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岸边有个村子叫冯家崖,冯家崖有户姓张的人家,是从山东一带逃荒到这里安家落户的,男人叫张天福,妻子叫刘荷花,夫妻俩生了一对女儿,犹如两朵金花。
大女儿十八岁,叫张杏花,漂亮脸蛋粉粉的犹如杏花绽放,二女儿十六岁叫张桃花,美丽的脸庞红红的犹如桃花迎春。
两口子把两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尽管家里不富裕,但他们都会尽量满足女儿的要求。
为了让两个女儿吃好一点穿好一点,张天福除了种几亩地,还到黄河里捞鱼、捞柴去集市上卖,有时候还会去黄河捞尸。捞尸很挣钱,但一是晦气,二是危险,所以很少有人干,但为了两个女儿,张天福还是会去干。母亲荷花平时除了操持家务,还喂猪喂鸡。两个女儿在家除了织布做针线,也帮着母亲做家务。
男大当娶,女大当嫁。两个女儿一前一后都到了出嫁的年龄,张天福和刘荷花当然都希望女儿能找个好婆家,嫁个好男人。
由于杏花和桃花都貌美若仙,所以,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几乎踢坏了门槛。当然,两个女儿,先出嫁的是杏花,当杏花嫁人了,桃花才能出嫁。
不过,遗憾的是提亲者来了十几家,杏花都没相中,不是看不上男方丑瓜裂枣的儿子,就是看不上男方的贫穷家境。
这一天,媒人又领着一个男子踏进张家的门槛。来提亲的是镇上一家开钱庄的李财主儿子,家有钱庄两个,良田数百亩,房屋几十间,牛马无数,长工伙计近百个,是远近最大的富户。而最亮眼的还是李财主的儿子李天亮,年方二十,一表人才,是李家钱庄的掌柜。
杏花很是愿意,张天福和刘荷花也十分满意,更让杏花和父母高兴的是李天亮也很愿意这门亲事,并说回家告诉父母,择日成亲。
于是,张家忙碌起来,赶紧为女儿置办嫁妆。其实,喜箱、喜被早就准备好了,就剩下穿着打扮了,所以,很快也就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李家来接亲了。
果然,第二日,李家送来喜帖,三日后便是吉日,彩礼明日送达,要张家准备好送亲之事。
张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杏花更是喜上眉梢,甜在心头,李天亮的英俊潇洒让她心里像吃了蜜。
桃花也为姐姐找到这样一位英俊潇洒的丈夫而感到高兴,也忙前忙后为姐姐的婚事张罗着。
张天福将村里管红白喜事的人叫到家里,一边给亲戚朋友写请帖,一边写喜联,一边准备在院子里盘炉灶、劈柴准备做喜宴。
第二日,李家送彩礼的队伍来了,场面好气派,两个人抬的、一个人背的、车拉的,整整有几十个人,大箱、小箱、大坛、小坛、大盒、小盒,花花绿绿摆满了一院子,直把冯家崖全村人看得惊在那里说不出话。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这么多的彩礼。
话说成亲吉日就到了,张家贴红挂彩,喜气洋洋,全村人都来参加送亲喜宴,杏花也早已化好妆,穿上喜服,等待结亲队伍的到来,等待新郎李天亮来接新娘。
门外突然就响起了鞭炮声和唢呐声,接亲的队伍出现在冯家崖的村头,李天亮披红戴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结亲队伍的前面,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顶大红花轿,紧跟着的是李家接亲的亲朋好友。
杏花被披上红盖头,由母亲刘荷花和媒人扶着走出屋子。李天亮从马上下来,来到岳父和岳母面前,跪下磕了个头,站起身扶着新娘上了大红花轿,然后翻身上马。鞭炮齐鸣,唢呐声声,接亲送亲的队伍出发了,阵势也大了许多。
拜堂成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新郎李天亮牵着新娘杏花步入洞房--- ---
然而,当新郎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却惊呆在那里了,怎么新娘换人了?他揉揉眼睛再看,仍然不是他相中的那个姑娘。
原来,那日相亲,桃花也在场,尽管杏花和桃花姐妹两个同样漂亮,但李天亮相中的是桃花而不是杏花。他当然不知道姐妹两个哪个大哪个小,哪个是姐姐杏花,哪个是妹妹桃花,他将桃花错当成了杏花。
这可怎么办?已拜堂成亲,木已成舟,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有气无力地坐在了凳子上。
