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找上门,他不报警,转头给儿子买了巨额意外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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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罪警犬】是作者张晚诚的故事专栏,讲述了动物行为学专家林轩带着警犬玫瑰和多肉搜救破案的经历。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案件,环环相扣,推理全程高能。

大家好,我是脸叔。

7岁男童失踪,根据男孩姐姐程依依的口供,她在现场看见了一辆蓝色轿车。根据警方的调查,与男孩爸爸程勇有债务纠纷的催债人龙三,正是驾驶一辆蓝色轿车。但一番波折后,人是抓到了,可龙三似乎并不是绑架男孩的嫌疑人。

这时候,林轩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是猎罪警犬第4篇

案件:失踪男童

全文8805字

还有一种可能性……

是女孩在说谎。

我静下心来,给陈沁分析了下当下的情况——

小女孩程依依能在那么慌张的情况下记得蓝色汽车,那辆车肯定给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就算她记错了时间,但是那辆车肯定从她身边经过。

如果程依依没有记错时间,那么可能跟陈沁想的一样,那辆车不是龙三的,而是有辆未曾在视频中出现的蓝色车辆逃过了我们的视线。

但要是程依依记错了时间的话,就让我想不通了。

龙三的车到达失踪地点比他们晚了半个多小时,程依依竟然还看见这辆车经过,要么她和弟弟在啥也没有的人行道上待了很长时间;要么弟弟失踪后,程依依在原地停留了半个多小时。

程依依是带她弟弟去超市的,为何中途要停留这么久?一般人亲属走失后,第一时间肯定是在周边寻找,而不是留在原地。

听了我的分析,陈沁频频点头,一旁的苏梓航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辆车总有它的行驶轨迹,在监控中消失的几率不大,难道是女孩说谎了?”

我说:“撒没撒谎我不知道,但是她肯定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

陈沁是个急性子,站起身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我把她拦住:“你干嘛去?”

“我去程依依的家,问问她那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从案发到现在,陈沁合眼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这样下去人肯定会垮掉。

我挡在她身前:“这么晚了,人家早就休息了,你要想问出点什么来,等她清醒的时候再去更合适。”

陈沁执意要现在过去,我见拦不住,加重了语气:“不行!你今晚必须得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还用上了“必须”这样的命令词汇,也许是这两天总跟陈沁待在一块儿,近墨者黑了。

我突然加大的分贝把陈沁吓了一下,她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那明天一早,我打电话叫你。”

她穿好外套,走出了办公室。我担心她是在糊弄我,于是跟了出去,一直看到她的车往程依依家相反的方向行驶后我才作罢。

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带着玫瑰回去,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我的肩头。我回头看去,苏梓航笑得贱兮兮的:“可以啊,兄弟!跟她那样说话,她居然没打你,头一回见!”

“我是出于关心,要是陈沁真对我动手了,那也太没心没肺了。”

说到这儿,我僵住了。关心一个外人?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很陌生。

我吹了声口哨把玫瑰唤到身边,冲着苏梓航挥挥手:“我先走了,明天还有得忙活。”

回到宿舍一打开门,就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多肉“嗖”的一声从沙发后窜出来,甩着尾巴向我奔来。

我皱了皱眉头,早上还收拾整齐的屋子,被多肉拆得差不多了。多肉是雪橇三傻之一的哈士奇,从早到晚总有用不完精力。这种狗的运动量相比一般的狗至少要多三到五倍、它们被喂饱后,精力充沛,在没有机会出去释放“能量”的情况下,必然乐此不疲地展开拆家运动。

相比多肉这个灵活的胖子,玫瑰倒是保持着一贯的高冷,可能今天工作量有些大,一回家它便自觉地躺进窝里睡着了。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怪我让多肉吃得太饱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渐入睡梦。第二天,陈沁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了。

