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辛格向来被贴上“亲华派”的标签,身为美国著名外交家、国际问题专家,基辛格在他丰富的从政经历和漫长的学术研究生涯中,对于世界关系与秩序有着深刻的研究。
而随着中国的崛起和以美国为首的欧美国家鼓吹“中国威胁论”,中美关系无疑成为当今世界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
“中国通”基辛格曾在麦凯恩研究所举办的赛多纳全球问题论坛上表态道:“美国当今最大的问题,就是与中国的紧张关系,这也是世界最大的问题。”
基辛格
诚然,这是由中美两国的经济、军事、科技和文化等综合实力决定的,而中美在国际社会中举重若轻的地位,使得两国关系一旦朝着对抗、持续恶化的方向发展,整个人类世界都将蒙受一场无妄之灾。
面对许多美国学者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苏联道路混为一谈,将中美摩擦与美苏“冷战”作比的论调,只能奉劝一句: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要行“国家宿命论”。
基辛格强调了:由于核武器和人工智能等高科技手段的日新月异,如若中美之间全面对抗,那么这场对抗将比美苏“冷战”可怕千倍万倍。他如是说道:“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具备了在有限时间将自我完全毁灭的能力。”
多次访华、一生致力于中美关系研究的基辛格奉劝拜登政府:“处理中美关系,不要套用冷战思维。”分析基辛格的对话态度时,可以透过这名典型的国际政治理论现实主义学派学者看到:
一方面,在美国社会有着一股与时俱进、主张兼容并包的思潮,这股思潮在如何处理大国关系这个问题上,闪烁着理智的光辉;另一方面,透过“中国通”基辛格,能够剖析以友好的外交话术为手段的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之间的区别,认清其“亲华”的本质。
“美国垮台中国遭殃?”——解析基辛格的立足点
俗语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基辛格尽管素有“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这一名号,但从一名美国政客的角度立言发声,他自始至终都是代表着美国精英阶层的利益,再亲华的“亲华派”,也是站在美国利益立场,有限度、有目的的亲近。
这就导致了他的“亲华”是以中国的逐渐强大和中美关系攸关美国国际地位为前提的,自然而然,也不会一直口吐美言。在很长一段时期,基辛格对中国的态度,也就是美国国家政治理论现实主义学派学者对中国的态度是十分复杂的。
一方面,在特朗普未上台、中美之间的竞争因子还未遏制两国合作的合理性时,以基辛格为代表的学者多对中国的发展、崛起、飞跃,多表现出惊叹与忌惮。
惊叹是出于对中国崛起道路研究价值的兴味,忌惮是21世纪初的中国已经在经济、部分科技领域赶超了美国的盟友,表现出非凡的潜力。
而另一方面,因为双边对话合作不足、经济全球化市场中的资源有限,伴随着中国的强大,在多个领域与美国展开了非自发性的竞争,中美之间摩擦加剧。
面对这么一个全新的中国,学术界犯了“考古”的套用理论通病,一时间,“修昔底德陷阱”、中美“冷战”等等恶意抹黑接踵而至,而这股从美国学术界刮起的“妖风”,立刻席卷了美国政界、新闻界,逐步传播到民间,成为美国民众的固有认知。
就连研究中国长达50年的基辛格也不能例外。他在20年曾公开发表言论,称“美国如果垮台,全世界都不会好过,尤其是中国。”上至专家学者,下到人民群众,都在议论:基辛格点名中国究竟什么意思?这到底是劝告还是露骨威胁?
