似的瀑布般落下,如是老天给我的新生。

脑中回想起,临死前的那个男人——周晏温

竟是当初被自己从集市里买下来的马奴。

因遭人陷害,周晏温意外失去了记忆,被人卖到了马市。

而我只是因为觉得好玩,便买下了他。

当时的自己骄纵跋扈,又被身边的教唆。

周晏温被我买到江府后,自己自然没少欺负这个来历不明又身低

贱的马奴。

如今老天爷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定要好好把握,讨好这位周国未来的皇帝。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在墙上留下了细碎的影,空气中也弥漫着泥土夹杂的花香。

我穿上了前世第一次见他时的一身红裙,只希望一切都不要出错才好。

马市里,人多嘈杂,拥拥嚷嚷。

我跟随着前世的记忆,准确的找到了贩卖周晏温的地方。

笼子里,男人的手脚都被铁链铐住,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损不堪,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有过被鞭子抽打出的伤疤,还有一些淤青和旧伤的痕迹。

他蜷缩在角落里,像是低到尘埃里的蝼蚁。

脏乱的头发遮盖住了他整个脸庞,唯有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攻击性。

他像是察觉到了有人再看他,眼神向我看来。

一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眶微微泛红,一种道不明的忧伤席卷而来。

好奇怪,我的胸口突然发闷,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我用手稍稍为自己顺气,而后整理了一下这异样的情绪,指着周晏温,朝着老板道:

“老板,这个奴隶,我要了!”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立马笑脸盈盈,卑躬屈膝的讨好:

“小姐,这个奴隶其实并不好,阴气沉沉的,不如旁边这个奴隶能干事,懂人情。”

老板指着一旁,人高马大十分强壮的男人,那男人不停的展示着自己的肌肉,示意自己能干。

我斜眼瞟了一眼周晏温,他还在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像有着说不清道不完的故事一般。

“哪来那么多废话,开个价,我就要他!”

回到侯府后我让人先带他去梳洗一番,再带到我的庭院来见我。

我细细的品着手里的凤梨酥,思考着这一世该怎样去对待周晏温,他可是未来周国的皇帝,想起前世自己那般残忍的对他,不禁自己打了个冷颤。

“小姐,刚买的奴隶已经洗漱好带过来了,正在庭院外侯着呢。”

丫鬟小南打断了我的思绪。

“让他进来吧。”

他跟着丫鬟身后进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发丝用绳子束起。

我上下打量着,对上了他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他的眼睛漂亮极了,深邃的犹如深夜的大海,再看看五官,鼻若悬梁,淡红的薄唇紧紧抿着,肤如凝脂。

这是妖精吧,我不禁心里感叹道!

上辈子只觉得他面相好,竟没观察到他竟然如此的好看,想来当时我那浆糊一样的大脑里,只有那个太子燕辞了吧。

“咳咳,小姐”

小南咳嗽了两声,唤了我一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样,出了神的盯着周晏温看了好久,他不会觉得我是个花痴吧!

我有些许尴尬和不自在的开了口:

“你,那个,你叫什么啊?”

“不记得了”

他淡淡地开口。

也是,上辈子他就是因为失忆才被人卖的,不记得名字倒也正常。

“那我来给你起个名字?”

说完,我便陷入了沉思,看着他一张惊人的容貌。

突然,我灵光乍现,欣喜的看着他:

“叫美男吧,毕竟你生的这样好看,叫你一声美男,那是一点也不过分。”

只见他,俊美的脸上停顿了一下,随后就流露出了一丝嫌弃的意味开口道:

“不要”。

嚯~这么拽!

看着他站姿笔挺如松竹,不卑不亢的样子。

除了装扮的朴素,这哪有半分像是个奴隶,果然,天生一副傲骨。

“那你想叫什么啊?”

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我。

这玉佩看着倒是不值钱,只有一些简单的纹路,上边刻着一个“温”字。

上辈子,我怎么没见过这个玉佩。

不过,转念又想,也是,上辈子的我压根不在乎他叫什么。

我抬眼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缓缓开口:

“那,叫你阿温,可好?”

