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剑北漂记8：稀里糊涂上初中，讨女孩子喜欢，边玩边学考上高中

1.联中和八中的区别

邳州市八义集初级中学（当地习惯称之为联中、二中），位于八义集街东村，粮食酒楼和老邮局东侧200米处，它是因应徐州地区九年义务教育要求成立的，目标是实施初中义务教育，促进基础教育发展。

说白了，是镇教委管辖的，收纳小镇十几个镇小、村小的毕业生，让孩子在里面混三年、长长身体，后面发初中毕业证，出去打工用的。

联中的教学投入、教学质量比老街西头的八义集中学（八中）差一大截，教学目标也不一样；八中培养的学生，目标是考高中、中专，最明显的一个区别就是，八中要上晨读和晚自习，而联中不要。

八中学生路上行色匆匆、目不斜视，老实忠厚相儿；联中学生路上悠哉悠哉、东瞅西看，整个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四姐当年上的就是联中，比我高两届，她在联中期间，模仿港台电影情节，和班中十个男生、两个女生拜了干兄弟姐妹，在学校号称“联中十三友”，在校园里唱歌、跳舞，穿着奇装异服、意气风发，一时之间校园无人敢惹，校长老师都敬而远之。

她们当年除了在学校抱团游走、嬉闹校园外，还零星接了一些演出的小活，到水泥厂、建筑站、航道站甚至县里的企事业单位去霹雳舞演出，赚了一些钱后，再购置统一的演出服装，形成了一个行动一致、互相架势的小团体。

我的发小曹军、洪钟、等人也是上的联中，他们在八集联中期间，也是成天不学习、逃学打游戏，聚众抽烟喝酒打架，拜了几把子人兄弟，还成立了帮派组织，在学校里成群结队、吆五喝六的，没人敢管，成绩自然一塌糊涂。

2.矮子里拔将军

不过，对苗剑来说，在联中的三年，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因为没有早晚自习，他每天日上三竿，八点多了，才骑着破自行车，悠哉悠哉，叮叮当当的去学校；

傍晚四点多，太阳还多高就放学了，不要起早贪黑，老师管得还松，夏天放学回家路上，还能在南河打个窝、钓会鱼，背着书包拎着鱼回家。

当时，在联中读书，老师和学生对彼此的期望值都很低，老师不太敢管学生，学生也不怕老师。

双方都觉得这个学校，不如八中，努力也未必能考上高中，进校不久，就开始自暴自弃了，一个学一个，学风松弛，纪律涣散。

苗剑初一时，还比较老实，成绩中等，作为乡里来的孩子，看别人打架，他一旁观察，不参与。

当年联中受到社会不良风气的影响，纪律很差，打架成风。

班内打、年级里打、不同年级打；男生打、女生撕、学校之间也相互打；联中体育队和八中体育队打，老师之间也打，校长与老师也打，社会流氓青年与联中学生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就是一个乱，他说一辈子看的打架，都集中在这三年了。

我问他，为何不像曹军、洪钟一样参与打架？他说，打个屁？他该打的架，小学阶段都打完了，初中看人打架，都觉得没意思。打伤了人，赔钱；打伤了自己，得上医院。

别人打架，苗剑不参与，那他就晚晚的来、早早的走，像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上课时，就担心早晨上学时，藏在桥洞、玉米地、深沟里的鱼竿，可别被人偷了；放学赶紧跑，找到鱼竿，赶紧挂饵钓鱼，这是躲进河边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由于苗剑不参与打架，上课也能注意听讲，即便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考试和日常作业，矮子里拔将军，他竟然成绩还不错；

初一的期终考试，从入校时的中等，竟然考了前几名，这让他大感意外，也有了更上一层楼的学习冲动。

3.会拳，长得帅

联中虽然是个差学校，但四个班的年级前20名，也能考上八中、甚至中专。

作为一所农村初中，如果家里有钱、能打架、长得帅、成绩好，这四方面能占一条的话，也还是能在校园、班级里有一席之地的。

当同学们发现默默无闻、不参与闹腾的苗剑，加起来能占两条时，对他的观感突然改变了，他很快成了班级里小小的名人了。

初二开学那天，苗剑穿着一身东北寄来的外套进了班级，他本来身材修长、体型标准，虽然皮肤有些黝黑，但二目有神、表情冷峻，竟然有几个女生，交头接耳说他一个暑假不见，竟然长开了，很像磁带盒上的齐秦。

课堂上，在总结初一成绩的班会上，苗剑因前几名的成绩受了表扬，引得同学们窃窃私语。

课间，有几个外班的流氓孩子看到苗剑的新外套，过来挑衅，嘴里不干不净地要他脱下外套“借他们穿两天”。

苗剑不允，和那伙人就推搡起来，没想到苗剑力气不小、动作干净利落，三两下就把三个孩子打倒在地。

这得益于他在焦作期间，师哥传授的几套擒拿手 ，再加上他实际年龄比同学们大两三岁（因为他小学上了7年），因此在方寸扁窄之地、 电光石火之间，显示了以快制快的巧妙效果。