杏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新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大夫--- ---”
“没什么,我没事,没事---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婚姻大事却闹出这样天大的误会,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新婚之夜,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该怎么办--- ---
李天亮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到底怎么了?新婚之夜,你这样不高兴,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难道是不喜欢我吗?”杏花有些生气地问。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新郎李天亮说道。
“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杏花更生气了。
“我,我认错人了,把你妹妹桃花当成你了,我喜欢的是你妹妹桃花--- ---”李天亮沮丧地说道
“啊——”杏花听完李天亮的话,当即晕了过去--- ---
“杏花,你怎么了?快醒醒--- ---”李天亮被吓到了。
过了一会儿,杏花醒了过来,“呜呜”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李天亮像傻了一样反复说着这句话。
就这样,洞房花烛,新郎新娘却在痛苦中熬了一夜。
醒来后,李天亮思来想去,也没办法改变这个状况,心里想,命该如此,罢了罢了,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于是,他真诚地向杏花道歉赔了不是,说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杏花虽然心里很痛苦,但自己毕竟喜欢李天亮,只要李天亮不再说什么,她也不再说什么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李天亮的妻子。
梳洗过后,杏花跟着天亮到厅堂给父母上茶请安。天亮父母见儿媳妇娇媚懂礼,满心喜欢,接过杏花递上来的茶喝了,并给了杏花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的是一对玉镯。
三日后,回门时间到了,杏花心情复杂,她不想让天亮再见到妹妹桃花,但又不能不回门,更不能不让李天亮去娘家。而李天亮心情也很复杂,不知道去了岳父家见了桃花会怎么样?
然而,他们还是一起回到冯家崖。
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张天福和刘荷花当然好生招待,做了一桌子酒菜招待女婿,桃花也是很高兴,姐姐嫁了个好人家,好男人,生活一定很幸福,明年再生个胖儿子,回来父母就更高兴了,但他哪里知道,姐夫喜欢的是她而不是姐姐。
酒桌上,李天亮先给岳父岳母倒了酒,然后,端起酒杯说:“岳父岳母辛苦了,女婿敬你们一杯,祝二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张天福和刘荷花很高兴,张天福说:“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她,也希望你们和和美美,幸福快乐!”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刘荷花也喝了一杯。
听着父亲的话,杏花心里顿时十分难过,忍不住眼泪汪汪,抽泣起来。
“姐姐,你嫁了个这么好的丈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哭起来了呢?”妹妹桃花说。
“你姐姐是高兴得哭呢。”母亲刘荷花说道。
“姐夫,你还没敬我酒呢?是高兴忘了,还是瞧不起我这个妹妹呢?小心我在姐姐面前说你坏话--- ---”桃花开玩笑说。
“没有,没有,怎么会瞧不起妹妹呢?这就给你倒酒--- ---”天亮说道。
“桃花,小小年纪喝什么酒?以后不要和你姐夫开玩笑--- ---”杏花冷冷地说。
“好好好,不让喝就不喝,开个玩笑都不让,真没劲--- ---”
“杏花啊,你妹妹就开个玩笑,有多大事,今天是喜日,别那么拘束,以后就很少见到你妹妹了,多说几句暖心的话-- ---”母亲刘荷花说。
“好了,我们吃饱了,该回去了!”杏花站起来去收拾东西。
