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阅读史源历史专栏第2755期。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军开国上将张爱萍曾长期出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一职。而且跟很多“挂名”的副总长不同,张爱萍是每天要到总参谋部上班的。从粟司令、黄克诚到罗瑞卿,他前后辅佐了3位大将,深得领导的信任。
不过1959年9月罗瑞卿大将正式出任总参谋长时,张爱萍得知消息却当即写信,递了辞呈。他在信中提出,不想在总参谋部继续工作了,希望能够到军区参与一线部队的训练和管理工作。罗瑞卿大将收到辞职信,感到非常意外,也有些难堪。苦笑着问了一句:难道你这么不希望我当总参谋长吗?
其实张爱萍辞职,跟对罗瑞卿工作能力的认知以及两人的私交无关。恰恰相反,张爱萍和罗瑞卿是一对很好的战友,罗瑞卿早年还亲自送过一张两人的合影给张爱萍,照片上有他的字迹,亲切地称呼对方为“爱萍小弟”。在八路军时期,两人就有过密切的合作,关系非常不错,那为什么张爱萍在1959年会有这样的反常举动呢?
这跟五十年代总参谋部的人员变动有很大关联。张爱萍辅佐过粟司令,是当时粟总身边11位副总长里面出勤率最高、工作帮助也最大的。但是粟总长和彭老总在建国之后的工作关系有些问题,尤其是国防部和总参谋部之间屡有摩擦,最终也导致了1958年的反个人主义批判事件,粟司令被免去了总参谋长职务。张爱萍在夹缝中,处境有些尴尬。他本是红三军团出身的将领,彭老总最喜欢的上将之一,张爱萍本人也十分敬重彭总。
但由于性情耿直是非观念强,他对直接上司粟司令的指挥水准、过往战绩都十分佩服,因此态度不偏不倚,没有要“站队”的想法。甚至在粟总感到委屈时,张爱萍还多次出言安慰,建议他和彭老总推心置腹地去沟通。在晚年回忆往事时,张爱萍对子女说:总参谋部工作最顺畅、最有效率的时期,就是粟司令当总参谋长的时候。可见在粟总长手下工作的经历,张爱萍一直是十分怀念的。
而在粟司令之后,黄克诚大将于1958年接任总参谋长职务,只干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黄克诚和张爱萍都是红三军团出身,两人是几十年的老战友,因此作为黄克诚的副手,张爱萍的工作也比较顺手。但1959年两位老上级彭总和黄克诚都因为庐山会议上的问题被打为右派、免去职务,这令张爱萍感到心灰意冷。一方面是因为总参谋部首长的频繁变动,另一方面则是自己敬重的首长都纷纷出事,他对当时的环境感到失望。因此不管谁来接管总参谋部,他都不假思索地选择递交辞呈。那么这件事后来是如何处理的呢?
张爱萍对罗总长的评价,其实一直是很高的。早在罗瑞卿成为总参谋长之前,他就已经是国务院副总理,在开国大将中地位突出。张爱萍曾对子女回忆说:罗总长非常有魄力,作风也果断,对我十分信任,让我放手去干。当看到罗总长拿着自己的辞职信时失望的神色,张爱萍顿感自己的行为有些失当。尤其是在总参谋部人员变动的风口递交辞职信,是很有可能引来猜忌和非议的,客观上对罗瑞卿也是一种不支持的表现。于是张爱萍很果断地收回了辞呈,继续留在总参辅佐罗瑞卿大将。
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张爱萍上将正直的人品和磊落的作风,同时也非常能够顾全大局。在整个军政生涯中,张爱萍将军没有在历次运动中说过上级一句坏话,从不乱站队。1959年庐山会议结束后,唯一一个敢和彭老总坐同一架飞机回北京的与会将领,就是硬脾气的张爱萍。这样一位性格忠厚的将军,经得住重重考验,上世纪八十年代仍然受到重用,出任过国务院副总理和国防部长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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