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斌在楼道里遇上买面粉回来的苏雨欣,他替她将东西扛上楼,放下后就走了。
苏雨欣这才想起来,朱雅丽这会儿还在上班,也不知道陈文斌知不知道,需不需要给他说一声?
转念一想,他们夫妻都有手机,应该会经常联系,不用自己从中传话了吧。
自从朱雅丽开始上班了以后,她俩的时间不同步。苏雨欣是正常的班,朱雅丽每天上下班的时间都很晚。两个人在家里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只是在单位里能经常碰到。
苏雨欣吃过饭看了会电视,临睡觉的时候去阳台上收衣服,隔壁的房间漆黑一片。她无意中向楼下瞥了一眼,心里立马“咯噔”一声。
她家的阳台正对着小区的大门,居高临下地看去,门口站着的两个男女态度很是亲密。
那个女子就是朱雅丽,那个男人苏雨欣也认识,是酒店里的厨师小曹。
看样子应该是小曹送朱雅丽回来的,只是这两个人大半晚上站在那里聊天,朱雅丽不知道自己的老公今晚回家吗?
现在的手机这么发达,难道他们夫妻事先都不电话联系吗?
苏雨欣站在楼上,看着他们两个人腻腻歪歪了好长时间,朱雅丽才独自上楼,小曹是过了一会才离开的。
门是那种简易的门,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苏雨欣听着朱雅丽进门以后,屋子里好像还有说有笑,这才放下心来。
要知道是她介绍朱雅丽去上班的,如果引起他们夫妻两个的不和睦,那真是好心干了件坏事。
躺在床上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床咯吱咯吱的声音,苏雨欣好大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是什么事。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她把脑袋捂在被子里才睡了过去。
翌日,下午上班的间隙,苏雨欣下楼,特意去找朱雅丽说话。她为人勤快,嘴巴又甜,干活不惜力,跟同事都相处得挺不错。
瞅着旁边没有人,苏雨欣婉转地问她,“雅丽姐,你跟小曹是怎么回事?”
朱雅丽一脸的茫然,“我们是朋友呀,怎么啦?”
苏雨欣年龄比她小,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只能善意地提醒,“雅丽姐,我昨天看他送你回家了。陈大哥不是也在家吗,你就不怕他误会?”
朱雅丽一点也不在乎,“误会什么?小曹只是送我回家而已,陈文斌自己没时间接送我,还不允许别人送我回家呀。”
呃,话说到这个地步,好像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苏雨欣有些懊恼,担心自己是好心帮了个倒忙。
之前只觉得朱雅丽文化程度低,说话没什么心眼和心机,但也不至于单纯到这个地步,好歹不分。
两个人不欢而散。
有些事情不是她这个旁观者所能左右的,只能点到为止,至于接下来的路当局者如何选择,她就无能为力了。
不只是苏雨欣觉得朱雅丽跟小曹不正常,渐渐地同事们之间也有了一些议论,说是小曹和朱雅丽关系不一般。
苏雨欣听后头痛不已,朱雅丽已经结婚几年了,小曹难道不知道吗?还是朱雅丽有意隐瞒?
不管是哪种情况,苏雨欣心里开始暗暗的担忧,朱雅丽这才刚刚开始上班,日久天长保不定会出什么事。
好在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夜晚也就持续了三天,对门又恢复了安静,进进出出都是朱雅丽一个人,看样子陈文斌应该是又出门了。
自从上次她找朱雅丽说话后,人家对她好像有了芥蒂,不像以前有事没事都会往她跟前凑。现在是见了面也不多搭话,两人之间有了距离,这让苏雨欣心里也很不舒服。
苏雨欣离开南城以后,将之前的那张手机卡丢弃了,安定下来以后,她用新号码给姑母和妈妈报了个平安。
姑姑脾气急躁,她也能体谅那番良苦用心,但是姑姑家里的条件毕竟有限。
两室的房子,她之前和表妹两个人挤在一间房,惹得表妹很不高兴,时常给她摔脸色,这些她心知肚明,不过从来没有对姑姑和姑父说。
妈妈后来再婚,那个继父张叔苏雨欣也见过,老实巴交的农民,有两个儿子,日子也过得是捉襟见肘。
她曾经想到把妈妈接出来,可是妈妈不愿意,她说自己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除了种地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忙碌中过去了,天气渐渐地转凉,苏雨欣穿上厚衣服以后,也不是很显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朱雅丽和小曹之间的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陈文斌的那里,他与朱雅丽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
住在对门的苏雨欣时常都能听到两人的争吵声和朱雅丽的哭泣声,两口子的日子开始过的鸡飞狗跳。
陈文斌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出车了,朱雅丽也没有上班,不是她不想上,是陈文斌过来找苏雨欣带话,说是让朱雅丽辞职。
这件事令苏雨欣很是尴尬,也愧疚不已,真的是好心做了一件坏事。连带着她每次见了陈文斌都感觉到抬不起来头,事情因她而起,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多久,陈文斌毕竟是替别人打工的,时间长了还得出门送货。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多了个心眼,也令他和朱雅丽两个人之间彻底画上了句号。
陈文斌这次跑的是短途,回来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给朱雅丽提前说。他守候在自家楼下的角落里,结果撞见小曹过来找朱雅丽,陈文斌二话不说,上去就是顿胖揍,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这一晚的他倒是没有争执,也没有动朱雅丽一根手指头,第二天一上班,两人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朱雅丽不想离婚也不行,陈文斌态度坚决,没有一点回旋余地。两人没有孩子,房子是陈文斌婚前买的,没有朱雅丽的份。
办完手续,朱雅丽搬出了房子,陈文斌立即换了门锁,夫妻两个算是彻底的分道扬镳了。
不久,朱雅丽跟着小曹回了老家,陈文斌消沉了好长时间才恢复斗志,开始正常地出车。
这件事成了苏雨欣的一块心病,是她嘴长,主动地帮朱雅丽介绍了工作,没想到令原本和睦的夫妻离异。每每想起来,她就觉得对不起陈文斌,这种感觉伴随了她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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