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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侠士朱泽仪(第十一章 初识擂台,收获惊喜) | 李亚东 李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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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识擂台,收获惊喜

经过两天的行程,于第二天傍晚时分,朱泽仪他们来到了徐州府城。二跑腿的说:“天将晚了,我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我看这样吧,咱们先到学府跟前,我把行李先弄到学府里,咱们再去吃饭,你们大家看可行?”兴儿说。

“这样也好,行李弄好了,咱们就放心地吃饭了。”朱泽仪说。

二跑腿的就赶着马车顺着大街往前走。真不愧是府城,街道两旁,楼房也高大,刚近黄昏,家家屋里都灯火通明,有的人家门口还悬挂着红灯笼,都挑着店铺的名称。街道上也有不少行人,但都是男人。有的酒铺子里还传出划拳的热闹声。大宝有点稀奇,还掀开车后面门帘的缝隙往外看呢,嘴里还说着:“咱们要是能到这里生活就好了。”大家一听,噗嗤地都笑起来。

来到大街中间的时候,还有几个官府里的兵士拿着兵器在街上巡逻。大家看了更感到惊讶和稀奇。怀金说:“哥,我怎么心里有点发抖的呢。”大宝表弟一听,有点好笑的样子:“老弟恐怕不是冷的吧?恐怕第一次见到这世面,惊奇的吧。”

“不冷,确实不冷。你讲得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那你就干脆多看几眼,看熟了就行了。”大宝表弟说着随手就把车后的门帘缝隙拉大一点,还拽着怀金说:“来,多看看,多看看。”怀金真的贴近门帘缝隙往外面看。朱泽仪说:“人家这是府城,我们家是小山村,怎么能比呢?以后,你们都来这里住不就行了。”大家一听,又都噗嗤地笑起来了。

街上的秩序确实好,人们好像特别懂规矩,就连走路都显得有点节奏的样子。

一会儿工夫,过了大街的一大半了,有个宽敞的拐道,兴儿说:“到了,往里面拐就是学府。”

二跑腿的一拉缰绳,马车拐过弯来,往里面走了六七十间房子的距离,就到了一片小开阔地,开阔地西边就是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许多高大的房子,这就是兴儿的学府。

马车到了开阔地上停了下来,兴儿说:“再往前走,走到院子门口停下来也行。”二跑腿的一抖缰绳,马车到了院子门口,停下来了。朱泽仪他们都下了车,可是,下车以后,都在那里愣站着,都不知道做什么了。兴儿说:“你们都别动弹,我去请学府侍卫验证。”大家一听,都在傻眼,心想:这么有规矩呀,真是天堂啊。

兴儿来到侍卫岗房,出示学府证件,侍卫岗房签了字,做了登记,就叫他们进去了。兴儿提着书箱走在前面,朱泽仪他们抬着东西走在后面。二跑腿的在看着马车。兴儿领着大家来到几栋房子的跟前,说:“这就是我的住处。”他打开长条形的铜锁,把东西都放到屋里,转头锁上门就带着大家出来了。二跑腿的说:“老弟,你对这里熟悉,你看我们住到哪个旅店里呀?”

兴儿说:“学府右面就有旅店,那里保险。”

二跑腿的他们就跟着兴儿来到旅店门前,一看,旅店不小,那么大的院子,红漆的大木门,门楣上悬着匾牌,上面写着:瑞祥客栈。二跑腿的停住马车,跟着兴儿进到店里办手续,朱泽仪他们站在马车跟前等候。片刻,二跑腿的出来了,把马车和朱泽仪他们都带进店里,卸了马车,把马栓到马槽上,接着,过来一个客栈佣人把拌好的饲料倒在马槽里。二跑腿的就带着他们进到客栈里吃饭。找好一张小方桌子,大家坐下来,二跑腿的说:“这一路上大家都很辛苦,在宿州还虚惊一场,好了,这里保险了。小朱师傅,你看,我们大家也喝两碗吧?压压惊,解解乏。”

