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闻哲再谈剧本《绛珠传》：黛玉与他男神的神仙生活

编者问：虽然看过《绛珠传》简介与相关访谈，但还是一头雾水，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闻哲，不知能否回答？

答：

我近年创作的神话剧《绛珠传》虽然在新华网发了一个剧情梗概，点击率约80多万，不过可能由于梗概过于复杂，没有电视剧形式出现 之前，让人一头雾水在所难免。我没有做过视媒宣传片，至今对于剧本的宣传只是做一种朴素的网络传达。新浪网曾提议过拍视频做宣传，但这个提议被我悬置了。原因还是因为没有什么经验，而且我本人不习惯在镜头前，我有内向的一面，可能是乡下人固有习气，哈哈，这是一个局限，没有办法突破。你说看不明白梗概，其实我私下认为看不看梗概真的无所谓，主要是你了解有这么一个剧本便行。当然，重要目标是找到投资人，这件事不是很容易。但是我自信，《绛珠传》一定会是一部好看的电视剧。至于你现在的问题，我也可以再次做个回答，我写这个剧本虽然有原著做基本框架，但神话部分还是比较自由发挥，虽然也有大纲，但进行起来还是有很大的自由，因为我随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改变 方向。所以在完成之后，整个的脉络，我自己也需要梳理清楚。这样吧，你开始具体地问，我试着再次回答。

编者：那我想从两个环节出发，开始这次问答，可以吗？

答：当然可以。怎样两个环节？

编者：第一环节、《绛珠传》主要角色概况及故事起源，可否再次陈述一下？

答：

《绛珠传》以《红楼梦》为蓝本，以该小说中的神话部分为叙述契机（或者引擎），讲述了林黛玉前世之身绛珠仙草在仙界与凡间与两位男神莲花与百里蔚蓝之间的情感纠葛或爱情故事。

绛珠乃是仑者山白䓘大神的后裔，后被赤瑕宫神瑛侍者莲花带回赤瑕宫。白䓘大神工棋术，著有《乌鹭机变录》，此书不仅为棋术之精华录，也是仙界修仙之法宝。曾为玉皇大帝一世所拥有，但以玉皇允诺给予白䓘后裔永恒的安全为代价。白䓘曾警告玉皇一世，说一旦此诺不兑，则天界秩序立变。绛珠作为白䓘后裔，从小在赤瑕宫与莲花一起生活，在莲花的呵护下成长，与莲花之关系非同一般，莲花对绛珠来说，既非父亦父，既非兄亦兄，既非情人亦仿佛情人。两者之间既有界限，又仿佛无界。

而百里蔚蓝乃松涛居的主人，松涛居名字听起来非常人间，仿佛是人与仙之间的居所。这也注定了松涛居在天界乃是一特别之地，说它有地位，它的主人百里蔚蓝只是一位千年松仙，较之莲花、绛珠在仙龄都小得多（这两者都有数万岁）；说它没地位，它其实又是一种特别的仙界门户，因为人间均把松树与白鹤视为天年永寿与神仙的象征，所以凡人要进仙界，首先都得进此松鹤之境。这也意味着松涛居是仙界门槛，在仙界地位举足轻重。此外，它的主人百里蔚蓝，擅棋术，常与高僧大佛及诸大神往来切磋棋艺，在棋界声名显赫，有棋圣之称。由于棋术乃修仙常途，百里蔚蓝在天界之地位可想而知。虽无封号，却不同凡响。

绛珠作为棋术中之先贤白䓘大神之后，在黑白对弈这件事上不学自通，极有灵性，自然吸引了百里蔚蓝这样的棋圣。但当他想要与绛珠结为仙侣之时，莲花却有不舍。得知两人互有情意之时，莲花黯然决定下凡，眼不见为净，暂时避开绛珠与百里蔚蓝。然而，绛珠却认为，她须先报了莲花养护之恩，才能心无牵挂地与百里蔚蓝共赴万年之好。如此便有了莲花、绛珠下凡这一桩事。其后，即为《红楼梦》中所历之事。

