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之道考》第十章：散有时积——籴有时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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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散有时积——籴有时领

史源：《计然书·第二篇》越王曰：“请问其要！”计倪对曰：“太阴，三岁处金则穰，三岁处水则毁，三岁处木则康，三岁处火则旱。故散有时积，籴有时领。则决万物，不过三岁而发矣。以智论之，以决断之，以道佐之，断长续短。一岁再倍，其次一倍。其次而反，水则资车，旱则资舟，物之理也。天下六岁一穰，六岁一康，凡十二岁一饥，是以民相离也。故圣人早知天地之反，为之预备。故汤之时，比七年旱而民不饥。禹之时，比九年水而民不流。其主能通习源流，以任贤使能，则转毂乎千里，外货可来也。不习则百里之内，不可致也。人主所求，其价十倍。其所择者，则无价矣。夫人主利源流，非必身为之也。视民所不足及其有余，为之命以利之，而来诸侯。守法度，任贤使能，偿其成事，传其验而已，如此则邦富兵强而不衰矣。群臣无空恭之礼、淫佚之行，务有于道术。不习源流，又不任贤使能，谏者则诛，则邦贫兵弱刑繁。则群臣多空恭之礼、淫佚之行矣。夫谀者反有德，忠者反有刑，去刑就德，人之情也。邦贫兵弱致乱，虽有圣臣，亦不谏也，务在谀主而已矣。今夫万民有明父母，亦如邦有明主。父母利源流，明其法术，以任贤子，徼成其事而已，则家富而不衰矣。不能利源流，又不任贤子，贤子有谏者憎之，如此者，不习于道术也。愈信其意而行其言，后虽有败，不自过也。夫父子之为亲也，非得不谏，谏而不听，家贫致乱，虽有圣子，亦不治也，务在于谀之而已。父子不和，兄弟不调，虽欲富也，必贫而日衰。

译文：越王说：“请你告诉我实施的重点。”计倪回答：“当月亮每十二年为周期，进行周期性循环时，大地上事物也会相应的发生变化。月亮处于金星的三年中，大地就丰收。处于水星的三年中，就会遭遇水灾。处于木星的三年中，就会收获平平。处于火星的三年中，就会遇到旱灾。所以要做好不适之需的准备，即遇到灾难之年，要有充足的物质储备，能为灾民提供廉价的粮食。有好的收成和环境，在十二年中不过只有三年而已。所以要好好利用，不要荒费时机。充分利用人们的聪明才智，及时把握有利的大好时光，执守天地大道的运行规律，考量田地之间的优劣之势，这样就可以获得巨大丰收，少则也会增加一倍收成。而在遇到不好的收成或环境时，就要在水灾的时候，积蓄资本买入大车。而要在大旱的时候，积蓄资本买入舟船。这样就可以少的付出，获取大的储备。自然的周期通常是每隔六年能有一次丰收，每隔六年能有一次持平。每十二年就有一次饥荒，遇到这样的年份，民众就会流离失所。所以古代的圣人能及早的预知天地变化的规律，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因此在商汤时期，天下接连七年大旱，但是民众没有因此而饥饿。而在夏禹时期，天下接连九年大涝，但是民众没有因此而流离。之所以这样，在于他们的君主能够掌握事物的本质及发展趋势，并充分利用贤德之智，运送救援物资可达千里之外。如果他们的君主不能掌握事物的本质及发展趋势，即使灾祸发生在百里之内，救援也不能及时到达。正因为古代的圣人的决策高瞻远瞩，当灾难来临时就可一一化解。也正是他们一心想着天下，所以才能成就巨大功业。圣人始终坚持因势利导，根据民众的缺乏和盈余，帮助和指导他们进行生产，积累财富，这样一来，各诸候争相学习。遵守国家法律，任用贤德之人，助其化解灾难，利其成就功业，这样就可以富国强兵而不衰弱了。群臣无需遵守虚空之礼，没有淫乱之行，所有行为都合乎道德规范。如果君主不能做到因势利导，不能做到任用贤德之人，并且随意责罚进谏大臣，这样国家必将贫穷，士兵必将软弱，刑罚必将丛生。这样群臣必以虚空之礼，淫乱习以为常。阳奉阴违之人反会得到行赏，忠臣进谏之人反会受到责罚。这样国家就没有贤德之人，也不会有人给主上出谋划策，而只会顺着主上的心意走。国家贫穷，士兵软弱，即使有圣智的臣子，也不会以忠言进谏，而只会做到讨好主上而已。这样的道理，就如民众家中有明道理的父母，亦同一国之中有明道理的君主。如果父母懂得因势利导，明白持家之道，以此教导家中的弟子，必将促其成就事业，必将家庭富足而不衰败。如果父母不懂得因势利导，不明白持家之道，不去教导家中的弟子。要是家中有贤才的弟子进谏，还会以恶语相随，这真是不懂持家之道的父母。如果理解其意，在行其言，后虽有败事，也不为自己的过错。天下父子是为至亲之人，进谏是为人之本性，进谏不听，必将导致家庭贫困和乱象，家中虽然有圣明的子弟，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状态，只能说些奉承父母的话而已。父子不能掏推心置腹，兄弟不能和谐相处，即使当下富足，也会日渐衰落。