电话里陈沁让我直接去程依依的家,她在小区门口等我。

为了不让多肉继续“祸害”我的房间,我态度强硬,非拽着一起去。可能是这家伙对小区里的拉布拉多念念不忘,竟然乖乖跟着我出门了。

我很快到达了小区,看见陈沁站在大门口。

这次她没有带其他人,甚至把留守在程勇家的警察都撤走了,估计是不想给程依依太大的压力,这样她更容易对我们敞开心扉。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既然程依依对我们隐瞒了事实,那么男孩的失踪肯定还有其他线索。

陈沁敲了敲房门,里面半天没有回应,陈沁在外面说明自己的身份后,过了半天,房门才开启了一条缝。透过门的缝隙,我看到了一双犹如玻璃球般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是程依依。

程依依见到我和陈沁,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她跟我俩打了声招呼,让我们进屋。

我留意到玄关的鞋架上少了两双鞋,屋内也没有动静,便问:“你爸妈呢?”

“应该是去找我弟弟了。”程依依回答得不紧不慢,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她这样的态度我也能理解,从她父亲程勇的身上,我多多少少能看出些重男轻女的思想。程依依在家里应该并不是很受重视。

陈沁笑得很温柔,蹲下身站在程依依旁边:“没事,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弟弟失踪那天的经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们了?”

程依依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问她:“你昨天跟我们说看见一辆蓝色的车,我们已经查到了,根据那辆车出现的时间推算,你在那里待过半小时,那时候你弟弟还在身边吗,你待在那里在做什么?”

监控画面

我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程依依没有任何反应,静待我说完后,平淡地邀请我们在沙发坐下。她的心绪太过平静,就像是投一块石头下去也掀不起波浪的水面。在这一点上,她跟我倒是挺像,所以我知道跟这样的人交流,不必拐弯抹角,问题就应该一次性全盘托出。

在我说话的同时,我一直在观察着程依依的面部表情变化,有那么一瞬间,她呼吸的频率加剧,目光在闪躲,之后她极快地恢复了镇定,时间非常短暂。

程依依呆呆地说:“哦,可能是我看错了,好像是一辆银色的车吧。”

陈沁和我一阵愕然。

玫瑰从我身后绕到程依依旁边,围着她轻嗅,它尾巴摆动频率越来越慢,然后退后了两步,抬起头,鼻子明显皱起,眼睛盯住了程依依。

和人一样,犬类盯着同类或人类都是属于不礼貌的行为。如果你不了解犬的这种习性,在日常生活中也许会有所误解。打个比方,用餐时狗狗守在桌边,看看人,再看看食物,大多数的人会觉得这时狗的眼神是期待、乞求的意思,实际上当你给了它桌上的食物,它就会认为你服从了它的要求,它处于支配地位。

玫瑰此刻的眼神很不友好,我不明白它为何突然会这样。我极力挖掘玫瑰反馈给我的行为语言,揣测道,难道玫瑰是在告诉我程依依说谎?

人的喜怒哀乐、虚与委蛇,除了能从面部表情直观地看出来,还能从身体的不同气味中辨别出来。这不是玄学,人在各种情绪中,身体机能会有不同的变化。例如,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影响和刺激大脑的神经系统,导致神经系统处于活跃的状态,加速体内的汗腺分泌;而人在悲伤的时候,泪腺会分泌眼泪,这些变化都会影响到人体的气味。

人不可能通过嗅觉途径来推测对方的情绪,但是狗可以。

在我研究的《犬类微表情与微动作的表达意思》中,曾大胆地阐述了这种学术言论。我甚至有自己的实验数据——狗辨别主人情绪的准确率能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不过,归根结底这只是我个人的论断,可能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还有人研究此领域,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形成严谨的科学论断体系。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样的言论可能毫无说服力。玫瑰不是测谎仪,它的想法不可能作为呈堂供证,某些情况下我也不会百分百地认同玫瑰的判断。

但是这一次,我自己也感觉程依依是在说谎。

程依依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她就改变了自己的说辞,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更加暴露了她自己。

陈沁和我交换了一个眼色,她没有把话明说,而是继续耐着性子问:“你再好好想想,你弟弟到底是几点失踪的?”