编者：第二环节、本剧相关著述伦理问题

关于剧情的第一个重要问题：

作为《红楼梦》的衍生品，《绛珠传》会不会与《红楼梦》在很多剧情上重复？

答：不会。《绛珠传》是神话剧，主要场景是神话属性的，《红楼梦》原著中的情节也会被染上神话氛围，与神话属性。比如说，刘姥姥的原身会是神仙。马道婆的身份会是妖。你会发现，这种角色设计，会使得原著中的神话与宿命论的部分变得更加顺理成章。

第二个重要问题：神话剧《绛珠传》会不会丢失原著所具有的美学魅力？

答：会，因为不是原著；不会，因为在一定程度上神话将继续延续曹雪芹的一种审美格调，在古典的基础上加上唯美的神话景观。

（注：本文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

第三个重要问题：《绛珠传》中的林黛玉会不会变得与原著相比面目全非呢？

答：不会。林黛玉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在《绛珠传》里会更加忠实于原著。但这要看你如何理解原著中的林黛玉。原著中的林黛玉，是灵性与叛逆的化身，与封建文化有一定的距离。红学专家之一邸瑞平说过，黛玉有三气：书卷气，孤傲气，与富贵气。这三气很了不得，就是说，她书卷气要胜于宝钗等，孤傲近于妙玉，富贵要近于元妃。这三气结合，使得林黛玉远胜其他十一钗。《绛珠传》除了要表现出这“三气”，还要表现出黛玉的“仙气”，甚至“狐气”，甚至“婴宁”气。婴宁是《聊斋》中一个美少女，仙气胜于鬼气，狐气，花仙气胜于人气这样一个角色。黛玉的书卷气在《绛珠传》里会在下棋的场景中表现出来；她的仙气自不用说，她本来就是仙草，剧本会赋予她仙草应有的一种柔弱与不食人间烟火的灵性。而她的孤傲气，可能会像陈晓旭理解的黛玉一样，不是动不动就哭的那种，而是更淡然，更置于儿女情长之外，虽然多愁善感，却在人前表现得更加没心没肺，她是美少女，不是怨妇。至于她的富贵气，作为贾敏的亲生女儿，贾母的亲外甥女，她的富贵气不会逊于宝钗探春，她要接近元妃，或者根据红学资料，她很可能是一位王妃的原型，因此决不能太突出一种“寄人篱下”的自卑。事实上，《绛珠传》里的绛珠（黛玉在仙界的名号）和黛玉（绛珠在凡间的部分名号）由于更明确了一种仙属身份，因此变得更加超凡脱俗，但是神话剧依然想在一种有意无意间让读者看到一个“小性子”的黛玉。

她的“小性子”其实不是“小性子”，而是一种知识分子的“理智”的表现，比如她评价宝玉的字“个个都好”，含蓄地嘲讽了宝玉在脂粉群里的态度，这样的嘲讽俏皮中含有中正的态度——她犯不着与丫头们争风吃醋，也不便正面相对。从封建的一种观念上来说，妻妾们之间争风吃醋是不够贤良的表现，所以，从这点来说，黛玉既吃醋，但又不直表于外，所谓“微言大义”，也不过如此。是很符合宝玉这种新新人类的审美的。这种事让晴雯来批评就不是这样，晴雯撞见宝玉与袭人之间的暧昧，是直接说“交杯酒还没吃，怎么就称上“我们”了，火药味很大。宝钗批评宝玉是直接说儒家仕途经济那一套大道理，元妃劝宝玉时也是大致如此，正经而有些酸腐之气。

