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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真的是毛主席的表弟?假的,非要攀亲戚的话,他得跪下喊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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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这首民族英雄文天祥的《正气歌》,一直是文氏后代的必读必背科目。文氏宗族传至现代,在长沙郊外出生了一个名叫文强的孩子,为文天祥23代孙。文强自幼聪颖活泼,个性分明。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他当过共产党的特委书记,当过军统的大区处长,当过国军中将参谋长,其经历之丰富,遭遇之传奇,真是一部历史活化石!

文强还有一个自称的身份——毛主席的表弟。

一、毛主席的表弟?

文强在长沙明德中学念书时,他的好朋友、大他两岁的毛泽覃告诉他:你不要我哥哥老师了,他是你表哥,你就叫他大哥吧。

文强回来问父亲,父亲告诉他:“毛是我们文家的外甥啊,到过我们祠堂里头。”文强明白了,毛主席的妈妈,是自己的姑妈,自己应该喊大哥。

下次见到毛主席,文强就叫上了“毛大哥”。毛主席吃惊地问文强:“你怎么不喊毛老师,改喊大哥?”毛泽覃在一旁解释说:“我们的妈妈是文家的,我让他改口叫你大哥。”毛主席笑了,说:“噢,你还在这里攀亲戚呀。我倒要考一考你,文家是文天祥的后代,你会背《正气歌》吗?”文强骄傲地说:“我不但会背,还能默写。文天祥《指南录》里三百多首诗,我背得下来一半!”这下轮到毛主席诧异了:“我没看过文天祥的《指南录》呢!”文强更高兴了,说:“文天祥临刑前,用自己的鲜血在衣服上写了自传,叫《路歌》。”毛主席称赞道:“我还真小看你了,今天才知道你是大家人物、书香门第呢!”

以上就是文强在回忆录中所说的内容,看起来天衣无缝,多年来广为传播。事实上,文强是在吹牛。

文强是湖南省长沙县人,出自杨林文氏。《杨林冲文氏六义堂谱》记载:“文健,册名强,号年观,出生善邑七都惊马桥枫树嘴。”

杨林文氏的始祖文钦煌是文天祥七世孙。文强这一支的祖宗是文钦煌三子文丙三,按照文氏族谱的排行,文强是文天祥的二十三世孙。

而按《湘乡高冲文氏支谱》和《文氏家族源流》记载:毛主席的母亲叫文七妹,是湖南湘乡人,也就是高冲文氏。但高冲文氏不是文天祥的后人,他们的始祖是文伯琦。

那长沙文家和湘乡文家之间有没有亲戚关系呢?

硬要凑上去的话,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祖宗——五代后唐庄宗的帐前指使轻车都尉文彦纯。文彦纯有两个儿子,长子叫文卿。而文天祥就是文卿的九世孙,也就是文彦纯的十世孙。按照族谱,文强是文天祥二十三世孙,也就是文彦纯的三十二世孙。

次子叫文小山。文小山的五世孙就是文伯琦。毛主席的母亲文七妹是文小山的二十四世孙,是文彦纯的二十五世孙。

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传统,往上推五代,从高祖开始,高祖、曾祖、祖父、父、自己,凡是血缘关系在这五代之内的才是亲戚。

所以这两个文家之间是没有亲戚关系,连远亲都算不上。这种关系也叫亲戚的话,那全中国只要是同姓之人,那都是亲戚了。

由此可知,文强说自己是主席的表弟完全是在吹牛。

如果文强非要攀亲戚的话,那毛主席的母亲文七妹辈分比文强要高七辈,毛主席要高六辈。文强看见毛主席喊太爷爷、喊高爷爷都不行,得跪下喊祖宗。

所以在史学研究上,回忆录的可信度是最低的。我们中国人嘛,都有给自己贴金的习惯。

文强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喜欢跟毛主席抬杠,他回忆录中说:“以后,我跟他抬杠子非常之多。一直跟他抬到底。”

当时在湖南负责学生运动的,是夏曦。在夏曦鼓动下,文强决定报考黄埔军校。这天毛泽覃找到他,要求跟着去投考,但自己没有路费。说着毛泽覃哭了起来。文强豪爽地说:“路费我帮你出了,你带上衣服一起走吧。”这样毛泽覃名字添加到名单最后一个,一起出发去广州。

他们在上海上船,船行到鼓浪屿,文强正在船舷边看风景,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毛主席。文强高兴地叫道:“毛大哥你怎么在船上?”毛主席捂着文强的嘴说:“这里还是厦门,在北洋军阀统治下,不能暴露我们去广州,还有,你的衣服上、帽子上,都有长沙艺专的标志,太显眼了。”

