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九十年代中期,在北方一座小镇子的北面,有一条很宽的大河。因为这条河从古至今,养育了当地的老百姓,所以这条大河被当地人称之为“母亲河”。
九十年代中期,小镇开始规划,大河北面被划定为新区,基建设施陆陆续续地建设起来。
连接着河南、河北只有一座桥,已经不能满足镇上居民的出行需要,于是修建一座新桥的工程被提上了日程。
后来,经过城建局多次实地考察,最终将新桥的位置选好。而据当地健在的老辈人说,那个位置在很久之前是一个渡口。
近几十年以来,交通越来越发达,那个老渡口早就被人们遗忘了。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市里的工程队拉着建桥设备,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老渡口的位置,他们开始浇筑桥桩,清淤打桥基,建桥的工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因为建桥的地方左右都住着人家,所以很多居民闲暇无事就会来这里围观。工程进行了四五天,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都十分顺利。
而在第六天的时候,工人李二伟和王志宝正在操作机器挖掘河岸边上的淤泥。两个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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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他们不远处有一棵老槐树,树杈干枯,树枝上没有一片绿叶。
“王哥,那棵老槐树碍事,一会儿你先把槐树砍掉,估计下面的根须扎得很深,我试着用机器挖挖看!”李二伟朝着王志宝喊道。
“这棵老槐树太粗,不好砍掉啊!”王志宝回答道。
“没事!一会儿咱俩一起弄!”李二伟又说道。
干完手里的活后,李二伟走过去帮忙,两个人开始砍树。
用了两个小时,那棵老槐树终于被砍掉。李二伟操作着机器开始往槐树下面挖。挖了不足两米,忽然在淤泥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李二伟本能地松开了手,往后撤了一步。
他大声喊道:“老王大哥,你快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王志宝正在忙活着,听闻李二伟的喊声后,他朝着淤泥里看去。
“好像是蛇,那个东西应该是蛇!”王志宝回答道。
“原来是蛇啊!吓我一跳!”李二伟没当回事,继续操作机器往下挖。王志宝低着头继续干起活来。
那条蛇不算大,从淤泥里爬出来后并没有离开那里。
李二伟又往下挖了几下,忽然淤泥里有了动静。不过这次可不只是一条两条蛇在蠕动,而是一群!
李二伟慌了神,再次喊道:“不对劲,老王大哥,我好像挖到了蛇群,你快看淤泥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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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宝听见喊道后再次看了看淤泥,眼前的情景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数十条蛇,正慢慢地从淤泥坑里往外面爬,那些蛇蠕动着身体,颜色各异,这让见多识广的王志宝也有些担惊受怕了。
“赶紧停手,别挖了!你快去喊领导过来!”王志宝脸色突变,朝着李二伟喊道。
李二伟年轻阅历少,见王志宝如此慌张,他不敢怠慢,关掉机器一溜烟儿跑了。
王志宝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些蛇。蛇群慢慢散来,陆续从淤泥坑里爬了出来。可是让人不解的是:虽然那些蛇陆续爬了出来,可是它们围着老槐树桩,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这可真是怪了,这些蛇难道不怕人?怎么都围着槐树转悠呢?”王志宝似乎看出了什么,心里嘀咕道。
此时,围观的群众也看见了这里的情况,他们觉得好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议论着。过了一会儿,李二伟和领导老黄跑了回来。
“蛇在哪呢?”老黄问道。
“就在那!”王志宝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老黄顺着手指看去,眼前的一幕也让身经百战的老黄愣了一下。
“啥情况?那些蛇怎么都不走?围着树桩转悠啥呢?”老黄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做事、说话十分麻利。面对眼前那些蛇的奇怪举动,老黄有啥说啥。
“领导,我也发现了,那些蛇赖着不肯走,似乎在守护着老槐树。”王志宝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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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啥守护的?老槐树不是让你们俩给砍掉了吗?我一会儿叫铲车来,将那些蛇铲走,别耽误了工程的进度!”老黄是工地领导,他要是耽误了工期,市里的领导自然不会轻饶他。