“岳父岳母,这几天事多,杏花可能是累了,就让她回去休息吧,我们改天再来看你们--- ---”天亮说着也站起来准备走。
“那我们就不留你们了。”刘荷花说。
回到家,天亮说:“以后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说,不要在父母和你妹妹面前表现出来。”
“怎么,这就开始心疼我妹妹桃花了--- ---”杏花说。
“杏花,我都说过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你还要我怎么样?”天亮说。
“对不起天亮,我是心情不好才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杏花说。
“没事,都是我的错,桃花不知情,她又是你妹妹,就别怪她了。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天亮说得对都是心里话。
“我知道,你忙你的去吧。”杏花说道。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李天亮尽管不喜欢杏花,但还是尽量尽到自己做丈夫的责任,而杏花见丈夫李天亮对自己也不错,心情也逐渐好起来。
然而,半年后的一天,突然从娘家传来噩耗,父亲张天福因为去黄河捞柴卖钱而被卷进漩涡,打捞上来后人已经不行了,母亲刘荷花悲痛过度,一口气没上来也相继离世。
突然天降大祸,杏花和天亮立即赶往冯家崖,看到妹妹桃花已经哭肿了眼睛。看到死去的父母,杏花悲痛欲绝,哭成了泪人儿。天亮说:“杏花,桃花,你们别哭了,还是赶紧准备好后事,安葬父母吧。”
杏花、桃花这才停止哭泣,和天亮一起商量父母安葬事宜。
听说两个亲家突然去世,李天亮的父亲李财主也带着管家赶到冯家崖,帮忙儿媳安葬父母,所有花销都由李家承担。
安葬完父母,其他人都回去了,杏花和天亮留下来和妹妹桃花一起为父母过“头七”,第二天,由于钱庄事多,天亮也回去了。
父母突然双双离去,姐妹俩难以承受,特别是桃花还未出嫁,这以后该怎么办?一个未婚女孩子怎么单独生活?杏花思来想去,突然想起母亲还有个妹妹,也就是她的姨娘,不如把桃花先送到姨娘那里去住。
“桃花,给父母过完头七,你就去姨娘那里住吧?”杏花说。
“好吧,姐姐,只是这些年也很少走动,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让我住她家?”桃花说。
“明天抽时间去看看。”杏花说。
第二天,烧完纸,杏花带着妹妹桃花去了姨娘家。姨娘听说要桃花住到她家,马上变了脸色:“怎么,你母亲不是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怎么还要她女儿住我家?”
原来,刘荷花和妹妹刘兰花因为一点小事闹翻了,一直不来往,荷花曾经说过“我就没你这个妹妹”的话。亲情没了,连最基本的人请也没了。
没办法,桃花只能跟着自己生活了,杏花想,但她担心妹妹桃花住在她家会影响她和丈夫天亮的感情。
“桃花,你就去我家住吧。”杏花无奈地说。
“好啊,姐姐,我也想去你那里住,你婆婆家有钱,房子也多,姐夫人也好,跟着你我不会受苦的。”桃花高兴地说。但句句都像一根根针刺在杏花的心上。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你又不是他家的人,别把自己当成他的家人那么随便--- ---”杏花说道。
“我知道了姐姐。”桃花哪里知道姐姐心里想的是什么。
“头七”过完后,桃花跟着杏花来到姐夫家。杏花对婆婆公公说:“我父母双亡,妹妹桃花一个人不敢在家住,我想让她暂时住在这里--- ---”
“这有什么,你是她姐姐,不跟着你跟着谁呀,就住在这里吧,有我们吃的,就有她吃的,等会我让管家收拾一间房子。”公公婆婆都是心善之人。
“谢谢爹娘,我会让她帮着家里干杂活的。”杏花说。
等天亮回来,杏花又对天亮说:“我想让妹妹桃花暂时住在这里,没提前给你说,刚才你没回来,我已经给爹和娘说了。”
“只要父母没意见,我也没说的,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嘛。”天亮其实很愿意,但嘴上却这样说。
虽然不能和喜欢的人成为夫妻,但如果能天天见面也是极好的。天亮的心情突然十分好起来。
然而,他却不知道,一场大祸便从此开始酝酿--- ---
桃花是个性格开朗直爽的姑娘,说话做事直来直去,肚里没有弯弯绕,不像姐姐杏花那样功于心计,藏而不露。
李府人多嘴杂,杏花担心她惹出事来,所以没事不让她乱说乱跑,而且让她负责打扫院子和浇灌花草。
这天早上,她正在打扫院子,被天亮看到。天亮说:“你怎么在这里打扫院子?咱家有专门的打扫卫生的,是谁让你扫院子的?”
