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芭蕾舞老师,同时也是丝袜爱好者。
去年四月底,市区突遭疫情,舞蹈培训中心暂停开业,隔离在家的老婆就开通了直播。也就在这段时间,她变得尤其喜爱黑丝。
疫情结束后,我们正常恢复工作。然而某天我却从老婆一柜子舞蹈服的下方,意外看到一条大腿根部破了一个洞的黑丝........
01
我老婆名叫蔡怡,是一名芭蕾舞老师。
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当年朋友知道我相亲竟然相到了极品时,都冲我暧昧的挤眉弄眼:童州,结婚之后,你会很有福气。
身为男人,我当然懂他们的意思。
但我老婆长得清纯,所以我从不愿将她与那些事情放在一起讨论,即便是结婚后我也一直规规矩矩,没玩太多花样。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现实生活中竟然会有男人对身体柔韧性特别好的女人情有独钟。
这事还得从去年四月底的疫情开始说起。
当时我们都居家隔离,我照常上网课,但我老婆就没那么幸运了。
培训机构不上班,于是在家无所事事的她便突发奇想:直播跳舞。
我们家有个房间之前曾经专门开辟出来当成她的练功房,所以我在书房上网课,她在练功房跳舞,两个互不打扰。
刚开始直播时,老婆曾强烈要求我也挂在她直播间,增添一点人气,不过我因为忙于学生期中复习,就没答应。
老婆当时还有点生气,说我一点不关心她。
实际上,我抖音关注她的账号已经很长时间,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等学生考完试后,我才偷偷点开那个关注许久的账号,专心致志地看起直播。
为了表达支持我还专门往账号里充了点钱,给她送了一艘豪华游艇。
可谁知,这游艇送完还不到五秒钟,一个账号ID名叫“叫我田哥”的,便一口气赠送了十个豪华游艇。
我点进对方的账号一看,这人看着大约也有三十多岁,穿着西装革履,应该是有正经工作的上班族。
我又转回直播间,里头的观众已经将氛围彻底炒热起来。
呀,榜一大哥来了。
榜一大哥来了,小怡妹子还不速速迎驾?
榜一大哥还是那么舍得给小怡妹子花钱!
而老婆的反应也没让观众失望。
“田哥又来啦?今天想看什么?”说着便和田哥互动起来。
我来得显然很不是时候。
今天,榜一大哥提了一个要求:想看老婆穿黑丝跳芭蕾。
听完要求后,我老婆面上露出一抹自信笑容,接着人便消失在直播间。
与此同时,我听见隔壁主卧的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十分钟之后,一只高贵的黑天鹅又出现在屏幕里,音乐起,老婆开始跳起了舞。
过后的好几天,我每天都准时蹲守直播间。
也亲眼见着那位榜一大哥出手越来越豪气,要求也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看着屏幕里的老婆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了一些挑战难度比较高,但同时又引人遐想的动作,我终于没忍住,摁下了举报键。
老婆的直播间就这么被封了,她终于还是消停了几日。
02
五月下旬,全市区疫情终于清零,小区解封,生产生活回到原来的样子。
老婆又开始每天开开心心去培训机构上课。
但没过多久,我便发现她开始大包小包的签收快递。拆开之后,无一不是和芭蕾舞相关的物件。
从舞裙,到舞鞋,到丝袜,到绑带,各种各样的品牌都有。
老婆抱着那些衣服,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露出一脸满足的笑意。又拿起手机,像是在和什么人回复消息。
我悄悄走过去,正打算看看她和别人在聊什么,却被她提前注意到。
她装作不经意的放下手机,继续整理衣服,我只能干巴巴问。
“你衣柜里不是还有七八套舞蹈服吗?怎么又买?这次得买了有二三十件,要花不少钱吧?”
