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的暴力“武统”，到底杀死了多少本国人？

可能会令很多人意外的是：美国也有“重大考古发现”？要知道，中国考古学界的研究年代下限是明朝灭亡的1644年（也就是说截至目前原则上整个清代都不属于考古研究范围），此时距离美利坚合众国建立还要等130多年。

当然，不同国家的考古时间范围有差异很正常；不过即便从美国角度看，北美这块土地原住民的历史、文化、遗迹往往也不被看作考古内容，而是站在西方中心论的立场上，以“异文化”的视角对印第安人这些“异族”进行人类学研究。

而就在去年年底，美国国内爆出了一项难得一见的“现代美国”的“重大考古发现”。

不知大家还有没有印象，随着美国“黑命贵”声势日盛，掀起了一场“推倒雕像运动”，被认为是代表“白人至上”、“种族歧视”的名人雕像纷纷被拆除、推掉，这里面就有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南军”总司令罗伯特·李。李将军在全国各地的雕像陆续被拆除，到去年9月，位于当年内战中南方首都里士满（现弗吉尼亚州首府）的李雕像也被移除。

这雕像一拆，还拆出重要玩意来了。

考古工作进行到2021年12月17日，在这座被拆除的雕像底座处一块重2000磅（约合907公斤）的花岗岩块里，发现了一个铅制箱子，之后在州历史资源部，经过历史学专家的整理鉴定，宣布这竟然是一个有近135年“悠久历史”的“时间胶囊”！

此事一出，瞬间冲上全美热搜，因为这次发现也意味着困扰美国人多年的一桩“历史谜题”得到了解决，同时也推翻了多年来专家们的各种推断。

事情的源头是1887年10月底的《里士满快报》的一篇报道：在10月27日晚上，罗伯特·李将军纪念碑附近被埋入了一个铜制的“时间胶囊”，里边有37位原邦联铁杆支持者放入的大约60件代表性纪念物，其中包括前蓄奴州的纪念品。

许多美国历史学家甚至大胆推测，“胶囊”内部可能包含遭刺杀身亡的前总统林肯的罕见照片。

这个新闻在当时就曾轰动一时，因为“胶囊”里涉及的物品都是那些“奴隶制”死硬分子留下的，而李将军本人也是效力反对解放黑奴的南方联盟的最高军事领导。

（罗伯特·李将军画像）

因此，位于曾经的“蓄奴国之都”——里士满市中心的李将军纪念碑，长期被视为“种族歧视”思潮的象征，长期以来都存在着要将其拆除的声音。而很多人也在等待雕像移除的那天，埋在下面的秘密公诸于世。

终于去年9月，州政府下令拆除李将军的骑马铜像并很快付诸实施，只剩下空落落的基座，也就是这个时候，许多美国历史学家带着探测仪器在附近寻找“时间胶囊”。

可专家寻遍大片区域后，却一无所获，这使得许多人都开始质疑“胶囊”是否真实存在。

没成想，到12月移除基座的时候，“胶囊”却被意外发现：原来“胶囊”被浇筑在了雕像基座中，屏蔽了探测电波。

铅盒“胶囊”出土后，有关方面人员继续挖掘，很快在底座内又发现一个“时间胶囊”，这次是铜制盒子，这个倒是和1887年报道的“胶囊”较为接近。

（藏匿“胶囊”的石头）

只是，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李将军的支持者似乎早就预料到雕像会被拆除的，“胶囊”重见天日那天就是雕像被拆毁的时刻，当时的报纸报道恰恰误导和隐藏了真正的埋藏地点。

两个盒子中发现了当时南方邦联的一些几年文件、出版物、房产交易清单，以及滑膛枪子弹、李将军画作纪念书签和木质的美国共济会标志。

这些文献因为保持状况不大好，目前还在进行修复，等待解读。

这段往事无疑揭开了美国人内心深处的伤疤，美国内战——“南北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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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南北战争在我国小学初中的历史教科书上都有提及，如果大家还有印象的话，这场内战我们的评价是总体积极的：

