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刷新闻时看到一则标题,老鼠变得越来越少了。仔细回想了一下近几年,事实的确如此。在不知不觉中,不管讨厌或者不讨厌,曾经随处可见的老鼠,如今似乎都已变成一个不怎么常见的物种。
2023年春节,各国都在庆祝兔年,只越南在庆祝独一份的猫年。关于越南为何如此出类拔萃的与众不同,说法很多,有说越南人对猫情有独钟,有说越南人以讹传讹将卯兔的卯误传为猫。不过,再说回为什么我们的十二生肖没有猫主子,有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在玉皇大帝排十二生肖的时候,老鼠因赶时间只身前去而没有如约叫醒猫,结果老鼠成功入选而猫含恨而归,猫鼠两家也自此结下梁子。即便老鼠成功位列十二生肖第一位,可并未能因此扭转早已深入人心的负面形象。由于老鼠劣迹斑斑,在中华传统道德观念中,自然而然被树立为一个典型负面形象的锚点,用来描述刻画各种不入流的行为举止,也由此诞生诸多与老鼠相关的成语,鼠目寸光,抱头鼠窜,贼眉鼠眼……
长久以来,老鼠不是家畜,却与人类社会深深绑定,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出现老鼠的邪魅身影。不过这种绑定,注定不是一场双向的奔赴。人与鼠之间的相遇,基本不会上演什么人间喜相逢的场面,大都是一出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无限戏码。对于人们而言,老鼠的存在更像是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在看天吃饭的年头,人要因老鼠防不胜防地偷取活命口粮而忍饥挨饿;在医疗卫生极度落后的时候,人要因老鼠传播扩散病毒而死伤惨重。老鼠总是趁着夜幕的掩护,沿着房檐屋顶、甚至电线出动,一路窸窸窣窣地潜入人类生活区,狡黠的小眼睛目之所及皆是可以任意撒欢的主场,或者循着气味祸害食物,又或者毫无章法的找到桌椅板凳等一切东西用来磨牙。睡梦中被吵醒的人,只需一声咳嗽或者循声随手丢出一件物品,就能短暂驱赶老鼠,短暂是因为老鼠很快还会再回来,如此反复。
在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如果没有一只战斗力爆棚的猫加入战场,人是肯定耗不过老鼠的。当然,没有猫的话,还可以使用名震一时的致命毒药——耗子药,这是在一个时代里知名度比肩鹤顶红的存在。虽说在药耗子方面乏善可陈,可是在连串打击方面却是影响深远,毕竟毒药的杀伤力可是无差别的。老鼠吃耗子药,猫吃老鼠,被耗子药毒倒的猫大多是能抓老鼠的猫。相比下,不抓老鼠而乱窜于各家厨房偷腥的肥猫却幸存了下来。曾经有一段时间,猫抓老鼠的天性似乎被封印起来。谁能想得到,一包小小的耗子药,竟然可以在猫群里开展一次逆向的优胜劣汰。好在耗子药还是逐渐被淘汰掉了,主要因为这玩意儿对人的杀伤力貌似比耗子大得多……
虽然在久远的历史长河里,老鼠一族总是让人咬牙切齿,凭借强悍的生存繁衍能力,一直除之不尽。可在无人关注的时候,多少自带讨人厌气质的老鼠鬼祟身影渐渐消失,思考下来,应该是两方面原因,一是房屋质量越来越高,老鼠的生存、活动空间被严重挤压;二是各家各户不再积存大量的粮食,少了老鼠的生存口粮。不管怎么说,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在远离老鼠的环境下成长,这肯定是时代进步的一个侧影了。任何时代都有好的坏的存在,正如有关老鼠的记忆,这些存在都会留下深刻的记,深深影响一代人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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