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大选预热，“对华软弱”成杜特尔特软肋，老杜为女儿铺路要在南海搞事？

近段时间以来，围绕南海议题，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总是向外界发出一些模棱两可甚至是自相矛盾的信息。杜特尔特的固定套路差不多是这样：菲律宾在很多问题上感谢中国，包括抗疫援助，但是菲律宾在南海的主权声索“无法讨价还价”。无论是菲律宾国内舆论，还是中国舆论，都很难捉摸杜特尔特究竟是在耍什么花招。

10日，杜特尔特再次表示，不会因为获得新疫苗而在南海问题上向中国妥协，还称向中国寻求疫苗援助时，对方没有索要任何回报。与此同时，菲律宾军方表示，将会要求总统杜特尔特调拨资源，在中业岛兴建物流枢纽，以维持菲律宾在南海的巡视活动。

多数分析人士指出，杜特尔特在南海问题上对华态度出现明显转变与菲律宾日益临近的大选有很大关系。

按照菲律宾宪法，总统任期6年不得连任，杜特尔特总统任期将于2022年结束，同时该国总统大选也将于明年5月开启。换言之，现在距离明年的菲律宾总统大选只剩下一年，各个派别都逐渐进入大选预热阶段，杜特尔特所在阵营也不例外。

在历来菲律宾的大选中，南海问题基本上是一个绕不开的议题，任何候选人都需要对此做出表态，而且是强硬表态，这样才能有利用民族主义情绪吸取选票。某种程度上而言，菲律宾单方面挑起“牛轭礁问题”那一刻起，菲律宾选战便已拉开帷幕。

作为所在阵营的领袖，杜特尔特不会放过其执政优势为后来者铺路搭桥，借助在南海问题上对中国强硬，为本阵营树立一个“寸土不让”的形象。若杜特尔特在南海问题上保持沉默或示弱，反对派一定不会放弃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反击。

当然，杜特尔特或许也有自己的私心。菲国内民调显示，在2022年总统大选的潜在候选人中，杜特尔特之女、现任达沃市市长莎拉以27%的支持率排名第一。尽管莎拉称无意参选，但政客的话往往真假难辨，当年杜特尔特也是在最后一刻才宣布参选。老杜有充分的动机和能力为自己的女儿的仕途“铺路”。

在中国舆论中，杜特尔特经常以各种“亲中”言论闻名于世，但这只是一种假象。身为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服务的是菲律宾的国家利益，“亲中”只是实现国家利益的手段。或许其前任阿基诺在南海问题上过于疯狂，杜特尔特稍微做一下调整对华政策便可以产生巨大反差，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实际上，杜特尔特奉行的是实用主义，说白了就是墙头草。普通人容易健忘，网络可是有记忆的。在2016年大选期间，杜特尔特在南海问题也相当强硬，声称“当选后会前往南沙群岛，一边骑着摩托艇，一边高举菲律宾国旗。如果他们在那里杀了我，请菲律宾为我哭泣。”回头看一看，杜特尔特现在是故技重施。

近来菲律宾国内重新掀起了“南海仲裁案”的论战，杜特尔特也被卷入其中。杜特尔特日前表示，南海仲裁是废纸一张，应该把它扔进垃圾篓，因为没有人能够执行它。这似乎又是以往杜特尔特“亲中”的老味道，实则是一石二鸟，一边可以安抚中国最近的不满，另一边是对反对派进行反击，否定其“政绩”。

目前，“南海仲裁案”的重要推手前大法官卡皮奥、前外交部长罗萨里奥等人宣布联合反对阵营组成跨党派联盟，迎战杜特尔特阵营。他们要求政府执行南海裁决结果、批评杜特尔特在南海问题立场软弱。

面对竞争对手明显地“挖坑”，杜特尔特阵营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在南海问题上对中国强硬的同时，他也不会认可反对派的所谓“政绩”。随着菲律宾大选临近，各派都会拿南海问题做文章，短期内中菲关系会持续承压，不过按照杜特尔特的实用主义风格，应该不会过于激进。至于长期，具体要看明年菲律宾的大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