“二当家的,你讲的,我们大家都听。喝就喝两碗吧。”朱泽仪说。

二当家的就去点了菜,上了酒。

酒是小坛子酒,黑乎乎的小坛子,还用红布裹上口。酒碗也是黑碗,不大,扁扁的,比小碟子深一点,估计一碗酒约莫二两酒。“菜来啦,大葱炒鸡蛋,羊血子一碗,猪肉烧粉丝一碗,还有黄豆粒子一碗。客官先用着吃酒,不够,再点。”跑堂的捧着菜上来了,那菜名报得拖腔拉语,听起来很有韵律感,二蛋子和怀金还有大宝的表弟,都听得入迷了,不光听着,还看着跑堂的嘴和上菜的动作。跑堂的上齐了菜,说:“客官慢用。”转身走了,可是,他们仨还盯着跑堂的背影看着。二当家的说:“大家先吃块菜,都饿了。”人家都拿起筷子吃菜了,怀金、二蛋子和大宝的表弟还在愣看着跑堂走去的方向。朱泽仪说:“你们仨愣住了,吃菜啦,还愣看。快,吃菜吧。”这时,二蛋子他们仨才回过神来。他们只顾喝着酒吃菜,也没有什么话说。二当家的说了:“大家喝酒解乏,可是不能喝多了呀。咱们出门在外,喝多了不好。这酒还不错吧。”朱泽仪忽然想起:酒还不错吧,这不就是做生意的门道吗?是的,自己喝这酒,感觉也不错的,不太呛人,入口顺溜,很有酒的香味,我家的酒也应该做到这样呀。于是,他兴奋地站起来,双手端起酒碗,对着二当家的,说:“二当家的辛苦,是个好人啊。我敬你一碗!”说着就一骨碌一碗酒下去了。二当家的也站起来,笑眯眯地说:“你们大家都辛苦,这都是我们家老爷的恩福啊。我也干了。”

朱泽仪又倒了一碗酒,站起来,对着四位徒弟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们要永远地好下去。干了这碗酒!”他一骨碌又一碗酒下去了。四个徒弟都站起来,跟着师傅一齐喝干了。

二当家的说:“老弟,你只管读书,将来考中状元了,我们都沾光。今晚,你就不要喝酒,多吃菜吧。”

兴儿说:“你们都是我家的好邻居,好朋友,虽然不识多字,可是人品好。我喜欢和你们处世。一路上,多亏你们的保护,我啥时候都不会忘掉你们的。你们喝吧。”

二当家的说:“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你就好好地自己照顾好自己了。”说着,二当家的还掉下了眼泪来。朱泽仪也擦着眼泪说:“老弟啊,你就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其他的弟兄也都这么关心地说着。

酒喝得差不多了,二当家的叫上饭来,又叫上了两碗羊肉粉丝和每人一碗辣汤来。

天气虽然还冷,可是,他们酒足饭饱,浑身还是暖暖的,也觉得没有倦意。他们把兴儿送到学府院门前,兴儿进去了。他们又回到客栈里,找到了房间,大家一看,一间房间,一个大通铺,地上砖头砌的炕边,里面铺上草,草上放六床被子,底下铺三床,上面盖三床,一盏油灯放在板凳上面。大家只是脱了鞋子,就连身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起来整理马车,付了客栈的费用,走了。

可是,这么大的府城,来的时候,有兴儿指路,这回去的时候,也只好顺着大街走了。

这初春的时节,一大早,天气还是有点冷的。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沿街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的。他们走啊走啊,走了一圈又一圈,快到中午了,还没有走出大街。二跑腿的有点急了。坐在车里面的人,只是感觉马车不停地前行,至于怎么走,他们是一点都不觉得,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早晨起来都没吃饭,到现在了,肚子也饿了,可是,二当家的没有发话呀,究竟到哪里吃饭的呢?他们也只好忍受一下了。

二当家的坐在马车上,左手握着马缰绳,右手拿着马鞭子,满头大汗。可是,这汗不是累的,而是急的。从早晨动身走的,走到现在,还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走着,看着街道两边,好像还有点熟悉样子。他自己心里琢磨着,没来过这地方呀,这是第一次送老爷家的孩子来学府呀,怎么看街道两边这么眼熟的呢?他越看越着急,越想越着急。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街道右面又有一条大街,是个圆形的拐弯处,他一抖马缰绳,马车立刻掉头往东走了。辕马的背上也出汗了。又走了一会儿,二当家的看到前面有一片大场地,马车也走到跟前了。场地前面有那么多人,他停下车来,惊奇地说:“小朱师傅,你们看看,我们马车到哪里了?这么多人啊。”说着,跳下了马车。朱泽仪他们也跳下了马车。大宝说:“哎呀,我们到哪里啦?这地方这么多人呀。”大家往前面一看,前面还有个半人高的台子,台子上,四周用几根粗绳子围起来,方方正正的。哎,这是做什么的?他们都在纳闷。几个人都往根底去想看个究竟。他们来到台子东面,东面那堵高墙上写着几个大字:打擂比武现英豪。

大宝说:“打擂比武,我看,哥,你还不如去试试来。”

朱泽仪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和谁比武呀。你不要说笑话了。”

