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就怎么办;非一般,怎么样”,这是我国著名歌手在蔡依林在《不一样又怎样》这首歌中的歌词,这首歌的灵感来源不是凭空臆想,而是来为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一条条鲜活却又因为性别认知问题而被歧视的生命所作。
如今的我们能够接受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差异,既尊重自立自强的“女汉子”,也能欣赏面如冠玉的男子,但这也是大家的包容性更加强的原因。事实上,男性就应该阳刚勇猛,女性就已经娇弱温柔的刻板印象从古至今都有,但大家在最后也都选择了包容。
《史记》中记载西汉的开国功臣陈平就因为长相貌美,而被周勃、灌婴等一众大臣诋毁成华而不实的乱臣贼子。好在陈平只是被降职,并没有被治以死罪,后来他又受到汉文帝的器重,还当上了丞相,得以善终。
到了魏晋和唐宋,男子描眉画目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甚至还会评选些美男子。名画《清明上河图》之中就有一名男子翘着兰花指让他人在脸上“扑粉”的场景。到了近现代,人们却将一些性格不同于“主流标签”的人视为异类,却不知这样看起来细微的恶意很有可能使他人丧失生命。
2000年,本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千禧之年,但对于“玫瑰少年”叶永志的母亲来说却是悲痛的噩梦的开端。叶永志出生于1985年,是我国台湾屏东县人,在母亲陈君汝的心中叶永志就是上天送给她的小天使。
叶永志是那么可爱,他与其他调皮捣蛋的男孩子相比也要文静懂事,从没让陈君汝操过心。陈君汝每次下班回来,叶永志就已经做好了饭菜,在桌子旁等着她;平时叶永志还会给忙了一天的母亲按摩、洗头,十分体贴。
“你一个胜过咱们仨”!这是陈君汝的朋友和街坊邻居们时常夸赞的话,陈君汝听在耳中,乐在心头。但她并没有察觉,正因为这份异于其他男孩的懂事,让叶永志成为了班级同学的霸凌的对象。
叶永志长得秀气,性格害羞内向,举止温柔,孩子们就都笑话他是一个女生。叶永志向班主任反应过此事,但班主任却认为是他不合群。于是,叶永志在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不得已向母亲求助。
陈君汝怒气冲冲地去找班主任了解情况,得到的却是“你家孩子翘兰花指,声音尖细,扭扭捏捏,最好去医院看病治疗”的嘲讽。陈君汝带孩子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十分诚恳地说道:“孩子很正常,那些嘲笑别人的人才是真正有问题的。”
陈君汝将医生的话带给孩子,叶永志知道了自己是个正常的人,但学校针对他的欺凌却并没有停止。由于他在课后上厕所的时候总会被一群男生围攻,要求脱裤子检查性别,叶永志便采取了上课提前请假去上厕所的办法。
2000年4月20日,叶永志在最喜欢的音乐课上,提前5分钟举手请假去上厕所,这也是学校老师默许的对他的保护方式,音乐老师自然是答应了。但是,15岁的叶永志却再也没能回到教室,而是被同学发现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血流不止,最后不治身亡。
叶永志的死亡的真正原因被校方以心脏病突发、头部中风等荒唐的理由掩盖,而厕所中的血迹也在警察赶到之前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愤怒的陈君汝翻出了孩子从小到大的医保卡,并同意了尸体解剖,以“自证清白”。
然而,这场诉讼一打就是6年之久,比起时间的难熬,还有一次次自揭伤疤、一场场败诉、外界的冷漠、以及诸多的嘲讽。陈君汝每天以泪洗面,失控撞墙,但“为孩子讨回公道”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唯一。
好在有陈君汝的坚持,越来越多的人不再保持沉默,开始发声支持这位唯独的母亲。在媒体的宣传下,叶永志成为了“玫瑰男孩”,这个优美的名字也唤醒了大家对性别和校园霸凌的重视,就连法律也因此改写。
2006年,当时学校的3名涉案人员终于被施以处罚。陈君汝面对采访时说:“我没能救回我自己的孩子,但我要去救其他弱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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