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宝成
在大美忻州的土地上,曾经有两处古老而神奇的建筑。一处是位于双乳湖畔双乳山上忻州八景之一的双乳浮楼,据说八根柱子有四根随春夏秋冬季节变化东南西北交替悬浮而摆动。另一处是位于银山北侧奇顿旅游路南面叫乌云岗上的古塔,传说塔上有个能拔动乌云的拔云针,能把聚集在银山西北的枯风恶雨洒降到银山东北一带。
这里单说说这个神奇古塔拔云针。从忻州的金山到银山,绵延着一条南北向的小山峦。以这条山峦为分水岭,古时候当地人把东边一带叫岭东,西边一带叫岭西。相传清朝道光年间,岭东和岭西曾动过一场官司,就是由这条山峦上一个叫乌云岗的小山岗上所建的“拨云针”而引起的。
说是拨云针,其实是一个三十多米高的古塔。塔顶从上到下对扣着七口铁锅,中间用一根方形大铁棍穿着。塔的最上面有一个九十九斤重的风摩铜顶,形状好似毛笔头一般。
据说,塔上还镶着一面镜子。镜面朝西北方向,太阳落山的时候,镜子的反光正好照在相距二十余里的“齐天庙”(又叫“北殿”)的供桌上,而太阳出山的时候,塔顶风摩铜顶的影子同样也映在这个供桌上。这塔始建于何朝何代?这个奇特的设计和建筑其科学性究竟何在?人们已不得而知了。
相传多少年来,由于“拨云针”的缘故,一有恶风暴雨,就降到了岭东一带,而一有和风细雨,就降到岭西来了。岭东的人常受害,岭西的人常沾光。
清朝道光年间,有个看风水的“南蛮子”来到岭东,一下识破了“拨云针”的机关,说是岭东常遭恶风暴雨冷蛋子,就是因为拨云针的缘故。岭东的人于是就联络了几十个受害的村子,在一天夜里吆了几十头牛,拴上绳子把“拨云针”和塔一起拉倒了。
当时岭西权势显赫的是南高村的赵家。赵家就和岭东打起了官司。没想官司却给输了。这时南高村跳出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名叫栗朋年。他说只要赵家肯出钱,包了他的盘缠花费,他愿意挺身而出重新打这场官司。赵家甚是欢喜,并许愿官司打赢了,还要为其树碑立传。粟朋年呢,年纪虽小,却能言善辩,岭东没想到官司最后输在了一个少年手下。
官司输了以后,岭东按判决只得重新修建乌云岗上的“拨云针”。乌云岗虽算不上险峻,可大牲口上来下去却很费事。岭东人就用一根绳子拴两块砖,搭在羊背上,赶着羊天天往山上驮砖。
重修的拨云针塔基本返照原塔而建。二零一八年南高村张庭祥老师专门走访了八十岁以上的老者,特别是放了一辈子羊的孙仁娃,据孙仁娃回忆,重建的拨云针塔共计八层,锅七口。底坐四台价,底塔高三米左右,二至八层高度相应少一些。设置拨云针的第八层目测不到二米。一,三,五,七层无门洞。二,四,六层有门洞。当年,老仁娃上过二层,低头侧身能进塔内。里面能直起身。二层内塑有神像,像似观音菩萨,手拿净瓶,柳枝点水。据讲四层虽有门洞,也有塑像,但因高爬不上去。第八层设置拨云针。很像现在的钟表,但没有秒针。面朝北殿。针是活动的。经常变換位置。八层上面是七口锅。锅是平底的,两口锅相扣,第七口锅口朝天。里面有水,据说天旱时就有北殿神灵拔云下雨。第七口锅上还有塔顶针,直刺云霄。如何设置就说不清了。可能是焊有铁架支起顶针。全塔为八角形。估计高有三十多米。每层衔接有花边装饰。
“拨云针”虽然修好了,却失去了原来的灵气。赵家呢,就在村子南面的大路口上,给栗朋年树了六块大石碑。碑挺阔气,有碑座,还有碑楼子,上面就刻写记载了关于重新修建拨云针这件事的前后经过。可惜的是,在1958年大炼钢铁回收废铜废铁的时候,这塔和上面的“拨云针”又被人给拉倒了,铜顶和铁锅也卖了,山岗上只留下了一片废墟。六块碑呢,也在文革破四旧时被拆除了。现在,人们还习惯地把村西南面的大路口叫做“六通碑”。
作者简介:
赵宝成,忻州市忻府区南高村人。曾做过十几年中学语文教师,后调忻州市工商局从事文秘工作。退休后发起《话说南高》与尉迟恭金山屯兵军事文化研究,致力于忻州金银山旅游风景区文化开发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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