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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女人遇到几个提刀的男人,直呼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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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似要将这无边的长夜焚尽。

漫天的火光,烧焦的房梁,嘶哑的哭喊声,倒在血泊里的同门,弥漫的令人眩晕的血腥味......

她提着双剑,蹒跚地一步一步挪动在这片废墟上,无力,恐惧,愤怒与绝望如蜿蜒而来的藤蔓,捆绑束缚着她的手脚,肆意地舔舐着她身上的伤痕,若非用尽十二分的力气,定会为这藤蔓所吞噬。

突然眼前横着几个提刀男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全身上下,嘴里不断冒着污秽之语,她大脑已一片空白,耳畔全然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只见对面一个男人眼神示意,旁边一个高大粗俗的男人撸了撸袖子。

就,到此为止了吗?

她拿剑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已没有一丝还手的力气,耳畔的嘈杂声已消失,只能听见心脏的跳动声,像是充斥了整个世界。

就在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一道黑影闪过,那几个男人应声倒地,血溅数尺。

手中双剑滑落,她实在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一片摇晃的重影中,她依稀看见那道黑影轻快落地,利落地收了双刃,转过身来。

“谢......”

她彻底没了开口的力气,倒在了灰烬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一阵冰凉袭来,她猛地惊醒,眼睛被水浸得生疼,水顺着发梢一点一点滴落。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一人双手抱臂隐在月夜的阴影下。

见她醒来,他放下双臂,转身便走。

“等...咳咳,等等。”

她喉咙里呛满了烟尘,顾不得刺痛,忙地起身跟上前去。

那人停了停,并未转过身。

“那个...谢谢你。我叫柳芳,敢问阁下姓名?我以后定当报答!”

她望着那人的背影,一身红黑装束,与寻常门派弟子大不相同。

“用你的命吗?”

那人冷冷开口,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她猛地一惊,反抱住自己,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那人哼笑一声,浑身散发的阴鸷冰冷如同他手执的链刃寒铁,拒人于千里之外。

“嗯...”

她用手抹了抹脸上灰尘,还想再说什么,只见他一个轻功起身,一道利刃寒光闪过,她不禁用手挡了挡,再抬眼时,那人早已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她回头看了看摆在地上的双剑,将它们拾起,用衣袖轻轻擦了擦。

一阵轻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她提了一个木制红漆盒子走在林间小路上,踩过掉落的枯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小路的尽头是一间竹舍,门前挂着两盏竹编的灯笼。

“婉儿——”她边走边朝竹舍里喊道。

竹门紧闭,她连敲了几声,无人应答。

“又上山采药了?”她喃喃念叨着。

“才没呢!”

一道傲娇的声音隐约从头顶上传来。

她心里一喜,转身正欲出去瞧。

只见一名青衣女子自上而下轻盈落地,青丝绾了半个髻,髻间斜插着一枚青玉簪,容貌清丽素雅,唇间衔着一支竹叶,她将竹叶吐出,插着双手。

她将盒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俏皮道:“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哇!我的荷花酥还有桃花酿!”

青衣女子两眼放光,便要上前去拿。

“诶——先说,你是不是采药去了?”

她将盒子藏于身后,青衣女子扑了个空。

“都说了没有就没有!早就不行医了。”

青衣女子理了理衣衫。

“好吧。”

她无奈叹了口气,将盒子递给了她。

“柳芳,我跟你说,你的荷花酥,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

青衣女子坐在屋前的石桌旁大快朵颐。

竹林间,一袭红衣与青衣对坐相饮,无话不言。

“婉儿,宫羽和唐方明终于被我们赶出七秀坊了,七秀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黑夜,鲜血染红了整片瘦西湖,师姐师妹的尸首就躺在我身旁……”

柳芳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婉儿忙放下手中点心,掏出手帕递了递。

柳芳摆了摆手,哽咽道:“你差点就见不到了,更吃不到我做的荷花酥了。算了,你早已不问世事,我说这些做什么。”

婉儿眉头一紧,抓住柳芳的手:“你怎么了?”

柳芳轻松地一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幸好……”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的荷花酥就没着落了。”

“原来你是惦记着吃的啊!”

柳芳用手敲了敲婉儿的头。

她看着远处随着风儿摆动的竹浪,黑夜中那个孤冷的侧影仿佛浮在眼前,他就像是暗夜里的一道光,照亮那晚燃烧成灰烬的一隅。

自那次战乱后,无数个夜晚,柳芳总在梦魇中惊醒。

醒来后见一如往常,月光依旧温和地洒在窗棂上,轻轻推开窗,还能看见水面上细碎的波光一闪一闪的,荷花也随清风摇摇晃晃。

越是这样宁静的夜晚,她心里越是低落,一切都变了,可一切又好像没变,那些逝去的人就这样渐渐消失在过往的岁月里了。

忽然几道黑影闪过,接着远处有火光掠过,七秀的安宁又要被打破了吗?

