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增,家住县城,有着一座不小的宅子,他也是去年才搬到县城的,之前只是在下面的镇子居住。
此人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穷困潦倒,几乎是将家产都卖了,最后做了货郎,每日挑着货担走街串巷,如此两年下去,才积攒了些钱财。
这钱增脑子活,做了货郎之后,看到了商人的好处,于是干脆做了行商,从走街串巷到了出远门做生意。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不足四十岁的钱增,终于是攒够钱,在县城这里,弄了两间店铺,一间是做粮食,一间做皮货。
做粮食的,虽说赚钱,但是这东西大家的价钱都差不多,不过那皮货店,这里面的利润可是惊人。
赚了钱之后,为了照顾生意,所以钱增在县城买了座宅子,便搬了过来。
清晨,吃罢早饭之后,钱增便去了粮铺转转。
到了之后,伙计和掌柜的已经开门了,正在洒扫卫生,见到他过来,自是十分恭敬,钱增为人都是和善,跟着掌柜的闲聊一阵,便准备去皮货店去看看。
这时,那掌柜的似乎是欲言又止,钱增笑了笑,说道:老张!怎么,有事儿?说啊!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粮铺和皮货店的掌柜的,都是最早跟着钱增混的,绝对的老人了,都很忠诚,所以钱增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掌柜的这才说道:这几天,东家你那两个兄弟,经常过来,也不知道怎么了。
掌柜的只是提了这么一句,钱增听了,也不以为意,说道:哦!他们俩啊!我看就是闲的,不过这俩最近也没找我喝酒了,我得去问问。
说完就走了,掌柜的看着离去的钱增,却是露出了无奈之色,喃喃道:东家是个好人啊!别是好人不得好报!
钱增溜达到了皮货店这里,掌柜的和伙计早就忙完了,已经开门做生意了,见到他过来,赶紧将他请了进去。
随意走了走,去了库房查看了一番,就要离开,有两个掌柜的,钱增倒是放心,所以每天转一圈而已,随后便回家了。
正要离开,皮货店的掌柜的老李言道:东家!你那两位兄弟没找你聚聚啊?
钱增闻听,愣了下,也没多想,说道:没有啊!前几天,这两人说是要做生意,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掌柜的老李听了,哦了一声,随即说道:他们倒是过来了几趟,跟我闲扯了几次。
听到这里,钱增便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心道:你们俩不来找我,竟是跑到店里,这是何意?
虽说有些疑惑不解,但是没往深想,便说道:估计是来向你取经的。
掌柜的老李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吧!
老李盯着钱增,也是叹了口气。
回到家之后,门子见到是他回来,赶紧说道:老爷!刚才孙爷和李爷过来了,说是邀请你去喝酒。
听到此话,钱增顿时露出了喜色,说道:就知道这俩不会忘了我,说着这不就找我喝酒了么!
问道:他们定的什么时间和地点啊?
先是换了身衣服,随后拿了些银子,便出门了。
钱增朋友不多,这孙才和李茂二人,便是他的朋友,这二人没有经商,一个家里坐着车马行,一个家里有着一间书店。
两人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是略有薄产,两人在数年之前,结识了钱增,三人关系倒是不错,经常一起吃吃喝喝的。
不过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钱增花钱请客,比如这次,虽说是那两人请客,但是钱增还是准备了钱财,到时他花就是了。
本就离着不远,很快就到了酒楼这里。
这座酒楼,在县城之中,也是很出名的,足足三层,每日到了饭点,里面几乎都找不到空桌。
预定的位置是三楼,到了门前,钱增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竟是关着,现在可是夏天,一抬头的瞬间,钱增似乎是看到了窗户的缝隙处,闪过一道人影。
摇了摇头,钱增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那临窗的房间,就是预定的房间。
老汉抱着一把二胡,嘴角和脸上都流血了,挣扎了几下,却是起不来了。
酒楼之中,一人晃晃悠悠着走了出来,看了看跌倒的老汉,满嘴酒气,骂道:老东西!叫你拉点喜庆的,你非得弄点老子听不懂的,叫你不听话,老子打死你算了。
说完之后,抬腿就要踢,老汉已经动弹不得了,眼看着这一幕,钱增冷哼一声,也没说话,上前一步,挡在了老汉面前,抬腿踢了回去。
那人喝了酒,本就身心不稳,还不等他踢呢,钱增一脚却是先一步踢到了他,踉跄几步之后,差点坐在地上。
随即此人暴怒,就要冲上来,大厅之中众多喝酒的食客,纷纷转过头来,盯着这一幕。
掌柜的也看到了钱增,赶忙走了过来,拱手道:原来是钱老爷!今天这是有请啊?
