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失踪后,全警局都指望着一条狗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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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罪警犬】是作者张晚诚开设的故事专栏,讲述了动物行为学专家林轩带着警犬玫瑰和多肉搜救破案的经历。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案件,环环相扣,推理全程高能。

大家好,我是脸叔。

看多了刑警办案,不知道你读没读过警犬探案的故事?

90后青年作家张晚诚,曾在警犬基地实习。跟警犬们的亲密接触,让他有了足够多的独特素材,来用另一个视角审视案件。在他的笔下,动物行为学专家林轩将带领警犬玫瑰和多肉,一同搜救破案。这些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案件,环环相扣,推理全程高能,毕竟,对于警犬来说,“再巧妙的犯罪,都逃不过它们的鼻子和眼睛!”

这个案子,关于一名消失的男童。警犬玫瑰到了失踪现场,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了新的线索。

这是猎罪警犬第1篇

案件:失踪男童

全文 9051字

乡镇工业园,一座位于距离市中心二十多公里的废弃食品加工厂。

我独自站在巨大的厂房顶棚下,眼前只有三两道光线从顶棚的缝隙斜劈下来。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线,我看见数十个锈迹斑斑的铁桶,胡乱地摆放在四周,桶体裂开的缝中淌出粘稠的油状原料,大多都已凝固。

在厂房中央,一条十米宽、五米长的空水槽壁上,依稀能够看见一圈黑色的印痕。这个水槽曾经应该盛满了油水混合的液体,蒸发后在这封闭的室内挥散不开,所以这里才有那么浓重的潮气味。

除此之外,现场还有另外一种类似于尸体腐臭夹杂着鱼腥的气味,闻起来让人作呕,立刻产生想逃离这里的冲动。

我捏着鼻子,环顾一周,湿冷透过我的衬衫侵入骨髓,如果不是地上还散落着食品包装袋,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里与“食品厂”三字挂钩。

此刻不知怎的,我的脑袋里像是灌了米糊一样,昏昏沉沉,四周的场景好似蒙上了一层迷雾,让我摸不着看不清。

“喂!站住!”

在我快要晕厥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女人声音,将我的意识拉扯到现实当中。

我顺声望去,脑中清醒大半,随即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向我快步走来。喊话的是一名女警察,一头齐肩短发,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看上去十分干练。她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敞开的皮夹克,露出里面的天蓝色警用衬衫。

“你是什么人?这里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警戒线,用质问的语气对我说话,像是在盘查一名嫌疑犯。

半个多小时前,我偷偷溜进来时,这里只有一条无人看守的警戒线,而现在周围多了一群衣着统一的警察。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停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众人站在警戒线外,伸长着脖子朝我这里张望。

“我叫林轩,是……”我准备告诉女警察我的身份。

“小林,没想到你比我先来现场!”没等我的话说完,一名国字脸警察从一辆警务车上跳下来。

他似乎看出了我和女警察之间的误会,笑着替我介绍道:“这位是警犬大队的技术指导老师,是一名研究动物行为学的专家。”

眼前这个男人我认识,叫张震,是靖城市刑侦支队的队长,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

两天前,市里一个七岁的男孩失踪,父母报警后,警方初步排除绑架的可能性,怀疑是走失或者诱拐。

可眼看失踪找寻的黄金时间就要过了,警方那头还没有一丝线索。

今天上午,警方接到一名群众的电话,说在废弃加工厂看到一个男孩出现过,年龄和身高特征极像失踪的那名男孩,心急如焚的张震立刻调了十多名警察赶到了这里。

这栋厂房周围还有别的建筑物和废墟,环境有些复杂,张震原本想用警犬进行搜索,可是警犬大队那些训练有素的警犬,一到这附近就乱了阵脚,甚至还出现腹泻和呕吐的症状,于是便请我来了解情况。

张震下了车,没待几分钟,就有些扛不住废厂房里面的气味了。

他转身对那名女警察招了招手:“陈沁,让大家都戴上口罩工作!”

陈沁回车上取了包口罩分发给现场的警员们,最后还剩下一只。她朝我这里瞥了一眼,并没有马上把口罩递给我,有些挑衅地说:“原来你就是林轩,我听同事说起过你的名字,听说你能听懂狗说话?”