随着课堂铃声的响起，那次小小的纠纷戛然而止，同学中却流传开了苗剑“会拳”、在嵩山少林寺练武两年的消息，更有苗楼村过来的同学予以验证，说他的确在河南待过两三年，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河南话，河南胡辣汤他都手拿把掐。

一时间，苗剑的成绩好、长得帅、会武术，在年级里传开了，不仅没人找他茬了，还有一些同学自动依附过来了，求结交、求一起练武。

4.苗剑的女人缘

在这些同学中，有一位家在山前、叫杨君丽的泼辣漂亮女生，主动要求她联中当后勤主任的舅舅帮忙，调到和苗剑同桌，对初二的他频频放电，平日里，杨君丽本子、笔、零食都送他，苗剑基本不用买了。

女孩家在八集街做生意，家中舅、姑、姨好几个，都是老师或是使工资的，家庭条件不错，对苗剑是真喜欢，不过，小丫头性格泼辣，会骂人，总是姑奶奶的自我称呼。

老家的脏话、口头语，她习惯性的挂在嘴上；苗剑接受她的本子，就得挨她的骂，把自己调成“舔狗”模式，接受她全方位、密不透气的关爱。

在苗剑的帮助下，杨君丽成绩提高很快，对苗剑就更好了，还邀请苗剑去她家，说有个秘密告诉他；

当时苗剑还以为能发生点什么事情，毕竟他比同龄人早熟，荷尔蒙已分泌了一些、港台录像1990年时，也接触了一些；接到邀请后，他还紧张的捯饬了一下自己，唯恐“丈母娘”看不上他。

哪知女孩把他带到家里，是让他帮家里干活的，苗剑农家子弟出身，干那点活自然不在话下；在一边干活一边聊天中，得知杨君丽是抱养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对她的同情和喜欢又多了几分。

也不知是吹牛、自我标榜，还是确有真事。苗剑跟我说，当时没选择和杨君丽继续谈男女朋友，除了嫌她会骂人、脾气不好外，当时还有几个女孩在追他，为他争风吃醋，他一时有些懵，怕选了一个伤害其他几个。

多年以后，他说这些所谓的“女人缘”，几乎无可查证，但煞有介事的，我姑且信之。

他说还有一个荣庄女孩，也很喜欢她，每天给他带吃的，中午还给他买街里的羊肉包、肉盒子、糖糕，还请过他看电影，完全是倒贴的感觉，但那个女孩长得不如杨君丽，他吃了喝了人家的东西 ，不好意思拒绝，就这么拖着。

结果被“大老婆”杨君丽发现，小丫头吃醋了，给他写了一封醋意满满、脏话连篇、错别字一堆的分手信，他看了信，也懒得解释，觉得杨君丽这脾气，太暴躁了，讲话又粗俗，以后娶回去，也难伺候，慢慢的，趁着青春年少谈恋爱的心思就冷了下来。

5.稀里糊涂考上高中

初二时，小小年纪的苗剑，情场和学业得意，每天男哥们、女同学围着，吃的、喝的、玩的都有供给，享受了一段时间的“皇帝”待遇，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和满足感冲昏了头脑；

进入初三，他学习上就有点大意和松懈了；另一方面，1991年镇上也比较乱，打架成风，苗叔在东北收废品，也出了点事，影响了他的心情，最后，中考时，学校给他预定的运河中学（县重点中学）没考上。

后来回来考了八中，中考考了多少分，他不知道，就知道被八中录取了。既然录取了本镇的八中，也只好继续上了，不上八中，他也不会遇到我了。

6.和杨君丽的后续故事

后来苗剑读了高中，杨君丽在隔壁班，那时都大了几岁，知道害羞闪避和男女有别了，校园里见面，也只是微微点个头，算是招呼，因为学业紧张，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大二时，在淮阴读大专的苗剑，和她又联系上了，去徐州找过她一次，一起爬云龙山，当时因为家穷，条件不好，也不敢有太多的承诺，只能保持联系，看看未来如何？

等到大学毕业，苗剑有点基础，想再找她时，她已木已成舟，回头万难了。不过，苗剑在感情方面，一直拿得起、放得下，不像我藕断丝连、情意绵绵，单相思能十年。

他说，杨君丽这样老家的女子，性格刚直脾气暴、爱骂人爱吃醋，对你好是真好、对你不好时，能暴风骤雨的把你打翻在地，再踏上几只脚，后果会相当严重。

他还是喜欢南方的女子，性格温婉脾气好的，最起码普通话说得悦耳动听。

事实证明，苗剑这种目标导向的求偶模式很对，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老婆，后来也是短平快的找到了、并相守一生。

杨君丽现在，应该是小学老师了，后来大概转初中了，我想帮苗剑打听，他说不关注了、也别打听了，让一切随风而去，断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