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英到武俏君，太懂事的女人最后都得不到自己的爱人吗？

我是半个金庸迷，为什么是“半个”呢？因为我爱看剧，却不喜欢读原著。除了过于古早的，和过于烂的，我几乎看过所有版本的金庸剧，但读过的原著只有2本。

一本是《飞狐外传》，另一本是《神雕侠侣》。我疑问一直没解开，为什么那么多人心疼郭襄，却没人心疼程英？明明程英很好啊！

年纪渐长，慢慢发现一个规律：太过懂事的女生，最后都得不到自己爱的男人。

程英：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

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神雕侠侣》中最早出现的人物中，便有程英。

故事一开始，九岁的程英和小她半岁的陆无双就遇到了疯疯癫癫、古里古怪的武三通。

程英对陆无双说，不要叫他“那个怪人”，要叫他 “老伯伯”。她帮他剥莲子、邀他聊天、为他的伤心而伤心。“老伯伯”疯疯癫癫的，夹着两个娃儿一路飞奔，陆无双哇哇乱叫，程英默不作声，只在落地时说了一句：“老伯伯我们要回家了。”

武三通发了疯，摇晃着程英的身体，喊着何沅君的名字。这个九岁的姑娘，愣是咬住嘴唇、忍着眼泪，心说：“我不哭、我不哭。”

陆无双古灵精怪，只大半岁的程英却在姨母家从不撒谎；陆无双嚷嚷着要武氏兄弟的花，可武氏兄弟却把花扔给了程英。

这就程英，善良、勇敢、懂事，更重要的是，一个九岁的姑娘竟能如此坚忍，偏生聪明又美丽。

这么看来，金庸老爷子还是偏爱程英这个人物的，在众多的“杨过女孩”中，他赋予了程英一切美好的特性，她近乎完美。但老爷子也是残忍的，“完美女孩”却过着充满缺憾的人生。

程英一出场就是寄居在姨母家的角色，这么说来，她必是双亲早亡，从小寄人篱下。姨父、姨母对她倒是不错，陆立鼎还把保命的锦帕给了她。但陆夫人却并不高兴，在她心里，关键时刻，姐妹的女儿其实没有自己的女儿重要。所以，程英从小乖巧懂事、从不撒谎，不过是眼明心亮，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本。

程英和陆无双的感情自然是好的，打小的交情又共同经历生死。而这段交情也不过是年少时的短短几年，很快，陆无双被李莫愁掳走，程英跟了黄药师。小的时候，陆无双顽皮任性，程英是她的善后和主心骨；姐妹俩再相逢，陆无双莽撞惹祸，程英是她的后盾和镇静剂。

跟了黄药师自然是幸运的，不必如陆无双般，在仇人手底下讨生活。无论是影视剧还是原著，都没怎么写程英在黄药师身边生活，但黄药师号称“东邪”，脾气自好不到哪儿去，早年桃花岛上的仆从皆是哑巴，可见黄药师并不好伺候。

此时的黄药师逐渐年老，徒弟早被他驱逐，女儿嫁了她的男人，孤苦说不上，但孤独则难免。程英的出现，之于他既是徒弟，更像是一个陪伴者。

程英再出现，已经是杨过出古墓的时候了。在他和完颜萍亲近时示警，在郭芙母女遭金轮法王追赶时摆石阵扶危救困。

在黄蓉的光环下，“神雕”中没几个聪明的女子，若说有，除了亲生女儿郭襄的机敏，便只有程英的细致和妥帖。她指挥的石阵和黄蓉无异，她能用玉箫和李莫愁对敌，用弹指神通阻止金轮法王的进攻。论武功、论智慧，在同辈中，除了天选之人杨过，程英是其中的佼佼者。

佼佼者程英，在黄蓉的智慧光环下、在杨过的武力值碾压下、在小龙女的绝世美貌映衬下、在郭襄的潇洒明慧下，变得不那么招摇。

她的存在就像是水，自然、清爽、温润、坦荡。

程英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杨过生命里，自然到我们都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爱上杨过的。