她心里一惊,忙地去关窗,只见眼前一阵风迎面疾驰而过,未等她去关,窗已被眼前这人砰地一声关上。

她正要喊出声,那人飞快转身用手捂住她的嘴,她重心不稳跌入他的怀中,她温热的唇贴在他冰凉的手掌上,她只觉得那人的手微微颤了颤。

随着一阵骚动声远去之后,那人松开了手,往前迈了好几步,背对着她。

她一眼便认出,是他。

“那个…他们是来抓你的吗?”她想辨清眼前这人是敌是友,是正还是邪。

那人摇了摇头,也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你为何…”柳芳百思不得其解,打量着眼前这人。

“我杀他们。”那个冰冷的语调回道。

柳芳一时愣在原地。

那人侧头露出半张脸,刀削般凌厉的轮廓在黑暗的屋子里若隐若现。

“你信吗?”他冷冽的音色淡了几分,问道。

“信啊。”柳芳背着手试探地往前迈了一步。

那人深不见底的幽暗眼眸像是闪过了一道光芒。

“你是好人,你不说我也信你。”

柳芳停住了脚步,望着他的侧脸。

那人低了低头,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落水声打在地面上。

柳芳往下一看,那人的手似是被兵刃划了很大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止不住地滑落,滴在地上。

那人似乎也察觉了,将手收回去藏了藏。

柳芳左顾右盼,情急之下撕下一片裙摆,迎上前去,抓过那人的手便是一顿包扎。

那人转过身想要回避,最终是被柳芳给制住了。

“流这么多血,你都不知道疼的吗?”

柳芳斥责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心。

“我…”

那人咳嗽了几声:“小伤,无碍。”

柳芳无奈地摇头,你不疼,我看着都疼,明明流那么多血,却一声不吭,这得多能隐忍。

天已渐渐拂晓,自夜里那几个黑衣人一闯,秀坊此时定戒备森严,他这会儿要出去,实在困难。

两人就在屋里,一个对墙而立,像在面壁思过,一个趴在桌旁百无聊赖。

柳芳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随后破门而出,再一关门。

不久,她端着几碟点心悄悄推门而入,再轻轻关上。

“吃吧。”

柳芳递了一块给这个散发着寒气的人形冰块。

那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不饿。”

“吃。”柳芳垫了垫脚,将手一抬,糕点直接送到他唇边:“不吃我喂了啊。”

那人睫毛微颤,眼神不自在地晃动,如冰雪般白皙的面庞似被她的一袭红衣衬得绯红。

他慌忙接过糕点,转过身去。

柳芳抱手欣慰浅笑,这招果然有用。

“过几日便是上元了,以前,我,师姐,师妹总会一起去放花灯……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了。”柳芳托着下巴眺望着窗外,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

那人走到她身旁,低头看了看她,又看向窗外。

一轮弯月高高悬在天际,给大理石砌成的路面铺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檐角飘摇的灯笼也给地面映上一道明黄的圆圈。

柳芳端着食盒,一路绕过小桥流水,转过一角来到屋门前。

她轻轻推开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她放下食盒,四处寻觅,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七秀坊内一切寻常,长廊还有几名弟子打闹嬉戏,他,应该没事吧。

她松了口气,打开食盒,拿起一块静心烹制的荷花酥,托着腮看了看,荷花酥的花蕊之间抹了一个红点。

上元佳节,张灯结彩,扬州城内定又是一番热闹景象,有杂耍的,有打火花的,有猜灯谜的……闭上眼她都能想到此刻街上是何情景。

可她却再也无心去赏,只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圆月,被来来往往的云彩抚摸,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忽然一道影子从窗边闪过,只听见一声敲门声。

月光倾洒在门上,照映着那个熟悉的剪影。

柳芳心里一喜,一打开门,便迎上那人的目光,他的眼底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却盛满了月色。

“跟我走。”

那人眼底的光一闪而过,压低了声音道。

柳芳愣了愣神,随后点点头。

那人眼尾微微上扬,又转瞬不见,他利落地纵身一跃,飞上屋檐,回望她。

她跑了出来,抬头望着逆光中的那人,随即摆了摆双手,低声比划道:“不会,不会轻功。”

一阵风呼啸而过,她只感觉一瞬间手被人握住,随即被带上了屋顶。

她踩在屋瓦上,有些摇摇欲坠,转头望着身后的秀坊,小桥旁的几盏灯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那人握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带着她飞奔在夜色里。

风在耳畔呼呼吹过,她凝望着身前这人的背影,高束的马尾上系了一条深红色的发带,虽一袭黑衣,却与之前的红黑白纹劲装不同,倒像个行侠江湖,隐没名姓的世家公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在一棵巨大的树前停下。

此树身长数尺,树冠似要遮过半边天,枝叶繁茂,树根呈分散状半露在地面上。

奇怪的是,明明是寒冬,这树却缀满了繁花,灿若粉黛云霞。

柳芳抬着头,瞪大了眼睛,她从小便在扬州城长大,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

“这和太白山上的那棵一模一样。”

“太白山……”柳芳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凌雪…凌雪阁!”