我没有搭理她,从小到大,这样的闲言碎语一直充斥在我的身边,我早已经习以为常。

我晾下陈沁,走到张震的身边:“张队长,我可以帮你找到失踪的小孩,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拿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来谈交易,并不妥当。况且我现在在警犬大队工作,按理说张震是我的上司,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张震倒是没有在意,他低头看了看表:“你放心,等案子结束了,我答应给你看的档案,肯定不会食言。”

我点了点头,被刺鼻的气味呛得咳嗽了一声,陈沁才很不情愿的把口罩扔到我手里。

我边戴口罩边解释:“其实这件事很正常,狗的嗅觉细胞是人类的1200倍,同时大脑中负责分析气味的区块约占大脑的10%,所以刺鼻气味会损伤它们大脑中枢神经,严重的就会呕吐甚至永久丧失嗅觉。我比你们先到二十多分钟,刚才在这里时,要不是陈沁朝我吼了一声,恐怕我已经被这里的气味闷得晕倒了,人都难以忍受,警犬更不行。”

“那怎么办?”张震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含糊不清地说,“你也看到了,咱们刑警队就这么点人,如果真要地毯式搜寻,肯定要去市局调人。”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实在不行,我也只有自己想办法了,你先回去吧。”

我一听,张震这话可是一语双关,字面上的意思是要去调人来搜,实际上是告诉我,如果你帮不上什么忙就走吧,当然,答应你的事也不用想了。

我不慌不忙从荷包里掏出一枚哨子,说道:“普通的警犬搜不了,我的狗可以。”

“你的狗,在哪里?”

张震环顾四周。我用嘴巴抿住哨子一端,用力地吹了一口气,哨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四周回响了几次,久久没有停息。

没过一会儿,一个堆放的纸箱,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倒在地,箱子内的罐头都散落出来,一道玫红色的影子从箱子后闪了出来,奔到我身边时,稍稍停缓了速度,围着我转了一圈,之后坐在我的腿旁。

这时张震和陈沁才看清楚,在我身边的是一只四肢健壮,毛发透亮的大犬。它的毛发棕色中带着一点玫红,像是一抹晚霞辉映在它的身上。

它坐立在我旁边,脑袋大概起到我大腿的位置,一双宽大的耳朵耸拉着盖在它脑袋的两侧,炯炯有神的灰色眼睛正冰冷冷地盯着我面前的陈沁。

方才陈沁对我颇有“敌意”的一幕,可是都被它看到了。

陈沁张大着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警犬队的狗一到这里就病恹恹的模样,她可是亲眼所见!

我身边的这条警犬叫做玫瑰,是一条母性寻血猎犬,我和它已经朝夕相处三年,对我而言,它已经不仅仅是我训导的工作犬,还是我的伙伴、朋友。

此刻的玫瑰四肢在地上不安分地晃动,时不时从鼻腔发出沉重的“呼呼”声,显然是很排斥这里刺鼻的气味。

如果换做是寻常的宠物犬,逃离这里才是它们的第一选择,但是作为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玫瑰更加具有对排斥物、诱惑物的忍耐性。

陈沁方才说得没错,我能“听懂”狗的语言。在我看来,每一种动物,都有自己的方式传达它想表达的意思。

而在所有动物中,犬与人类最为亲密,它们数量庞大,无处不在,嗅觉灵敏,善于搜寻踪迹。换句话来说,如果谁能听懂它们的语言,将会得到想要的讯息。而我偏偏就是这么个人。

小时候,我不会哭也不会闹,不与人说话,只和宠物狗交流,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妈都把我当做自闭症儿童来对待。辗转各地,花费了家里大半的积蓄,可所有的治疗方案都止步于检查阶段。

医生说我这并不属于自闭症,可是结论却又分歧不一,有的说我是脑电波异常,属于万里挑一的怪胎;有的干脆说我精神异常,有妄想症。

总之就一句话,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长大一些后,虽然我依然孤僻,很少与人交际,但情况有所好转,这段经历也慢慢从我家人的脑海里淡出。只有我自己还清楚记得,那段时间我究竟面临了些什么。我依然能回忆起,当时我脑海里有成百上千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台电视机摆放在我面前,同时开启最大的音量,而我拼命想辨听其中的某一个声音,却如同在海水里捏住一粒沙一般困难。

我一直觉得身边的动物在对我述说些什么,只是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于是我开始试着从它们的行为原理、肢体动作中接收它们想传达给我的意思。

比如玫瑰,现在它的嘴紧闭合,看不见舌头和牙齿,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厂房中央的那个大水槽中,且身体略微前倾,这是在告诉我,水槽里面有它发现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略显失望,男孩不可能藏在水槽里,看来玫瑰发现的也是与案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我找陈沁要来了失踪男孩曾经穿过的衣服,递到玫瑰的鼻子前让它嗅了嗅,然后让玫瑰再次搜索一遍。玫瑰撒开长腿,眨眼间就跑得没了影。我留意到陈沁一直跟我保持着距离,不知道她是害怕狗,还是害怕玫瑰的敌意眼神。

张震在我身边踱步几圈,期间还接了两个上级询问进展的电话,挂掉电话后他忍不住问我:“小林,到底有没有把握找到?”

我摇了摇头:“估计是找不到,不然玫瑰早就已经示警了。”

话音刚落,陈沁突然抬起头,目光掠过我望向某处,紧接着她语气急促地说:“那只狗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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