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 - 关外兵败 关内义军焰炽连陷重镇

山海关

近日读完姚雪垠先生的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第五卷。该卷主要内容讲叙了如下五个大事件：

一）李自成攻打开封受伤，高夫人率队东征；

二）崇祯的讨贼钦差大臣杨嗣昌自杀；

三）曹操罗汝才、张献忠投奔李自成；

四）洪承畴救援锦州失败被困；

五）李自成陷南阳，杀唐王。

李自成打下洛阳，杀死福王后，李自成一部开始考虑称帝的问题。几经讨论，终于决定学习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缓称王。不过，还是要升级一下名号，叫什么文武大元帅。一位跟随李自成多年的马夫头目王长顺听说李自成要称帝，前来叙旧，泪流满面。他说，称李自成为闯王已经很习惯了。李自成登基后，就不能叫闯王了，甚至因自己职位太低，以后想见上面也很困难。这道出了普通民众的心声：推翻一个朱家王朝，又迎来一个李家王朝，可能并不能让自己翻身。

罗汝才觉得张献忠器量小，决定投靠李自成。结果被封为大将军，与他想象的副元帅有差距。他的谋士吉珪甚至向李自成部提议，攻占的土地，委派的官员，双方要四六分成。他们并未全心全意归顺李自成。对于宋献策出示的《推背图》上的谶语预言李姓将得到天下大位，他们也不相信。

李自成率部攻打开封失利，脸颊上还中了一箭，让高夫人很担心。她与红娘子一道，带领五百骑兵，离开伏牛山基地，前往开封接应李自成。幸好，李自成的伤势并不严重。合兵后，他们南下到汝州、新蔡一带。在那里，张献忠从信阳北上，进入罗汝才营中。李自成不计前嫌，好好招待张献忠，给人给钱，好吃好喝。但也借部下之口，对张献忠曾经的陷害表达了不满。

小说用了大量的篇幅，讲述了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等人在迎来送往的过程中，各自的小算盘，向读者揭示了农民义军中深刻的矛盾。罗汝才、张献忠也不希望李自成当皇帝，都想自己当皇帝，但当皇帝的愿望也不是很急切，很贪图当前的口腹之欲。

绰号为曹操的罗汝才与张献忠一起，在四川、湖北一带击溃杨嗣昌的围堵，打败四川土司老太太秦良玉的白杆兵，南下襄阳，破城，杀襄王，队伍迅速壮大。两支军队由几千人，变成近五十万人的规模。

兵败后，杨嗣昌选择了自杀。崇祯只得起用关在大牢里的傅宗龙，封为陕西总督，要他带领陕西兵东出河南，与保定来的杨文岳一起，解救开封。傅宗龙不敢从直接东进，迂回到南阳、舞阳，再东出到项城一带。在那里，他们遭遇义军的埋伏，麾下四位总兵，三位逃跑。在项城西二十里的火烧店，傅宗龙残部万余人被困数日后，傅宗龙被俘身死。

其后，李自成部围困叶县，展开心理战。守城的军官是曾经的义军，也是曾经与李自成拜把子的兄弟刘国能。他背着十岁的儿子缒绳出城，向李自成托孤，并愿意受死，不肯投降。刘国能被斩首后，其十岁的儿子见到父亲的尸体，居然也夺匕首自杀，真是一位勇敢的小男子汉。

南阳大战在即，镇守南阳的猛如虎安排四百五十人将左良玉的养女左梦梅护送出城，欲南下投奔左良玉。不料，被李自成安排的高夫人、红娘子等人在卧龙岗劫持。南阳城在义军的重炮轰击之下，即日沦陷。被明帝任命为“剿贼总统”的猛如虎也死在乱军之中。没想到，总统一职，在明代，还可以这样使用。

蓟辽总督洪承畴北上出关，前往东北，要解救被围困在锦州的祖大寿。皇太极亲自出征，切断明军补给线。十三万明军遭遇三万清军，几乎是一触即溃，八位总兵，五位带兵逃跑。其中，便有那位大名鼎鼎的吴三桂。洪承畴知道，吃了败仗，回去也会被崇祯斩首，索性抱着必死之心，留守松山堡。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军队，利用大炮击败蒙古铁骑。二百多年过去了，明军没有一点点进步，反而退步了。西洋的大炮后来居上，也进口了一些到中国，但似乎没有被重视。面对清军骑兵和大炮，只能束手就擒。而清军的大炮大多是从明军手里夺取的。他们多次入关，掠夺人口多达五十余万人。而这五十余万人，在明朝皇帝和王公大臣眼里，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老祖宗都说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大炮、机弩、战马等等军械，都是国防的重器利器。为什么不多准备一点儿？为什么不好好训练一下？大明朝为什么不做？或许是统治阶层没有人重视这类人才，也没有人重视这类事务吧。

想起网上的讨论，如果必须排一个顺序的话，到底是哲学重要，还是科学重要？我肯定哲学更重要。因为，思考的结果决定我们要往哪里去的问题，往哪里去就决定了科学的方向，才能让科学不至于南辕北辙。

以我的陋见，王阳明正是发现了人类努力的方向是“致良知”，为人类找到一个大方向，才让心学极具进取心，给人生带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