柳芳灵光一闪迎上他的双眸。

原来他是凌雪阁的人,难怪!

“红白刃,明堂剑,解鞘吴钩向干戈!以前总在传闻中听到凌雪阁,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暗夜之下……没想到终于见到活的了!”柳芳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

“你不怕?”他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不怕啊。”柳芳眨了眨大眼睛,接着又补充道:“我觉得你很好。”

他一听,微微低了低头,神色未明。

“只是,漫漫寒夜,在生与死间拼杀,一定很累吧。”柳芳叹了口气。

“凌雪阁中人,向来如此,日日刀头舔血,死了也无人记得。”他有些自嘲道。

“不,山河记得,我也会记得。”柳芳脱口而出,而后越发觉得脸颊有些烫,忙用双手扇了扇风,“有点热哈哈哈哈。”

他默默看着身旁疯狂扇风的柳芳,眼眸一低,从身后拿出一盏长明灯,示意她接过。

他点燃一支火折子,单膝蹲靠在地上,引燃天灯底部的蜡,火越燃越盛,长明灯也越撑越大,直到柳芳感觉有一股力量要从她手中挣脱。

只见柔和月色中,一棵花树旁,一位红衣女子,身姿纤盈,长发微拂,手执明灯,火光摇曳着映照她的脸庞,仔细一瞧,在她身后,一名黑衣男子隐在忽明忽暗的微光之中,眼眸闪烁着淡淡星光。

“我想,她们在天上,一定能看到的。”

长明灯摇摇晃晃升上了天际,她双手握在胸前,看着那团火焰渐渐远去。

“一定会的。”他冰冷的音色里尽是轻柔。

从那之后,她总能碰巧在夜晚见到他,碰巧他来七秀坊,碰巧他遇见了她,对,只是碰巧。

他有时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不过,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再见,他从未失约。

他常给她带来长安城最时兴的胭脂,带来南疆特有的苗银,带来蓬莱岛上的贝壳,带来西域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他的踪影好像遍布五湖四海,可她不知道,他每次回来之前,经历了怎样的血雨腥风,死里逃生,也不知道他身上受了多少的伤,她只看得到,在她面前,那个伴着清风明月,凌厉寒冷的眼眸中盈着笑意的他。

已经过了整整一月,他还没有回来,柳芳不由得隐隐担心,他每次的轻松惬意都是刻意伪装,凌雪阁中的人,以身为刃,暗护河山,大唐长久以来的太平和安宁,这一切光明背后,有多少如他一样的人在暗影下负重前行,最后倒在黑暗之中,可世上也无人知晓。

她的匣子里都装着他送给她的东西,她轻轻地抚摸着匣面的暗纹,眉头紧锁。

突然门外有一声响动,她忙地起身推开房门,是他!

她双眸一亮,扑进他怀里,那人一怔,随后抚摸着她的长发,紧紧拥住她。

又看到了那棵巨大的花树,已有数月未见,上一次来,还是上元呢。

她觉得他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眼眸中多了几分无法言明的压抑。

她便开始拼命找话题,想让他开心起来。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某人的时候,是谁泼了我一瓢冷水?”

她故作生气转身盯着他。

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

“这笔账我记着呢,迟早要找你算!”

柳芳撩了撩衣袖,气鼓鼓地说道。

“哦对了,还有……”

“柳芳。”

他抬起头来打断了她。

“嗯?”

“还记得我上次说,这里和太白山的那棵树很像吗?”

他眼神有些异样,低头看着她的双眼。

“记得啊。”柳芳眨了眨大眼睛,“你还说,你师父总骂你蠢得像太白山上的野猪呢!”