“对对,我说师傅,你就试试咱们的功夫嘛。”怀金说。

就在他们说笑的时候,走过来一个长者。这位长者穿着长袍马褂,头戴一顶西瓜壳帽子,男子帽子后面还插着一绺凤尾翎子,看上去,很和蔼的。长者微笑着说:“你们几位有心试试吗?这是我们府衙门比武选镖头目的。选中了镖头目,就是咱们府爷的乘龙快婿了。有武功,就来比试比试,府爷家小姐说,不嫌贫穷,只选武功武德。想来,就请前来报名。来吧。”长者不光和蔼,还热情地引导报名。

朱泽仪有点心动了,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比武呀,究竟怎么个比法呢?心里有点害怕。于是,他领着大家回到了二当家的跟前,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二当家的听了以后,也感到纳闷:什么擂台比武不比武的,从来也没看过,那要伤了人怎么办呀?想到这里,他说:“比啥武呀?都是用刀砍棍打的,好好的命,咋能送给他们呢?马上走吃饭吧。”大家都听了二当家的安排,上了马车,去找地方吃饭了。

他们来到一家小吃店门前停下马车。二当家的说:“大家恐怕肚子都饿通了。都怪我,在街上转向了,走不出去了,转了半天,这不,还在这大街上转呢。你们看,我真是浑身都湿透了。大家快进去吧,多吃点。”他说着还显得很不好意思呢。

大家进到小吃店里。二当家的拴好了马,又弄点料子给马吃,随后进到屋里,就忙去买饭。他说:“每人两张煎饼一碗豆渣糊糊,再上两碗粉丝豆腐和两碗烧羊血子。”

大家坐下来等着吃饭了。二当家的说:“你们说那个比武不比武的,那都是要命的,咱们谁都不想去送命,是吧?”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经过,都不敢说什么。坐在旁边座位上的那个顾客听了,往他们看看,看这几个谈着话好像有点害怕的样子,于是他说:“打擂比武,你们都没看过呀,那是很规矩的,那是凭自己的武功的,没有耍赖的,还有判官。获胜了都有奖励的。有时候,官府里还留做侍卫呢。那你就吃好的喝好的吧。”

大家一听,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还都在发笑呢。大宝凑到朱泽仪根底说:“哥,不不,师傅,我看,你还不如去试试来。靠住,凭武功的,又不是暗打偷打的,怕啥呀!去,去比比看,怕什么?我们都跟着你。”大家一听,都凑近朱泽仪,都劝朱泽仪去。二当家的看着大家兴趣这么高,又听刚才那位客人介绍的,心里想:是呀,官府举办的比武,那也不会胡来的,于是,他也站起来劝朱泽仪:“小朱师傅,如果你想去试试,我看你就去一下也好,也能知道自己的长短,说不定是个出头的日子呢。不是坏事,你想去就去吧。”大家都一起站到朱泽仪根底,簇拥着他,大宝和怀金还推着朱泽仪的膀子,好像异口同声的,说:“师傅,你去,我们也长点见识。我们都会护着你的。”

朱泽仪笑笑,双手摸着头上绾着的发髻,又抓抓后脑勺,很不好意思。

“那就去吧。”二当家的说。

朱泽仪终于放开胆子了,他点点头,微笑着,“那我就去试试吧。那……二当家的,你还要领着大家等天把喽。不能把我一人丢在这里呀。”

“那当然啦,我们必须等你,我们也长长见识嘛。”

“好吧。我决定去试试。”

大家一听都高兴得大笑起来。

这时,煎饼上来了,粉丝豆腐和羊血子也上来了。跑堂的说:“大家先吃饼吃菜,豆糊糊马上就到。”

大家拿起煎饼卷好了,吃饭了。一会儿,豆糊糊也上来了。二当家的说:“大家好好吃,老爷说的,不能受屈。不够再买。”

大家吃着煎饼,就着豆腐和羊血子,再喝着豆糊糊,那真是浑身暖暖的,感觉菜的味道也鲜。

吃了饭,付了钱,二当家的解开马缰绳,说:“那就走吧,还回到那里去,问问官家是怎么做的。”大家上了马车,往擂台那里去了。

来到擂台北面的开阔地上,二当家的停下马车,说:“二蛋子,你在这里看着马车,我们去看看。”二蛋子双手握住马的缰绳,站在那里,看着擂台边上,人来人往,还是那么多人啊。二当家的领着朱泽仪他们来到擂台东面的房子门前,那些看热闹的人,一看来了五六个壮汉,走路也有点武人的气质,都围了过来。二当家的进了那房子的门,里面有不少官府的兵士,都在那里甩胳膊踢腿的,还有些兵器靠在那里。还有两三个穿长袍马褂的,戴着西瓜壳帽子,帽子后面都插着一绺子凤凰翎子。那个高点的马褂差官说:“客人进来有事吗?”

