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会所捞金遭诈骗，岗前培训费2998，仅学会一句“富婆，饿饿”

王海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倒是也不傻，就是心眼没别人够数。他换过很多工作，一直没攒下积蓄，听别人说去会所为富婆们服务可以挣大钱，就想凭着一身力气，大干一场。

王海龙在网上找到一家正在招人的女子会所，应聘的时候，工作人员问他有什么优势。王海龙一听，赶紧挽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说：“我有的是劲儿，保管她们满意！”

“条件还不错，不过干这行学问大了，光会使劲可不行，先参加一个岗前培训吧！”工作人员说着拿出一张表格，让他填写个人信息，同时收费2998元。

王海龙有点心疼，为了挣大钱就咬咬牙扫码付钱。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姓名栏，提醒他：“这名字也太土鳖了，在这种高端场合上班，得填英文名！”

王海龙没有英文名，想到外国名字都是姓放在后面，于是改成“海龙·王”。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满脸无奈：“行，海龙王就海龙王吧！”

随后，王海龙被领进一个房间。有个女的假装富婆，忸怩作态地教王海龙怎么取悦她，王海龙动作生硬，学起来难度很大。

那个女的教累了，说：“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实在不行你就撒娇，说富婆，饿饿，富婆，饭饭……”

王海龙连连点头，入职后才发现，像他这样水平的根本不会被女客户挑中，更没有机会见到大客户，刷下来两次，就被会所劝退了。会所明知道他们不行还招进来，只是为了赚岗前培训费。

碰到这种情况，一般人也就自认倒霉了。王海龙不是一般人，他选择报警，会所很快就被查封了，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和一帮男技师也都被拘留了。

在被拘留的几天里，王海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王鹤宁。

王海龙的父母多年前出意外双双离世，当时王鹤宁还是一个小学生，今年都高二了，是王海龙承担起抚养妹妹的责任，他到处想办法多挣钱也是为了妹妹。

这天晚上十点多时，王海龙快要睡着了，分管他家区域的片警老陈突然到看守所来了。看守所的民警给王海龙办理了相关手续，让他跟老陈走。

王海龙一头雾水，问：“咋现在让我走？不是拘留五天吗？明天还有一天呢！”

“你还没住过瘾啊！”老陈没好气地说，拉着他就往外走，“赶紧跟我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呢，你妹妹出事了！”

“鹤宁出啥事了？”王海龙急起来，老陈似乎有所顾忌，只说一会儿就知道了，王海龙惴惴不安起来。

警车在离他家不远处的一片废墟前停了下来，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停了好几辆警车，中心区域灯火通明，很多穿着警服和白大褂的人在现场忙碌着。

王海龙认出有刑警队的车，隐约意识到妹妹这是出了大事，他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步子都走不稳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老陈急忙搀扶住他，两人走了过去，只见王鹤宁脸上蒙着眼罩，两手被捆绑起来置于头顶，上衣凌乱，下身赤裸，已经死去多时了。

王海龙见此情景，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整个人抖得不行，爬着就去抱起妹妹，被老陈和另一名刑警急忙拖开。

王海龙奋力挣扎，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悲痛嘶吼：“鹤宁啊，别怕，哥来了！哥来了……”

报警人白石

程思危看到王海龙认尸的一幕，不由得内心恻然，这起案子既惨烈又奇怪，有人在案发前就拨打了报警电话，出警任务下派到辖区派出所时，派出所还以为有人恶作剧，本着核实一下的心态来巡查，结果惨案已经发生了。

沈南烛完成了现场检测，说：“死者后脑部头皮存在挫裂伤，创口周围伴随大面积擦伤和挫伤，初步推测后脑骨为凹陷性骨折，与现场的凸起石块相吻合，这是致死的主要原因；两腿及背部有拖擦伤，与现场拖拽痕迹吻合。”

程思危有点意外：“死者头部的伤是意外？”

“对，应该是在实施强暴的过程中，死者的头部撞击到了地上的石块。”

沈南烛顿了一下，面露不忍之色：“根据我们的检测，死者生前遭受过猥亵，但没有检测到精液，应该是用异物插入的。”

“太恶劣了！”程思危语气中有抑制不住的愤怒，“现场有没有提取到凶手的有效生物痕迹？”

沈南烛摇摇头，说：“凶手反侦察能力很强，现场没有留下指纹，应该是戴着手套的。我们在死者手中发现一些类似毛发的东西，不过是化纤物质，像是什么装饰品上的。”