石阵解困后，程英看杨过的眼神就温柔又怜惜，杨过抱着她的时候，她只是又羞又急。女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若她对男子无感，被三番两次抱着，即便不出手反抗，也必心生厌恶。但程英没有，她是羞、是热血沸腾，是在杨过醒来后亲口说出自己被误认成“姑姑”又觉得不好意思，是在杨过昏迷时写下：“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程英是那么清爽。

杨过得知自己误认程英为“姑姑”后，想抱歉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支支吾吾。程英却只道：“我自是不会见怪，你安心在这儿养伤罢。等伤势好了，便去寻你姑姑。别太担心了，终究找得到的。”不多话、不矫情。敏感如杨过，都觉得和她相处宁静平和，舒适度极高。

程英是了解杨过的，因为了解，所以妥帖，而这种妥帖温润如玉。

杨过在她面前总是能卸下心房，温柔下来。绝情谷大战后，小龙女不见身影，杨过怪责黄蓉，几近癫狂。众人不知所措、一筹莫展。只有程英当机立断砍树皮、搓绳索，亲自下到山崖下去。除了小龙女，杨过最服、最信任的只有程英。

程英当然是爱杨过的，爱很简单，难的是对爱的态度。

她对外如同“理中客”，对杨过永远是个妥帖的好妹妹，不给他任何负担，但对自己却异常坦诚。

她背对着杨过写下：“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却在杨过夸小龙女美貌时，道一句：“定是这样”。她在无人处吹反复吹奏：“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在杨过面前则用上——“迎仙客”。她听到杨过义结金兰的提议，心下一酸，却在杨过走后安慰表妹：“三妹，你瞧这些白云聚了又聚，散了又散，人生离合，亦复如斯。你又何必烦恼？”话虽如此，却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后人写到郭襄的时候总会评价说：“一见杨过误终身”。当看到她：“可惜我迟生了二十年，倘若妈妈先生我，再生姐姐……”的独白，会忍不住怜惜。程英是决计不会有这样的独白的，她不会去想“自称大龙女”这种不切实际的可能，她也不会去古墓打扰那一对神仙眷侣，甚至不会去情花坳怀念过去。

她爱这个男人，所以她懂得，她把自己放在了她能做到的最好的位置。她是杨过的“二妹”，是杨过心里除了情爱、大义之外，最重要的那个人。

海棠朵朵：我今年十九

作为“天选之人”，范闲注定好容颜、好才华、好血统、好助攻。所以，《庆余年》中的妙龄女子，除了两个大大咧咧的，做了徒弟，其他多多少少都爱慕过他。

爱慕范闲不亏啊，除了一妻一妾，北齐的小皇帝有了自己的子嗣，司理理保住了自己弟弟的命，范若若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除了海棠朵朵，海棠依旧！

影视剧或者文学作品中的“圣女”往往是美貌的，但这个海棠朵朵偏偏不是。她戴着花头巾，挎这小篮子，长得十分“一般化”。不仅五官不美，走路还拖着鞋子，一步三摇、活像个农村的懒婆娘，仪态全无；日常种菜养鸡、喝酒打架，毫无气质。

若说这“圣女”有何“圣”处，那大概就是这份脱俗。她不是一般的“圣女”，不是那种被摆在神坛上受人仰视的偶像，而是实实在在为凡世兴衰，人间疾苦奔忙的存在。

她武力值超群，是年轻一代最强的九品上高手，四顾剑断言，若这些九品上的年轻一代谁最有机会达到宗师之境，那必是海棠朵朵。她智慧非凡，以一己之力身入北方草原，帮助单于统一西胡。她心怀天下，所思所想，不过是北齐的安危，同样，也真心希望整个天下太平。

她十几岁的年纪，为了恩师、为了友谊、为了北齐、为了天下，而在这家国天下、亲情、友情的穿梭中，还成全了爱情。

智慧卓绝、武力超群的女子，遇到了同样智慧卓绝、武力值不如自己却把自己药了的男子。这大概是海棠被尊称为“圣女”，传为“天脉者”后遭受的第一次“重大打击”，这一年她14岁。

但她却不讨厌这个男子，反而为着他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反复品咂，生出些许敬佩来。范闲呢，不会因着她是“圣女”而另眼相待，也不会因为她是敌国翘楚而多加防范，她说：“工农商士，天下人做天下事，哪有贵贱之分。”范闲很喜欢她这个说法。