看着满地的衣服活像是从仓库里进的货,多少有点夸张了。
我本来只是想缓和气氛,谁知老婆听到我这话后,却当即就变了脸色。
“怎么了,我喜欢这些,多花点钱怎么了,再说又不是花你......”
像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她一嘴顿住,几秒钟之后,才站起身,抱住我的胳膊撒娇:“老公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钱以后反正还能再挣回来嘛!”
她这么一说,我倒也不好再说其他。
可没想到,芭蕾舞裙似乎还只是开胃菜。
一个星期之后,老婆又收到了一份包裹。
这一回,她没当着我面拆。
但几天之后,在我们共同放衣服的衣柜,我却注意到她多了一抽屉的衣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水的黑丝。
我老婆平常跳芭蕾穿白色丝袜,但生活中也是一个丝袜爱好者。
所以对于那多出来的一抽屉黑丝,我除了生出一点“老婆稍许有些败家”的想法外,倒也没想其他东西。
可问题却就出在那些丝袜上。
我周末是不上班的,但一般也会早起将家里打扫一遍。
收拾整理衣物时,发现老婆那抽屉里黑丝似乎有点乱,便开始小心整理。
但拿起第一条丝袜,我便察觉不对,因为在丝袜的根部位置,竟然破了一个大洞!
做什么动作,至于把丝袜根部拉扯得烂成这样?
我脑海一瞬间闪过什么,但却抓不住,只能将丝袜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当晚老婆回家,我就顺带问了一嘴黑丝的事情。
“那个啊,我...我自己不小心弄烂了。你扔哪去了?”
“哦,还在卧室的那个垃圾桶里。”
我面上平静,但心里却疑惑。
不小心撕烂,能烂在那么尴尬的位置?
老婆听着就往房间走。
不一会儿,她拎着卧室的那个垃圾袋出来。
“我下楼去把这垃圾扔了。”
其实那垃圾袋我前天刚换的,里头除了几张废纸和一些灰尘头发,以及那条烂了一个洞的黑丝,就没别的东西了,压根就没换的必要。
但没等我说出这句话,老婆却已经出了门
03
丝袜的大腿根部烂了一个洞,这事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
于是我跑去问朋友,女人的丝袜在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会在大腿根部被扯出来一个洞。
我这位朋友非常直白地回了句:在和男人上床的时候。
我死死盯着这几个大字,盯着自己感觉都快要不认识他们的时候,才像是被点醒了一样。
某一瞬间,我将老婆开始直播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串联到了一起。
豪爽又喜欢看老婆穿黑丝的榜一大哥,老婆买舞蹈服时差点说完的那句“不是花我钱”,那么多条几乎穿不完的黑丝,以及最新在黑丝根部发现的破洞....
我越想越觉得荒谬。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老婆回来了,也让我停止了胡思乱想。
但我望着她因为穿着高跟鞋,在黑丝的映衬下,显得越发修长笔直的双腿,心里陡然间又乱成一团。
大多数男人想来都是喜欢看这样的腿吧?
“老婆,以后我接你下班吧!不然你回来这么晚,我会担心的。”
已经脱下高跟鞋的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迟疑了好几秒,才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下课之后,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开车去接老婆,谁知有个学生的家长却打来电话,问我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和她聊聊孩子的事情。
义不容辞。
没办法,我只能给老婆打电话,表示对她放鸽子的歉意。
“哎,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吧,晚点也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老婆电话刚挂断还没有五分钟,学生家长又打来电话,说临时来了一个客户,可能会聊到很晚,抱歉地提出了改时间的事情。
会见取消之后,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开车去一趟芭蕾舞培训中心。
仓促间的决定,我没告诉给老婆知道。
舞蹈培训中心的位置处于市中心,路上还堵了一段时间。
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
整个舞蹈房里黑漆漆的,人好像已经都走光了。
老婆也许已经回去了吧!我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有接。
我敲了敲门,里面的确没有人回应,这才转身回去。
但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闷哼声从大楼侧边传了过来。
我悄悄地走到厕所那边,这一回,里头的声音听起来更明显了。
“走什么神?专心点。”
伴随男人声音的,还有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似乎拍打在女人身体的某个部位。
而女人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伴随着那种暧昧的声音,我的脸一瞬间便红透了。
也彻底意识到,这是两个人跑男厕所来打野战了啊!
