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的成就感，我一直都深藏在心底

01

任丽在等闺蜜张潇的空挡玩了会手机，突然见到微信新朋友栏突然冒出了一条新好友请求：丽姐加我，我是成铁牛。

任丽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她立即关闭了微信，改刷起了抖音。

短视频不断变换的音乐声逐渐平息了她猛烈的心跳，任丽一边快速滑屏，一边坚定自己的选择：往事已矣，炮友的微信决不能加。

成铁牛，她过去的一个小P友，一桩她9年前的艳事。

如今任丽已44岁，姿色与自信在衰退，但对事物的直觉和判断的能力却在增长：不加成铁牛的微信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无非各自少一个微信好友罢了，但如果将P友安放在自己生活中，则随时可能把自己炸得灰飞烟灭。

“任丽，我来了，哎呀，这高峰期实在是太堵了。”这时，张潇的抱怨声在旁边响起。

任丽抬头一瞧，差点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张潇估计又做了整容，脸上的皮肤有肉眼可见的假性紧绷，睫毛刷得老长，脑门上顶着一个花发箍，简直就是一只浓妆艳抹的花蝴蝶。

张潇与任丽同龄，两人打小就是闺蜜，任丽已趋向于清心寡欲，而张潇却在朝超龄少女方向逆行。

任丽不满地说：你这是打算和我演母女吗？张潇毫不顾忌任丽的抱怨，得意地大笑，说：我有个男闺蜜认为我这样打扮有女人韵味。

张潇不是很漂亮，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富婆，老公做房地产生意，张潇知道自己阻挡不住她老公在外女人无数，便亲自任了老公公司的财务副总，这招使得外面的女人永远只能做小花，再大的火也烧不到她家后院。

张潇除了做原配作风精明大胆，也舍得花钱为自己买美丽，这两样像吸铁石般吸引了一些用心叵测的男人围着她转，她和老公多年来相敬如宾，各自玩得不亦乐乎。

任丽问：你这回是又去韩国整了容吧？张潇喝了一口饮料，满不在乎地说：对啊，就是那个韩国大明星做广告的那个线雕，不贵，不到30万。

任丽暗中酸了一下，张潇的确看起来比自己年轻有风韵多了，或许是从小将她看到大的缘故，她眼里总是能找到张潇与自己同等老化的细小痕迹。

她一万个不愿承认自己比她老的事实，她只承认有钱的确是一个巨大的优势，她坚定地认为这就是张潇年过四十，一直不缺男人的原因，而任丽正是因为有钱认清了现实，安心享受平稳的家庭生活，不再想着叱咤职场，也不再对任何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张潇开始说教任丽：你也别把自己弄得老妈子似的，人生苦短，再不折腾就老了，等老了再享受人生的清净不迟。

她又开始说起自己了身边围绕着的那些男闺蜜，虽然她不一定会跟他们上床，但每天享受着他们的赞美和恭维，比每天给自己插十支鲜花还滋润。

任丽看着张潇眉飞色舞地嘚瑟，内心直翻白眼：谁还没几个追求者了，我这还有个多年前的小男友找上门来了呢。

02

任丽就在那一刻改变了对成铁牛这件事的态度。她任丽不如张潇有钱，但从小就比张潇漂亮，底子好到压根不需要整容。不然当年，比她小9岁的成铁牛是怎么乖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呢？

回想她与成铁牛的往事，瞬间让任丽陡增了不少信心和成就感。

任丽与成铁牛的故事发生在她35岁，对天生丽质的任丽来说，那正是她风韵正盛的时候。

那时，她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任业务经理。26岁的成铁牛是她手下的一名业务员，成铁牛脸圆圆的，全身上下穿着年轻又时尚，脸上满是青春的光泽。

成铁牛本名叫成浩，刚走上社会不久，但很会来事。虽然任丽比成铁牛矮了一大截，他却一口一个“丽姐”，叫得任丽心里不由偷偷对他青睐有加。

成铁牛是没有经验的新手，任丽在他的培训上较用心，成铁牛也因此越来越佩服她，叫她丽姐的声调也从恭敬到心悦诚服。

偶然，任丽得到了一个业务资源，地点在成铁牛的老家，她立即就告诉了成铁牛，并嘱咐他一定要成功，成铁牛知道这是任丽给的赚钱机会，就很高兴地接了任务，返回了老家。

几天后，任丽接到了成铁牛的求助电话：丽姐，我怕我搞不定，你能来指导指导我吗？

任丽问来问去，发现成铁牛除了业务功夫不硬，信心也严重不足，任丽她希望亲自借此机会将成铁牛培训成部门业务精英，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于是就把时间安排了一下，去了成铁牛的老家。