他像是没料想到我会这么叫,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可置信,又有些欣喜。

但只一会,就恢复了正常,嗯了一声。

之后,我便把玉佩还给了他,像上一世一样,安排他到马房做马奴。

这他倒是没有吃惊和意外,转身便下去了。

三月,寒冬凛凛,园中的红梅,暗香袭人。

我正穿着缕金百蝶桃红色的袄子,一步一个脚印的在园中踩着雪。

偶然抬头,就见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迅速从我眼前划过离开。

是他,他不是应该在马房吗?跑我院子来干嘛?

难道,我犯什么错了?

上次给他起完名字后,我就一直忙于给林氏她们下绊子,倒是将这位祖宗给忘了。

“小南,拿些糕点我们去马房。”

空中还飘着细小的雪花,小南本想给我打着伞,我嫌麻烦,就带上了斗篷上面的帽子,一路小走到了马房。

刚踏进马房的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马粪味,差点给我整吐了。

我用袖口闻着鼻子,难忍着,穿过院子,走到了最里面马奴住的地方。

檐下挂着冰棱子,水面地上都结成了冰块。

小南上前敲了敲门,门被打开。

那人看见我,好像并不感觉到意外,难道他知道我要过来?

我探头往里面看,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被子也是薄薄的。

难怪啊,难怪他要去找我啊,江倾歌,我看你是真的脑子坏掉了,你居然让未来的周国的皇帝住在这个破地方。

上一世,自己根本不屑来这种下人待的地方,觉得十分卑贱,心情不好想发泄时,都是让人叫他过来,自然是不知马奴住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

还以为会像小南她们那种的房间,虽跟主子的没法比,但比许多平常百姓家的房间都是强上好些的。

突然想到,难道上一世,周晏温率兵攻打燕国,除了政治原因外,还有原因是我这个燕国人,让他住这个破地方,还不停的折磨他吧,所以恨透了燕国人吧!

江倾歌,你还真是死的不冤!

若不是现在还在周晏温面前,我想我都要哭出来了。

我努力挤出一抹笑容,缓缓地转过头,心里开始哆哆嗦嗦开始演了起来:

“天呐,谁让你住着个破地方了,底下的下人是怎么做事情的,小南,你去把安排阿温住宿的管事的给我叫来!”

我小心翼翼观察着他,可他却还是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看不出一点情绪。

就这样,我俩一言不发的干站着,空气中我都感觉散发着十分尴尬的气味。

直到一个身材短小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局面。

“下人,给大小姐请安”

我清了清嗓子,摆好架子:

“是谁让你安排这样的房间给他住的,你看看这里,连把椅子都没有,你是怎么办事的!”

只见那男人一脸为难的样子道:“大小姐,马奴们都是住这里的呀,小的也是按规矩办事啊。”

见如此,我便又提高了音量,将维护周晏温的意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破规矩,我若是就不让他住这里呢!”

“大小姐,你要是说不让,那自然是可以不住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周晏温,见他的面部还是毫无波动。

于是我接着说道:

“那你还跪着干嘛?还不快安排一个好一点的房间,给他住!”

“是是,下人这就去办。”

见他转身就要下去,一直一言不发的周晏温终于开了口:

“等等。”

“怎么了”我问道。

“既然是规矩,自然不能因为我而破坏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淡淡的,我丝毫摸不清头绪,难道还是不满意这个安排?

于是我又对他温声说道:

“那我也不能让你住这呀,这条件太差了。”

“可我是马奴”他依旧坚持。

“那,要不咱不当马奴?”

他轻轻挑眉,垂眼看着我。

“要不,你到我院中做我的护卫,这样总可以不住这里了吧。”

他没出声,我有些担心他不愿意,于是又放软了语气:

“可以吗?”

他的丹凤眼漆黑深沉,让人是一点都摸不透,他道:“嗯”。

我感到欣喜,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从门外望去,雪渐渐停了……

我不自觉的看着周晏温的侧颜,如雪的绽白,神秘又皎洁。

之后,周晏温便从马奴晋升成了我的庭院护卫。

而我院中多了一个人,林氏她们也自然就注意到了。

这段时间我的变化,她们也感受到了,我渐渐的已经在脱离她们的掌控,所以她们不得不多防着我一些。

冬日暖阳下的午后,总是让人会多一丝倦意。

我躺在竹椅上慵懒的晒着太阳,小南在一旁给我剥着橘子,一口一个。

歪头侧看,还能看见周晏温那张英俊的侧颜,真是赏心悦目,好不惬意啊。

不一会儿,我便开始打起了盹。

“小姐,夫人和二小姐来了。”

传话的庭外丫头过来,将我从这慵懒的时光中拉了出来。

我心里顿时感到烦躁,但还在闭目假寐,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小姐,咱们不起身迎接吗?”