“这不像是新手作案，有可能是惯犯，”程思危安排小棠和另一个刑警去比对以往案件，看有没有符合并案调查条件的同类案件，两人答应一声去了。

这时，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说报警人找回来了，程思危急忙跟他过去。

报警人叫白石，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腋下架着一副双拐，路边还停着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白石说：“我当时就担心出事，所以先报了警，没想到真出事了！”

“你看到了什么？”程思危查看了一眼他的车辆，车厢内装的是一些摆夜摊的小产品。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收摊早，回来的时候经过这一段，正好有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过去，然后没多久，又有两个怪异的人骑着摩托车过去了，我怕那女孩出事，就打电话报了警。”

白石懊悔地说：“我当时闹肚子，急着回家解决，早知道真会出事，我就该跟过来看看！”

程思危问：“两个怪异的人？他们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他们都戴着头套，一个是绿鱼人，另一个我不认识叫什么，像是《西游记》里面那个豹子精，反正看着俩人就邪乎，正常人谁出门戴这个啊？”白石说。

民警将这些都记录下来，白石关心地问：“警察同志，他们戴着头套，看不见脸，要是没有指纹什么的，就算抓到了，他们不承认也很难判定有罪吧？现场找到凶手留下的证据没有？”

“暂时还没有，凶手太狡猾了，你有什么线索要及时报告。”做笔录的民警说。

程思危拦住他的话头，对白石说：“现在侦查技术非常成熟，就算留下万分之一的痕迹，也能成为破案的关键线索。”

“那就好，那就好！”白石点头哈腰地说，“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这女孩子太可怜了，你们一定要早日破案啊！”

白石做完笔录后，确认没有别的事了，就打算离开了。程思危突然问：“你双腿残疾，油门、刹车、离合器，哪一个都要用到脚，你腿上使不上劲儿，怎么开车的？”

“我改装了一个手推杆，你看，往前推是油门、往后拉是刹车，”白石展示给程思危看，苦笑着说，“要没这辆破车，我连出摊都干不了，要挣钱活命，只能想法子，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程思危点点头，这时白石架着双拐欠身往车上挪，他双腿有缺陷，两只手臂使用多，锻炼得格外粗壮有力，一抓一挪，身体就到了驾驶座上，然后再把拐杖收上去，不料其中一个拐杖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程思危弯腰捡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一般残疾人使用拐杖都以轻便灵活为主，白石的拐杖却是自己用焊料加工的，异常沉重，接触地面的着力点又层层包裹着，显然刻意在避免着地时发出声音。

“谢谢警官，谢谢警官！”白石伸手接走了拐杖，不住道谢。

程思危目送白石开车离去，再回头看看废墟中灯火通明的案发现场，内心不禁疑窦丛生：

白石为什么要使用这样一副拐杖？他今天路过这里仅仅是巧合吗？

绿鱼人和豹头哥

程思危核实了头套造型是网上正火的绿鱼人和豹头哥，只是这两款头套销量惊人，要想从购买者里找到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分派人手，一组调取附近监控，排查两个头套男的行动轨迹；二组结合网警展开筛查，看网上发布的绿鱼人和豹头哥视频中是否有涉黄内容，他怀疑那两个头套男在侵犯王鹤宁的过程中拍摄了不雅视频。

王海龙接受不了和妹妹阴阳两隔的事实，始终守着王鹤宁的遗体，陪伴着妹妹。

遗体运到解剖室，他就在解剖室门外守着；检测鉴定完成后，遗体运到殡仪馆遗体冷冻库保存，他又跟着来到殡仪馆，整天整夜地坐在存放尸体的冷冻库门口。

程思危去找他核实情况，正赶上片警老陈来给他送饭，王海龙却一口也没尝。

“他这人是个犟驴，驴脾气上来真能把自己饿死了！”

老陈骂完，又无奈地说：“也怪不得他，这事搁谁都受不了。前几天他还雄心壮志地跟我说，要想办法挣大钱，给妹妹攒上大学的学费，还说现在女孩子都有房子，有房子到婆家才不怕欺负，还要给妹妹买房子呢！这哪是养个妹妹？这是当闺女养呢！”

程思危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蹲下身，跟他说：“我们正在全面排查，一定会抓住凶手，你想看到欺负你妹妹的坏人被绳之以法吗？”

王海龙听了这句话，茫然涣散的眼神逐渐有了聚焦，他直愣愣地看着程思危，说：“想！”

程思危点点头，说：“想就吃东西，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久，你先得确保自己不会倒下。”