当她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竟发现成铁牛竟然在路边一直等她，被太阳晒黑了一圈的脸上，满是无法伪装的诚挚，任丽当时小小感动了一下。

她以大姐的口吻告诉他：以后不用这么等了，我到了自然会联系你的。成铁牛却回复她：我愿意。

接下来，任丽才知道业务的难度的确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原定一天完成，却一直待了三天时间还没能把客户搞定，但她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资源和机会，因而继续坚持多留了两天。

成铁牛得知任丽的花销已超出公司报销范围，坚持任丽邀请到了他家里吃住，任丽到了成铁牛家后，了解到成铁牛很小的时候就丧母，父亲在外打工，留下一套两室的房子，他一个人生活。

几天的亲密接触，让明明身份年龄有差距的两人的感情悄悄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暧昧渐生。成铁牛对任丽采用了最隆重的招待礼节，特地邀请了几个要好的小伙伴来陪伴任丽，晚上带她去繁华地段吃宵夜。

夏天的夜宵摊连成一片，无数的食客肆意喧嚣着，许多小情侣穿梭其中，成铁牛带任丽去挑选吃食的时候，悄悄握住了任丽的手，如同情侣那般。

任丽心里一惊，却没有挣脱，她内心甚至产生了一股小女孩初恋的热流。

03

小9岁的成铁牛带给了任丽满满的活力感，让她觉得自己变年轻了，她很贪恋这种感觉，而成铁牛显然也对她动了情，因此，两人谁也没有矫情，那晚，两人很自然而然地滚了床单。

任丽也逐渐了解到成铁牛真实的一面，他由于从小缺乏母亲管教，性格很是随性冷漠，是跟当地一群小混混长大的，他正有个女友在外地，经济正处于捉襟见肘期。

两人都只是一时动情，谁都没当这种关系能长久，任丽第二天就因此离开了成铁牛家。

任丽本应该就当这场一夜情是一场艳遇，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但任丽却贪恋成铁牛的年轻，两人依然维系了一段时间，考虑到成铁牛的经济窘境，任丽还在成铁牛身上花了一笔钱，这更让从小缺失母爱的成铁牛更对任丽产生了一种母亲兼情人般的依赖。

两人一有机会就去开房，缠绵缱绻到无法自拔。

儿子迫切需要交的秋季培训费让任丽成了最先清醒的那一个，她开始意识到，以她的经济实力根本养不起这个小情人，成铁牛也没打算与她长久。

于是，任丽瞒着成铁牛偷偷瞄好了新工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公司，她更换了联系方式。成铁牛多次在QQ上找她，她也狠心当作没看见。她明白女人不狠难成事，只能以这种方式慧剑斩断情丝。