“小性子”也像一种酸梅子的清新，它是少女之态，小女人之态，这些态度，在李清照的笔下，就像“倚门嗅红梅”的女孩儿，像李渔笔下“烂嚼红绒唾檀郞”的女郎，是一种别有情趣，活泼天真的表现，而非呆板的旧道德教化下的产物。

但是，《绛珠传》表现黛玉这种小性子，更多地体现在她的天真漫烂上，还体现在她的潇洒的态度上。神话剧想让她保持少女的基本属性，有些萌，有些伶牙利齿，也许会隐约有些像《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当然没有后者机灵淘气。黛玉的灵，不是机灵，而是流露于体态与外貌上的一种仙气，与来自书卷本身的慧性。她也会讲富有哲理的话，但在剧本写作过程里，可能我过多地想到她的超凡的美貌与智慧，从而正面描述她的反而变得少，你知道，“超凡”是不可言喻的。读者将更多地从莲花与百里蔚蓝两位男神的行为里看到黛玉的一种无须多言的令人折服的气质。这种气质若在镜头下，还需要绛珠扮演者自身一站在那就有一种说明性，不是通过语言与肢体，而是通过人本身。

绛珠的潇洒，一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仙，二是因为她好像天生就有人追逐着她，虽非集万千宠爱，但是剧中主要的男神们都是围绕着她的，所以，她有任性潇洒的资格。她没有争风吃醋的情节，也不是小白菜，专门受委屈的，相对她的命运，另一位女神赤瑕宫主，因为她是帝女之故，反而更加命运多舛，多次遭遇他人妒杀。

神话剧整体会给读者带来怎样的印象，我自己的看法是：也许读者会对两位男神与赤瑕，及另一位王母私生女梨哥更加印象深刻。所以，这部剧的女主角绛珠会带来争议性，就是她的塑造过于潇洒超脱，过于处于“被爱”的位置，而没有突出一种自我的力量.结果反而使得剧中其他女性的戏份更加曲折跌宕。然而，如果没有绛珠，就不会有其他人的戏。所以，绛珠肯定还是第一女主角。剧本将尽量在一种语言的交汇中，展示出绛珠应有的智慧，一种思辩的力量。并在思辨本身里体现绛珠的特征。《绛珠传》的绛珠究竟是怎样的，最终需要读者来评定。

第四个重要问题：《绛珠传》的宝玉会是怎样的呢？

答：宝玉也就是神瑛侍者的凡身，他在我的神话剧里有一个仙界的名字叫“莲花先生”。他为什么叫“莲花先生”，这实在与另一个男主角“百里蔚蓝”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就是在创作过程里，在犹豫的过程里，确定了这两个名字。从审美的角度来说，“莲花先生”给人一种美貌而地位尊重的感觉，一种清丽与老成之间的感觉，一种妩媚与清俊之间的感觉。“百里蔚蓝”没有这种矛盾的相对性，但是他的另一个名字“陌上蔚蓝”决定了他其实来源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个典故。

读者可以把这两位看成是宝玉的两个化身，虽然剧本并未如此安排。莲花先生在前面说过，他与绛珠之间是一种既像情侣又像父女的关系，你会觉得这种身份太暧昧，但是剧情的处理中，又企图让这种关系变得纯粹，甚至合理。一种符合古今伦理中理所当然的关系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剧情的。莲花的内心挣扎，逃避与面对，他对百里蔚蓝的退让，认同与最后还是想要替而代之，都是基于保护绛珠。(这种人设的是否合理，作者开始表示犹豫，但是想到荷马时代的神话，想到莎士比亚戏剧里的人设，我想说，本剧会有中国人习惯的人设）

在《红楼梦》原著里，宝玉最后出家了。在《绛珠传》里，莲花与百里蔚蓝同赴与燃灯佛之间的约定——成为燃灯佛灯里的两根灯芯，照亮未来世界。为什么会有这种结局，当然，读者要说详读剧本原著才能知道。