非礼勿听,里头的战况似乎越演越烈,我不敢再听下去,转身就往外跑。
在车里休息了半个小时,心里的那团躁意似乎才彻底消散。
04
那晚我到家的时候,妻子正在浴室洗澡,一边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就很好。
晚上我们一起躺在床上,我脑海里想起之前在舞蹈房听到的那一幕,心里的火似乎一瞬间又窜了出来。
我摸了摸老婆的胳膊,见她没有反应,又往更私密的地方触碰。
她醒了过来,一把按住我的手,困倦道:“别闹,我那个还在呢!”
见她这样,我歇了心思。
第二天到学校,公司又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教研组组长告诉我,学校要派我和另外三名学科老师一起去邻市的学校学习,大约要出差一个星期。
晚上回到家,我沮丧地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老婆。
出差一个星期,那意味我将大概率错过六天之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很愧疚。老婆一直安慰,说保证会想我,才让我心里不至于那么难过。
那一个星期过得格外漫长,每天结束学习,回到宾馆,我就会给老婆打电话。
有时刚打没多久她就会接通,有时可能是在忙什么事情,要很晚才会回我电话。
也正因如此,我感觉自己更想她了。
学习进度很快,第六天下午两点的时候便圆满结束。
其他三位老师都准备利用剩余时间在附近逛逛,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老婆,直接买了下午四点的机票。
飞机一个小时后落地。
我先在网上订制了一束玫瑰花,晚上七点送到家里。又找能够送餐到家的西餐厅沟通了一下,准备来一个烛光晚餐。
等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六点。
门上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我意识到,老婆回来了。我一个闪身,关上主卧的门,躲入了阳台。
“今晚真不过来?”
她在和别人打电话。
她想让谁过来?
“真不来?那我可告诉你了啊,我老公应该是明早的飞机,这次机会你如果不把握好,以后我们又要像之前一样在练功房或者洗手间偷偷摸摸了,我不想那样,一点都不过瘾。”
听完老婆这话,我浑身的血似乎都凉了。
但老婆那边却还没有结束。
她用一种从没对我说过的甜腻语气冲手机对面的人撒娇:“来嘛,我想你了。”
对面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婆发出一阵娇笑。
“行,那我洗好澡等你来。”
挂断电话,她从衣橱里拿出来了性感的蕾丝吊带便进了浴室。
而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举动,给鲜花店以及西餐厅打电话,不好意思地表示不用送货了。
我倒要看看,她蔡怡出轨的人是哪位。
半个小时后,家里的门开了,老婆刚好洗完澡出来。
老婆竟然连家里的钥匙都给了这奸夫!
我正想冲出去,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却让我顿住了脚步。
“你老公明天回来?”
“嗯,烦死了,真巴不得他一辈子都回不来算了。”
她那不耐烦的语气,与之前和我打电话时截然相反。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亲吻。
“你今晚真性感。”
“惊喜吧?还有更惊喜的。”
阳台的窗帘被拉了起来,但是透过那一丝丝缝隙,我依然还是能勉强看到内里的情景。
蔡怡从衣橱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东西,当着奸夫的面穿了起来。
穿完衣服之后,将睡裙掀起。
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奸夫的眼睛一瞬间就变直了。
05
“你....”
“眼不眼熟?这是那条被你扯烂的......”
奸夫不待蔡怡说完,一个猛扑,两个人便倒向了床上.....
站在阳台的我,紧紧握住了拳头。
难怪那天晚上急着下楼倒垃圾,原来是为了隐藏那条被扯烂的黑丝!
