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病毒泄露：少女意外扎破手指感染病毒，因无药可医只能等死

法国的实验室再次有人感染朊病毒。其国内5个公共研究机构，已宣布暂停所有与朊病毒疾病相关的研究和实验工作，并开展为期三个月的调查，以确定在国家农业、食品和环境研究所 (INRAE) 运营的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中，是否还有其他人感染了该病毒。

上图：朊病毒

需要注意的是，朊病毒虽然叫病毒，但其实与病毒完全不同。它是一种可以触发大脑中正常蛋白质异常折叠的蛋白质，经常产生于物种同类相食的情况下。

上图：朊病毒结构

1967年，人们发现一些野外的鹿走路摇摇晃晃、嘴角不断流出口水、瞳孔涣散、眼神呆滞，开始攻击人类和同类，而被它们攻击过的鹿，也会出现同样的症状，如同丧尸一般感染扩散。之后被证明这些鹿是因为感染了朊病毒。

据官方报告，在2019年，这种丧尸鹿已席卷美国和加拿大的24个州，有些重点区域野鹿的感染率甚至超过了79%。到此为止，现实和丧尸片，似乎只差一个鹿把病毒传染给人的过程。

上个世纪英国爆发的疯牛病，同样是源自牛吃牛引发的朊病毒，之后该病毒又通过受感染的肉传播给人类。由于朊病毒本质上是一种蛋白质，没有遗传物质，仅通过同化宿主的蛋白质进行传播，可以承受300度的高温，且包括各种生化试剂以及紫外线照射，电离辐射在内的常规手段难以将其破坏。

使得英国至今还有近40万吨感染了朊病毒的牛，被安放在英国各地的秘密仓库中等待处理。而处理的过程极其繁琐，首先要将这些牛肉在开水里彻底煮透，然后捣成肉泥。最后再将这些肉泥放到1000度的焚化炉中烧成灰烬。

为了寻找应对朊病毒的方法，相关研究一直在各国实验室中有序进行。但不幸的是，法国实验室又有人因实验事故感染朊病毒。新患者是一名在免疫小组工作的女性，目前还活着。而上一起感染事件发生在2010年，事件主角已经过世。

那是2010年5月的一天，24岁的少女Émilie Jaumain如往常一样对感染朊病毒的小鼠做大脑切片。但她在清洁低温恒温器（一台机器）时，被用过的弯钳刺伤了左手拇指，即便当时她戴着两层乳胶手套，血还是流了出来。

上图：Émilie Jaumain

由于朊病毒无药可医，且能在人体内潜伏10年之久，因此接下来的日子Émilie Jaumain只能等死。2017 年 11 月，她的右肩和颈部开始出现灼痛。并在之后的半年内，病情逐渐恶化，疼痛加剧并蔓延到她身体的右半部分。2019 年 1 月，她变得抑郁和焦虑，并出现记忆障碍和幻视。最终于2019年6月因朊病毒感染导致的克雅氏病而去世，享年33岁。

上图：在大肠杆菌中表达的朊病毒蛋白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在过去十年里，法国已有 100 名左右的科学家和技术人员，至少发生了 17 起与朊病毒有关的实验室事故。其中有 5 人被受污染的注射器和刀片刺伤或割伤。而且同一实验室的另一名技术人员，在 2005 年也曾在朊病毒相关实验中发生了手指刺伤事故，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克雅氏病症状。

这使得人们不得不担心，从实验室泄露的朊病毒，会不会把人变成像丧尸鹿那样的行尸走肉。

其实人感染朊病毒的症状要比动物轻很多，还没有出现像鹿那样撕咬同类的情况，但确实出现过因感染朊病毒而被灭族的部落。

时间回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大洋洲新几内亚高原的一个叫做弗雷（Fore）的部落爆发了库鲁病，每年会杀死超过200人。“库鲁”在当地部落的语言中，代表“颤抖”“变坏”的意思。

上图：弗雷部落

据当地政府报告，这些病人在患病初期会傻笑、烦躁不安、浑身颤抖，然后发烧，逐渐丧失身体协调性，开始无法正常站立，直至全身瘫痪并失去语言能力。最后，患者往往会因为失去身体的控制能力而在无休止的舞蹈中死去。死的时候，他们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上图：死于库鲁症的孩子

最开始，一些科学家研究了库鲁病以后断定这是一种佛雷人特有的高发性遗传病。直到有一个叫做盖杜谢克的科学家，深入原始森林，去彻底调查病因，真相才逐渐浮出水面。原来他们有同类相食的习惯，会将死去成员的尸体取出来分给家族成员和部落其他的长老们食用。

而且据科学家推测，不只是原始部落，其实人类的祖先中普遍存在同类相食的行为。现在的我们则是同类相食的幸存者，证据就刻在基因中。

上图：盖杜谢克（红衣）在采集样本

我们几乎每个人的20号染色体上都有一个叫做PRNP的基因。这个基因正是用来抵抗朊病毒的。这意味着大概在4万年前，朊病毒的爆发曾导致了席卷全球的丧尸潮。我们每个人的祖先，可能都是这场全球丧尸潮的幸存者。而没有这个基因的原始人可能都在丧尸潮中灭绝了。

而这次泄露的朊病毒，还好仅能通过进食传播。但频繁的实验室泄漏事故也证明，非常有必要加强实验室相关传染源的风险认知，改善实验室安全条件，提高实验人员安全操作意识，完善实验室事故预防措施。要不然谁知道下次病毒泄露会不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