小南一边剥着橘子,一边问道。

“我这身子虚着呢,起什么起!”

“姐姐身子虚,怎么还能吃着凉橘子呢?”

我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两个人影正向我走来。

说话的正是我那温柔贤淑的妹妹——江思纯,只见她和林氏手挽着手,踏进了我的院子。

真晦气啊!

上辈子,林氏在人前确实很宠我,渐渐的把我纵容的无法无天,以至于我变成了一个骄纵跋扈的草包。

而她的亲身女儿江思纯,却被她教养成温婉的大家闺秀,把我衬托的蠢笨顽劣。

最后和太子燕辞暗度陈仓,在我入主东宫后不久,她就以侧妃进了府,对我百般折磨,让她的弟弟继承了候位。

果然,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上一世每次来找我,就是从我借东西,说是借,可哪次还过呢。

娘亲给我留的嫁妆发饰,衣裙,大多都被她们母女两弄去了,这次来更是狮子大开口,要我娘亲给我留的锦绣金丝凤尾裙。

还当我是以前的脓包吗,任由你们诓我?

于是我就让林氏将以前从我借的东西先还回来,不然这件裙子就不借。

林氏虽然舍不得,但这件锦绣金丝凤尾裙世上仅有一件,价值连城,她可舍不得不要,于是斟酌了许久,还是同意了。

但没想到啊,还东西回来的时候,竟然少了一件西域进贡的琉璃瓶。

因为江思纯太过喜欢,指望着我能忘记,还能将这瓶子占为己有。

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就算我记不住,跟在我身边的方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她又怎么会忘记呢。

所以到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拿了出来,可就在我刚想去接过这个琉璃瓶子的时候,她故意提前松了手,往后一退,我因害怕琉璃瓶落地而碎,也顾不了那么多的,就往前扑了过去。

但我终究是没能接到,琉璃瓶碎了一地,就在我以为我就要毁容扎进这一地碎片中时。

想象的意外却没有到来,我扎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怀里,只听到了那人忍痛闷哼了一声。

周晏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了,给我当了肉垫。

我急忙爬起了身,随后就看到,琉璃碎片都扎进了周晏温的背上,鲜血缓缓从他的衣服里渗透流了下来。

我吓坏了,只想赶紧扶起他进屋,检查他的伤势。

可一旁的林氏却将周晏温拽了下来,我这才看到,原来刚刚周晏温急着来救我,没顾忌的一旁的江思纯,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哪来的奴才,竟然敢推候府的二小姐,不知死活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周晏温一言不发的就让林氏这么拽着,但却纹丝不动。

我眼看着他背上的血流的更多,在看着林氏这纠缠不休的样子。

心里的恼火值蹭蹭往上冒,不免开始急躁愤怒起来,一把将林氏的手抓住,用尽力气推过去,将林氏也推倒在了地上:

“推了怎么了,江思纯故意打坏我娘亲的遗物,还害的我摔倒,我没用鞭子抽她就不错了!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院子大呼小叫。你最好记住,候府姓江,而我是候府嫡出大小姐,不是江思纯那种卑贱的庶女。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听着,以后要是再敢把这些个不干净碍我眼睛的东西放进来,就统统给我滚蛋!”

说完我便拉着周晏温的手进了屋子。

紧接着,方嬷嬷就叫人将从她们母女二人抬了出去,只听见身后就传来林氏和江思纯撒泼的叫声,直喊着我翻了天了,不敬母亲,大不孝等等。

屋子里,周晏温坐在床上,大夫拿着镊子,一块接着一块的琉璃碎片,从周晏温的背上取了下来。

我在站帘外,可以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去没有听到他一声疼痛的叫喊。

直到大夫给他处理完伤口,我才走了进去,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细碎的汗珠,可神色依旧是冷若冰霜。

再看到一旁都是血的纱布,心里不觉有些酸酸的异样,真能忍啊。

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来救我,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我缓缓地走到他跟前坐下细声道:“疼吗?”