首先,无论是劝告也好,威胁也罢,理应明晰基辛格这番话的目的。特意点名中国,得见基辛格对于中美关系的关注,而近日基辛格对中美关系的表态更是揭开了这层模棱两可的迷雾。
据美国新闻网站《商业内幕》报道,基辛格接受了《商业内幕》的母公司CEO多夫纳的访问邀请。
在访谈中,谈到中美关系时,基辛格说道:“从中国的千年来看,中国的崛起不应该让美国人感到如此惊讶,但在美国却是第一次遇到一个经济、外交等多方实力都有着潜在可比性的国家。”
面对已经崛起并不断强大的中国,基辛格更多地是在劝说美国政府,彼时就是拜登政府。21年以来,时年97岁的基辛格多次语重心长地公开喊话拜登政府:“美国必须与中国和解,开放地接受中国的强大。”
基辛格深知中美之间走到今日这般剑拔弩张的地步,中国不是主要责任方,故此,这位年迈的老外交家能做的,只是一边警告美国政府,一边用一些表面看似合理的悖论稳住中国。
但拜登却在“与华竞争”这条路上一条路走到黑了。尽管拜登高喊着:“对待中国,竞争与合作要两手抓。”但直视他的实际行动中,似乎这只是搪塞像基辛格这样的“学术派”老将的话术。
2021年5月7日,拜登在路易斯安那州查尔斯湖市发表演说。
讲话中,拜登多次提及中国,其用意不言而喻,其中重点介绍了《美国就业计划》中的2.3万亿美元的基建计划,拜登强调,这批投资美国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将创造数以百万个就业机会,这将直接助力美国与中国在就业领域的竞争。
同时,拜登直指中国在科技领域的投资增加,结合美国研发投入资金占比从2.4%下降到0.7%的情况,拜登将此解读为“中国正在抢美国的午餐”,于此高喊:“我们要竞争,我们要竞争。”
竞争不可避免,但面对美国这般由于本国体制政策和社会矛盾所导致发展增速减缓,却盲目攻击新崛起的大国、将自己包装成“受害者”的形象的行径,中国恕不奉陪。
美国一心想与中国争斗,恶意揣测一个希冀和平发展的中国,最终,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不分时代背景而横行扩张的政策才是美国衰落的重要原因。
“美国垮台中国遭殃?”——实际是“美国中心论”作祟
基辛格关于“美国垮台中国将要遭殃”这种结论是由“美国为既有世界秩序的缔造者”得出的。他在《世界秩序》一书中写道:“在塑造世界秩序方面,没有哪个国家像美国一样发挥了如此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作用。”
其主要论据就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作为战胜国之一召开了1921至1922年的华盛顿会议,确立了远东及太平洋地区世界秩序的华盛顿体系,解决了参战国之间的利益冲突问题。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经济、军事实力大幅度提升,成为了建立和维持世界秩序的最主要国家。
而在基辛格的理论中,“国际秩序”和“世界秩序”是混为一谈的,“国际秩序”应当是追求国家社会或国际社会的基本目标的行为格局,如果该秩序由一国主导,就会产生必然的“一国中心”现象,即恶性闭环:
一国的经济军事实力达到国际社会的中心,于是开始主导国际格局,调动一切资源为不断巩固其中心地位而服务。但“世界格局”是指人类活动的布局或格局,是更具道义的,是多元或多极化的。
将这两者区分开来,并倾向于后者“世界秩序”的本真意义的学者与评论家们属于理想主义,所理想的世界秩序并非一个完全自由的社会,而是通过制度、规则、国际组织来维护正常秩序。
而美国则恰恰相反,包括基辛格在内的大多数美国政客主张依靠大国强权构建国际秩序,并狡猾地将“国际秩序”与“世界秩序”相混淆,以主持公道正义为名,大行利己之事。
特朗普光明正大地提出“美国中心论”“美国优先”的口号,无疑是这种体制败落进程的高潮阶段,这也象征着美国的衰退与垮台在不远的未来。
而对于基辛格的态度妄加猜测是没有意义的,以一个美国人、一个纯粹的美国政客的身份来说,基辛格不可避免地站在狭隘自我的国家利益立场,他在《论中国》一书的序言中直言不讳道:“我终生都在从一个美国人的视角如何缔造和平。”
和平的前提是站在美国人的视角,基辛格屈从于国家利益来发言,就难免会对中国的国情、外交政策先入为主的猜测,这是直接受意识形态的框定的影响。
由上可见,基辛格虽然是一个能够站在不同视角去看待世界文明与发展的学者,但他始终难以逃脱“西方中心论”、“美国中心论”的窠臼。
中美之间理应加强战略对话,对于美国这么一个世界强国来说,无论何时,这都是中国对美政策的重要一环,但过分夸大美国的中心地位也是违背了历史规律与现实境遇的。
美国并非自古以来就是世界中心,千年沉浮,大国兴衰,有起落有消亡,将美国命运与全世界挂钩,无疑是立足个人国家利益的夸大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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