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艺师交上新朋友

古里镇芙蓉村的郑鼎昌，是1993-1995年度常熟市劳动模范，水乡稻麦轮作区域一位德高望重的高级农艺师。老郑在担任白茆农技站站长期间，悉心指导种田大户科学种田，乐于当种田大户的服务员，为白茆地区农村土地的规模经营、农业科学技术的推广引用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今，郑老退休十多年了，可是这位老农艺师，不仅忘不了他侍弄了四十年的稻子麦苗，又和葡萄等水果苗木结缘，交上了一批潜心于葡萄种植的新朋友。

上个世纪末，一次出差的机会，临近退休的老郑认识了何市的葡萄种植能手袁永根。老袁的葡萄园，绿油油一片，挂满了玛瑙一般晶莹剔透的一串串葡萄。望着一垄垄只有一人来高的葡萄架，品尝着酸甜可口的葡萄，倾听着老袁指手画脚的介绍，忽然，老郑向袁永根发问：“老袁，你有葡萄苗卖吗？”

那天以后，老郑和袁永根成为了好朋友。老郑喜欢在自家的承包田里试验新化肥农药，新品种技术，他常常这么说：“倘若试验失败了，吃亏的只是我一点点；要是贸然推广失败了，吃亏的那就是全镇老百姓呀。”这一次，他又开始了在水稻地区种植葡萄的试验。这样，到第二年夏天，老郑家的院子里和宅基地上，绿油油一片。它和老袁的葡萄园一样，也是葡萄架耸立，也是挂满了一串串令人垂涎欲滴的葡萄。老郑试种葡萄的成功，令唐杏生、顾培生等一帮子老朋友闻风而动，开始在世世代代种植粮油作物的农田里，矗起了棚架，种上了葡萄。当年，老朋友们都取得了数十倍于粮油收获的效益。此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轰动乡里，众多农户争相仿效，登门找老郑帮助。老郑是个热心肠，他耐心接待，义务为农户去何市找袁永根买种苗、学技术，并且开始读书，攻葡萄的栽培。就这样，为了乡里同胞提高收入、改善生活，解决剩余农村劳动力的出路，老郑又心不旁骛，扑在了葡萄的栽培研究上。于是乎，老郑的名声，引得临近乡镇的农户也赶来求教，也因为老郑的名声又进入了葡萄等果木栽培领域，所以又交上了在宝岩从事葡萄新品种培育的大学毕业生朱建明。

交上袁永根这位新朋友，老郑说他受益匪浅：因为用老袁种植葡萄的技术、经验指导新手种葡萄，可以说绰绰有余。然而老郑却是一个永不知足之人，他还想着葡萄品种的换代更新，质量的不断提升，认识小朱，是他求之不得，使他如虎添翼，共同的追求也很快让他俩成了忘年交。交上了新朋友朱建明以后，白茆地区的葡萄种植进一步发展，况且种植的新品种增多了，单位面积的产量提高了，葡萄的口感等质量也上升了。而此时，这位退休的高级农艺师的老郑，联合老朋友唐杏生、顾培生，新朋友袁永根、朱建明，又开始了一项又一项的新试验。譬如说让葡萄无籽的新试验吧，老郑说起码要攻克两项难关：一个是配置既无毒害副作用又足以使葡萄籽退化的药液，一个是选择使用药液的最佳时期，不宜过早，也不宜太晚，要恰到好处。这两关都需要做好多好多难度极大，时间漫长的试验，可是老郑他们又走过来了，又成功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郑老的年事已高，况且患心脏积水。然而，一旦和他谈论果木，请教种葡萄，他就会一扫病态，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我说：“交上了新朋友，葡萄等果木成为了您晚年生活的最爱。”他修正我的话说：“是的，袁永根、朱建明是我的新朋友，正确地说，葡萄等果木，才是我老来相伴的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