史源：《黄帝书》人主者，天地之道也，号令之所出也，司令之命也。不尊天则失其神，不重地则失其根，不顺四时之度，而民有疾。不处外内之位，不应动静之化，则事窘於内，而举窘於外。八正皆失，则与天地离。尊天则得其神，重地则得其根，顺四时之度，而民不有疾。处外内之位，应动静之化，则事得于内，而举得于外。八正不失，则与天地总矣。天执一，明三，定二，建八正，行七法，然后施于四极，而四极之中无不听命矣。

译文：一个国家的君主，以天地的运行规律，制定出各项治国政策和律法，就可以司令于天下。如果不遵循上天的运行规律就会失去神灵护佑，不尊重大地的运行规律就会失去生存根本，违逆四时之变而征用劳力就会使民众伤财，错过农时之变而废耕土地就会使民众饥饿。如果不能够区分事物内外之位，不能够顺应事物静动之变，则应事之祸必然出自其内部，而举事之祸必然出自其外部，这样的情况，是为治理国家的八项政务缺失，则与天地大道的运行规律所背离。遵循上天之道则得神灵护佑，尊重大地之道则得生存根本，顺应四时之节而不劳民伤财。农事适时耕作而民不会饥饿，处事能知内外有别而不错位，应事能知盈虚之变而以动静，则处事功成必然源于其内部，而举事失败必然源于其外部。这样的情况，是为治理国家的八项政务不失，则是与天地大道的运行规律所相合

史源：《老子》上善治水，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矣。居善地，心善渊。正善治，事善能，言善信，动善时。夫唯有静居，故无忧。

译文：最大的善行那就是治理水患，将水患改变成水利，让万物都有安居的场所，众人所厌恶的水患已成为过去，这样的行为就符合于道。为了治理水患，他所去之地善于实地考察，他制定规划善于疏水导流，他为政管理善于领导众人，他处事行为善于发挥所长，他誓言决心善于信守诺言，他治理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正因为人们有了安居的场所，所以才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史源：《黄帝书》守怨之本，养乱之基，虽有圣人，不能为谋。

译文：保守惹怨之根，培养生乱之基，即便有圣人辅佐，也很难为他提供良策。

计然之策——黄老之道

论述：上述文中：“正因为古代的圣人的决策高瞻远瞩，当灾难来临时就可一一化解。也正是他们一心想着天下，所以才能成就巨大功业。圣人始终坚持因势利导，根据民众的缺乏和盈余，帮助和指导他们进行生产，积累财富，这样一来，各诸候争相学习。遵守国家法律，任用贤德之人，助其化解灾难，利其成就功业，这样就可以富国强兵而不衰弱了。群臣无需遵守虚空之礼，没有淫乱之行，所有行为都合乎道德规范。”就是对黄老之道：“一个国家的君主，以天地的运行规律，制定出各项治国政策和律法，就可以司令于天下。如果不遵循上天的运行规律就会失去神灵护佑，不尊重大地的运行规律就会失去生存根本，违逆四时之变而征用劳力就会使民众伤财，错过农时之变而废耕土地就会使民众饥饿。如果不能够区分事物内外之位，不能够顺应事物静动之变，则应事之祸必然出自其内部，而举事之祸必然出自其外部，这样的情况，是为治理国家的八项政务缺失，则与天地大道的运行规律所背离。遵循上天之道则得神灵护佑，尊重大地之道则得生存根本，顺应四时之节而不劳民伤财。农事适时耕作而民不会饥饿，处事能知内外有别而不错位，应事能知盈虚之变而以动静，则处事功成必然源于其内部，而举事失败必然源于其外部。这样的情况，是为治理国家的八项政务不失，则是与天地大道的运行规律所相合”的领会说明。

上述文中：“而在夏禹时期，天下接连九年大涝，但是民众没有因此而流离。之所以这样，在于他们的君主能够掌握事物的本质及发展趋势，并充分利用贤德之智，运送救援物资可达千里之外。”也正是老子：“上善治水，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矣。居善地，心善渊。正善治，事善能，言善信，动善时。夫唯有静居，故无忧。”的大善至德的实际展示。对于大善至德的水利工程，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它都是千秋功业的善事。考证世界历史，正因为中国的先贤自古就知道重视水利工程，这也是奠定中国历史发展的主要根基。就比如说有人问你新中国建立后前三十年，中国的最大工程是什么？你也许一下子还答不上来，那我在这里告诉你，那就是新中国的水利工程，时间跨度为几十年，建立了无数水库，对于我国境内的几乎所有的江河湖泊都进行过综合的治理。而在后几十年，中国最大的工程又是什么？你也许还是一下子答不上来，那我在这里告诉你，那还是中国的水利工程，就如葛洲坝工程和山峡工程，这两项水利工程所动用的人力和物力以及财力，其他项目无可比拟。而这些工程的产出，也是其他项目无可比拟，就如古代的都江堰以及上古时期的大禹治水工程，至今还在发挥着作用，这也就是老子所说的“上善治水，几于道矣”的核心纲要。

上述文中：“天下父子是为至亲之人，进谏是为人之本性，进谏不听，必将导致家庭贫困和乱象，家中虽然有圣明的子弟，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状态，只能说些奉承父母的话而已。父子不能掏推心置腹，兄弟不能和谐相处，即使当下富足，也会日渐衰落。”与《黄帝书》中的：“保守惹怨之根，培养生乱之基，即便有圣人辅佐，也很难为他提供良策。”这段表述，虽然句式语义不尽相同，但其内在的核心思想却是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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