1925年8月,文强考入黄埔四期。毛泽覃落榜,进了农民运动讲习所。

二、和林彪打起来了

开学宣誓那一天,举行了一个CY(共青团)升为CP(共产党员)的仪式,周恩来是他们的领誓人。入学后,文强跟林彪、周恩寿(周恩来弟弟)、李运昌在一个班,文强任班长。

这天,林彪出了事故。一次打靶归来,林彪大意了,枪没有上交,里面还有一颗子弹。文强和林彪都睡下铺,看见林彪有心事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忽听“啪”的一声枪响,值星官赶忙跑进宿舍来看,一闻林彪的枪口,有火药味,生气地对林彪说:“林彪,枪是你打的,你怎么回事?”林彪赶紧承认错误说:“我下操的时候匆匆忙忙没检查,想着这事睡不着觉,一摸枪,没想到就打响了。”这时文强在旁边也说了一句。

子弹直接射穿了上铺的枕头。上铺睡的学员叫林伟俦,大家赶紧往上铺一看,没有人。值星官着急地问:“林伟俦哪去了?”这时林伟俦急急忙忙跑进来,说“我喝水去了”。大家松了一口气,都说你命大哇,要是睡在床上,这一枪就把你给崩了!林伟俦后来在天津战役时,是国民党的中将军长,林总差一点提前二十年结果了敌人!

值星官处罚林彪第二天关禁闭,说完走了。这时林彪说:“文强你这湖南骡子,落井下石!”文强辩解说:“我只是说你没睡好,怎么算落井下石呢?”林彪激动地说:“你还狡辩,我揍你!”说着冲到文强床前,两人打了起来。战斗的结果,身材瘦小的林彪自然吃了大亏。

黄埔期间文强曾加入国民党,“中山舰事件”后,不允许跨党,文强从国民党退出来,选择了跟共产党走。北伐军打到武汉,文强跟随朱德,来到万县(现重庆万州区)杨森的二十军,动员杨森参加国民革命。国共分裂后,文强参加了南昌起义,在路途中与林彪相遇。文强跟林彪说:“老林呀,你是湖北佬,我是湖南佬,我们两年不见,现在大敌当前,就不闹小孩子脾气了吧。”林彪笑了一笑,向文强敬了个军礼。文强说:“你干嘛给我敬礼?”林彪笑道:“你是少校,我是上尉,我是给官阶敬礼。”

之后,两人在三河坝时又见过一面,从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三、特委书记

南昌起义失败,文强辗转去成都,找到中共川西特委,书记廖宗泽是他黄埔同学,安排他到重庆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后来又去川北参加起义。起义失败后,历尽艰险回到重庆。这时设在重庆的四川省委被破坏,省委迁去成都,在重庆设立川东特委,文强任特委书记。这是文强在党内任过的最高职务。文强在回忆录中说:“那时毛主席的苏区只有12个县,我负责23个县,是最大的一块根据地。”

这又是吹牛!根据地要有武装、有政权,当时的四川省委,只是做地下工作,哪能叫根据地?并且,地下党面临的形势十分险恶。四川军阀刘湘很早就成立了一个特务组织,叫二十一军特务委员会,专门捕杀共产党人,有两届四川省委都是整个遭到破坏,主要负责人全被杀害。

文强住在重庆储奇门的吊脚楼里,与牺牲的前省委书记的妻子周敦婉结婚。这天他步行穿过中央公园,去上半城联络同志,不料途中被叛徒认了出来。文强被捕了。

好在特务委员会只知道文强曾到川北领导过红军,还不知道文强当前的行踪和职务。文强顺着特务的说法,起义失败后,自己已经脱离了共产党,不再涉足政治,现在刚到重庆,只打算谋口饭吃。一天,特务头子带着文强喝酒吃饭,想软化他、招降他。饭后又打上了麻将,文强感觉有人踢他的脚,特务中的一人悄悄往门外一指,文强马上说:“我要上个厕所。”那人跟着他出门,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有一个洞。”文强赶紧往他指的地方跑,到了一看,树丛后面的铁丝网已经被撬开一个洞,容得一人爬过。文强钻过洞,发现外面还有一个离地5、6米高的堡坎,如果强行跳下去,难免会受伤,逃不掉还会连累偷偷释放他的内线。事不宜迟,文强脱下长衫,绞成一股绳,一头系在木桩上,缒下崖壁。

文强回到储奇门吊脚楼,立马转移。妻子周敦婉曾在江津中学当校长,有可靠的学生,于是乘船去江津躲了几天,然后夫妻二人同路去成都,向四川省委汇报。没想到,这一去,竟然陡升波澜,改变了文强夫妇的下半生!