在绛珠继黛玉之后的一次被贬谪凡间的经历里，剧中又出现了一位不是莲花化身的宝玉，这位宝玉完全是凡胎。这位凡胎会是怎样呢，我在这里想卖一个关子：让读者自己猜想。

第五个重要问题：《绛珠传》里还有哪些女性？

答：重要的女性，除了绛珠外，另两位重要的女角就是天帝的两位女儿，上面已然提到过，一位叫赤瑕（九公主），一位叫梨哥（王母私生女）。他们一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赤瑕宫主，一位却是无法见诸天日的流浪猫。命运际遇完全不同。他们与剧中两位男神之间的纠葛推动着剧情的发展。由于她们的存在，本剧不再是单纯的三角恋爱，而是多角关系。除了这两位，剧中当然还有众多的女性，像赤瑕的助手夕雾上神，像北极狐白原的妹妹美夕，以及松涛居主人百里蔚蓝的得力助手非战，宝钗的原身蘅芜君，以及赤瑕宫里众多的花神，和松涛居里众多的美貌女仆，甚至绛珠下凡期间贾府中众多的女眷与丫环。总之，这将会是一部美女如云的戏。

最后一个重要问题：《绛珠传》折射的是什么思想？

答：它是对《红楼梦》原著的一种补充性、修正性的完善，但又在剧情上不重复于原著的一部神话作品。读者会看到《红楼梦》里似曾相识的场景，但是又会看到一个全新的《红楼梦》的演绎。在这部神话剧里，佛、仙、妖之间似乎没有重大的争斗，但在剧情的最后，你会发现，三千大世界与天庭之间是有一种“民与天”之间的伦理秩序的，最后天庭权力移位，两位男神共赴与燃灯佛之间的“灯芯之约”，绛珠烟消云散——这个结局与《红楼梦》原著是很像的，它是曹雪芹寻找精神出路的一种轨迹——曹雪芹比托尔斯泰更找地寻找这种出路，这样的小说家的内部在此寻找轨迹里显示了思想家的一种模式，因此神话剧也要显示这种寻找的轨迹——不是介于信佛、信道，抑或信儒，而是介于意义本身的追踪：黛玉或者绛珠要承载什么精神？神话要承载什么精神？《红楼梦》要表现什么精神？——在这种追踪模式里，结局看起来非常之伟大与悲壮，因为两位男神是为了光明而牺牲自我的神，他们的精神与燃灯佛的寓意重合在一起。这种悲剧性是剧情藻雪精神的必要手段。以我自己喜欢的模式来说，我愿意不追踪其意义，而只沉醉于神话与红楼学之间美妙的审美活动。

附：民进党中央宣传部部长、《民主》主编及著名诗人、歌词创作者毛梦溪对本剧一个简要评议：

作为评论者、诗者的章闻哲，她最擅长的文体写作是评论，次者是诗歌。而剧本创作是首次，这种尝试决不是附庸神圣，也决不是恭维娱乐，而是作为文艺评论者在对各种文体写作和艺术的鉴赏能力与理论抽象能力之后的一种仅次于诗歌的诗性回归。

我很高兴作为第一个读者，读到一位理论写作者的处女作剧本——章闻哲的《绛珠传》。为什么高兴呢？因为，这个剧本到底有没有反映阶级意志，有没有反映社会学的功能，这实在不好说。因为首先《绛珠传》是一部神话，是希望超离现实社会的一种乌托邦；其次，《绛珠传》的主角是林黛玉的一种本体形式，或是一种延续，而林黛玉这个角色，恰恰也是超离现实社会的（相对宝钗的经济之道而言）。这种因素决定了《绛珠传》不会那么“用功”于一种社会学的建构——这无论如何是好事，因为它不是章闻哲作为理论写作者的一种理论的功利主义实践，也不是一种教条主义式的教导。

