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吨鱼死于奥得河沿岸，原因为何？

气候变化是幕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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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记者 栾若曦 编辑 白爽 校对 李立军

波兰和德国的官员都在试图找出杀死大量鱼群的“凶手”。

自7月末以来，波兰和德国边境的奥得河已经出现了成吨的死鱼，两国都发出“生态灾难”警告，提醒民众避开这条河，也不要食用任何从这条河流中捕捞上来的鱼虾海鲜。

目前，导致鱼群大量死亡的具体原因尚未查清。有专家认为某种有毒物质进入奥得河，造成水质污染。另有分析认为，欧洲今夏经历创纪录的高温干旱，低水位和高温或影响水栖生物氧气供应，并使现有污染进一步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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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吨死于奥得河沿岸的鱼

奥得河发源于捷克，流经德国和波兰，最后注入波罗的海。法新社指出，长期以来，奥得河一直被认为是一条干净的河流，存在近40种本土鱼类。

近3周以来，奥得河数百公里的水域中却出现了成吨死鱼，让周边渔民深感不安。据BBC报道，波兰渔民和垂钓者在当地时间7月28日，首次报告了死鱼的出现。随后，民众从奥得河中打捞出数以千计的死鱼。

除鱼类尸体外，波兰调查网站OKO指出，水域附近的海狸、鸭子以及其他鸟类也受到了影响。

一开始，波兰方面认为这只是一个局部的环境问题，并没有迅速做出应对，甚至迟迟未向德国发出相关警告通知。德国勃兰登堡州环境部长阿克塞尔·福格尔表示，“显然，波兰和德国在此事上的沟通链没有起到作用。”

▲当地时间2022年8月12日，波兰与德国边界的奥得河出现死鱼。图/IC photo

随后，波兰官员才发现该问题涉及规模非常大。波兰总理莫拉维茨基也承认，在看到大量死鱼在水域上漂浮后，波兰某些官员反应迟缓。在2万民众请愿下，莫拉维茨基已将波兰国家水务管理局局长和环境监察局局长撤职，并在社交媒体上发文指出，虽然如今的情况是无法预见的，但负责任的机构本应该更快地采取行动。

目前波兰已派出150名士兵前往奥得河，展开清理活动。另有数百名应急人员在德国一侧配备手套和橡皮艇帮助收集死鱼。

波兰国家水务管理局表示，已从奥得河中打捞出10吨死鱼。不过，就算鱼类尸体能快速得到处理，奥得河的生态环境或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这是对具有巨大生态价值的奥得河的一次打击，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恢复。”福格尔说道。德国施韦特市市长更是将此次污染称为该地区前所未有的“环境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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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物质还是气候问题？

波兰和德国至今没有查出此次事件的源头，也没有确认其是否会对人类活动产生影响。

最初，在大量死鱼出现在奥得河沿岸后，两国都认为或是一种有毒物质导致了鱼群的死亡。

波兰官方还曾怀疑有人故意向奥得河中倾倒有毒物质。莫拉维茨基表示，“倾倒者或是在充分意识到倾倒风险和恶劣后果的情况下，将大量化学废料倒至奥得河中。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直到罪犯得到严惩。”波兰甚至悬赏100万兹罗提（约合135万元人民币），征求线索以查出责任人。

不过，直到现在两国也没能找到有毒物质的踪迹。

当地时间8月14日，两国相关部门官员在波兰西北部城市什切青举行会晤商讨调查与合作事宜。据路透社报道，波兰气候与环境部长莫斯克瓦在会后表示，截至当天，所有检测结果均未发现有毒物质的存在。

虽然此前有德国媒体怀疑奥得河受到汞污染，但莫斯克瓦表示，波兰和德国在收集的样本中都没有发现高含量的汞，也没有发现其他重金属物质。目前正在对样品进行农药检测，未来还将对300多种物质进行检测。现在仍不能完全排除有毒物质的变种导致鱼类死亡的可能性。此外，波方还将对奥得河沿岸的相关企业和工厂展开检查。

值得注意的是，波兰和德国都在河水中检测出了高盐分，可能与鱼类死亡有关，但研究人员仍不能完全解释当中可能存在的联系。

▲当地时间2022年8月12日，波兰军人清理奥得河出现的死鱼。图/IC photo

除倾倒有毒物质之外，还有专家怀疑是气候变化加剧了这场环境灾难。

今年夏天，欧洲经历了历史性的高温天气。受高温天气影响，包括德国、法国以及西班牙在内的欧洲多国接连遭遇严重旱灾。欧盟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托雷蒂表示，欧洲今年的干旱可能会是500年来最为严重的干旱。

此外，欧盟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公布的报告显示，8月份欧洲各国的干旱情况还会进一步加剧。

旱情或进一步影响河流生态。《华盛顿邮报》指出，低水位和高温可能会影响水栖生物的氧气供应，并使现有的污染进一步恶化。因为在干旱条件下，污染物的浓度更高，其毒性或更大。

“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奇怪的时期，人们不仅会看到气候变化的直接影响，还会越来越多地看到气候变化带来的连锁影响。”新加坡国立大学环境变化学教授大卫·泰勒(David Taylor)说道。

据德新社报道，德国环境部表示，不排除奥得河环境问题会对波罗的海造成影响的可能。德国环境、自然保护、核安全与消费者保护部长莱姆克表示，各方正在努力研究导致鱼类大量死亡的原因，并将潜在伤害降到最低。

值班编辑 李加减 古丽

本文部分首发自新京报公号“外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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