四、退出共产党

文强来到成都,见到了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没料到,得到的却是省委的纪律处罚通知:文强在被捕期间有泄露党的秘密的嫌疑,予以留党察看处分。

这可把文强气坏了,当面跟罗世文争辩起来:“我瞎编一套骗敌人,有什么错?我问心无愧!”罗世文说:“我是执行党的铁的纪律!”两人当时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越吵越激烈。在茶馆大声吵怕暴露,又到城墙上去吵。文强耍起了脾气:“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走。”罗世文无奈,只好说:现在党的政策有调整,要重用工农出身的同志,你家是大地主家庭,党对你们这些人不信任。文强更生气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都不是工农出身,燕妮还是贵族呢,“你连共产党的起码知识都没有!”

说完文强气呼呼地走了。回家与妻子商量:说服不了省委领导,我们去找周恩来、杨尚昆,让他们评评理!二人回老家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去了上海找党组织。周敦婉向来负责四川省委与中央的联系,介绍信和接头方式都是她通知党员。但是,他们去了很多联络点,都找不到中央。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时的中央已因顾顺章叛变被破坏;他们还不知道的是,1931年12月,四川省委向中央发出一份报告:对付所谓“假自首叛徒”的文强,予以永远开除,宣布其政治生命死刑。

“左”倾路线在“推”,蒋介石却在“拉”。蒋介石命令曾扩情在南京成立了一个“自新同学招待所”,对黄埔学生,无论参加过什么反蒋活动,只要回来,既往不究,待遇从优。蒋介石还分批面见这些学生,毫不追问以前参加共产党的情况,“望他们今后好好地安心工作,定有光明的前途。”

一天,文强偶遇好朋友廖宗泽。廖宗泽也是脱离共产党,参加了戴笠举办的洪公祠特务训练班,毕业后分配到浙江警官学校。在廖宗泽介绍下,文强认识了戴笠,并来到杭州警校,当了一名指导员。


戴笠知道文强参加过共产党,搞了不少革命活动,言谈中说:“过去的错误就过去了……”文强马上毫不客气地反驳:“本人以往并无过错!回想当年,汪精卫为军校党代表,曾号召‘革命的向左来’,校长蒋公也说过:‘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我之加入共产党,可以说是响应他们的号召,又有何错可言?”没想到这一席话反倒让戴笠对他刮目相看。

五、加入军统

就这样,文强加入了戴笠的特务处,后来特务处改为军统,文强逐步成为军统骨干。

后来,党组织也试图招纳文强“回头”。抗战爆发后,文强在上海参加了淞沪会战,还进入四行仓库为谢晋元送过电话机。他在戴笠指挥下,组织帮会成员、流亡学生、失散军人,成立了一支抗日别动队,后来别动队改为忠义救国军,文强担任少将政治部主任。1938年初,第三战区召开政治部会议,与新四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进行过长谈。文强与袁国平是黄埔同学,又是多年好友,袁国平私下向文强说,你被四川省委处分的事,周恩来同志知道了,批评了省委的左倾,希望你“归队”。文强未表态,只说当下国共合作,抗战后再说吧。袁国平留下了秘密联络的方式。后来袁国平在皖南事变中牺牲,这条线彻底断了。

文强越来越死心塌地为国民党、为军统效力,他先后担任了军统一系列要职。他在任军统上海策反委员会主任时,固定每周与上海区区长陈恭澍会面。有一次,文强接到陈恭澍电话,约他提前会面。正在文强准备前往时,上海区会计部的蒋志云女士敲响了文强住处的门。文强刚把她迎进门,蒋女士就晕倒在客厅沙发上。文强赶紧把她唤醒过来。蒋志云向文强报告:“苏固被捕叛变!”苏固是陈恭澍的代号。文强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平时“狡兔三窟”,居无定所,今天恰好在这一处,而蒋女士只知道这一处,如果未接到警报,必定身陷汪伪76号的囹圄!

上海呆不住了,文强交待好工作,乘船来到香港,准备回重庆报到。到达香港,终于从紧张的气氛中缓和下来。这时同事劝他,多在香港呆几天吧,做几件衣服再走。文强乐得休息休息。没想到,正在滞留这几天中,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占领了香港!