“嗯，我听你的！”王海龙吸吸鼻子，端起盒饭，也不用筷子，抓起米饭和菜就往嘴里塞，咽不下了还在拼命往嘴里揉，吃得满脸都是饭粒，两眼通红，热泪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刷出两道痕迹……

程思危内心压抑到几乎爆炸，他起身匆匆离去，急切破案的心情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如此强烈。

小棠等人紧赶慢赶，警方的同类案件比对结果出来了，之前并没有头套人实施强奸杀人案的先例，只是几年前也有个女孩深夜遇袭，当时也是戴着眼罩，双手被捆置于头顶。

“那个女孩叫夏雪，当年也是高中生，不过她只是被强暴，活下来了。根据当时的口供和DNA鉴定结果显示，实施犯罪的也只是一个人，强奸犯也抓住了，叫孙东明，判了七年，现在还没出狱呢！虽然捆绑手法有点像，但是相比来说，两个案子的差异性更大，何况孙东明还在监狱服刑呢！”当年的办案民警说。

程思危翻看卷宗，说：“有没有当事人夏雪的联系方式？我们需要再核实一下。”

“核实不了了，”办案民警遗憾地说，“那女孩虽然没有死在案发现场，但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案子判了以后，大概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就自杀了。”

程思危一愣，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想法，问：“夏雪家里还有什么人？”

“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只有一个母亲，案发前她母亲夏女士就在谈男朋友，听说出事没多久，夏女士就再婚了。”

办案民警显然不认同夏雪母亲的做法，下意识地摇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不过，后来有个男的来反映过情况，说在黄色网站看到过夏雪被侵犯的视频，怀疑当时涉案人员不仅是孙东明一个人。但是，视频画面虚化了面部，孙东明又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干的，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那个男人叫什么？”程思危急忙问。

“叫什么记不清了，好像姓白，他是个残疾人！”办案民警说。

“是白石。”程思危只觉案情更加复杂起来，白石和夏雪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又会和王鹤宁的案子产生交集？

当年强暴夏雪的孙东明尚在狱中服刑，难道王鹤宁案子中出现的两个头套人，会是夏雪案子中漏网的那一个吗？

咱俩一人杀一个

程思危很快查清白石的情况，证实他曾有过一段婚姻，夏雪就是他的女儿，本名白雪，顿时理解了他为什么拖着残疾的身体也要追踪嫌犯。

程思危回到队里开碰头会，两组派出调查的同事都有惊人发现。

一组在调取附近路口监控中，发现白石是尾随两个头套人出现的，并不是偶遇；两个头套人实施行动后，他也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等了一会。遗憾的是，绿鱼人和豹头哥到了监控死角就消失了，追踪线索中断。

二组和网警结合，监测到某境外注册的黄色网站上有个绿鱼人和豹头哥组合，发布大量不雅视频。

“我们和鉴黄师结合过，只有最后一部上传的猥亵视频是真人实物场地，这一部也是点击量最高的，之前发布的视频都是专业人员摆拍的。综合绿鱼人和豹头哥发布作品的点击量来分析，应该是最近点击量低迷，他们铤而走险，决心劫持真人，实景拍摄，王鹤宁头部撞击到石块导致死亡，应该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

二组将查到的视频给程思危看，背景虽然有些昏暗不清，但依然能分辨出确实是王鹤宁遇害的场景。

“这些人为了逐利，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法律对他们还是太宽容了！”程思危情绪激动，但接下来才是最大的难题。

网警可以端掉这个黄色网站，却无法追踪到上传视频的人，绿鱼人和豹头哥现在藏身何处？而且就像白石担心的那样，他们都没有正式露面，现场也没有留下指纹，如何才能让他们俯首认罪？

程思危专门调查了夏雪案的服刑人员孙东明，发现孙东明还有一个弟弟，叫孙鹏，一样浪荡不学好，未成年就被管教过，于是怀疑孙鹏就是绿鱼人和豹头哥其中一个，也是白石一直在追查的漏网之鱼。

程思危专门去监狱见了孙东明，孙东明得知他的身份后，眼神中有一丝警惕，故意大大咧咧地说：“警官，我虽然犯了错，但已经认罪服罚了，还要怎么样？”

“当时你对白雪实施侵犯的时候，你弟弟孙鹏在一旁拍摄，很显然，你们的最终目的不是强暴一个女孩，而是需要一个强暴女孩的视频。”

程思危说：“在你入狱之后，孙鹏本不应该再把视频拿出来，但是他太缺钱了，也太蠢了，就把视频卖给了黄色网站，这也是白石一直锲而不舍追踪孙鹏的原因。”

“这都几年了，怎么又扯起这一出了？”