“老爷,我们有点小事请问。”

“那你就说吧。是来比武呢?还是来踢场子呢?或是来做看客呢?”

“不,老爷,老爷,我们是来问问那个比武是怎么报名的?”

“嗷——擂台比武,好好,报名就在我这里。请你来登记吧。”

“好,好好。”二当家的转过头去,笑眯眯的说:“小朱师傅,你就前来老爷这里报名吧。”

大宝他们几个簇拥着朱泽仪就进来了。朱泽仪站到报名的老爷面前,老爷问一句,他就答一句。登记好了,老爷说:“明天上午八时开始打擂比武。你要提前两个时辰赶到,抓阄找对手。不准使用兵器和暗器,来者都是好汉英豪,不准使用低劣的动作。死伤自己承担,与对手无关。你愿意吗?”

“老爷,好汉做事无低劣。我愿意。”

“那好,你就在你的名字最后面签字画押吧。”

朱泽仪拿过毛笔在自己名字后面歪歪扭扭地写上自己的名字。而后和二当家的他们转头就出来了。这时候,二当家的和大宝他们也不吱声了,一点笑容也没有了,默默地来到马车跟前。二当家的说:“咱们还是找个大一点客栈住下来,这样,小朱师傅好有个地方练习练习武功呀。咱们这时候又不能兴孬呀。小朱师傅,你不要害怕,打不过,就睡在那里呗。你常讲的:遇事不慌不急。这时候,该我讲给你听了。记住了吧?”

朱泽仪点点头,但是,好像没有信心,脸绷得紧紧的,眉头皱着。他心想:怎么个比武法呢?是真打呢?还是点到为住呢?是不是腿脚和手肘并用呢?

走着走着,他们又来到吃午饭的地方。二当家的又犯难了,怎么又转向了呢?他下了马车,来到小吃店里,轻声地问:“老板,请问,客栈在哪里呀?稍微大一点的。”

“客栈?顺这道街,往东走,大约半里的路程,就有一家大客栈,可以拴马的,还给饲料用。”老板说。

二当家的顺着老板指的方向,调转马头而去。可是一看,还是去擂台的方向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二当家的停下马车,把大家叫下来,说:“你们看,老板指的方向,我们怎么又回来了呢?”

大家一看,是啊,怎么又回来了呢?大家都在纳闷,都在无所适从。二蛋子插了一句话:“我刚才听老板说,往前走半里路程,那不就是在打擂比武的地方东面吗?”大家一听,都噗嗤大笑,突然醒悟过来了,都说“对对,对。”

朱泽仪说:“说明比这里远一点。你看,我们大家都在迷钝窍啊。”大家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个个满脸笑容,朱泽仪更是开朗地笑。

走过了擂台的地方,又走了一小会儿,果真有家客栈。这家客栈确实很大,门两旁各有一个青石马槽,还有拴马桩。门也大,门楣上悬着:仁和客栈。

大家下了马车。二当家的进去做了安排,大家解了马缰绳,把马也赶到院子里马槽上拴好了,客栈跑腿的把他们带到住地。二当家的说:“你们都到院子里走走,找个地方,陪着小朱师傅练练武功,准备明天的比武。”朱泽仪他们真的都出来了,来到一片空地,朱泽仪说:“你们都去随便走走吧,我不要你们陪练。我要保养好精力,现在,我自己在这里,练练步法,练练手臂,练练腰腿。再悟性悟性。”大宝就带他们几个到别地方去练习去了。二当家的就去看马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二当家的带着朱泽仪他们天刚亮就起来了,找个地方吃了早饭,就往比武的地方去了。春天的早晨,冷风习习,路上的行人很少。他们来到比武的地方,擂台四周也有一些人了,不过,人们也都还陆续地往这里来着。

一会儿,报名的房门开了,有官府的人出来了。用现在的时间讲,也就快到七点了。擂台周围看客多起来了,真是前三层后三层的。但是,大家都很有秩序地站在那里,不拥挤,也没有乱走动的。

这时,有个官人提个锣出来了,就听“哐,哐,哐哐,哐”。锣声停止,官人说:“徐州府衙今天举行打擂比武,马上开始了。现在,请各位参加比武的好汉英豪到大堂里抓阄。不到者,判为自败下场。”

朱泽仪就进到大堂里,一看,大堂里头十个拳手站在那里,旁边还有那么多兵士。还有四个穿长袍马褂的,胸前别着一块圆形的白布,白布上写着“判官”二字。

有个判官说话了:“你们参加比武的共有十个人,采取对手淘汰制。最后比出前两名,府衙招用。比武,要讲武德,要讲武功,不需留情和手软,不准使用低劣手法。死伤者自认,对手不承担过错。都听清楚吗?”