怎么逃回重庆呢?听说陆路危险,文强与朋友一道,雇了渔船偷渡去澳门。船才出海,海面浮来一只大圆球,船夫不认识是什么,举浆欲砸。文强一把拉住船夫胳膊:“这是水雷啊,一碰就爆,我们全完了!”文强亲自上前,用竹竿小心翼翼地顶开水雷,渔船转舵开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渔船又遇上了海盗,将船上人员的财物抢了个干干净净。来到澳门,生活无着,这时文强把被子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百元港币,暂时解决了食宿。要逃离澳门,办良民证,雇船,又需要花费。文强又把自己的长袍剪开,从里面取出一条金链子……

文强回到重庆。戴笠本来说好给他一个“肥缺”——长沙稽查处处长,还没上任,就改为了军统华北办事处主任,进太行山跟孙殿英打交道。孙殿英投降日本人,文强历尽曲折跑回来。熬到抗战结束,又被任命为军统最大的外勤单位:东北办事处处长。

可以说,在军统这十多年,戴笠对文强是信任和重用的。文强到了晚年,仍对戴笠十分感恩:“(戴笠)与我相处十二年,他对我是特殊的对待,我感到他对我是一贯的信任,一贯有礼貌。我没有向他求过官,(他)却将我的官阶升得比他自己还高还大。”

六、又一个人生转折

1946年3月,戴笠飞机失事,军统群龙无首,形成郑介民、唐纵、毛人凤三派相争的局面。这三派,对于东北主任文强,又要防竞争,又想去拉拢。文强本人不想卷入权力纷争,萌生退意。他回忆道:“他们哪一派都可以随意把我打掉,我接近哪一派,都会有杀身之祸。”但如果明退,也有危险,聪明的文强,想到了老首长程潜。

最后文强在军统保留了一个中将“设计委员会”的虚衔,到程潜的长沙绥靖公署任办公室主任,脱离了军统组织。如果文强的人生照此发展下去,当是另一番面貌——解放战争后期,程潜、陈明仁率领湖南军队起义,在最后时刻站到了胜利的一方;如果文强一直在程潜手下,大概率会跟随程潜起义,成为共产党的起义将领!可惜,历史没这样发展。

一天程潜对文强说:接到蒋委员长电报,杜聿明保举你去徐州,因为杜聿明本人当了徐州剿总副总司令,要你去就任徐州剿总前进指挥部副参谋长。程潜也不想文强走,但命令在身,不得不从。程潜在为文强饯行的酒席上,颇有预见地向文强说道:“杜光亭(杜聿明字光亭)没有吸取在东北的教训,仍然迷信机械化部队,得当心一败再败。……决定战争的胜负,主要要看人心的向背,南京已失去人心,延安却抓住了人心。……此去千万注意,徐州是兵家必争之地,谨防当俘虏。”

七、战俘战犯

文强参加了淮海战役(国方称为徐蚌会战),与杜聿明等成了解放军的俘虏。

那是1948年1月9日半夜,文强接到杜聿明电话,说参谋长去南京回不来,你现在就任参谋长,总部一切听你指挥,一起跟着邱清泉的第五军突围——这是文强在国军的最高职务,不过只当了几小时——等他赶到第五军军部,已经找不到杜聿明和邱清泉了,只好带着几个人,在一个小石洞里呆到天亮。清晨刚一出洞,就看到一群解放军战士冲了过来。卫士刚想开枪,文强叹了一口气,说:“不要打了,把武器扔在地上,让他们捡武器吧。”文强身上还有一支小左轮,想掏出来自杀,被卫士发觉,夺下枪扔了。

文强做为战犯,被关押在功德林期间,监狱长找他谈话,叫他写份悔过书,文强坚决不写。他说:“毛泽东是我表哥,朱德是我上级,周恩来是我的老师和入党介绍人,是他们没把我教好,要写悔过书应该他们写,我不写。”

1975年,文强作为最后一批战犯获得特赦;而他的顶头上司杜聿明,已经出狱15年了!

1985年,中国改革开放,年近80的文强,独自一人去美国走亲访友。期间文强见到了当年在上海报信救了他一命的蒋志云女士一家。蒋女士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台湾当局一直按中将待遇,每月发给文强400美金工资、1200美金特别费,到如今累积近100万美元了!文强拒绝了。他说:共产党把国家建设得这么好,这是国民党办不到的,这钱我不能要,我要回祖国。2001年,文强在北京去世,结束了传奇的一生,终年94岁。

本文作者:马驽,公众号“这才是战争”加盟作者 ,未经作者本人及微信公众号“这才是战争”允许,不得转载,违者必追究法律责任。

编者简介:王正兴,原解放军某野战部队军官,曾在步兵分队、司令部、后勤部等单位任职,致力于战史学和战术学研究,对军队战术及非战争行动有个人独到的理解。其著作《这才是战争》于2014年5月、6月,凤凰卫视“开卷八分钟”栏目分两期推荐。他的公众号名亦为“这才是战争”,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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