日子久了，成铁牛也就不再找她。任丽后来听说他也离开了公司，跟朋友一起去了一线城市发展。

任丽选择了将这段隐秘的往事吞到了肚子里，谁也没告诉，包括闺蜜张潇，但每当张潇与她说自己的各种风流韵事时，她总会在心里偷偷想起成铁牛。

老牛吃嫩草的成就感，她其实一直都深藏在心底。

此刻，任丽看着张潇自在放飞的脸，宛如年轻女孩般散发着光泽，她那颗尘封已久的心也忍不住心情激荡了起来。

她忽然问张潇：你过去的P友都与你保持了联系吗？

张潇很奇怪地瞅了她一眼，说：这当然要分情况了，看感情深不深厚，条件是否契合，最重要的是，有没有风险。

任丽于是就想：成铁牛算起来，也算是与我之前有过感情的，不能完全算是只上床的炮友，只是那时自己能力有限，不能与他长久罢了。

任丽顿时觉得自己与张潇的心态相比，简直是老年人心态了，太早地清心寡欲了。分明如今是成铁牛主动要加她，不是她去勾引他，也不算是她道德底线沦丧。

她决定：成铁牛如果要上床那就上，老牛吃过一次嫩草了，不在乎多吃一次，吃得到才叫自己真有魅力，她当年对成铁牛砰砰心动的感觉，依稀还能感觉到。

任丽就这样在张潇的影响下，转念间彻底推翻了之前的知见。

与张潇分手后，任丽在不接受请求的状态下认真翻看了成铁牛的朋友圈，让她意料不到的是，成铁牛的朋友圈竟很是光鲜，他开着高级轿车，住宅也挺不错，朋友圈晒着他的各地旅游观光照。

任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人生真是无常，要真说起来，自己如今还是劣势的一方了，不光年龄上成了黄花菜，经济上也只是普通人家而已，实在谈不上富贵，如此说来，加他为好友能有什么风险？

却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欲哭无泪。

04

任丽于是通过了成铁牛的好友请求，不一会，成铁牛就给她发了一朵玫瑰花和笑脸：丽姐。

虽然9年没有联系，这朵玫瑰花却不由让任丽浮现了当年的情景。她假装平静地问成铁牛近况，成铁牛也问她好不好，久别重逢的激动在心里激荡几番后，逐渐在任丽心里回响出几分旧情来。

成铁牛给她发了他自己的一张照片，如今9年过去，他也已是36岁的中年人了，任丽总觉得，虽然他看起来意气风发，但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沧桑与风霜。

成铁牛说，这些年，他一直在做销售，刚从一线城市回来，现在有了房子和车，也有了一个女儿。

成铁牛还说：我现在在卖豪车，希望丽姐以后多多关照。

虽然这是句江湖套话，但任丽当年就对他真心实意过，如今，她也诚心实意地希望他越来越好，当初若不是自己在金钱上没有底气，自己也不会偷偷离开他，但也算是好聚好散的。

末了，成铁牛就给她发了三个红唇，任丽看着，觉得这三个虚拟图标隐含香艳，心扑通扑通地狠狠跳了几下，一股熟悉的暖流开始在她全身荡漾，让她决定全力以赴帮成铁牛介绍客户。

自己不是有一个现成的闺蜜张潇吗，她有的是钱，也多的是有钱的朋友。任丽第二天就很认真地找张潇说了此事，她介绍成铁牛是自己过去的同事，请她帮忙照顾业务。

张潇也爽快地回复她会尽力，任丽就将张潇的微信推给了成铁牛。

她再三叮嘱成铁牛，一定不要说出自己和他的关系，要把张潇关系搞好，她是一个大富婆。

成铁牛说了谢谢之后，又给她发了一个红唇，看着这个虚拟表情，任丽偷偷笑了。

闺蜜多年，任丽从前没有什么事求到张潇头上，这次，她却真实体会到了有个有钱闺蜜的好处。

不到一个月，成铁牛就告诉给任丽，张潇虽然本人没有买，但介绍了一个朋友跟他买了台90多万的保时捷，他想请任丽吃个饭，表示感激。

任丽也很开心，虽然成铁牛说是为感激请她吃饭，但终究是两人分别9年后第一次重逢，任丽激动之余，也很重视。

她立即到整形医院去打了两支水光针，看着眼角的皱纹藏好了，这才放心去赴约。

两人见面之下，都避免不了打量对方，成铁牛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跟班，他风度翩翩，让任丽自惭形秽，她担心成铁牛嫌弃自己老。

成铁牛仿佛半点没在意当年她先抛弃了他，为任丽点了许多她爱吃的菜，又为她倒上一杯红酒，两人轻轻碰了杯。

目光交汇之下，曾经亲密的过往不由在眼前浮现，任丽心里顷刻充满了遐想，她想：她和成铁牛还会上床吗？

05

成铁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她认真一看，竟是一个鼓鼓的大红包，显然是成铁牛早就准备好的。