这两位年轻一代的绝对强者，注定纠缠不清；这一对同样通透的灵魂，注定惺惺相惜。

海棠和范闲亦敌亦友，为着各自国家的利益，既可以相互下春药，又可以联合做买卖。为了共同的买卖，海棠下江南，被范闲绑着玩儿各种暧昧；为了实现各自的心事，范闲把自己的弟妹送到北齐，为了成全，同时也是人质。

海棠说，她向来不在乎男女之事，与之相比她更在乎家国天下，但圣女也是女人，没有哪个女人能一再容忍一个男人跟自己玩儿暧昧，还传得举世皆知，除非她自己愿意。她当然愿意，在她看到范闲醉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当范闲牵起她的手温热传来的时候，当他们对视的瞬间，当他们大被同眠的时候。

为了范闲，海棠违背自己师傅的命令，将真的天一道心法传给这个外人。她出于愧疚，在草原上手牵手、头靠头地陪了范闲3天。她最后甚至战胜了自己的信仰，为了身受重伤的范闲，把神庙都给砸了。

女生外向，心怀天下的圣女，也是女生。

但海棠朵朵，不是一般的女生，她终究是个“圣女”，她有她的责任和使命。

江南游湖、泛舟虽好，师尊一句话，她还是得回北齐履行她的使命。草原3天，是她和范闲最后的时光，但为了松芝仙令的身份，她宁愿自损经脉，也不能跟范闲走。神庙劫后余生，海棠朵朵再也没见过范闲，她是北齐的圣女，天一道的掌门，北齐未来的希望。

范闲说：“为什么你不可能喜欢我？我不可能喜欢你？”
海棠道：“情之一境，无大小之分，却有上下之别。”
范闲说：“为什么想到你以后要嫁给别人，我的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
海棠缓缓道：“那……嫁给你怎么样？”
范闲：“很好，我们商量一下婚期吧。”

海棠沉默了，太后、皇帝、光头、身份……这些横亘在二人间的障碍与问题，都无比现实。海棠没有圣女的包袱，却有圣女的使命，北齐圣女不可能嫁给南庆权臣。

世上庸人无数，于红尘中难得觅得一知己，谁肯轻易错过、放过？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友谊，也不仅仅是知己，他们更像是一对“精神CP”。

海棠静静看着范闲，微笑道：“关键是，你已经娶妻了。”

善柔：除非你能把天上的彩虹摘下来给我！

一开始的时候，善柔还不是善柔，她是一个刺客，在黄土地上和人生死相搏。

她这个身份的“刺客”，不是壮士荆轲，而只是一个买卖人，战国时代，生命有价，杀人只不过比杀猪多赚那么一点。

作为买卖人，当项少龙从天而降，无意间救了她的性命，她想的是一报还一报，我不杀你，大家扯平。生意人嘛，要抓住时机、懂得计算。当知道项少龙想去秦国，她想的是：“你付我钱，我带你去秦国”。买卖人嘛，要学会及时掌握商机。

原本一切都在轨道上，一切尽在掌握，这很好嘛！

可她偏偏一时兴起，想教训那个不知深浅的回头客，用手指了指天上的彩虹。想不到，不知深浅的是自己，战国时代优秀的生意人，遭到了21世纪G4队员的降维打击。

她的人生偏离原来的轨道，从她要了这一件“掌外之物”开始。

一条看得见，抓不住的彩虹震撼了她的心灵；那个在她看见青蛙吱哇乱叫时冲进来的项少龙震撼了她的身体。

身心俱创后，项少龙，这个给过她震撼的男人，从此成为了她生命里的“月亮”，一碰到就会变得柔软。

她还是刺客，做着杀人的买卖，只不过在利用完项少龙、误杀了元宗后，她会难过，然后一路跟着项少龙，美其名曰：要给他一半的酬金。

她有时候出手也可以不要酬金，当她得知项少龙要和连晋比武，她以身试剑，被连晋所伤，还硬撑着教给项少龙，被发现时淡定道：我的伤，你不必理会。

为了项少龙，她可以背弃刺客信条，在质子府放走项少龙和陶方。到最后，她甚至背弃了自己的组织、自己的同伴、从小到大的信仰。项少龙的安危排在第一，主公的命令、自己的安危，都得靠后。

