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藤”(The Ivy Bush)是夏尔西区的一家小客栈,坐落在傍水路旁。被称为“老头儿”的袋底洞园丁老汉姆·甘姆吉总在“长春藤”里摆龙门阵。
一次闲聊
随着比尔博·巴金斯的百十一岁生日宴会将至,“比尔博·巴金斯先生的往事和个性,再次成为群众的主要话题;老一辈人突然发现他们缅怀往昔的忆旧言论大受欢迎。”
夏尔历1401年(第三纪元3001年)9月的一天傍晚,“老头儿”汉姆·甘姆吉在“长春藤”聊起了比尔博和弗罗多。他的听众有傍水镇的老诺克斯、袋下路2号的双足老爹、磨坊主山迪曼、一个从大洞镇来做生意的陌生人,还有其他一些霍比特人。
闲聊开始时,“老头儿”如此宣称:
“ 我历来都说,比尔博先生是一位为人厚道、谈吐文雅的霍比特绅士。[1] ”
他的宣称随即引起了老诺克斯的疑问:
“ 那跟他住一起的那个弗罗多呢,他又怎么样?……他虽然姓巴金斯,可是大伙儿说,他更像个白兰地鹿家的人。我真搞不懂,霍比屯的巴金斯家怎么会有人大老远跑到雄鹿地去讨老婆,要知道那地方的人都是怪胎。[1] ”
双足老爹跟着插嘴说:
“ 也难怪他们古怪,”……“谁让他们住在白兰地河不对劲的那一边,正对着老林子。哪怕传言只有一半是真的,那里都算个黑暗又糟糕的地方啦。[1] ”
老头儿也觉得白兰地鹿家族的人很怪,但他说,“不管怎么说,弗罗多先生是个挺好的霍比特小伙子,你指望遇见的最好也不过如此啦”。然后他提起了卓果·巴金斯:
“ 毕竟他爸爸是巴金斯家的人。卓果·巴金斯先生体面正派,是个可敬的霍比特人,从来不惹人非议,直到他淹死为止。[1] ”
他的话立刻钩起了听众的兴趣,于是老头儿又说了许多家长里短。突然,来自西区的陌生人提起了关于比尔博的财富的传奇:
“ 我听到的说法是,你家上头那座小丘里挖满了地道,里面塞的尽是一箱箱的金银,还有,猪宝。[1] ”
老头儿反唇相讥。他说,“比尔博先生回来时我见过他”,而比尔博那时带的财宝可不够填满地道。不过他的话没说服听众。磨坊主山迪曼觉得比尔博“后来肯定又往头一笔上添了不少”。他甚至这样说:
“ 老头儿,你可以爱说啥说啥,但袋底洞就是个古怪的地方。里头住的都是怪胎。[1] ”
而老头儿比往常更不待见磨坊主了,他如此顶了回去:
“ 你也可以爱说啥说啥,山迪曼先生,而这些事儿,你知道的只怕不比泛舟多多少。”……“要是那叫古怪,那我们这里还真需要多点儿这种古怪。话说有些就住在左近的人,自己就算住在金窝银窝里,却连杯啤酒都舍不得请朋友喝。[1] ”
闲聊的最后,老头儿还宣布了一条重磅新闻:每个人都会被邀请参加比尔博的生日宴会,而且,每个人都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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