北方美利坚合众国联邦战胜南方的美利坚联盟国，战争维护了美国的领土统一，同时废除了落后反动的黑奴制度，解放了广大黑人。

（美国南方黑奴）

同时也为美国资本主义的加速发展扫清了道路，奠定了其走向世界霸权的道路。

无论是“维护国家统一”还是“废除奴隶制”，中国人显然都会承认其正义性和进步性。

（反映黑奴历史的《为奴十二年》）

但是，正如中国有什么好事就会有人出来问的那句——代价是什么呢？

美国这场内战之残酷，远远比多数人的认知深得多。

在正式聊南北战争之前，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战争爆发前29年，也就是1832年4月，当时的美国印第安索克族人不满白人强加的不平等协议，在首领“黑鹰”的带领下，并联合了密西西比河两岸的其他几个部落组成大约1000多人的联盟，试图返回被白人侵占的伊利诺伊州和爱荷华州土地。

（黑鹰酋长）

白人当局却声称是自己的“国土”遭到印第安的“入侵”，居然声称要“保家卫国”，大批美军出动开始疯狂围剿黑鹰酋长的队伍，这场不义之战史称“黑鹰战争”。

战争历时两年，大量印第安索克族及其他部族惨遭屠戮，最终黑鹰酋长为了避免更多的流血和灭族之忧，无奈在1834年签下《圣路易条约》，印第安人的生存空间被大量压缩，开始走向消亡。

（美军“黑鹰”直升机名字来源就是黑鹰酋长）

讽刺的是，“黑鹰战争”的美军部队里，有两名军官在日后成为影响美国历史的关键性人物，他们是：亚伯拉罕·林肯和杰弗逊·戴维斯，南北战争中双方的领导人。

（戴维斯和林肯（右））

乌鸦说这个只是想告诉大家一点，林肯和其对手戴维斯在种族的认知上，本是一丘之貉，前者思想不比后者进步多少，林肯本人对待黑奴的态度也没多少同情，解放黑奴从来都不是他的主要目的，甚至是可以抛弃的选项。

他曾在自己日记说过：“人们都说我是废奴主义者，但是我只是反对奴隶制扩张而已！”

可以说，内战期间美国南北双方的矛盾主要就两点——路线和关税。

南北“路线之争”是因为美国北方搭上了工业革命的快车，在发明了轧棉机后，生产效率大幅度提升，仅在1815年的总纱锭数超过13万，是前几年的十几倍，这也使得资本不断流动，让北方的通讯、交通技术不断进步，零售、传媒和金融行业也取得长足发展。

等到了1860年大选前夕，北方仅制造业就超过全美70%，至于铁路、电报线路也多集中在北方。

（美国北方工厂里的工人）

但南方则还是农业经济生态，经济发展主要依靠大量黑奴在种植园里种棉花，出口欧洲赚钱，而这些钱又被奴隶主们再度购买更多的黑奴与土地，投入工业的部分寥寥无几，游离于市场经济之外。

因为南方的奴隶制和棉花种植园经济锁死了资本流动，阻碍了美国的统一市场形成，是美国工业化发展中的一大顽疾，因此北方资本家和南方奴隶主的矛盾日益尖锐。

（美国南方种植园里摘棉花的黑奴）

1854年，当时由辉格党与北部民主党和其他反对奴隶制的派别新组成了一个党派——共和党，该党的基础价值是“个人自由”、“国家团结”。

他们在1860年大选中推出林肯为候选人，并赢得了同年大选，但林肯虽然在北方18个自由州中的17个大获全胜，但在10个南方蓄奴州一张选举人票未得，可见当时美国南北分歧之大。

林肯的获胜让南方奴隶主和民主党人极为愤恨。

（美国南方奴隶主）

毕竟，林肯及其所属的政党是积极维护北方资本家利益的，林肯当政则要实施包括提高关税、授予农民宅地、拨款修建太平洋铁路等政策。

其中，提高关税是对于南方农业经济的沉重打击尤为沉重，而联邦政府内的南方利益代言人所剩无几，南部各蓄奴州决定脱离所谓的合众国。

1860年12月，南卡罗莱纳州率先宣布独立，紧接着是密西西比、佛罗里达、阿拉巴马、得克萨斯州等11个州在几个月内先后效仿，并宣布联合成立美利坚联盟国，选举了林肯的老战友戴维斯任总统。