“还好。”

“为什么要救我?”

“职责所在。”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漠然,好像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可我明明记得,上一世他可没有什么职责所在,永远都是那个置身事外的人。

记得有一次,我外出骑马,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因为他没有过来接住我,我还狠狠的鞭打了他,罚他在水泥地上跪了一夜。

难道是因为我的温情攻势有效应了?心里不禁一阵窃喜呀,照这样下去,我这早晚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丝毫没注意我现在面露喜色的表情管理。

“怎么了。”

我骤然回过神,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了一些疑问,让我不免有些尴尬自己的失态:

“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着哈,这段时间你也不用站岗了,等把伤养好再说,一会我就让小厨房给你炖些补品,好好补补。”

我催促着他,赶紧躺下休息,给他掖了掖被子,就屁颠屁颠的往小厨房方向跑去。

从周晏温养伤开始,我便开始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讨好服务。

首先就说这每日补品,早上燕窝粥,中午佛跳墙,下午核桃,黑芝麻糕,晚上乌鸡鲍鱼汤,夜宵烤韭菜。

日复一日,我换着花样的,秉持着坚决把血补回来的原则,天天给他投喂。

直到有一天,我正看着他吃枸杞燕麦粥,鲜血从他的鼻下流了出来,给我吓坏了。

我赶紧找来大夫给他诊治:“最近可是感到异常的燥热,睡不着觉?”

只见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

于是大夫就问我,最近给他吃什么了,我将食谱给他,细数与他说出。

大夫听完便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告诉我:

“这些东西都别再吃了,每日食些清淡的食物便好,补的太过,难免气血旺盛。”

我一听,一下子便明白了大夫其中的意思,看着周晏温骤然的黑脸,我就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直到大夫离开,我才缓缓开了口:

“那个,我这就让小厨房给你换食谱哈,你降降火。”

只见周晏温越来越黑的脸,与其说是离开,不若说我是落荒而逃。

每日补品这个方案失败后,我又开始了我下一个计划,就是投其所好!

我发现,周晏温即使是养伤也绝不让自己闲着,总是会在屋子里练字。

这未来的皇帝就是不一样哈,这字写的苍劲有力,行云流水的。

可是他的笔墨纸砚却很廉价,完全配不上他的一副好字。

于是我跑到轩玉阁,挑了上好的笔墨,还用了我一半的小金库给他买了一个八千两的砚台。

拿出银子的时候,我那个心啊,都在滴血。

但想到羊毛出在羊身上,没有今日的大出血,怎么有以后的安枕无忧呢,咬咬牙一跺脚:

“老板,付钱!”

回到府后,我兴高采烈的就往周晏温的住处跑去。

见到他时,他还站在桌前练字,一只手握着毛笔,一只手背在身后。

尽管后背又上,但依旧挺得笔直。

一身墨色的衣服,流畅锋利的下颚线,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还能嗅到一股清凉如薄荷的药味。

“阿温,我给你买了新的笔墨纸砚。”

我乖巧的将装着笔墨纸砚的木箱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笔尖停止了动作,斜眼瞥了一眼眼前的木箱。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缓缓地将木箱打开,捧出了那个最贵的砚台道:

“特别是这个砚台,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呢,你快用用看。”

他虽然还是面如冰霜,但还是接过了我手中的砚台,用了我给他买的笔墨,开始写起字来。

我就在一旁,坐在椅子上,托着腮,认真的看着他。

果然只要人长得好,干什么事情都是赏心悦目。

直到他落了笔,我才凑到跟前去看,然后讨好拍马屁道:

“阿温,你写的真好啊,我从来没见过写得这么好的字,这个就送给我吧。”

“嗯。”

听到他的答复,我便欣喜的将那墨宝拿了过来,护在了怀中。

“这个砚台还好用吗?”

“尚可”

死傲娇,这还只是尚可?于是我不服气的说道:

“我花了八千两银子呢!”