柳芳捂着嘴笑道。

他没有如往常那般和她一起笑,冷峻的面庞让柳芳觉得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如说是,她初见他时的那般模样。

“太白山上的那棵树就种在墓林里,每牺牲一名弟子,树上就会挂上一枚腰牌,如今那里,已经挂满了兄弟们的名字。”

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既入凌雪阁,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计浮沉,不问青史。”

“你……”柳芳看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心疼。

“凌秋影。”他轻轻为她拂去掉落在发上的花瓣,“我的名字。”

接着他从腰间取下一枚木牌,牵起她的手,把木牌放在她手里。

“秋影……你……”柳芳好像明白了什么,眼中噙着泪水。

他眼睛有些红红的,撇过头去,背对着她。

【一日前,凌雪阁。

姬别情在大唐地图上用笔写下“长安古意”四字。而地图旁,呈放着他刚刚勾去的凌雪阁弟子的名字。他随后将一支竹筒递给了他。

他接过竹筒,打开来看,霎时眉头紧锁。

“顺我者血海尽处生,逆我者修罗场上亡。”

姬别情负手背对而立。

“弟子,定不辱使命。”他咬紧牙关坚定道。

“还记得入阁时我教你的话吗?”

“弟子谨记,秉坚忍之心,行国士之事,不问青史,不计浮沉。”

“自武周以来,我阁有埋骨青山者,有伤重难愈者,有任务未回者,无论身在何处,你且记太白为家,静候来归。”

他双手抱拳,低头行礼,毅然决然踏上前往狼牙军营的路。

姬别情将手中画卷收起,沉重地看着那袭背影离去。

他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几乎绝无生还可能,但他每次只能目送着自己的徒弟一个个身赴险境,却无法看着他们一个个平安归来。

此番你若有幸能活着回来,想离开便离开吧,大唐欠你们的,已经够多了。

山河覆血风波恶,吴钩拂拭与君同。此身未悔补天裂,哪问青史载浮沉。

这或许就是凌雪阁存在的意义。】

风轻轻拂过,四周寂静得只有朵朵花瓣飘落的声音。

他手持链刃,一袭红黑紧衣,颈间的玄色飘带随风摆动,朝着逆光的方向远去,消失在了黄昏尽头。

“我会回来的,信我。”

微风将话捎进了她的耳朵里,温柔又决绝。

【番外】

柳芳每日都会去那棵花树下,从晨曦等到日落,期盼着能够等到那个身影回来。

她紧握他的腰牌,心里默默祈祷着。

这日她一不小心,就在花树下枕着树干睡了一夜。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正是春尽头,山林间花开簇簇,他的眉目隐在山色后看不清晰,她要去寻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刚一触碰便烟消云散……

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她身上,映得她脸颊微微泛红,朝雾覆了一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她只觉得今日的阳光很温暖,好像驱散了她梦里的寒冷。

她微微睁开双眼,只觉得枕着的树干也有了余温。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被撕下的红色的纱,这不是她的……

她转头回望,那人的面庞在阳光下越发白皙,额前两缕碎发闪着细碎的柔光,一双透亮的棕色眼眸噙着笑意凝望着她。

她原来枕的不是树干,而是他。

两行热泪止不住地留下,她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地哭着。

他把她的头深深埋在自己胸前,俯身轻语:“我说过。”

柳芳将他抱得更紧了,生怕他下一刻便像梦里那般消逝不见,哭着道:“我信你,我一直都信。”

雅致的竹屋前,竹涛声阵阵。

婉儿背着手打量眼前这两人,随后将目光停留在凌秋影身上。

“凌雪阁的人?”她问道,神色未明。

柳芳挽着他的手,满眼的欢喜:“婉儿,这是秋影,是…曾经是凌雪阁的。”

凌秋影微微向婉儿点头问好。

婉儿欲言又止,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支走柳芳去灶房烧菜。

她和凌秋影一同站在屋前竹子编成的空地上,确认再三柳芳在灶房里正忙得起劲后,她才回头望着远处的竹林,低声道:“能从狼牙军营里逃脱,本事不小啊。”

凌秋影低头笑了笑:“婉儿姑娘过奖了,天时地利罢了。”

婉儿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把手给我。”

凌秋影愣在原地,故作镇静,却难掩慌乱的神色。

婉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肯让我把脉,说吧,是不是被那贼子下毒了?”

凌秋影神色紧绷,半晌,紧闭双眼点了点头。

他如今只能靠七日生续命,那七日生药性极毒,单独服用七日内必死无疑,若以毒攻毒,还能留得七日性命,不过这七日内,每每深夜毒性发作之时,便有如万剑穿心之痛。

婉儿连连摇头,皱着眉头:“所以你只剩七天寿命了?”

凌秋影平视远方,淡淡道:“三天。”

他拼命地赶回来寻她,用了四天。

婉儿沉默了,紧紧盯着眼前这人,他的唇已然没有什么血色。

只见他眼尾露出一丝笑意,温柔地看着眼前随风摇动的竹叶道:“我答应过她的。”

婉儿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她回望屋内忙里忙外,哼着小曲的柳芳,长叹了口气。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也好。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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