钱增与此人倒是相熟,毕竟每月也得来个几次,于是也拱了拱手,那醉汉似乎是清醒了些,看了看钱增的穿着,却是有了悔意。
此人衣衫破烂,只是寻常人,但是钱增此刻,衣着华丽,明显是有钱人。
钱增上前两步,瞪着此人: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赶紧滚蛋!
这人听了,非但没有怒火,反倒是默然不作声,低着头走出了酒楼,头也不回消失不见了。
老汉哆哆嗦嗦站了起来,虽说有些不稳,但是还是站直了,老汉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对着钱增拱手道:多谢钱老爷出手相助!老汉感激不尽!
钱增不解道:什么话?
眼中有着莫名的神色闪过,装作无事的样子,走向了三楼。
其中那孙才十分热情,拉着钱增说道:老哥啊!不怨你,是我们早到了,赶快入座!
那李茂也是满面春风般说道:最近几日我二人有些忙,今天这才脱开身,赶紧想着请老哥你来喝酒啊!
钱增闻听,呵呵笑了笑,说道:两位老弟,最近似乎是消失了,这是在琢磨什么生意呢?
钱增听了,却是不置可否,说道:哪有啊!生意要是这么好做,这钱可就太容易赚了吧!
李茂听了,接话道:老哥你就是谦虚,要说那粮店收入一般,但是这皮货店的收入,老哥每年赚个一两万两银子,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虽说钱增与二人关系不错,但是这种机密的的东西,钱增也是从来不说的。
此刻听到两人所言,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二人的目的,只是装作不知,说道:哪有啊!没有!
三人吃吃喝喝起来,一壶酒,一人倒了三杯就没了,钱增本是打算喊伙计的,但是孙才却是说道:我去拿一壶!
说着,竟是走了出去,钱增心中疑惑,但是旁边的李茂还在,与他闲扯起来。
片刻之后,孙才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壶酒,首先给他倒了一杯,随后各自斟满,孙才举杯道:我敬老哥一杯!
已经端起酒杯的钱增,却是想到了老汉所言,不能喝第四杯酒,看着手中的酒杯,随即看向了桌上的那酒壶,心中顿时有了疑惑。
想起之前的种种反常,钱增突然一拍额头,说道:遭了!遭了!今日店铺的老李有急事,我却是给忘了,两位先喝着,我这就走了,咱们以后再聚!
说完之后,竟是转身就走出了雅间,随后将大门直接关上了。
屋内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呢,这钱增就走了。
孙才听了,指了指门外,随后打开门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才重新进来。
压低声音说道:谁说不是呢!本是打算将他晕倒,咱们叫他签字画押,那么皮货店就是咱们的了,到时你我一人一半,每年弄个万八千两银子,何乐而不为,没想此人倒是命大,竟然跑了。
此刻就在隔壁雅间的钱增,听得清清楚楚,脸色顿时变了,一股阴霾显露在了脸上。
幸好今天出手帮了那老汉一把,那人透露了如此消息,才会令得他谨慎起来,否则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啊!
那二人开始奇怪,但是几次之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打扰了。
小编有言:钱增平日最好的两名兄弟,请他喝酒,竟是为了算计他,可见即使是表面看似朋友的人,也是会害人的,老汉本是一位路人,听到了两人的密谋,在老汉被欺负的时候,钱增的仗义出手,使得老汉的说出实情变得合理。这就是好人定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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