“是姐姐让扫的,怎么了,我都这么大了,干干活扫扫院子也是应该啊,不然让我白吃白喝吗?”桃花说。
如果不是妻子杏花安排的,天亮一定不会让桃花像雇来的伙计一样扫院子的,他明白杏花的意思,所以说:“没什么,继续扫吧,不要累着--- ---”但就这最后“不要累着”四个字恰恰被杏花听见了。
敏感的心理让杏花心里很痛,和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尽管天亮尽到了做丈夫的一切责任,但他的心却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而这个女人却又是她的亲妹妹,这让她心里更痛。
晚上,天亮回来,夫妻俩除了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再也没有多少交流,他俩都尽量避开有关桃花的话题。
但尽管嘴上不说,却挡不住心里去想。天亮眼前总是浮现出桃花的面孔,而杏花心里总在想天亮对桃花说“不要累着”那四个字。
一夜无话。天量没有心情,桃花也没有心情。
这天,桃花在院子里浇花,天亮正好从屋里出来。天亮正要走,桃花却说:"姐夫,怎么感觉你不想和我说话似的,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么?”
“哪里话,是钱庄有事要忙的。”天亮说。
“我正要给你说钱庄的事呢,我想去钱庄帮你做事,可以吗?”桃花说。
“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哪里不合适,那里的伙计都是男的--- ---”天亮说,其实他十分愿意桃花去钱庄做事,那样就能天天见面。
“女的怎么了,想不到姐夫也有男尊女卑思想啊,哼--- ---”桃花说。
“桃花啊,这事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天亮说着就赶紧走了。
桃花浇完花,回到屋里对杏花说:“姐姐,姐夫到底怎么了,总是躲着我?我想去他的钱庄帮忙做事,自己人总比外人可靠吧?”
“哪里都是伙计,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那里干嘛?”姐姐杏花说。
“你怎么和姐夫一个调调,女孩子就不能做事了?真是的,不给你们说了--- ---”桃花生气了。
第二天,桃花找到老爷李财主,表明自己想去钱庄帮忙做事,她说:“我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再说,我去钱庄做事总比那些小伙计可靠--- ---”
李财主很喜欢桃花直来直去的性格,而且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儿子再厉害,也做不到事无巨细,让桃花去钱庄的确也是好事,于是,他就答应桃花的要求,说回头给天亮说一声就是。
既然是老爷答应了,杏花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的担心就更大了。
第二天,桃花就跟着天亮去了钱庄。桃花天生聪慧,什么东西一看就会,特别是对数字比较敏感,那些账目里的数字连管账的伙计都头疼,常常弄错,但桃花却过目不忘,所以她很快就了解了钱庄的账目往来,进出流水和每日利润,成为天亮的好帮手。李家钱庄的生意也越发红火。
就这样,每天早上,桃花和天亮一起去钱庄上班,晚上,又一起下班回家,这让杏花更是是坐立不安。不行,必须让桃花尽快离开李家,但有什么办法呢?