我沉浸在情绪里许久,他们两人也到了关键时期。
“我今晚没买那个....”
“没事,我吃了避孕药。”
虎狼之词一个个从奸夫的嘴里冒了出来。
通过老婆的喊叫声,我彻底确认这人的身份,便是几个月前的榜一大哥“叫我田哥”。
而老婆在床上的热情反应,也让我感觉在这段婚姻里,我好像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彻底的傻瓜!
一周前,她是怎么勉强自己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这一周里,在不接我电话的时候,她是不是都和这个榜一大哥在我们的婚床上,在她舞蹈培训中心的练习室、洗手间,在任何一个隐秘的地方疯狂?
被背叛的愤怒,让我恨不得冲进去将这一对奸夫淫妇千刀万剐,但看蔡怡深陷其中的丑陋表情,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新闻里的那些男人发现老婆出轨,被脾气控制直接就上去闹,最后仓促离婚,老婆转头就和小三扯了证,他什么都没得到。
但对我来说,即便是离婚,我也要他们两个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一夜,我靠在阳台边上,硬逼着自己听完了他们整晚的激情。
我逼着自己,要一辈子都记住这种耻辱的感觉,他日双倍让他们偿还回来!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两个人又在床上吻得难舍难分,纠缠许久,男人才艰难起身,而老婆也收拾准备去舞蹈中心上班。
临走之前,蔡怡顺手将床单全部换洗,又将垃圾全部整理好。
俏皮对“田哥”说:可不能让我老公闻到房子里有你的味道,不然他会扒了我的皮。
蔡怡,我不会扒了你的皮,我只会让你后悔出轨,乃至后悔和我结婚! 我心里暗道。
两人走后,我从阳台走出来,又给蔡怡打了一通电话,告知她行程有变,会延迟个两三天再回来。
而学校那边我也提前请好了假。
这两天,就让我摸清楚“叫我田哥”的底细吧!
我用半天之间把对方账号所有的信息都过了一遍,包含ip地址,包含过往所有作品,包含作品中的每一个定位以及作品下方的评论。
发现这人和我一个城市,在隔壁经开区的一家企业工作,已婚,家住在颐和家园小区9栋,老婆名叫方芳,身体似乎在半年前因为疲劳工作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在家休养。
确认这些信息之后,当天下午我便直奔颐和家园小区。
找到田哥的老婆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我在楼梯口守了一个小时,正好遇到了下楼扔垃圾的方芳。
我直接拿出手机,问“叫我田哥”是不是她老公的抖音号,她一脸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老公出轨了,出轨对象是我的妻子。”
方芳听完我的话,恍如遭受晴天霹雳,但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为一脸怀疑。
“不用怀疑,昨天晚上他和我妻子在我们的婚房厮混了一整晚。”
谁知,我说完这句话,方芳面上的表情彻底和缓下来。
她说:“先生,我理解妻子出轨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对我丈夫泼脏水啊,我丈夫他昨晚明明一直在家,和我待在一起。”
说着脸上还出现一抹不好意思。
方芳的这句话让原本笃定的我懵了一瞬。
“可这抖音号....不是你丈夫的吗?”
“号的确是他的,但他好像很长时间不用了,最近一两个月都是发在另外一个号上面。”
说着还拿出手机给我看。
的确,这个新号更新作品的风格和“叫我田哥”是一样的。
那这个号,现在是谁在用?
谁才是蔡怡出轨的那个“叫我田哥”?
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失落,女人表示回头会问问老公,账号究竟是谁在用。
我表示感谢。
第二天早上,方芳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她老公凑巧喝醉,她问了一嘴才知道原来之前那个抖音号被他的老板借去了。
而他的老板,是恒天集团的副总,梁瑞丰。
06
我去网上查了一下梁瑞丰这个人的资料,照片确实和蔡怡苟合的那位是同一人。
更奇怪的是,我发现新闻报道对这人的评价还挺高。
贫家子靠着自己的努力鲤鱼跳龙门,迎娶白富美,迎来人生高光时刻;
人帅心善,经常和妻子孩子一同出席各大慈善晚会......
