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才子多风流,近代也是如此。然而才子的特性除了风流和富有才气,更多的还有极端和自负的一面。顾城作为时代文艺青年诗人的代表自然逃不掉这一定律。孤僻到压抑顾城曾经坦言不愿意与人接触。作为北京土著的顾城,在12岁那年与父亲一同到农场改造。12岁的孩子应该是小伙伴最多的,但顾城没有一个伙伴,他始终提防着身边的所有人。
但来到农场,顾城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与猪牛相伴让他感到无比愉悦。但父亲顾工是个望子成龙的典型家长,他希望儿子顾城能继承他的诗歌天赋。为此,顾工采取了最极端的方式,对顾城进行“私塾”般的教育,每天把他关在仓库里学习诗歌。可以说顾城的诗歌天赋完全是被父亲逼出来的,但这种方法也是一把双刃剑。原本就孤僻的顾城被“密闭式训练”后更加不愿与人交流,他写出来的诗歌虽然唯美,但总是透着股凄凉和绝望。顾工认为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却殊不知为顾城种下了祸根。
顾城完全不像一个孩子,当他13岁第一次写出自己的作品时,着实将人吓了一跳,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写出来的,这低沉甚至是消沉的口吻,更像是一个看透轮回的智者,为人间留下的遗书。注定是失败的婚姻即使是孤僻到极致的顾城也有一颗怀春的心,23岁的顾城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对异性时常充满好奇。而在一次乘坐火车时,谢烨的出现,满足了他对女朋友所有的幻想。顾城鼓足了勇气将写上自己地址的字条,塞到了年轻漂亮的谢烨手中,谢烨也是一个文化人,从此便有了车马很慢的书信爱情,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个人在信中都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爱情。
顾城的极端让他冲动,更何况爱情的火苗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他当机立断到上海去找谢烨“奔现”,在两个人热恋的四年里,谢烨的父母不止一次要拆散他们,最大的原因就是觉得这个小伙子不正常。爱情让人盲目,条件斐然的谢烨仍选择了一穷二白的顾城。两人结婚以后,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全都由谢烨负责,并且谢烨每天还要上班,更重要的是,谢烨还要照顾顾城这个“巨婴”。顾城每天的任务就是写作,谢烨则照料他的起居。久而久之顾城养成了一个“癖好”,那就是谢烨必须在他写作的时候于左右服侍,要不然就难以集中精神。
强大的依赖让他离不开谢烨,哪怕谢烨消失一分钟,他也会像疯了一样寻找,为此谢烨辞去了工作,她笃定自己的丈夫,可以用自己的才气带来美好的生活。谢烨的辞职停学差一点断送了后半生的幸福,从她辞职成为顾城贴身保姆的那一天起,两个人的爱情就已经发生了变质。最重要的是谢烨做出的牺牲,并没有得到顾城的转变。黎明步入黑暗顾城也曾风光过,作为新一代朦胧派诗人的代表,顾城夫妇得到了定居新西兰的机会。谢烨也是将贤妻良母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一边学外语为丈夫做翻译,一边照顾孩子。
说到两个人的孩子,顾城的做法让谢烨鄙夷到了极点。顾城对自己的孩子毫不在乎,为了不让孩子打扰自己写作,不惜亲生骨肉寄养他人,谢烨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如果说这些事都没让谢烨感到绝望,那么接下来顾城的操作则彻底让人大跌眼镜。在一次诗歌会上,顾城结识了还是学生的李英,那时谢烨年老珠黄,李英年轻漂亮,顾城的内心又被点燃。
李英在研讨会上极力维护顾城让顾城产生一种错觉,他开始觉得只有李英懂他。李英更是不顾第三者的头衔,大庭广众之下向顾城表白一番。在新西兰,三个人几乎是共同生活,显然顾城已经忘记了当年的海誓山盟,心里早已全都是李英。甚至在自己的电脑文件里,也都是李英的资料和作品。谢烨在1992年再也无法忍受这三人世界,看到丈夫对自己不再依赖她早已心知肚明。谢烨在前往德国出差前给李英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她回来之前李英还在顾城身边,她将正式与顾城离婚成全他们。李英瞬间看透了顾城的本质,意识到自己身陷一场感情漩涡,于是连夜收拾行囊离开了顾城。在没有李英的那段日子里,顾城做梦都会喊李英的名字,而身边的谢烨只能偷偷抹泪。
但真正刺激到顾城神经的是李英结婚的消息,她嫁给了一个英国人,从此以后顾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疯癫痴狂,最深受其害的就是妻子谢烨。谢烨决定离开顾城,离开这个伤心地,她渴望开始新的生活。恰巧此时,谢烨也有了新欢。顾城神经敏感且自卑,知道此事后发了狂般地虐待谢烨,为此警方不止一次来到家中调停。顾城的极端在此刻爆发,谢烨希望快速离婚奔赴新生活,但顾城却将其困在家中,在他最后笔下的文字中不难发现,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与谢烨共同赴死的准备。
当年10月8日,几台救护车开到顾城的院中,顾城的姐姐顾乡是顾城自杀的见证人,顾乡首先发现的是院子里满身血污的谢烨,当她跑进屋里时,顾城一直念叨着“谁也别拦我”已经上吊自杀。结语顾城自杀那年刚好37岁,一个所谓的天才诗人,用一条晾衣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除了留下一些作品集,还留下了杀妻凶手的骂名,浪费了一身的天赋。
但这一切也早有预判,顾城的才华不是空穴来风,是建立在内心孤僻的黑暗世界的一种交换,以黑暗换取光明,最后一切都还给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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