“听清楚了!”大家齐声回答。

“好,现在抓阄开始。听清楚:一对一,二对二,三对三,四对四,五对五。抓阄开始!”大家都伸手去抓阄。朱泽仪抓到了一。判官把他们抓到的阄子一一对应,他们接好了对子,比武就开始了。

有一个判官,又敲了六下锣。两个判官上了擂台,分列两边。接着,朱泽仪和对手上场了。朱泽仪把裤脚绑好了,把上身衣服全都脱了。对手也是这样。二当家的和大宝他们站在擂台北侧,盯着朱泽仪。朱泽仪活动活动两下胳膊和腿,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反而还显得有点发白的样子。

就听台上的判官说:“开始!”

朱泽仪和对手就走动起来了。

他俩在台上转了一圈,互相没有主动进攻的架势。就听南边的判官说:“双方都要进攻!”

这时,对手一个快步上来,左拳一虚,右拳一个勾拳打过来,朱泽仪双手封门,往右面迅速闪转,架住虚拳,闪过勾拳,紧接着,对手一个旋风脚打过来,朱泽仪一个后弯腰,对手旋风脚从面部飞过,朱泽仪顺势来个片身左转,低扫腿,打在了对手的左小腿肚上,只看对手一个踉跄,没有栽倒。对手来个顺势转圈,稳住了身体。朱泽仪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脸色也不白了,不过,满脸是汗,就连前后心都是汗水了。对手转动着靠近朱泽仪,朱泽仪也转动着靠近对方。双方的眼睛都是紧紧地盯住对方。俩人一靠近,拳脚滑动起来,朱泽仪没有出手,只是双手封门。这时,对手瞅到机会了,看朱泽仪只是封住了上身,空出了下身,他先是虚步上前,而后,左脚着地,右腿一个后扫堂腿,稳稳地打在了朱泽仪的右肋上。朱泽仪往左边踉跄几步,稳住了身体,心想:光是防守不行,不能留情,还要进攻。于是,他主动靠近对手,连续两个旋转身,两只脚就像两把油锤飘过去。对手左右闪转,不好招架,朱泽仪的两脚打在前胸上,一个踉跄倒地。但是,对手只是倒地,没有大碍。而后,对手来个下躺翻滚,想用双腿劈夹朱泽仪双腿。只见朱泽仪左脚点地,腾空而起,双脚并拢,落在对手的胸口上,就听对手“啊呦”一声,双手抱胸,在地上滚起来。这时,判官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拦住朱泽仪,大声说道:“停!双方比武结束,获胜者乃双沟英豪朱……朱……”下面的大宝说:“朱泽仪。”判官接着说:“朱泽仪!”那些看热闹的,还有二当家的他们都喝起来喽,都蹦起来喽。朱泽仪在台上也微笑起来了,但是,他并不张扬,很谦虚地给判官行个抱拳礼,又把对手扶了起来,都走下场来。大宝他们给朱泽仪擦擦汗,又把衣服给他披上。大宝说:“这就叫打擂比武呀,我还以为怎样的神奇呢。师傅,以后,你就带我们多参加吧。不就是打拳嘛!”大家听了都朝大宝看看,都笑了起来。

“哐,哐哐,哐。”战锣又响起来了,下一场比武开始了。大家又都围过来看热闹。这场比武也是很精彩的。两个拳手也都在二十岁左右,个头差不多高,头顶高挽着发髻。大家准备好了,判官宣布开始了。俩拳手先互相行礼,接着打起来。双方都有些急躁,看样子,都不是首次登场比武,都显得老道。虽然急躁,但是,还是没有出手。判官说:“双方进攻!”俩人一靠近,拳脚飞起来,穿灰色裤子的出拳实在快,猛地两拳打在对手的左脸上,接着两个旋风脚,打在对手的前后胸上,对手还没来得及还手,就倒在了地上了。判官宣布结束。大宝说:“哥,这个是高手啊,你看,他出拳有多快。你要注意他啊。”朱泽仪点点头。

下一场又开始了。不到俩时辰,五场比武结束了,产生了五位选手。判官说:“你们五位再抓阄。听清楚了,你们五位只有两场比武,一号对一号,二号对二号,三号丢单,休息,留作下一场比。抓阄吧。”朱泽仪伸手抓了三号。朱泽仪就下来休息了,观看选手比武。

第一场是一号对一号。这一场,双方有点悬殊。那个穿灰色裤子的选手始终占据上风,他的动作比较快,他的对手,动作力度不错,就是速度比灰裤腿的要慢一点。场上比武,特别讲究动作快而有力。第一场比武,只是在场上走了两圈,穿灰色裤子的选手就把对手打败了。