千思万想,杏花突然有了主意,给桃花找个婆家。于是,她找到几个媒婆,让他们给桃花找个婆家,找到有重赏。
很快,几个媒婆都说找到了,最后,杏花决定让桃花嫁给镇上一位做皮货生意的儿子,家境很好,儿子看上去尽管老相一点,但五官倒也周正。
晚上桃花回来,杏花就给她说了,但桃花说,她还小,现在还不想嫁人。
“小什么小?你已经十六了,人家十六岁都有孩子了,咱父母都不在了,现在寄人篱下,能找个好婆家嫁了,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这家是做皮货生意的,家境很好,你嫁过去不会受罪,听姐姐的话!”杏花忍住没有生气。
“不,我不嫁,我帮他们管理钱庄生意,哪里白吃白住了?姐夫和老爷都没说我白吃白住,你却这样说--- ---”桃花说。
“人家是不好意思说,你非要让人家把你赶出门才好?不管怎么样,先和人家见一面再说,父母不在,我就是家长,必须听我的!”杏花差点要发火了。
“好吧姐姐--- ---”桃花只能听姐姐的。
第二天,桃花没去钱庄,媒婆领着皮货商的儿子来了,桃花第一眼就没有好印象,那个男子眼睛死死盯着桃花看,看得桃花心里发毛。
男子走后,桃花对姐姐说:“我不愿意,打死我也不会嫁给他。”
“说什么呢?男人再好看能吃能喝?再说人家也不丑吧,能嫁给家境这么好的人家也算烧高香了,你还想要多好的男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现在就是家长,我说了算,不愿意也得嫁。”杏花把话说得死死的。
“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吗?父母不在,你就这样对我啊?”桃花哭着说。
“别说那么多了,能嫁个好家才是正理,就这样定了。”杏花说,她一想桃花天天和丈夫天亮一起来去,在钱庄又是一天都在一起,谁能保障日久不生情,现在心不狠,将来留祸根。
杏花找到媒人,说了几句话,媒人说,包在我身上,说着就一扭一扭走了。
媒婆走后,杏花做了一桌好饭对桃花说:“你现在还小,不懂事,姐姐不会害你的,以后你就明白了,我今天做了好菜,你陪姐喝一杯。”
桃花陪姐姐喝了几杯,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杏花也感觉喝多了,迷迷糊糊把桃花扶进她的房间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桃花其实是假装喝醉。本来就觉得姐姐今天的行为有点怪,刚才姐姐倒酒时她发现姐姐好像在她的酒杯里放了什么东西,于是,她接过姐姐递过来的酒,说她背上好像钻进什么虫子,让姐姐看一下,姐姐过来看时,她很快换了酒杯,结果姐姐把有药的酒喝了,等她把桃花扶进桃花的房间,就醉倒在桃花的床上了。桃花给姐姐盖上被子,然后出来把门带上。
她虽然不知道姐姐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这肯定不是好事,等姐姐醒了再问她吧。出来没地方去,她便进了姐姐房间等姐姐醒来。
这天晚上,由于事多,天亮回来得也很晚,他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桃花躺在自己床上,而妻子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推醒桃花,问他怎么睡在这里?姐姐呢?
桃花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
“姐姐在我房间躺着呢,她喝多了,就睡在那里了,我想着等她醒来再过来--- ---”桃花说。
“为啥喝酒,还喝那么多?你躺在这里你姐姐醒了又该骂你呢?”天亮说。
“我也喝了酒,刚才本来坐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桃花说。
“啊——”突然从桃花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天亮和桃花赶紧跑过去,推开门,却发现一个男人正在欺负杏花--- ---
桃花一看,原来是和她相亲的那个皮货商的儿子。桃花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切。姐姐怎么能这样呢?
尖叫声惊醒了李府所有人,李财主和夫人也跑过来了。
皮货商儿子被天亮用绳子捆起来,他一五一十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李财主和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一切都是杏花出的主意,这孩子也太荒唐了。
第二天,皮货商的儿子被送进官府,被判私闯民宅,为非作歹,坐牢三年。杏花羞愧难当,当晚跳湖自尽--- ---
桃花悲痛万分,离开李府,无处可去,流落街头。
这天,桃花在街头乞讨,被几个混混围住调戏,天亮正好带着管家经过,将混混赶跑,把桃花带回家。
一个月后,桃花心情渐渐平静,又进了李家钱庄帮天亮管理钱庄,李家的钱庄生意兴隆,就又开了一个。
后来,至于桃花是不是嫁给了天亮,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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