竟然没有一条负面新闻。
媒体甚至表示,不久的将来,梁瑞丰会成为集团的新一任一把手,父女两人共同将公司发展壮大。
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假象。
新闻报道中,梁瑞丰给自己塑造出来的形象是“奋斗、爱妻,爱女,善良有社会责任心”,但在私下里,他却用座下员工的账号,偷偷摸摸地和别人的妻子鬼混。
所以,这人一定是个极其爱惜羽毛的人。
而他所塑造出来的那些形象,也有极大的可能是假的。
这就比较好办了。
爱惜羽毛?
那我就用剪刀将你精心打理的羽毛剪得乱七八糟。
在商店里买了一个电容量以及内存都最大,能长效录制8个小时的声控录音笔后,我才假装结束学习回到了家。
蔡怡正在洗床单。
家里其实是没有什么味道的,但是我走进主卧之后,却故意嗅了嗅鼻子。
“老婆,房间里怎么感觉有股味道?”
透过镜子,我注意到蔡怡的表情变了一瞬,声音有点慌乱。
“哪有什么味道,可能是我太长时间没有通风。”
看她手忙脚乱地去开阳台的门,我在心里哈哈大笑。
就是要看你抓心挠肺的样子。
但想起今天回来的目的,我还是决定假装告诉她,孩子们结束期末考后,学校组织了一次旅行,可以带家属。
蔡怡当然连连表示她不去。
她的选择正合我意。
假期来临的第一天晚上,蔡怡主动过来帮我收拾行李,态度殷勤备至,好似巴不得我赶快离家。
我内心笑。
这半个月,我总以工作忙为由不碰她,每天晚上却又准时准点接她下班,没有和梁瑞丰接触的机会,她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吧?
我甚至可以保证,今晚我前脚刚离开,后脚梁瑞丰就会出现在我家。
我预料得不错。
两个人当天晚上就是天雷勾动地火。
这一次,也许是太长时间没联系,梁瑞丰也憋得难受,在蔡怡喊出“老公,田哥”字眼时,竟然用命令的语气道:“不要叫我田哥,叫我瑞丰。”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勾结了那么长时间,梁瑞丰都不曾告诉蔡怡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一次如果不是精虫上脑,情到深处,估计还会继续隐瞒下去,真的有够谨慎的。
两个人一边活动,一边互诉衷肠。
梁瑞丰自爆身份,说自己是瑞丰集团的副总时,蔡怡对他的爱似乎更加浓烈,当即表示要给他生个孩子。
梁瑞丰笑。
“不急,等我彻底坐上公司一把手位置后,别说生孩子了,直接将你娶进门当正房夫人都行。”
以上当然都是我五天“旅行”回来,从被贴在床底的录音笔里听到的。
07
这五天“旅行”,我其实就坐在宾馆里, 恶补更多和梁瑞丰相关的新闻动态,以及他亲朋好友的动态。
看完一切的新闻报道以及视频采访,并非全无收获。
比如我就发现了有一人或许会是我扭转劣势的突破口,这人便是梁瑞丰的女儿,许芸。
在涉及到梁瑞丰的报道里,他和女儿许芸的关系很好。
但是我却从一个陈旧的视频报道中,看到梁瑞丰在聊自己如何平衡家庭和事业,在不忽视妻女的同时兼顾公司时,站在一边的许芸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那时的许芸应该才只有十六七岁,还没有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而最近这两年的报道,每当记者在询问她们父女相处情况时,许芸已经会四两拨千斤地岔开话题。
要说她和她爸梁瑞年之间不存在龃龉,我半点不相信。
我能看得出来,许芸也是一个有着极强事业心的人。
那么面对此前“不久的将来,梁瑞丰会成为集团的新一任一把手,父女两人共同将公司发展壮大”的媒体报道也就多少存在一些不实。
他们既是父女,也是竞争者。
许芸21岁,是一名准大四学生。
而我本科同学研究生毕业后,正好在那个学校当辅导员。所以我有机会趁着许芸回校时,和她产生联系。
