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约翰·米莱、但丁·加百利·罗塞蒂、威廉·霍尔曼·亨特三人在伦敦发起“拉斐尔前派”(Pre-Raphaelite Brotherhood,拉斐尔前派兄弟会),以改变当时的艺术潮流。他们认为拉斐尔时代以前优美的绘画已经被学院艺术派的教学方法所腐化了,并主张回归到15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初期的画风,因此取名“拉斐尔前派”。
澎湃新闻获悉,牛津阿什莫林博物馆近日推出“拉斐尔前派:素描和水彩”,呈现他们的作品与牛津的关系,以及亲密且复杂的友谊和爱情。
罗塞蒂(1828-1882),《白日梦》
霍尔曼·亨特(1827-1910),《托马斯·库姆肖像》
罗塞蒂,《沉思》
米莱(1829-1896),《霍尔曼·亨特肖像》
展览以霍尔曼·亨特1861年的肖像开始,他的肖像来自库姆夫妇(托马斯和玛莎)1893年的遗赠,这件作品也吸引更多“拉斐尔前派”相关作品入藏。
附近展出的是米莱和查尔斯·奥尔斯顿·柯林斯(Charles Allston Collins)在1850年互画的铅笔肖像,还有一幅西达尔俏皮的水墨素描,以及罗塞蒂画她一幅的水彩。虽然,这是一个古怪且不和谐的组合,但清楚地表明了“拉斐尔前派”成员不同绘画方法和材料,以及其中交织着的尖锐而敏感的关系。
罗塞蒂,《伊丽莎白·西达尔肖像》,1855年
罗塞蒂,《圣乔治屠龙》
伊丽莎白·西达尔(1829-1862),《两名男子坐在船上,一位女子撑篙》
1860年,西达尔与罗塞蒂完婚,但风流成性的罗塞蒂却与安妮·米勒、简·莫里斯(威廉·莫里斯的妻子)、芬妮·康福思(Fanny Cornforth)等传出绯闻。
1862年2月,在一次服用了高剂量的鸦片酊后,西达尔失去了生命,年仅32岁,她的死被怀疑是自杀。深感内疚和悲伤的罗塞蒂将一本自己诗的手稿放进了棺材里,陪伴西达尔一起埋葬,手稿里的诗写的都是她。然而七年后,他反悔了。他委托朋友查尔斯·奥古斯都·豪厄尔(Charles Augustus Howell)打开亡妻的墓,拿出那本代表自己诗歌最高水平的手稿,在整理好后将他的旧诗与新诗一起出版。展览中一张查尔斯·奥古斯都·豪厄尔的彩墨特写,让人会想起这段历史。
对“拉斐尔前派”推崇有加的评论家约翰·拉斯金,也在经济和评论上支援他们,并还雇请米莱到苏格兰去替他画了一幅肖像,这趟旅程使得米莱认识了拉斯金的妻子埃菲,两人接着发展出恋情,埃菲在1855年改嫁米莱,成为了一场被大幅报导的丑闻。
约翰·拉斯金(1819-1900),《螃蟹习作》
当然,展览中的一些作品也是最能表达爱意的礼物:梅·盖斯凯尔(May Gaskel)和伯恩·琼斯(Burne-Jones)的漫画,后者画了两人一起吃着煮鸡蛋,还有罗塞蒂1860年为芬妮·康福思画的一幅可爱的、宽松的墨水素描。晚年时为了纪念膨胀的腰围,彼此称对方为“大象”和“犀牛”。
但或许是为了体现学术性,展览没有侧重于这些生动的生活细节。
伯恩·琼斯(1833-1898),《骑士的告别》
乔治·博伊斯(1826-1897),《老谷仓》
与其说这些画是一种研究,不如说它们是画面本身的一次操练。让色粉笔看起来像水彩,让墨水看起来像油彩,这是一项壮举,但这种媒介的变化却每每被所传达的信息压抑。在绘画这门艺术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独立于精确的事实真相。
这种通透调子的形成,源于亨特和米莱发展了一种绘画的方法,用稀薄的透明颜料(Glaze)覆盖在潮湿的白色表面上,以此让颜色保持如宝石一般的透明度和清晰度。这与“拉斐尔前派”的核心年份(1848-1853 年)一系列纸张、颜料、铅笔的创新契合,正是这些新事物“诱惑”他们打破常规。
伯恩·琼斯,为教堂设计的彩色玻璃
约翰·威廉·沃特豪斯,《少女研究习作》,约1895
威廉·莫里斯(1834-1896),《吟游天使演奏钹》,约1867
罗塞蒂,《白日梦》,1880年(展品为该作品素描草图)
注: 展览将持续至11月27日,本文编译自英国《每日电讯报》、《卫报》等关于牛津阿什莫林博物馆“拉斐尔前派:素描和水彩”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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