丽姐，这是我感谢你的，你一定要收下。成铁牛说。

任丽坚持不愿收，别说过去她和成铁牛有过那么一段，就是没有，任丽也没想冲着回报去帮助他。

成铁牛却坚持让她收下，说感谢她介绍了张潇这个大客户，一笔就赚了几万元，给她5000元不算多，以后还指望她多给他介绍几个张潇这样的大客户。

这是一副感激是真感激，但也有点公事公办，划清了界限的做法，与给她发红唇的画风有明显差距，任丽有点小失落。

饭后，成铁牛殷勤地把任丽送上她自己的车，又周到地给她关上了车门，任丽发动车子后，他趴在驾驶室窗户上，低下头对任丽说：丽姐，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赚钱，你给我带来的客户，我每次都可以给你提成。

他离她的脸距离很近，说话时始终看着她的眼睛，任丽感受到了他熟悉的气息，有点走神。

成铁牛又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一下，随后，就往后退了两步，潇洒地向她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任丽心里本已灰暗的情愫再次荡漾，她竟似乎又有了当年的触电感，小小地适应了这种麻酥后，她才想起来驾车离开。

但她收了成铁牛5000元，始终有点心虚的，成铁牛再怎么已是人到中年，而她始终比成铁牛大9岁，始终是往中老年的路上奔去了。

成铁牛虽然在微信上却又是红唇，又是摸头的，现实中却没提再与她上床，让任丽始终存了几分往日上司的矜持，她不好主动联系成铁牛。

老牛吃嫩草，其实内心很虚。 成铁牛也似乎很忙，没再主动找任丽联系。

任丽那天闲着没事，想约张潇吃饭，却遭到张潇一口回绝了她，说自己很忙，要另找时间。

任丽也没在意，两人多年来都是这个规则，等双方都有时间了才聚。过了些天，张潇就主动约了她，任丽就去赴约了。

张潇见面没多久，就与任丽说到了成铁牛，张潇看似有些认真地问她：成铁牛过去你很熟吗？

任丽被她这么一问，突然有点脸热，她向来不如张潇开放，对自己的私事也远不如张潇坦诚。

她轻描淡写地说：是我过去的一个小弟，在我手下做业务员的，怎么样，他如今业务能力还可以吧？

张潇笑了笑：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毕竟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

任丽也不自然地笑了笑，说起了场面话来遮掩自己的心虚：你以后可就多关照着点，过去的小弟，我怎么也要多照顾照顾，虽然如今不做他们的大姐了，可难为人家还想着我不是？

张潇这时把手里的饮料一饮而尽，说：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一定会尽力。

分手时，张潇说自己腰上最近出现了多余的赘肉，要去健身房撸铁，任丽觉得张潇这个年纪了，没必要对自己过于吹毛求疵，她拒绝了她的邀请。

过了些天，任丽又在微信上问张潇，有没有帮成铁牛介绍点业务？张潇则回答她说：忙得很，哪有功夫老想那事。

任丽有点失望，成铁牛许久没有联系她了，失去了张潇这点关联，她似乎找不到主动联系的理由，如果张潇给成铁牛介绍了新业务，成铁牛会以感激的名义约她吃饭。

06

任丽又想：哪怕是作为普通朋友，过去没有上过床，即使没有利益上的联系，也总该有节日问候啊？

可一连经过了女人节，五一节，都不见成铁牛的半点信息，任丽没事时，就将成铁牛的朋友圈翻了无数遍，从他的蛛丝马迹里猜度他的生活状况和心路历程。

那天周末，任丽的孩子去了补习班，老公去跟同事们打牌了，任丽一人闲着没事，约张潇一起逛商场，张潇却回复她忙。

任丽只好独自去逛了一会商场，又觉得没趣，开着车独自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兜风，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想去成铁牛工作的地方瞧瞧。

成铁牛工作的4S店在北城郊区，任丽也没给他打招呼，就径直去了那里。

这是一个豪车专卖店，装潢很高档，服务很周到，任丽没有直接找成铁牛，她戴着口罩进入了场内，端着一杯饮料，观摩起场内的豪车来。

远远地，她看到了成铁牛，正穿着笔挺的西装套服，带一个满身奢侈品的女人看车。

成铁牛对那位女客人非常热情，说话时将头倾向女客户的头顶去交流，将女客户说得春风满面，两人交流得很是愉快。

不一会，女客户就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大约是在签单，之后，他们就走了出来，朝另一个办公室方向走去，看上去是去付款，这个单似乎成交很顺利。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也跟着从成铁牛的办公室慢悠悠地踱出来，任丽惊讶地发现，竟是张潇，她似乎正在闲庭信步地等着他们办妥手续。