他听到我说这砚台八千两,眼中闪过一阵惊愕:

“就这?八千两?”

“对啊,老板说是镇店之宝呢。”

听完,周晏温突然扶了扶额头,缓了一会道:

“嗯,挺好。”

当时,我还真以为他觉得挺好呢,后来他与我提起,我才知道,这位那时竟然觉得我是个傻子!冤大头!

可此时的我,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买的对,觉得自己真智慧,这好感这不一下子就刷上来了吗!

往后,我依旧每日熟门熟路的往他这跑,嘘寒问暖。

就算他的伤势已经痊愈,我也总是要缠着他教我练字,陪我晒太阳,陪我吃饭,听我讲述一堆的家长里短。

他虽然话很少,但却对我是百依百顺,我说话时他总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认真的听我讲。

我以为我都是在刷好感,可时间久了,我自己也没发现。

有个人,已经慢慢的在我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春天,院落盛开的梨花,一簇簇绽满了枝头,那些纷纷云云的梨花朵,像极了飘着的大片雪花,祭奠着刚刚离去的冬天。

我看今日阳光甚好,吸一口梨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想着好久都没出府逛逛了,而且周晏温受伤后也没出过府,就拉着他一起去逛街市。

可能是天气逐渐回温了起来,路上的姑娘们都纷纷褪去了厚厚的棉衣,穿上了欢喜的衣裙。

我今日穿了一袭烟霞红软缎外裳,衬的人都更娇艳了几分。

我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一串放在嘴边,一口一个嘴鼓鼓的吃着,一串递到了周晏温面前:

“阿温,你尝一口,这糖葫芦可好吃了。”

只见他面露嫌弃之色的刚拒绝道:“不要。”

我便一把将糖葫芦塞到了他嘴边,让他被迫吃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我期待的看着他。

“太甜。”

哼!傲娇鬼,明明就很好吃!

于是我气鼓鼓的又咬了一口手里红通通的糖葫芦。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出来,还是心情太好,一路上,我看到什么都想买,直到周晏温两只手都提满了包装纸,我才罢休的说去鼎盛楼吃点东西。

到了鼎盛楼,闻着这香气扑鼻的饭菜香,我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出来了。

对着菜单我是一通点啊,生怕有什么美食我没尝到的。

“你刚食过那么多小吃,再点这么多,还能吃得下吗?”

看着周晏温那不可置信又清透的眸子,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点的有些多,两个人都十几道菜了,他不会觉得我是个饭桶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就是浅尝一下。”

“嗯。”

于是我连忙放在了菜谱,告诉店小二就这些就可以了。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将我面前的碗筷拿过去都擦拭了一遍,之后再擦拭自己的。

还真是细心呀。

等到菜都上来,我便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上辈子为了自己那名门望女的身份,根本都不会来外面吃,更别说街边小吃了。

只是偶尔馋了,让婢女偷偷买来,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吃,哪里有现在快活。

就在我享受这一桌美食的时候,这冤家路窄的情况还就发生了!

“倾歌妹妹,怎么在这?”

说话的人,正是我上辈子念念不忘,要死要活都要嫁的太子燕辞。

他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温文尔雅的向我缓缓走来。

要是上辈子我看到这样的燕辞,估计都陷入痴迷了,但现在我的眼中也只有厌恶,和眼不见为净。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吃着面前的美食。

“倾歌妹妹,怎么不理睬我,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这说话就说话,偏偏这燕辞还将他得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正当我想要甩开他的手的时候,周晏温却抢先我一步,起身走到我跟前,把燕辞的的手从我肩膀上拿了下来,挡在了我和他之间。

我抬眼看着上方这一身黑衣,高大又笔直的背影,像棵松树一样屹立不倒的护在我前面。

燕辞的手被周晏温突然拿掉,便感到有些不爽:

“你是谁?”

“你又是谁?”

燕辞听到周晏温淡淡语气的反问,不禁一阵嗤笑,只他身边的小厮介绍道:

“这可是当朝太子燕辞,识相的就快让开,不要不知好歹。”

“我若不让呢?”

“那你就是找死。”

燕辞说着,就拿起扇子抵在了周晏温的胸口。

害怕周晏温吃亏,我便连忙起了身,将他拉到了我的身边:

“太子殿下有何事吗?”