1861年3月2日，即将卸任的总统布坎南只是发布声明表示拒绝承认邦联，却默许南方接管了当地的联邦驻军。

而林肯到3月4日宣誓就职时，美国已经在事实上已经一分为二。

林肯一开始试图和稀泥来劝说南方回归，因为如果北方派兵镇压，则面临“违宪”的问题，南方的领导人戴维斯一直拒绝“认罪”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戴维斯在晚年著作《联盟国政府之兴衰》里曾如此写道：“宪法只赋予了国会以宣战的权力。即使脱离联邦的各州的行为真的构成了“叛党”，它也只能是针对各个州发动叛乱；总统无权帮助各州镇压它，除非州政府请求了他这么做；总统既不能在收到请求之前，也不能违背各州的意愿这么做。无论是就哪种宪法观点来看，征召一支军队入侵南部各州——根据北部的宣称，它们仍然处于联邦之内，都是显而易见地违反了宪法的，并且是对并未授予联邦的、仍由“各州或人民”所保有的神圣权力的篡夺。”

戴维斯的这套说辞至今仍然被许多美国人接受，但他们忘了一点，内战的直接导火索却是南方“先下手为强”——1861年4月12日邦联军队在萨姆特堡向联邦军队发起进攻，内战正式爆发，这也让北方彻底没了顾虑，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战争浩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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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场内战的结果并没有太多悬念，毕竟，当时北方拥有2200多万人口，南方人口为900万，这其中还包括400万黑奴。

除此之外，北方强大的工业生产力和经济实力更是碾压南方，仅仅是在筹集战争资金方面，北方只征收10%的个人所得税，同时向个人和工业资本集团出售债券就获得26亿美元巨款。

反之南方因为没有建立起完善的税收、银行体系，只能滥印15亿废纸，进而引发了恶性通货膨胀和物价暴涨90倍，战争结束后，整个前邦联国库里空空如也。

但这样一边倒的局面，又是“美国人打美国人”的内战，却被美国人打成了人间地狱。

当时的美国有3100万人口，其中北方2234万（包括几十万自由黑人），南方910万（包括400万黑奴），但战争造成的伤亡却十分惊人。

战争中，北方政府共征召220万人参战（包括18万黑人），战场阵亡及其他伤病人数达36万人；南方则有大约85万人参战，占当时南部适龄男性人口的75%，死亡士兵保守估计也有近26万人，受伤残废者数目相当，这意味着当时美国南方17－45 岁之间一半以上的白人男性非死即残。

即便按照最保守的统计，南北方丧命的士兵都在60万－70万之间，算上受伤、残废者起码也在110万以上。

美军参与的各种外战，包括一战、二战及朝鲜战争、越南战争阵亡的总和都远远不及南北战争。

（南北战争阵亡士兵）

一直到2021年8月败走阿富汗，近160年对外战争被打死的美军才总算超过他们内斗的数字。

此外，交战双方之间的仇恨也导致了严重的虐俘行为，尽管双方都是“血浓于水”的昂撒“同胞”，但互相折磨起对方俘虏却残酷至极，甚至比对待外敌都凶残。

据统计，内战期间，北军共俘获南军战俘247769人，南军则俘虏北军194743人，这一数字也是此后美国参与的历次战争被俘人员总和的2. 5倍。

那么被美国“同胞”俘虏是个什么下场呢？

对于南方军队来说，如果被俘虏，将会被扔进条件极差的战俘营内，连基础的卫生条件和食物都极为匮乏，比如在芝加哥的道格拉斯战俘营，月均死亡率为5%，数千战俘在1864年的冬季因为连起码的毛毯都没有而丧命。

更悲惨的是，这些南军战俘们除了遭受北军的虐待和殴打，甚至还要被当做肉盾和排雷的工具人，其中谢尔曼将军就特别喜欢使用这些“南方佬排雷器”。

（南军俘虏）

他的个人回忆录记载：

在1864年北军先头部队遭到南军布置的陷阱——装有摩擦引线的8英寸炮弹，不少北军士兵非死即伤。谢尔曼于是决定以牙还牙，直接拉来大量南军俘虏，命令他们拿着镐和铲，以密集队形沿道路前行，丝毫不理会南军俘虏的哀求，一直逼迫他们向前……

而南军这边当然不会“以德报怨”，他们采取更为残酷的手段虐待北军俘虏，比如在佐治亚州一处名为安德森维尔的地方，曾建立了一座占地27英亩的巨大战俘营，从1864年2月第一批俘虏到达以来，仅仅数个月就关押了4.5万名北军俘虏。

（安德森维尔战俘营）

说是战俘营，实际上只是一大片空地，一座遮风挡雨的营房都没有，北军战俘得不到南军的任何补给，甚至连起码的食物和水都没有，他们只能靠随身携带的毯子和树枝来为自己搭建临时帐篷，或者挖地窝来睡觉。