一部真正的具有文学初心的剧本。可以说，这个剧本，也相当言情，相当通俗。这是一个崇尚修辞化写作的诗人与抽象写作者，对通俗化语言的一种热忱回归。我因此相信章闻哲不仅是一位在评论上有造诣的民间学者，也是在文学创作上十分专业的人。我不想过度赞誉，但我认为，如果这个剧本最终兑现成影视剧，大家都会喜欢。

《绛珠传》作为一部神话，它的基础是《红楼梦》，这决定了《绛珠传》在整体意义上也可被解释为是《红楼梦》的另类解读。过去“红学”范围的解读，不超过对《红楼梦》艺术结构与艺术方法学的研究，对人物及其关系的各种解读，则最多不超过对曹雪芹家世的参照。《绛珠传》以神话为基态与出发点，为《红楼梦》提供了另一种人物关系构造线索。这是十分新颖的，有创造力的尝试。期待它成为影视剧诞生的那一天，将一种美仑美奂的剧情与人物呈现到大众面前。

——毛梦溪

章闻哲简介：

章闻哲：女，诗人，文论家，本名章文哲，浙江诸暨人。曾用笔名冰绿主意（义），章少卿等。撰有散文诗集《在大陆上》（燕山出版社2014）,神话电视剧剧本《绛珠传》（创作时间：2020-2022）等;理论著作包括散文诗理论专著《散文诗社会》（燕山出版社2015），文艺哲学论著《中国社会主义美学探微》系列(部分已于2018年由红旗出版社出版，并由国家图书馆、北大图书馆、中央党校图书馆等收藏；)，百万余字艺术哲学类论著《梦、艺术、人本主义》（创作时间：2014-2017）；军旅文学发展研究《文学彼岸：从“花间派”到峭岩诗歌》（由团结出版社出版于2020年；她的另一部关于峭岩诗歌的评论专著收入《中国社会主义美学探微》系列，由红旗出版社出版于2018年；）；《所有制文化谱系与主体——当代诗歌美学探微》（作为《中国社会主义美学探微》的延伸产品，目前系列近四五十万字，2020年，以“中国近现代史史料学学会”“中国诗歌史料研究中心”内部资料形式保存）等多部。其他诗歌及评论作品见《人民日报》《文艺报》《青年文学》《诗选刊》《星星.散文诗》《星星.理论》《星星》《诗歌月刊》《山花》《绿风》《诗潮》《上海诗人》《九月诗刊》《山东文学》《《诗林》《民族日报》《作品》《中华读书报》《华夏诗报》《中国诗界》《中国诗人》《梧州学报》《文学报》《散文诗》《品味》《西部文学》《海内海外》《文学月报》《神州乡土诗人》《石嘴山日报》《诸暨日报》《伊犁晚报》《河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特区文学》《民主》《绍兴日报》《如东日报》《诸暨作家》《大沽河》《新国风》以及搜狐、网易、腾讯、百度、中工网、人民日报网、人民网、新华网、中国作家网、作家网、中国社科网、凤凰网、红色文化网、大公网、党报头条、大众网、中诗网、今日头条网、都市头条、新浪头条等等。另有作品收入《中国散文诗一百年大系》《蝴蝶翅膀上有星辰闪烁——百年女性散文诗》《大诗歌》《新中国诗歌史料整理与研究》《百年新汉诗典藏》《智灵性女诗人名录》《5.12汶川大地震诗集》《大别山诗刊》《中国年度优秀散文诗》《<诗选刊>中国女诗人作品专号》（2007）《“我们”散文诗作品精选集》《散文诗选粹》（北岳中国文学年选）《中国网络诗歌前沿佳作欣赏》《华语诗人》等。先后获得由《诗刊》社、《诗歌月刊》、《北回归线诗群》等组织的征文大赛二等奖、三等奖、优秀奖若干。曾任《黄河诗报》主编。现为独立自由文艺评论人，社科、中文、艺术类网络编辑与撰稿人，国际学术话语/导言选摘（ISW）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