“要是用铲车,伤了那些蛇怎么办?”李二伟问道。
“工期要紧,眼下没办法了。既然那些蛇不肯走,那就只能赶走它们了!”老黄说完后,转身就走了。
李二伟看了看王志宝,说道:“老王大哥,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听领导的吧!”王志宝回答道。
此时,附近居住的居民都听闻这里挖到了蛇群,他们满怀好奇心都围了过来。
不一会儿,一辆铲车驶了过来。老黄紧跟在后面。
“都别围着看了,赶紧散了干活去!”老黄朝着围观的工人们说道。领导一发话,工人们各自离开了。
“小张,你抓紧推,往大河里面推!”老黄朝着铲车司机喊道。
机器的轰鸣声响了起来,司机小张加大油门就要推蛇群。
此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人群里挤了进来,那位老者神情十分慌张,一边走一边朝着老黄大声喊道:“住手啊!你们别伤害那些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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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听见喊声,抬头看了看,发现一位老者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老先生,你说啥呢?”机器的轰鸣声太大,老黄听不见,一边跑一边询问。
“别伤害蛇,快去请高人来!这些可不是一般的蛇啊!”老者大声说道。
老黄跑到跟前,听闻老者这句话后,感觉十分诧异,他继续问道:“老先生,这些就是蛇而已,哪里有啥特殊的?您是知道什么事吗?”
“哎呀!这里曾是老渡口,在我小时候,这附近经常有各色的蛇出没,就围着这棵槐树转悠。还有啊!这里虽说是渡口,但是一直没有发生过天灾人祸啊!据我祖父说,是这些蛇在守护着当地的居民们啊!这棵老槐树就是它们的窝!你看看,你们已经把老槐树给砍掉了,真是可惜了!”老者耐心地说道。
“您说这些蛇早就在这里了?”老黄吃惊地询问道。
“是啊!这些蛇非同一般,你们可别伤害它们,当心招来横祸啊!”老者又说道。
“小张!快停车,别推了!”老黄一听不妙,赶紧吩咐司机师傅停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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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如果真如您所说,这些蛇还真就不一般,我要谨慎一些才好。还有,这附近有高人吗?”老黄小声地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就要懂行的高人来解决才行,可千万不可乱杀生灵啊!”老者说道。
“谢谢您,我这就向上级汇报,您放心,我不会让工人们伤害这些蛇!”老黄说完后,朝着身边的工人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汇报情况!没我命令,谁也不要乱动!”说完,老黄急急忙忙地走了。
李二伟和王志宝看守着现场,其他工人们陆续走远了,他们俩看着蛇群,不禁面面相觑。
“老王大哥,这些蛇赖着不走,不会咬咱们俩吧?”李二伟有些担心地说道。
“你放心!这些蛇的年数都不短了,它们都有灵性,我们不招惹它们,它们不会乱咬人的,咱俩离着远点,免得被误伤!”王志宝说道。
过了很久,工地上来了一辆车。一位身穿灰袍、头戴礼帽的老者,跟着老黄慢慢地走了过来。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老黄比比画画的,似乎在还原着当时的场景。那位老者的表情始终很淡然,脸上带着微笑。
等到走近后,那位老者摸着花白的胡须看了又看,随后又摸了摸被砍掉的老槐树,他不禁摇了摇头。
看了半晌,老者对老黄说道:“这里曾是老渡口,那些蛇确实是守护神,而这棵老槐树就是它们藏身之所,你们现在毁了它们的家,还要强制将它们赶走,这事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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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哪里懂这些?赶忙解释。老者伸出手来制止了他,说道:“不知者不怪,但是既然如此,你们要适当地补偿它们,它们才肯自愿离开。”
“这是应该的,您说怎么办吧?”老黄问道。
老者将老黄拉到了一边,嘱咐了很多。老黄一个劲地点头,随后老者坐车离开了。
不久后,工人们撤离了现场,现场也被封了起来。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附近的居民们听到一阵阵的鞭炮声,鞭炮声响了很久才停。
等到第二天早上,现场又解开了,工人们又开始挖地清淤。等到居民们再看时,那些蛇已经不在了。
至于老者是用什么办法妥善处理的,只有老黄和几个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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