燕辞见我站了出来,立马变成了笑脸:

“这不是刚巧看到了倾歌妹妹,就想着过来和妹妹打个招呼嘛。”

“那现在招呼也打了,太子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就请便吧。”

燕辞像是没料想我会怎么冷漠,神色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继续笑道:

“妹妹是否还在怪我,许久没来看你了?我这也实在是公务繁忙,上次长公主府的家宴你也没来,我还想着见你呢。”

上辈子我也就是被这花言巧语给骗了,说什么公务繁忙没时间见我,但倒是有时间和江思纯私会呢。

现在我这被恶心的倒是也无心吃饭了:

“我和太子殿下并无关系,也不存在倾歌会怪你这件事,太子殿下若是还想继续享用美食,那倾歌就先告辞了。”

我正欲拉着周晏温离开,可燕辞却一把拽住我肩膀道:

“倾歌妹妹说什么气话呢?你我二人,我早就向侯爷说明有意娶你做我的太子妃,我们之间哪里是没有关系呢?你怎么能因为我公务繁忙没去陪你,就不理解我,就闹小脾气呢?我知道你还是很在意我的。”

我斜眼看着燕辞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有多无语就有多无语,他这是哪来的自信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你想娶我无非是想要候府的财力,替你打点朝里关系,好上位,为什么不娶江思纯,是因为江思纯是个庶女,你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太子殿下都说了是你有意,并非是我愿意,而且我对太子殿下的事情并不关心,劳请太子殿下松手。”

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燕辞却还想纠缠不肯松手,我正要准备发火,只见周晏温一把拿开了燕辞的手,狠狠的别住。

就听到燕辞吃疼得声音,吵着让他松手。

我忍不住的一阵偷笑,但毕竟燕辞现在是燕国的太子,虽说周晏温是未来周国的皇帝,但现在却还不是。

怕之后燕辞会加罪他,就连忙让他松了手,拉着他离开了鼎盛楼。

马车上,明明已是四月,我却感受车内空气里弥漫的冷空气。

周晏温黑着脸,一言不发,我也不敢吱声。

就这样,等了许久,才等到了他开口:“你喜欢他?”

我一阵惊恐:“不不不,才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那么怕他误会,这难道是帝王的压迫感?

“那你为什么要盯着他看?”

他的表情严肃,眼神锐利,明显是不相信我。

我竟然莫名的心虚了起来,毕竟上辈子我爱燕辞爱的那叫个死去活来的。

不免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

“我哪有,我那是瞪他呢,我可烦可烦他了。”

“真的?”

这人怎么这么多疑啊。

“真的真的,我发誓!”

说着,我便连忙举起了我的三根手指头,以表示句句属实,不存在撒谎。

只见他的面色稍缓,终于不像刚刚那般严肃冷清了。

在鼎盛楼,他别住燕辞的手,那眼神就像要杀了他似的,我都生怕他一不小心给人家折断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问我喜不喜欢燕辞?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突然,心中一个念头突然在我心中冉冉升起,而此刻的他正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

我缓缓地移到了他身边坐着,开口问道:

“阿温,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离他很近,虽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却看到他的睫毛开始不停的抖动,目光闪烁。

我早不是一个十五岁刚及笄的小姑娘了,上辈子,也就是今年的年底我嫁给了太子,而他也就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消失了。

我早已通晓情事,怎会看不出他此刻的反应是什么呢。

见他没回答,此时的我又涌生了一个坏念头,靠近了他的耳朵,轻轻的带着气又说道:

“阿温,怎么不说话呢?”

可话音刚落,马车便一个停住,我没坐稳,就亲到了他的耳垂上。

只感受到他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住,而我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立马弹开。

我在干嘛,我居然轻薄了周晏温,轻薄了未来周国的皇帝!

眼看着周晏温的耳垂越来越红,可他却依旧一动不动。

“小姐,候府到了。”

车外马夫的声音简直是我的救星,我正准备赶紧下车,逃离现场。

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速度更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十一

回去后,我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开始懊恼着自己今日的流氓之举。

心想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轻浮女子,会不会从此就不理我了。

我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想着前面做的一切讨好攻略,即将都化为云烟,简直就快哭出来了。

后来的几日,我都对他绕道而行,这时候还是不见的好,一是实在羞愧,二是万一再惹到他心烦,那岂不是罪上加罪?