显然，张潇这是又帮成铁牛介绍了一个大单。任丽忙闪到一辆车后，将自己隐藏好。

成铁牛将女客人带回来后，又带着她们去提车，女顾客走在前面，张潇和成铁牛并排走在后边，两人看上去很是亲昵。

任丽忙趁这个当儿走了出去，她很快地躲到了自己车上，快速开车离开，她不想自己被他们发现。

一边开车，任丽一边给张潇发了条信息，问她在干嘛。不一会，她收到了张潇的语音：亲爱的，我忙得很呢。

于是，任丽问：在忙些什么？张潇回答她：在公司接待大客户。

任丽一直以为张潇与她向来是无话不说的，连有男闺蜜都不对她隐瞒，可如今，她亲眼见到张潇在照顾成铁牛的生意，为何却要瞒着自己呢？

直觉告诉她，这当中有猫腻。

明明这单已经成交，是任丽亲眼所见，但任丽也不见成铁牛像上次那样，约她吃饭，甚至连告诉她一声都没有。

07

任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凡事喜欢主动出击，她决心寻找真相。

过了些天，任丽又给张潇发了条微信，依然说的是场面话：有时间记得多帮我那小弟介绍点业务哈。

张潇稍后了一些才回她：我整天都忙，哪有时间老是去帮你那个朋友啊？

语气冷淡又疏离，让任丽更觉得心里堵得慌，她想来想去，决定采用老办法：跟踪。

张潇行踪不定，而且人又机警，对她又很熟悉，她就选择了跟踪成铁牛。

她装扮了一番，戴上大口罩，提早在成铁牛工作的地方埋伏好，等成铁牛下班后，偷偷跟了上去，结果跟了几天后，发现成铁牛下班后都回了家。

任丽有些气馁，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干嘛要去弄清楚呢？可不弄清楚，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任丽又坚持着跟踪了几次，终于，她发现成铁牛将车停到了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任丽也悄悄跟了进去。

成铁牛进的是一家高档会所，任丽悄悄跟了进去。成铁牛径直走到一个座位前，任丽遮遮掩掩地看到，提前在那坐着的，果然是张潇。

任丽本想转身就走，可她想了想，又咬着牙找了个隐蔽的座位坐了下来，观察两人。

接下来，任丽就看到了令她坐立不安的暧昧景象，成铁牛殷勤地将菜夹到张潇嘴里，张潇一边眉目传情，一边满意大笑。

任丽不由想到了成铁牛过去与自己相处的情景，以及成铁牛那晚摸了一下自己头的举动，心头如同塞了一团棉花，窒息得难受。

她终于不愿再看下去，提前结了账，偷偷从另一头走出了餐厅。

在地下车库，任丽抚顺了自己七上八下的小心脏后，给张潇发了条信息：在干嘛呢？

张潇不久给她回了条：在家里与老公吃饭。

任丽顿时差点想发狂，她几经辛苦找到的答案，却让她陷入了痛苦。

一个是自己过去的炮友，一个是自己的闺蜜，因为自己从中关联，成就了他们的奸情，如今，他们却双双忽悠自己，也忽略了自己。

她当初一心想让旧日的小情人满意，不过是在他们中间充当了皮条客的作用。

任丽始终坚持认为，张潇这次依然胜在有钱上。

任丽顿时想到了9年前自己悄悄离开成铁牛的心思，如今，成铁牛如今也是出于类似的想法，选择了张潇，而忽略了她吧。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任丽冲动之下，本想删掉这对狗男女的微信，可又觉得如此一来，自己只会更尊严扫地，为了自己最后的体面，她还需要继续演下去，至少要为自己寻一个体面的收场。

任丽后悔至极，自己当初就该坚守初衷，始终如一地隐藏这段隐秘经历，却因起了不切实际的贪念，终于招致了一个丑陋的结局。

她偷偷安慰自己：反正这世间所有的奸情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好像当初她因为金钱的实际考虑狠心抛弃了成铁牛，如今，成铁牛又出于实际的考虑抛弃了她，不过是一场你来我往的轮回流传，谁又能保证张潇与成铁牛能超越这些规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