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人世间》里面,周秉义在江辽生产建设兵团服役,郝冬梅在五道江公社北小营大队知青点插队,两人心心相印,周秉义甚至为此放弃了前往沈阳军区担任明副政委秘书的机会。
多年以后,周秉义、郝冬梅夫妇和姚立松、董卫红夫妇一起相约,旧地重游,他们的内心无比动情。江辽生产建设兵团和五道江公社,是周秉义和郝冬梅职业生涯的起点,意义非凡而又特殊。
然而,在原著小说《人世间》里面,周秉义在生产建设兵团服役的故事情节,与电视剧《人世间》大相径庭,相差悬殊,更加百转千回,令人意难平。
细细想来,周秉义和郝冬梅无论是相守一辈子,还是丈夫病逝妻子改嫁,这两种结局在蛛丝马迹之间,早已埋下了伏笔,回味悠长,余音袅袅。
一、周秉义服役的台前幕后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社会浪潮降临之际,周秉义和郝冬梅是同班同学,两人都在市一中读高三,在上山下乡插队蹲基层之前,周秉义、郝冬梅还有周蓉、蔡晓光经常举办读书会,周秉昆是热心听众。
因此,周秉义离家前往江辽生产建设兵团前夕,将《叶尔绍夫兄弟》、《唐诗三百首》以及《安娜·卡列尼娜》送给妹妹周蓉,周蓉爱不释手,转身将这些书用油纸包好,藏在门后里边。
当时,周秉义是工人家庭出身,父亲周志刚根正苗红,那个年代,工人在社会中拥有崇高的职业地位,而郝冬梅的父亲曾经担任副省长,后来被打倒,因为家庭成分的缘由,两人被区别对待。
周秉义如愿进入兵团服役,郝冬梅受到父亲的牵连,去不了兵团,只能退而求其次,来到农场参加劳动,所幸离兵团不远,这对恋人在艰苦的岁月里面,相互抱团取暖,时有来往。
周秉义和郝冬梅谈恋爱,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郝冬梅是“走资派”的女儿,是“牛鬼蛇神”的余孽,周家父亲周志刚和母亲李素华保持顺其自然的态度,并没有明确反对。
周秉义成为兵团知青的第二年,调到师部宣传股当上了宣传干事,周秉义拉得一手好二胡, 还是曾经的校园诗人,担任宣传干事成为文艺骨干,周秉义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乐此不疲。
二、郝冬梅家世的来龙去脉
郝冬梅的父母戎马一生,常年征战南北,在民族解放之后,被组织安排工作,身居高位,郝冬梅曾经亲口说出母亲金月姬爬雪山过草地,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铁娘子,原著小说《人世间》记载:
郝冬梅的父亲也确实是老革命,曾在杨靖宇领导的抗日联军担任过师长, 是东北抗日联军一员赫赫有名的勇将,身上留下了两处伤疤。一处差点儿击中心脏,如果不是命大,早已成为烈士。
周志刚作为周家的主心骨,在郝冬梅的父母被打倒之后,老两口并不反对周秉义和郝冬梅谈恋爱,是因为他对出生入死上过战场的英雄心存敬畏,虽然他没有见过郝冬梅父亲,却是满面荣光。
但是,在这场十年动荡还没有结束之际,郝冬梅父亲便已经积劳成疾,离开了人世间,金月姬成为遗孀,与女儿郝冬梅相依为命,他对周秉义并不待见,反对周秉义和郝冬梅这门婚事,棒打鸳鸯。
三、当首长秘书前后的谜团
在原著小说《人世间》里面,周秉义担任首长秘书这段故事情节,相比电视剧,隐藏着更多的谜团。当时,全国有数十个生产建设兵团,周秉义所在的兵团地处中苏边境,剑拔弩张,箭在弦上。
六月份的时候,沈阳军区谢副司令员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进行战备视察,他是一位开国少将。名曰视察,其实是要会会老战友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颜副司令员。……颜副司令员工作缠身无法相伴,他将周秉义从师里召到了佳木斯,让周秉义代表自己陪同。
这段故事情节,为周秉义与沈阳军区谢副司令员会面,埋下了伏笔,也正是在这个场合,两人经过多番交流,势均力敌,惺惺相惜,谢副司令员对周秉义刮目相看,成为了周秉义成长路上的贵人。
后来,谢副司令员一纸调令,经由兵团总司令部转达,通知周秉义前往沈阳军区报到,并且从报到之日起,即由知青干部转为正式军人,听候军区的工作安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周秉义出尽风头,遭致同僚嫉恨,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聚蚊成雷、人言可畏的压力。面对一纸调令,周秉义淡定从容,宠辱不惊。
最终,周秉义经过深思熟虑,放弃了前往沈阳军区担任首长秘书的机会,这则消息不胫而走,立刻成为师部的头条新闻,周秉义信守对郝冬梅的海誓山盟,一时之间传为佳话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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