我拿出录音笔的时候,她还不是很相信,直到我开始点击播放,她面上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但这小姑娘的警惕心很强。
听完录音之后,当即问我有什么目的。
我笑了笑,指着录音笔道:“里头这个男人是你爸爸,而这个女人,是我老婆。”
这句话似乎让她稍微放开了一些心防。
“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人,但是他非常谨慎,所以我没有明确抓到什么把柄。你应该猜到了,他和我妈妈之间没有感情,外界的那些评价,都是我们营造出来的假象,现在妈妈病重,他曾经的俯首做低都成了假象。”
根据许芸的话,我基本可以判定,我的这个录音笔对她来说,举足轻重。
最终,我们达成了合作。
我给她提供证据,而她负责操作,将梁瑞丰拉下神坛。
她能名正言顺地获得继承权,而我要的,则是蔡怡失去她最引以为傲的靠山。
等做好一切,我才回了家。
我明显发现,蔡怡对我的态度变了,变得开始吆五喝六起来,恍若将我当成了她的佣人。
“你这做的是什么菜啊,难吃死了。”
“我说了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弄出声音,你是耳朵聋了听不见吗?”
有钱夫人的位置还没完全确认下来,就摆起了富太太的谱。
看来这是确定不要继续吊着我,彻底回归到梁瑞丰的鱼塘了。
既然她终于肯对我坦诚,那出于感谢,我当然也好心地没有提醒她。
我直接“委委屈屈”的搬去宾馆住一段时间。内心暗道:现在飘得有多高,将来摔下来才会有多惨,有多痛。
一个月后的某天,许芸说她准备好了。
她邀请我作为她的助理参加公司的非正式股东会。
在股东会上,许芸将那段录音以及声音鉴定报告一股脑甩在大家面前。
听声音都能想到那个画面的火辣程度,不少脑满肥肠的股东当即变得面红耳赤,呼吸粗重起来。
见状,许芸伸手扣了扣桌子,那人的反应才正常回来。
“各位,听完这段录音之后,大家还愿意支持梁瑞丰取代我妈妈的职位吗?”
许芸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安静许久,才有人开口。
“小芸,你和你爸爸是父女,为什么要闹得那么僵?他的以后不还是你的?”
“是啊,是啊,就算伯伯们想将这票投给你,你这年纪也太小了,我们担心......”
看这势头,股东们出于看中梁瑞丰的能力,还是想和稀泥。
“要知道这20多年以来,他梁瑞丰做出对不起我妈的事情多了去了,却还在外界树立一个爱妻的好形象。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各位懂吧?如果各位叔伯想看到公司股票因为梁瑞丰的个人丑闻而跌停的话,尽可以试试,反正我手上还有很多录音的备份。”
梁瑞丰也许能力不错,但是这段录音怎么说都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旦爆炸,谁也不知道会产生多大的威力。
这一回,股东无话可说。
最终,梁瑞丰明明没有参加这次会议,却被莫名其妙地排除在公司之外。
美色误国。
等他察觉出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08
蔡怡过来找我了。
打从之前她对我吆五喝六,我已经不再回家,常住酒店,当然费用是直接找许芸给我报销的。
那栋房子就贡献给他们当临时的爱巢,反正也是我的婚前财产,就是离婚,以后也能将那里完好无损地收回来。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的心里十分平静。
看来这段时间被那男人滋润的不错,面色红润有光泽,甚至平坦的小腹都有一点突出。
和以往唯一相同的地方,或许是她依旧还穿着黑丝。
“童州........”