这就是善柔，项少龙的出现激发了她的柔，而越到最后，我们越能发现她还有发自内心的善。

一个孤儿，从小被刺客组织收养，训练杀人技巧，磨砺最冷静的头脑、最坚硬的心。影视剧里总是告诫我们：当一个杀手有了感情，他就注定会死。但善柔不是，她外表的冰冷、坚硬，只为了守护内心深处的温暖和柔软。

自己是孤儿，但靠着杀人赚来的血汗钱，养着一大批孤儿。真正的善，是自己淋过雨，却总想着替他人撑伞。在孤儿村，她总是收起刺客的戾气，换一身女装，笑着和小朋友们一起唱歌、种菜、玩闹。她用自己的冰冷和残酷，为孩子们抵抗全世界的冰冷和残酷。范闲曾评价四顾剑：圣人无情、至人无心。善柔不是大宗师，却有宗师之境。

善柔当然不是真的无情、无心，只是她的情与心于天地间给了一帮孤儿，于细微处全都给了项少龙。

她当然爱着项少龙，但刺客的清醒和理智，使她一早就懂得，项少龙只当她是朋友、亲密的伙伴，哥们儿，再无其他。

爱又怎样？不会有结果。

她不是琴清，拥有天生吸引项少龙的容颜，卓绝的才华和气质，这种天选的运气她没有。她不是乌廷芳，稀里糊涂分不清“好人”和“淫贼”，更分不清“道义”和“爱情”，这么为了一个男人折腾，她没这个资本。她更不会学赵倩公主，认准一个人就打定主意跟着他，也不一定要做什么，跟着就好了，慢慢就软化了。这种小伏低，她只有做买卖时才拿来用用，而爱情不是买卖。

我们不妨换一种思路，如果善柔能像以上三位女子一样，告诉项少龙，其实我很爱你，我为做了……项少龙会不会接纳她？我觉得大概率会。

项少龙接纳琴清，是源于她的容貌给他的亲切感，因为她为他提炼硫酸搞得差点没命，他是感动的。项少龙接纳乌廷芳，一是欣赏她不服输的性格，一是知道她早已对自己芳心暗许，而他们之间还有过有的没的婚约，他是觉得有所亏欠。项少龙接纳赵倩，更是有N多乌龙的成分，除了在赵王宫初遇赵倩晃了晃神，他对她其实没多少爱情，更多的是承诺，答应了救她，答应了带她走。

可古代人就是这样，既然你答应了带着我，就等于默认我们是那种关系，这几个女人，之于项少龙多少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

那善柔呢，她对项少龙的帮助，其实远大于以上三位。如果她愿意不做刺客，只做项少龙身边的女人，项少龙或许又稀里糊涂、半推半就多了一个女人。

可是，没有这个如果。

她是善柔，刺客出身，久经江湖。她聪明、理智，项少龙的彩虹很美、很震撼，但有了三棱镜，她想要，可以自己摘。

情是什么呢？

只是开玩笑问一句：“有没有考虑过三女共事一夫啊？”

然后，把头靠在项少龙肩头，小儿女情怀，体验过那须臾就好了，在那一刻，瞬间变成了永恒。

项少龙：“你说真的啊？”

善柔：“我才没那么笨呢……”

武俏君：行了，我习惯了！

武俏君是港剧中的“奇葩”。

她是为数不多的“失爱女主”，失爱的原因不是误会、不是死亡、不是家国天下，仅仅是自愿放弃。她也是为数不多的不令人讨厌，反而，多年后，依然让人觉得意难平的“第三者”。她善良优秀、她无奈失爱，但人们对她的感情好像也不是怜惜，而只是单纯希望她过得好。仿佛我们没有资格怜惜她，能给的唯有祝福。

这是港剧中，为数不多“女追男”，还死活没追上的故事。

故事的一开始，武俏君对徐飞是没多少好感的，因为她去报案的时候，徐飞一副公事公办“走流程”的样子。但后来发现，这个警察头脑冷静，分析能力极强，在专业领域，他相当出色。机缘巧合，徐飞成了武俏君的“病人”。可这个“病人”很不配合，看起来性格孤僻，很难相处，好不容易愿意“剖白心迹”，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骗局。正当她想放弃这个“病人”的时候，又发现这个“病人”的另一面：为人善良、为朋友顶罪、对爱情专一。

