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我不是药神》描绘了主人公程勇从求财到只为帮助白血病病人,从印度走私“假药”的故事。程勇是病友们心中神一样的存在,但他其实是一个普通人。电影通过烟影将程勇的性格以及转变展现得淋漓尽致。
程勇,事业和家庭的双重失败者。模糊焦点横移镜头,略过一尊佛像,而后定格在程勇身上。他颓丧地坐在座椅上,头发油腻满脸胡茬,烟头烟气升起,而他眼神游离。开车的时候,前挡风玻璃上树影光斑一片一片略过,他对前途命运一片茫然,像飘忽不定的烟雾,何去何从?程勇现在正是底层老百姓生活的真实写照。很长一段时间,每当镜头聚焦到程勇身上,一直都是左右微微晃动。只有当程勇与儿子相处以及提及孩子归属权的时候,才运用固定镜头表明他内心的坚持。但夜深人静,他又一次习惯性地拿起烟,那种脆弱便一次一次地展现出来。
财政压力迫使程勇走出了走私假药的第一步。白色冷光从手电筒里射出,频繁地移动在柜子、抽屉、房屋角落之间,射出了老旧店铺里的灰尘,配合运动镜头,我们能感受到程勇此时的焦急。白光,灰尘,放射光打在脸上,幽静的店铺,突然破碎的玻璃声和起伏不定的呼吸声深刻地表明了他此时内心极度的不平静以及生活对这个男人施放的绝对压力。
药买来了,但一直卖不出去。花了钱好像打了水漂的程勇透过烟雾看向病人吕受益,内心尽是对盲目相信吕受益鬼话的责怪。镜头上摇,烟雾上升,预示了走私事业正在向上发展。镜头下摇,捏着烟的指尖数着一叠厚人民币,勾连程勇和这项事业的,是人性中的“欲望”。程勇叼着烟吞云吐雾,摇头晃脑,沉溺在金钱的世界里,还装模作样地拿着本《做人的资本》来看。
在小吃店桌上雾气蒸腾中,程勇与病人们的手握在了一起,而他们这个走私小队不久,也在一片雾气蒙蒙的环境中分开。惨白的灯光下,火锅依然冒着热气,热情地发出卟滋卟滋的声音,门外淅淅沥沥下雨,场地只剩程勇一人。镜头对着程勇的背影又开始微微晃动,火锅的烟雾蒸腾,然后在半空中消散,暗示着病人希望的破灭。
吕受益死亡,程勇又一次走私印度药,他站在印度街头。印度工人将消毒液喷洒在街道两侧,观众的视点落在茫茫白雾中,两尊印度佛像穿过白雾,铃铛叮铃叮铃响,它在告诉我们,程勇终于破除了谋财之心,真真正正地为白血病病人着想了。但烟雾中对佛像的仰拍,也寓意程勇不是神,而是仰望着神的人。
意外情况的发生使得程勇只能走私最后一次。镜头转向雾蒙蒙的上海,弥漫着悲伤无力的气息。叼着烟的程勇对那些病人鲜活的生命感到无能为力。
程勇被抓判刑,三年后出狱。出狱后,前妻的弟弟给他递了一支烟,程勇说:“早戒了”。病人此时已经不需要依靠印度药维持生命,程勇在出狱后已找到了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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