更可怕的是，南军士兵没日没夜地虐待殴打俘虏，只要有人提出抗议或者企图逃跑，立刻枪毙，许多北军士兵被折磨致死，或者重度残废、精神失常。

（被残酷虐待的北军俘虏）

战俘营到1865年4月战争末期关闭之际，短短一年零2个月，至少超过1.5万名北军战俘被凌虐致死，死亡率接近50%。

安德森维尔战俘营的指挥官亨利.威尔茨上尉因虐待战俘而被认定为犯有战争罪，而被处以绞刑，也成为了美国内战期间唯一因战争罪被处死的人。

（亨利.威尔茨被处死）

更讽刺的是，南军在安德森维尔战俘营的“经验”被之后的美军继承了下来，并在80年后的1945年被用到了德军战俘头上，著名的“莱茵大营”可以说就是安德森维尔战俘营的威力加强版。

（莱茵大营的德军战俘）

内战结束后，根据美国相关档案和历史学家的统计，有超过5万名南、北双方的战俘死在了对方的战俘营里，而这只是最保守的估计，这没算上失踪的数万人，而后者大概率也是被虐待致死后草草掩埋，以至于尸骨无存。

除了虐俘外，北军针对南方百姓的有组织性的暴行蔚然成风，这其中还是以谢尔曼将军最具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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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2年7月，谢尔曼被任命为孟菲斯军官区总司令，负责对南军的坚固据点威克斯堡发动进攻。

前期，北军因为兵力不足，导致对威克斯堡久攻不下且伤亡惨重，战局一度陷入僵持，见此情景，恼羞成怒的北军开始迁怒于城内的平民！

于是，数百门重炮对城内的军事设施和民宅进行连续数月的猛烈炮击，整个威克斯堡基本化为齑粉，无数平民被炸得血肉横飞，整整一年的围困造成数万死亡，到1863年7月攻克威克斯堡时，那里已是尸山血海。

1864年秋，被任命为西部方面军最高司令官的谢尔曼，率领10万联邦军和254门火炮，击败南军蒋斯顿将军和胡德将军，杀入佐治亚州之后，谢尔曼指挥他的军团在一个多月时间里，长驱460多公里，沿途毁坏南方的种植园，城镇、村庄、工厂、企业。

（美国南北战争题材名著《冷山》改编的同名电影里，描述北军残酷暴行的片段比比皆是）

谢尔曼大军一边一路推进，一边彻底摧毁所到之处的一切物资设施，抢劫平民的粮食和财产，杀死反抗的平民，焚毁农田，炸毁村庄，用石灰封堵水井，捣毁铁路，抢劫和驱逐了一个又一个居民，烧毁一座又一座城镇，他的部队犹如天灾军团一般，所到之处，往往只剩下了烧焦的泥土和孤零零的几个正冒着烟的树干。

这些行为是谢尔曼刻意而为之的，他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残暴以及对全体美国南方人的仇恨，在他眼里，敌人不是说少数“蓄奴主义者”和“分裂分子”，而是全体南方百姓，不论男女老幼统统都是敌人。

（美军二战“谢尔曼”坦克名字来源于谢尔曼将军）

谢尔曼将军对于自己“南方同胞”深情告白道：你们这些南方佬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你们将溺毙在自己的鲜血里，只有上帝才知道如何收场。

这场战争会惨无人道，我们将毫不留情，直到你们哭着求我大发慈悲，南方的年轻人们，不论不是种植园主的儿子还是优秀的律师，在我们决定和平到来之前，要么投降，要么就去死。

我们没精力去拉拢南方佬，也压根不指望争取什么民心，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们见识到战争最残酷的一面，这样他们才会明白，无论自己多么英勇无畏，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我就是要让整个佐治亚州都鬼哭狼嚎，变成地狱，我就是要让所有乔治亚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穷人和富人，都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痛苦，我的军团将毁灭佐治亚州而后快。

不难看出，在谢尔曼们的心里，什么“同胞”、“百姓”，必须用武力震慑。

果不其然，谢尔曼大军的残忍令整个佐治亚州闻风丧胆，以至于在1864年9月1日，佐治亚州首府亚特兰大直接开城门投降了，以求谢尔曼手下留情。

可是，谢尔曼认为，不把亚特兰大彻底摧毁到不长草，就不能对“敌人”产生足够的震慑力。于是他对当地居民下达了公告，要求所有民兵放下武器，所有市民离开市区。

11月，谢尔曼下达命令：烈火焚城！

这下子，亚特兰大市民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谢尔曼如此“不讲武德”！

但一些市民还是拒绝离开，他们以为北军应该会顾及一下老弱妇孺的性命，不会肆无忌惮地放火。

当北军开始纵火时，一些南方老人就和妇女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联邦军士兵的大腿，放声大哭，声嘶力竭哀求士兵们看在上帝的份上，饶恕他们的城市和家园，可却被一脚踢开，城市内火光四起，各条街道陷入火海。