徐飞，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牵动武俏君心灵的那个人，他如同一本侦探小说，情节多变，不断反转，吸引作为心理学家的武俏君一读再读，最终沦陷。

在爱情中，先爱上的那个人往往是吃亏的，武俏君从一开始就是吃亏的那个人。她爱上徐飞，其中一个原因是他用情至深，专一是他的优点，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因为徐飞专一的对象是他消失了的前任，那个叫芊芊的姑娘。

“黄石街案”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在封闭的环境中，面对共同的问题，他们的智慧、信任、默契都被逼发挥到了极致。俏君被劫持，徐飞愿意用自己做人质交换俏君，这一刻，他们的关系达到了某种契合、心灵上的共振。

案子的最后，行将就木的刘江老师发出人生最后的感慨：“要珍惜眼前人呐~”这话虽然土，但对武俏君却如同醍醐灌顶，她终于鼓起勇气向徐飞表白。

TVB的编剧们总喜欢玩这种“你进我退”的游戏，在看到了点希望后，总得绕几个弯才能看到新的拐点。一件“有人要跳楼”的小案子，成了这个拐点。剧中，最经典的场景诞生了，男女主一个由上而下，一个由下而上激情迸发。最后，完成了肉体上的共振。

但这看似“大团圆”的一段戏，恰恰暗示了他们的关系和结局。

武俏君永远是自上而下的那个，她积极主动，不顾女子的矜持和心理学家的身份。而徐飞说：“你很主动、很豪放、很性感，还有你太喜欢我了。”主动的那个总是吃亏，先爱上的那个难免多受痛苦。

在他们的故事里，消失的芊芊永远现实存在的痛点。

徐飞会因为一句“小脏猫”想到芊芊；看到明信片上提到芊芊，立刻想飞菲律宾；武俏君一滴红酒撒到了芊芊的坐垫，他会发脾气、甩脸子；看到一具疑似芊芊的尸骨，他还会发疯……

徐飞不是不在乎武俏君，他会因为武俏君中毒，取消去菲律宾的计划；会因为武俏君，打算卖掉芊芊的房子；会在发脾气后买蛋糕道歉，说自己有了新的选择……

被伤害、被重视，一时难过、一时又觉得幸福，想放弃、又不甘心……武俏君这个心理学家的心，完完全全跟着徐飞的脚步，跌宕起伏，很刺激、很煎熬。最重要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她慢慢习惯了，徐飞心里的芊芊永远第一，她排第二。不过没关系，芊芊消失了，在现实中，她是那个第一。

可芊芊，却没有消失。婚戒都买好了，芊芊回来了。

武俏君以为自己彻底输了，她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我就是没话跟你说，我料到了，芊芊回来你会回到她身边，一来是因为我比较硬朗，二来你根本就比较喜欢她，我有了心理准备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我谅解，我认命，行了没有？”

可是她猜错了，徐飞选择了她。

这大概是他们这段爱情中最高光的时刻，武俏君终于战胜了芊芊，她的爱与付出，她的坚持和勇敢为她赢得了爱人的心。

可结局却不是这样的，芊芊回来了，还带着她为徐飞断的腿。徐飞不是琼瑶阿姨，不会认为舞蹈家断了一条腿，为了爱人受尽委屈和羞辱，会比不上一段后来的爱情。

武俏君：“你欠她（芊芊）太多，你要还给她。”

徐飞一把抱过武俏君：“我想你知道，我希望房子的女主人是你。”

“不要这样。再这样，我舍不得。”武俏君含着泪，“行了，我习惯了。”

然后转身离去……

所谓“懂事”，就是分得清爱与责任，能取舍、懂得放弃。

我已经是个大女孩了，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你离开我，并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有部电影叫做：《撒娇女人最好命》，有句老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看来，道理从古至今就是这样，会为自己争取的人往往更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人，不是东西，人有自己的感受、感知。

爱情，很重要，但也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包袱、没有其他要付的责任，我很舒心。如果不是这样，我宁愿我是我自己。

PS：排版完、配完图才发现，在这篇写女人的长文里，出镜最高的男人居然是古天乐，古仔真是承载了TVB最美好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