我不想给她说完话的机会。“来求情?让我把录音收回去?”
“求你,童州,你帮我和他女儿求求情,让她高抬贵手,放过瑞丰吧......我......怀孕了。”
蔡怡说着低下了头。
“嗯,我看出来了。那请问,你怀孕了,这是我的孩子吗?和我有关系吗?我看你这肚子得有三四个月,可我明明记得,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你了,难道你能无性繁殖?那可真不得了。”
我阴阳怪气,说的满心开怀。
“哦,对了,你捡回去的那条大腿根部被撕了一个洞的黑丝,现在几个月都过去了,还能用吗?我看你挺喜欢那个招式啊?”
越说兴致越高,声音越大,周围的客人听到动静,也开始窃窃私语。
“童州,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做什么这么侮辱人?”
我嗤笑一声。
“侮辱?我觉得侮辱这两个字,你连沾都不配沾。我这是在报复,你看不出来?你觉得我被你背叛了,能轻拿轻放?还是说你觉得花钱就能收买我?那我问你,打算给我多少?”
看她一副真打算报数字的样子,我又笑了。
“蔡怡,你脑子还是那么单纯啊!你以为,他梁瑞丰倒了之后,你还能全身而退?”
我懒得再理她,结了账之后便离开了那家咖啡厅。
第二天一大早,蔡怡又给我打电话,语气急败坏。
“童州,你赶尽杀绝!”
我将手机放到一米远的地方,任由蔡怡在里面胡乱骂,自顾自地吃酒店送过来的早餐。
是的,蔡怡被芭蕾舞培训中心的人辞退了,因为有个夫人明确表示,不想自己的孩子给出轨丈夫,给别人当小三的女人教。
而这名夫人,许芸告诉我,她丈夫几年前也出了轨,为了小三不要老婆孩子,所以她对小三这个物种深恶痛绝。
经过她一宣扬,培训机构的不少太太们都闹起了退课。
十分钟后,我将手机拿到耳边,她还在骂,但手机里头的声音已经有点嘶哑,说话有气无力。
又是十分钟过去,她开始求饶起来。
“童州,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做什么都行的。”
我勾了勾嘴角。
“好啊,那等会你应该会收到一个东西,别的不要管,你只管签字就行。”
邮过去的东西是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上,作为出轨一方,我要求蔡怡净身出户。
而她许是觉得梁瑞丰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签字倒是签得很快。
就这样,我和蔡怡离了婚,不费吹灰之力。
她满心以为我这边不计较,梁瑞丰那边用不了多久也会恢复原状,到时候她依然还是富太太,母凭子贵,依然还是能逍遥快活一辈子。
可她不知道,许芸上任之后,雷厉风行。
手上有了权力,查起东西来也是顺风顺水。
不过一个月时间,过去梁瑞丰做的一些违法以及不道德的事情便被查了出来。
包括偷税漏税,包括诈捐刻意维持假形象等。
查出那些之后,她主动向税务部门检讨,并补足了全部税款。
又以她母亲的名字命名了一个奖助学金基金会,财务流水全部对外公开。
这一操作行云流水,成功规避了未知的风险,可以说是一场成功的危机公关。
而梁瑞丰直接被撤职,并被公安机关带走调查。
蔡怡所以为的一辈子荣光,最终不过昙花一现。
她痛快打掉孩子重新回来祈求我原谅时,我是真的有点被惊呆了的感觉。
感慨这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厚的脸皮,这么能屈能伸。
“我看起来像是回收垃圾的?”
丢下这句话,我没再理睬她,便进了新家——原本那栋房子我嫌它太脏,转手卖了,加上许芸给的感谢费,又买了一栋精装修的房子。
今晚许芸可是要来我家吃我乔迁宴,给我暖屋呢,我得赶紧回去,哪有时间在垃圾身上浪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