第二场,二号对二号。这两个选手应该说势均力敌,打得非常激烈。那个穿粗布白马甲的,先是用腿进攻,接着,旋风腿打过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前平肘打在对手左肋下。他的对手,来个左下劈肘,把他的平肘打到一边,又顺手还他个右平肘,差点打到他的左胸。他来个右闪身,飞起左腿,打中了对手。对手抖动一下双手,后退两步。他以为对手败下阵去,又连续紧追两步,谁知追步过激,没有站稳。对手一个后摆腿,打在他的脸上,他趔趔趄趄退到擂台一边,鼻子和嘴都流血了。对手还想追过来打,判官说:“停!停!他已经败了,你胜了。”

这时,对手就忙来扶着穿白马甲的。

大家又都喝起彩来。

判官说:“好了,第三轮比武开始。现在还剩你们三人,分作两场,三个阄,一号对一号,二号休息,看谁的运气好啦。”这时候,刚才战胜白马甲的拳手主动提出来了,说:“我太累了,我撑不住了,我自己放弃了,我不打了。”

判官一听,有点纳闷,咋出现这种事呢?他说:“不行,不能中途退场。每人都要打到底!”就看那个拳手,立刻脸变白了,双手捂住右肋,原来是被白马甲的打伤了,他是硬坚持下来的。现在实在不能坚持了。判官看着眼前的情景,也就只好同意了。判官说:“看样子,他实在不行了。那就你们两个争夺第一吧。”大家一听,都静静地看着擂台,尤其是二当家的他们,更是悬着心啊。

“哐,哐哐,哐”,战锣响起来了,擂台上出现了朱泽仪和穿灰色裤子的拳手。还有两个判官。判官说话了:“这是本次擂台比武最后一场,两位拳手,都要拿出绝招,不要顾虑对手的死伤。比武开始!”

朱泽仪和穿灰色裤子的选手,互相行了抱拳礼,随后就打起来了。这真是高手过招呀。灰裤子拳手动作真快,箭步上来就是虚实并用,先是冲拳,接着是二踢腿。朱泽仪退步左闪,躲过了二踢腿,接着,灰裤子拳手左手来个平摆拳,对着朱泽仪耳门打过来,朱泽仪侧身下蹲,一个扫腿,只见灰裤子拳手趴到在地,可是,他立刻滚身,仰面朝上,双脚上下摆动,朱泽仪没有机会进前,想从右侧上去,那灰裤子拳手迅速来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这时,灰裤子拳手有点谨慎了,不是猛冲猛打了,而是转动着寻找机会。朱泽仪也在寻找机会。判官说:“双方进攻!不准拖延时辰!”

双方都在靠近,转动。朱泽仪故意上前又退回,对手疑为朱泽仪没有机会,有点发怵,于是,快步进前,又来个二踢腿,顺势就是旋风脚。朱泽仪看他的连环动作很熟练,心想,我必须打他的侧面。这时,朱泽仪躲过他的旋风腿,侧步进到他的左面,顺势一个飞脚,踢在他的胸部。这一脚虽踢中了,可是,由于他在转动,右手也放在胸前的,所以,既踢到胸了又踢到右手了,受力还不太重。灰裤子拳手连晃都没晃,稳稳地站在那里,还用右胳膊挡回了朱泽仪的旋风腿。朱泽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灰裤子拳手迅速转身,看朱泽仪踉跄,立刻飞步向前,然后左脚点地,腾空跃起,踹向朱泽仪。这一招十分凶狠,二当家的和大宝他们在下面都揪着心,眼看这一招,恐怕师傅要败下阵来。可是,朱泽仪索性后背趟地,双手抱胸,盯住对方飞来的双脚,接着双脚并拢收起,护住腹部。灰裤子拳手牙关一咬,双脚并拢对着朱泽仪的胸部落下去。朱泽仪不慌不忙,双手微微抬起,往前滑动,双脚来个“兔子蹬鹰”,对方从他的胸部滑过去,仰面朝天,朱泽仪顺势来个后滚翻,站起来,看对方双手封门,双脚并拢抬起,心想:还想还我这招呢。朱泽仪没有进攻,故意给他机会,让他“鲤鱼打挺”。就在他“鲤鱼打挺”快挺起的时刻,朱泽仪来个“悬天飞转”,三百六十度的悬天大翻身。对手由于心慌紧张,无法躲闪。朱泽仪双脚重重地踹在他的胸部和脸部。对手就顺势仰面倒地了。判官立刻上前阻止,同时宣布:“朱泽仪,朱豪杰获胜!”