（反映谢尔曼将军火烧亚特兰大的画作）

大火迅速蔓延全城，北军官兵撤离城市，并阻止任何救火的行为，同时谢尔曼还命令士兵将城郊地带的所有工厂全部捣毁，确保摧毁南部邦联进行战争的潜在资源。

夜晚，亚特兰大城内翻腾的烈火窜起一百多米高，把整个天空烧得如同白昼，在距离２０英里之外都能看到被烈火烧红的天空。

城外，无数惊恐绝望的亚特兰大居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城市、家园和亲人被烈火无情地吞噬，凄惨的嚎哭声震天动地…...

北军类似的扫荡在南方比比皆是，1864 年底，在弗吉尼亚州西部的谢南多亚流域，谢里登将军在完成了对该流域的破坏任务时，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个地方已经寸草不生，哪怕就是飞过的乌鸦也得自备口粮！”

事后统计，仅直接或者间接死于谢尔曼大扫荡的南方平民就超过十万人，至于战争造成的美国平民总死亡人数，至今没有准确数据。

战争造成南方物质生活的贫困和大量人员伤亡，孤儿寡母成为战后南方普遍的社会现象，战争结束后，整个美国南方到处游荡着残腿断臂的士兵，他们得不到救助，许多人在不久后死于饥寒交迫。

（被摧毁的美国南方邦联首都里士曼）

同时，南北民间的仇恨也持续了很长时间，战争结束初期，北方人来到南方都会感受到强烈的敌意，据一名去南方旅行的北方白人说，他在寻找旅馆时，一家旅馆的老板娘问他：“你是北方佬还是南方人”？当他回答“噢，我是北方人”时，老板娘立刻充满仇恨的怒斥：“北方佬不准住在这里”。

（电影《冷山》中北军士兵贱淫掳掠，虐待南方女子和婴儿的片段）

直到现在，美国南方人多少都对北方抱有一些成见，双方在很多政治理念上依然存在分歧。

（《乱世佳人》里描述的北军士兵试图侵犯女主）

尾声

南北战争可谓近现代国家内战中最为血腥残暴的，作为“统一战争”，作为同胞之间的争战，那真是把“留地不留人”贯彻得淋漓尽致。

更何况开战之前南北双方并没有什么积怨，彼此之间的主要矛盾不过是在经济层面，却迸发出如此大的仇恨杀戮，从来没有想过“以德服人，感化对方”，尤其是在战争后期那些纯粹为杀人立威的“焦土政策”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南北战争死亡人数）

无怪乎西方史学家会如此评论：“自欧洲三十年战争以来，西方世界从未有过如此残酷的战争暴行！”

对于国家的分裂，对美国来说，显然也是突破“底线”的，因此他们不惜用极其血腥的代价换来国家统一、经济进步，美国能有后来的全球霸主地位，要是没有这场内战也绝无可能达到。

可叹如今美国正是凭借自己的霸权，却到处对他国完成统一的决心指手画脚，成天嚷嚷什么“民主自决”，对方国内更有一茬又一茬的捧哏跟着鼓吹“武统要死人的”“为统一宁可不长草”云云，殊不知这人类近代史上就没有比美国统一战争杀伐更重的。

美国人为了统一不惜死战，那其他的国家同样会有此决心，不是吗？

参考资料：

威廉·特库赛·谢尔曼：《美国内战回忆录》、《战争即地狱》
杰弗逊·汉密尔顿·戴维斯：《联盟国政府之兴衰》
罗超：《美国南北战争中的战俘问题研究》、《美国内战记忆的建构与南北和解》
魏婷：《对南北战争的重新审视》
王淑霞：《联邦军队与美国南方重建》

• Commager, Henry Steele, Documents of American History, V
• 阿伦·米利特、彼得·马斯洛斯基.《美国军事史》
  温伯陵的烟火人间：《林肯解放黑奴，美国内战最大的谎言》
  邦德Club：《细思极恐！美国工人挖到19世纪时间胶囊！里边藏着什么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