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国的经济还在“一飞冲天”,这从相关的宣传和有关的数据中可以看出来,比如伟大光明未来之路在召唤的重复宣传,进出口数据的狂飙突进,外国投资还在涌入等等大好局面的轮番出现。可即便如此,身为最知名企业的高层及资本却还是纷纷撤离或准备撤离,最新的例子是潘石屹卖SOHO。在我看来,这可能是资本撤离东方的分水岭事件:分水岭前是或明或暗悄无声息,以暗为主择机而动;分水岭之后或许光明正大的打折套现离场,甚至争先恐后的撤离将成常规操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潘石屹和张欣,这对夫妇掌管着SOHO中国,是一家以未来主义风格的曲面写字楼而闻名的房地产开发商。随着越来越多的知名企业家受到公众和官方前所未有的越来越严格的审视,潘张夫妇在本周达成了移交协议,以约30亿美元的价格将公司控股权卖给投资巨头黑石集团(Blackstone),个人仅仅只保留了微不足道的股份。SOHO无疑是潘张两人的孩子,但现在,他们却把孩子给了养父!
SOHO中国并没有对卖楼做出任何的置评,即使潘本人转发的交易达成的微博,也不着一字!
故事要从马爸爸说起,论企业家无过于他或者过于他的人凤毛麟角。自2020年底职能部门开始对他的公司以及更大的互联网行业进行监察管控以来,最著名的企业巨头、阿里巴巴的创始人马云就一直异乎寻常地保持着低调了,坦诚的说这并不是他的处事作风和性格特质。诡异的是,自马爸爸之后,其竞争对手拼多多的创始人黄峥于3月辞去了董事长职务,不到一年前,他才刚刚卸任了首席执行官。而在5月,TikTok与头条系的母公司字节跳动的创始人张一鸣表示,他将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把精力放在长远战略上……一大批知名企业家,在知天命或知天命之前选择了退休享受生活。你如果非要说这是他们的快乐选择,那我也只能呵呵呵的笑着同意。
自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气盛行之后,职能部门对私营企事业的影响力变得更加直接了。甚至在本周的出售前,与之前更自由的经济复苏时代相比,SOHO中国的潘张夫妇就已经更倾向于避开聚光灯了。
“对大亨们来说,现在他们总体上都需要小心谨慎,”这是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高级国际研究学院的研究员陈玲的说法。
陈玲说,经常抛头露面的企业家,尤其是身处房地产和金融等高风险行业的,都知道监管者总有一天会更加严格地审查他们的业务。“他们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
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与首席执行官妻子张欣出席丽泽SOHO的开业仪式。
现年57岁的潘石屹在西北部偏远省份甘肃的贫困家庭中长大,大学毕业后曾在一家国有石油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上世纪90年代初,他和几个朋友在南方的海南省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55岁的张欣出生在北京,14岁时移民香港。在带着相当于几千美元的积蓄前往英国前,她在工厂工作了许多年。在剑桥获得获得经济学硕士学位后,她去了高盛(Goldman Sachs)工作。
1994年,她被介绍给潘石屹。四天后他就求婚了。1995年,他们联合创立了后来更名为SOHO中国的公司。
在他们的大楼开始穿透京沪天际线之时,他们二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商界和社交圈的“那对”夫妇。顶级企业家,甚至政府官员和知识分子都来参加他们办的聚会、活动和沙龙。
潘石屹也是第一批意识到互联网营销和公关力量的商界领袖之一。他在2000年代写的博客人气很高。后来,当社交媒体平台微博出现后,他迅速成为了上面最有影响力的声音之一,拥有超过2000万粉丝。
在微博上,他写了他的童年,也写了房地产政策和空气污染。他从不过于尖锐地表达观点。但他确实希望决策者能从自身的错误中吸取教训。
2013年,潘的一位朋友被以扰乱公共秩序罪逮捕了,潘张夫妇就此开始抛售持有的资产,他们更多的时候会待在美国。长期参与国际银行业务的张欣家族和巴西的萨夫拉(Safra)家族联合收购了曼哈顿通用汽车大楼(General Motors Building)40%的股份。
媒体质问SOHO为何要放弃在东方大国的数十亿美元资产。他们还质疑,这对夫妇为何慷慨地向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提供捐款,但却没有捐给内地的大学。
在媒体指责SOHO抛售项目“逃离”上海之后,潘石屹在微博上写道:“买进卖出很正常,大家千万别过度解读。”
该公司最后一次举办大型公开活动,是2019年丽泽SOHO在北京的开业仪式,这是一座外形圆滑优雅的螺旋式大厦。设计这座大厦的知名建筑师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是张欣好友,已于几年前去世。
如今,潘石屹和张欣的微博账号上全都是岁月静好的内容:节日问候、书籍推荐、SOHO中国的楼宇鲜花盛开的照片。他们的账号都设置为仅显示过去半年的内容。至于,公众们希望他们发声的领域,则不见一字!
周三晚,SOHO刚在官方微博上宣布出售消息后不久,潘石屹就转发了这份公告,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或许这就是潘石屹的“无声告别”,或许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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