朱泽仪和判官就扶起灰裤子拳手,往擂台边走。灰裤子拳手鼻子里冒血,脸也肿起来了。擂台下面,看客们激动地欢呼起来了,大家互相夸赞着朱泽仪拳法高超,武德好。二当家的和大宝他们原来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们更是高兴,都蹦起来了。大宝右拳打在左手掌上,不停地呼着:“好!好!我师傅就是好拳法!”

比武结束了,看客们都兴奋地散去了。人们走着都议论着。

二当家的和大宝他们来到朱泽仪跟前,大宝激动地说:“师傅,你真厉害!真厉害!”大家都笑着拥抱着朱泽仪。二当家的说:“什么都完结了,走吧,小朱师傅,咱们走吧。你的名声大家知道了。”

那个判官说:“走?到哪里去?我们府爷留了。就连今中午的饭,府爷都留了。来吧,进到屋里整理整理衣服。马上就走。”

二当家的嘟哝着脸,大宝他们也不敢说话。

二当家的心里想:这下惹麻烦了,比武打伤人,府爷不给走了。这不合理呀。比武之前不是说了吗?打伤人不担错的呀。他憋不住了,走到判官面前,低声细语地说:“老爷,你们不是说了吗?打伤人不担错的呀,这怎么把咱们的小朱师傅扣下来了呀?”

判官噗嗤就笑,说:“你们呀,就不懂,咱们比武就是选武林高手,府爷留用,还留作女婿呢。”

二当家的他们一听都笑起来了,心里想着:哪有这样的好事啊?但是,判官留人了,大家也不敢吱声了。

判官说:“呕,你们来了几个人?都陪着朱豪杰一块去,府爷都招待。”

大家越听越觉得玄乎,怀金说:“二当家的,你们要去你们去吧,我不去。我去看看马。我有点害怕。”

“我也不去。我也害怕。”二蛋子说。

“判官老爷,我也不去了,我们不配去那里的。我跟二当家的一块回家去了。”朱泽仪低着头说。

判官老爷立刻严肃起来:“你们都当着儿戏啊,府爷选上了,那是豪杰的荣耀。你不去也得去。别人想去也去不了!走,你们都得去。哪个不听,我就要罚他!”

二当家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了,朱泽仪也不敢说什么了,就只有听任判官老爷的安排了。

衣服都整理好了,判官老爷把他们带到后院,后院里备了四辆马车,院子是方形的,东西稍微短一点,院子东头有个大门。判官老爷安排朱泽仪和自己坐一辆马车,二当家的他们坐一辆马车。马车出了院门,就跑起来了。那赶马车像是特别高兴,马鞭打得也特别响亮清脆,就连马蹄声都好听。朱泽仪满面笑容,不时地整理衣冠,看着判官老爷,判官老爷也满面笑容,就连那个做登记的府官也是喜形于色。朱泽仪也放松了心情,心想:随他去吧。

二当家的和大宝他们都是紧绷着脸,坐在马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的。一会儿工夫,马车走慢了,二当家的说:“待会儿,你们可都要罩眼行事,不能乱动啊。”

大家点点头,没有作声。

“吁,喔。”赶车的停住车。二当家的他们仍坐在车里不动,因为不懂礼节,不敢乱动。朱泽仪的车是在后面的。车停了,朱泽仪也不敢乱动,还坐在里面。判官老爷先下了车,说:“朱豪杰,请下车吧。”

朱泽仪微笑着下了车。二当家的他们看到朱泽仪下车了,也都下了车。大家站在马车跟前,一看,哎呀,这么大的院子呀,院子正前面是高大的飞檐走壁式的殿堂,殿堂正门楣上悬着个牌匾,上写:徐州府衙。院子两边,各有一排飞檐走壁式的小房子。二蛋子扶着二当家的,站着发愣。那俩判官也看出来了他们的拘束,一个判官说:“你们几个在前面带路,把朱豪杰他们领去吃饭,我们去交差。”判官对那几个侍卫说。

侍卫就把朱泽仪他们带到西边厨房间吃饭去了。两个判官就去府衙大堂交差去了。

吃过饭,俩判官过来了,那个判官说:“朱豪杰,府爷要在大堂见你。其他贵客就不必去了,你们就跟着侍卫到处走走,看看。不要害怕啊。”

俩判官就把朱泽仪带到府爷大堂上。府爷高坐在大堂中间的太师椅子上,顶戴花翎,长袍马褂,笑眯眯的。那判官说:“府爷,这就是本府擂台比武头名英豪,名叫朱泽仪,朱豪杰。”

府爷坐在里,右手挥一下,微笑着说:“好,朱豪杰,你坐下吧。”朱泽仪实在不好意思,手脚无措,也不敢抬头,默默地坐到那里。俩判官也坐在旁边。府爷问:“朱豪杰是哪里的人呀?以前是做什么事情的?”