程依依低头沉思片刻:“应该是上午10点左右吧,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话音刚落,她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想起来了,我弟弟他在路边闹过情绪,我哄了一会儿,停留时间可能比较长吧。”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真假,毕竟把事情推给一个消失的人是最好的推诿方式。

曾经有一个荒诞的真实事件,一个守卫杀害了几名无辜的人,却告诉警察这些人是劫匪,于是他便成了世人敬仰的英雄。

陈沁深呼吸了一口气,无计可施,总不能像对付龙三一样,把小女孩带回局里严加盘问吧。在这个问题上,估计是难得扯清楚了。

陈沁换了个问题:“不久之前,有群人到你家里找过你爸爸要账,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程依依点了点头。

“除了那伙人,还有没有人找过你父亲的麻烦?”

我一听陈沁的话就知道了她的想法,如果是绑架,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勒索赎金的消息,很可能是有人为了逼程勇还钱,应该调查一番。

程依依这次倒是答得很快:“我爸爸有个本子,上面记着借款人的信息。”

“你知道本子放在哪儿吗?”

按理说,我们不能随便去翻受害人家里的东西,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比熊犬的态度和程依依的遮掩让我怀疑这家人对我们有所隐瞒,陈沁现在是想采取些非常手段。

程依依有些为难,在陈沁再三要求下,她指向一个房间:“在爸爸的房里,你自己去找吧。”

程依依似乎对父母的房间有些排斥,陈沁也没有强行要求程依依带她进去,她让我留在客厅里,自己进入了程勇的卧室。

我和程依依站在一起,客厅变得极为安静,只有玫瑰柔软的脚垫踩在瓷砖上的轻微声响。

我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多肉这家伙又跑哪里去了?

我连忙环视一周,看到有一个房间的门没关严实,心里一紧,赶忙跑了过去。这里可不是我家,多肉要是到处撒野,我可担不起责任。

我跟陈沁来之前都没有告诉程勇,人家回来后发现自己家被弄乱,绝对要把昨天被陈沁带到公安局审问受的气还回来。再说以程勇家陈设的豪华程度,多肉要是咬破个地毯、抓花件家具,我哪里赔得起!

这样一想,我狂奔起来,一把推开那扇门,板着脸朝里面一看,见屋里没有乱成一团,地面也很干净,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冲着屋里大声喊道:“多肉!快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我一眼看进去,房间里也没看到多肉,但是我肯定它躲在里面,我压低声音严肃地叫了几声:“嗷嗷汪嗷……”

床底下传来多肉的声音,我走近一看,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不知道撒哪门子野,往人家床底下钻,结果钻进去后因为身体太胖卡住了,这会儿惨兮兮地拱出半个脑袋。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我过去把床往上抬了抬,多肉终于有了脱身的间隙,它脚掌在地上打滑了几次才稳住身形。

我严厉地把它批评了一番,多肉又开始装疯卖傻的往我身上蹭,蹭了我一身灰。它摇晃着大脑袋,把嘴巴探进了床底下,叼出来一个东西放在我的脚下,抬头目光热切地看着我,想要我表扬它。

我定眼一看,它叼出来个胶皮密封袋包裹的东西,因为是透明的袋子,很容易就能看清里面装的是一卷宽约5厘米的封口胶带,还有一双白色的胶皮手套。

这包东西为什么会放在床底下?我感到匪夷所思。

我把地上的密封袋捡起来仔细看了一下,上面落着的灰很薄,显然不是封存了很久。我又看了一眼卧室的布局,粉红色调,一张不大的成人床摆放在靠墙位置,墙上贴着几张某少男明星组合的海报,一张电脑桌,桌上摆着几本初中的课本。这应该是程依依的房间。

这包东西是她放在床底下的吗?一卷封口胶和手套放一起,又是有何用处?

我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涌出来,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上去很安静的女孩有些奇怪。

正当我准备回到程依依身边时,陈沁在另外一间房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语气急促。听语气她那边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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