孙东明伸手抓抓自己的光头，故作无奈地说：“我都说多少次了，是我一个人干的，法医检测出来的也是我的精液，不是吗？没我弟弟什么事，就算有视频，谁知道那视频是什么人拍的？”

“你可以不承认，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白石从未放弃过寻仇。”程思危说。

孙东明嗤一声笑了：“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弟弟也跟我抱怨过这种烦恼，说有个两腿残疾的窝囊废有事没事就跟着他，讨人嫌得很！”

“你们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受害者家属的爆发力，”程思危证实了孙鹏就是两个头套人其中之一，目的已经达到了，起身站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突然转身，说：“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你自己承担所有罪名，保住你弟弟，怕是枉费了一番苦心。他故技重施，伙同别人强暴一个女高中生，那女生死了，你弟弟卖给黄色网站的视频也被我们取证了，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兄弟俩很快就可以在监狱里团聚了！”

“你胡说！我不相信，你胡说！”孙东明霍地站了起来，很快被狱警带了回去。

程思危集中力量对孙鹏展开调查，还没等他找到孙鹏，片警老陈匆匆忙忙来了。

“程队，我今天去给王海龙送饭，发现他没在殡仪馆冷冻库门口了！家里也没有，我就又返回殡仪馆找，刚好有个女的家里办丧事，说看到他跟一个残疾人大哥走了，还听到他们商量‘咱俩一人杀一个’，这不会是要出事吧？”

“是要出事了！”程思危暗暗叫苦，他怎么就没想到白石会找王海龙组队，两人同仇敌忾，一个有勇，一个有谋，这肯定是去找那两个头套人寻仇去了。

怪不得在王鹤宁遇害现场，白石一开始就打听有没有采集到凶手犯罪的证据，他早就知道两个头套人之一是孙鹏，也知道孙鹏的住处，但是根本没打算透露给警方。

白石的最终计划就是如果法律不能制裁孙鹏，他就要自己动手。

没有结局的结局

程思危带人赶到殡仪馆，在监控里看到人高马大的王海龙背着白石，大步流星地走向殡仪馆门口，上了白石那辆灰扑扑的面包车。

程思危立刻向交警大队求援，交警大队很快追踪到了白石的行车路线，最后锁定了停车区域。那是老城区一片不起眼的居民区，白石的车辆停在路边，根本无法判断他们在哪栋楼里。

“程队，你看，哪边有人！”小棠神色大变，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栋楼顶说。

程思危一看，急忙带人冲到楼顶，只见两个戴着头套的男子被绑在楼顶边缘，一个是绿鱼人，一个是豹头哥，他们背靠背，中间仅有一根细细的晾衣杆支撑。

王海龙拿着一把长柄水果刀，白石架着双拐，正在分派谁解决哪个。

这两人哪敢乱动，一直在苦苦求饶，见程思危等人来了，几乎哭出声来：“警察同志，救命啊！”

程思危看也不看他们，对王海龙和白石说：“你们冷静一下，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法律一定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王海龙情绪激动：“我不相信你，白大哥说，他们没有在现场留下痕迹，你们没有证据，抓不了他们的！”

“你听我说，海龙，他不是你的盟友。”程思危两手做出安抚的手势，“根据我们的调查，白石一直在追查孙鹏，寻找他再次作案的证据。他是看着你妹妹被侵犯死去的，然后才选择报警。他现在又要利用你杀人，你不要再被他骗了！”

王海龙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石，问：“白大哥，程警官说的是真的吗？”

“我又不知道她会死，没有犯罪事实，报警有什么用！”白石被程思危揭穿真面目，索性不再隐瞒。

王海龙一想到妹妹原本可以逃过一劫，结果被白石利用才不幸惨死，整个人都崩溃了：“你为什么不救我妹妹？为什么不救我妹妹？”

“兄弟，对不住了！算我欠你一条命，反正我心愿也了结了，我还给你就是！”

白石丢开一只拐杖，他双臂凝聚了全身的力量，抡起另一只拐杖向晾衣杆横扫过去，晾衣杆应声折断，绿鱼人和豹头哥惨叫着坠落楼底。

白石一刻都没犹豫，紧跟着纵身一跃。那一刻，无法站立走路的他突然张开双臂，好像生出了翅膀。

电闪石光间，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程思危等人根本来不及阻拦。王海龙张大嘴，愣在原地，众人久久无法动弹，楼顶的画面像按下了静止键。

此时已是春末夏初，老城区护城河边的垂柳上挂满一串串的柳絮，只有夏风清劲，裹挟着柳絮不断盘旋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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