朱泽仪微微地抬起头,红着脸说:“老爷,我是淮河下游的双沟镇人,只会烧个酒什么的,没有大本事。”

“嗷,很好呀。读过书吗?”

“老爷,俺家那里没有教书的。我没读过书。只是跟付财主家的少爷学几个字。”

“识几个字就好。跟哪位大师学的武功呀?”

“老爷,我没跟人家学过武功,只跟父亲学的毛手毛脚。”

“哎——,怎么能说毛手毛脚呢?好功夫呀。今年多大了?”

“老爷,我今年十八岁了。”

“好了,今个就谈到这里啦。你俩把朱豪杰安排好了,听说有同阵的,都要安排好了。”府爷对判官说。

府爷微笑着退堂了。俩判官带着朱泽仪来到院子里,走到二当家他们那里说:“朱豪杰就留在府里做事了,你们好好地玩几天,就可以回程了。”

大家一听,都惊讶起来了,天哪,小朱师傅留在府衙里做事啦!这是真的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说什么好呀。

判官说:“你们跟着侍卫随便走走玩玩。我们带朱豪杰去那边有事情。”

俩判官带着朱泽仪从府衙后门来到府爷家,府爷家也是两进院子,进了前院,又来到后院,一个判官说:“以后呀,你就在这里做事,负责侍卫府爷。”

朱泽仪一听,心里发慌,红着脸,低着头说:“判官老爷,我不适合在这里做事吧。”

“哎,这是府爷的要求,府爷信任你的。”说着,他们就来到后院,进了客厅。客厅里,桌椅条台,摆放有致,中堂画,壁画,熠熠生辉。俩判官安排朱泽仪坐下来,又叫佣人沏了茶。俩判官故意和朱泽仪谈论武功,谈论做人,谈论做事,谈论交友,还谈论了风俗习惯等。朱泽仪虽然害羞,但是,判官老爷谈的都是实际的东西,朱泽仪也就显得自然无拘束了,而且,显得真诚和理智。

这样的安排,判官们有心,可是,朱泽仪却无意呀。他们的谈话,都被里屋的府爷家千金听得清清楚楚了,她在屋里暗暗地笑,真想出来见见他,这时候,她用手绢遮挡着脸,从门边缝里偷看朱泽仪,啊呀,真是一表人才呀,这就是我想选的夫君呀。跟着他,我就是做村妇都甘心情愿啊。她回到自己的梳妆台,还想再打扮打扮自己,可是,又怕有动静,就只好做到自己书几旁,看书了。

坐了大概有两个时辰,俩判官就把朱泽仪带走了。刚走出客厅门,府爷家千金就用手绢遮着脸跟到客厅门前,说“客官,慢些走。”俩判官一听回头就笑,朱泽仪也回头顺着声音看去,一位苗条淑女映入眼帘,他不敢迟步,就跟着俩判官走了。他们又来到府衙后院里,找到二当家的他们,叫他们在一起随便走走。俩判官就去给他们安排住处了。

朱泽仪他们也不敢乱走动,只好来到厨房间休息。二当家的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不叫咱们离开,我还是有点怕啊。”

朱泽仪笑着说:“有吃有喝的,怕什么?我看是好事。大不了,明天,咱们就起早赶路呗。”

“就是嘛,我们就听师傅的,怕什么怕!”大宝说。

说着也就到晚上了。俩判官和他们一块吃饭。饭后,就带他们去住处。

晚上,府衙里到处都挂着灯笼,就像白天一样。他们跟着俩判官走着看着,没有一个说话的。俩判官把他们带到府院外面的侍卫住处,安排他们住下来。俩判官吩咐过了就走了。

朱泽仪他们就睡下来了。

第二天,天刚亮,朱泽仪他们就起来了。朱泽仪对侍卫说:“我们的马车还在客栈里,我们去看看马车和行李。”侍卫们一听,也就答应了。二当家的带着大家就走了,这下没转向。来到客栈,二当家的付了钱,套上马车。大家上了马车,说:“师傅,你就在这里做事了,我们就走了。”朱泽仪一听,眼泪下来了,说:“不,我要回去看看我娘。我娘她肯定想我了。”于是,他也上了马车,大家再劝,他也听不进去。他眼圈红红的,坐到了车厢后面。二当家也没办法,只好一块儿走了。走着,朱泽仪就叫他们就下来问问路,很快,他们就出了府城,上了郊外大路。二当家的一吆喝,马车飞奔起来了。朱泽仪说:“还是我和母亲在一起好,我能好好地孝敬母亲。我不能丟下母亲的,我不能做个劣子啊。”大家一听都是揉着眼睛点着头。

作者简介

李亚东:东部战区军人。李世金:安徽省明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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