可是,人一旦倒霉啊,那就是要赶在一块。

这太子居然还追到府里了!

“上次见到倾歌妹妹也没来得及说说几句话,你就走了,今天我特意前来拜访定远侯,想着商量一下咱们的婚事,也带了些礼物送给你,倾歌妹妹看看可还喜欢?”

说完,他的小厮就将他带的箱子打开来,里面到全是一些珠钗首饰,看来这次是下血本来呀。

为了让我嫁给他,得到候府的助力,这演技,当什么太子啊,去当戏子得了。

于是我假惺惺的漏出一抹笑,朝着那一堆首饰走过去,只见燕辞以为我上套了,非常自信的样子。

我拿起一串珠子,看了看,又放下,嫌弃道:

“就这啊,我给我丫鬟小南的嫁妆都比这多,您还是收回去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府落魄了呢,拿出这点东西来讨好女孩子。”

只见燕辞的脸顿时青了,随后又故作深情道:

“倾歌,你怎可如此说我,虽然定远侯府财大气粗,但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情谊,是不可用这些俗物来衡量的。”

真行啊,是真能演,我都快吐了,真是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呆:

“你可拉倒啊,没钱娶什么媳妇!丢人!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喜欢你,也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你要爱在这呆着,你就呆!我走。”

话落,我扭头就走,也没继续听他那假模假样,自我感动的话语,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呆着。

刚走出院子,就跟看到了正在站岗的周晏温。

想到这几天都不曾与他见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在生气,便试探的向他打招呼:

“好巧啊,站岗呢。”

可他却目视前方,丝毫感觉就不想理睬我。

看来这是气还没消啊。

正苦恼着,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屋子里的燕辞气势汹汹的快步走了出来,向我道:

“江倾歌,你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我!你别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这个下贱的东西。”

说着,他就用手指向周晏温。

我眼看着周晏温的脸越来越黑。

心里顿感慌了,于是立马打掉了燕辞指向周晏温的手,替他出气道:

“就喜欢他怎么了,他比你不知道好几百倍,不对,是几千倍!小南,去找块板,挂在院子门口,就写:狗和太子燕辞禁止入内。下贱的东西,我们这个院子确实容不下。”

只见小南,突然有些为难,燕辞的脸上也顿时挂不住了。

“小姐,这不好吧。”

“我的院子,我说了算,还不快去!”

果然,燕辞被气的差点喘不过来气,怒的就想要上前扇我耳光:

可周晏温却快他一步,拦住了他的手。

我的心中一阵窃喜,又喊道:

“来人,还不快给我清走!”

说完,我便拉着周晏温转身进了院子。

十二

直到进了我的屋子,关上门,我才发现我又把自己置于了尴尬之地。

他始终没有出声,但神色却没有先前那般阴冷了。

于是我新生妙计,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哎呦,我头好痛啊,不行了不行了。”

果然,他一下子就紧张慌了神,急忙将我抱到了床上。

正当他想要离开去唤大夫时,我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道:

“不生气了吧?”

只见他的神色转变成无奈又带着些宠溺道:“头不痛了?”

“骗你的。”

我轻轻说道,又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倾歌。”

我闻声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温柔快要融化成一滩水的眼神: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的眼睛里好像装满了星星,声音里又带着魅惑,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而我像是入了魔障般的点了点头:“愿意。”

缓缓,他试探的,小心翼翼的抚上了我的脸颊,慢慢靠近。

我的心跳逐渐加快,我紧张的感觉都不会呼吸了。

停顿了一会,见我没有躲闪。

突然他的唇贴了上来,吻了好久好久,他终于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将我松开来,命令道:

“以后,不许再躲着我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压得比平时说话要低的很多。

就在我以为结束时,他又如同见了风的火苗,再次席卷而来,将我一把搂进了怀里。

伴随着细碎的吻,渐渐落到了我的脖颈处。

阳光透过窗户纸映射在肌肤上,光亮却又暧昧,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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