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大兵进城，建文帝尊太祖遗命剃度出家

1402年6月，燕王朱棣的大兵攻到南京，金川门失守。惠帝知道江山即将易手，拔剑想自杀。翰林院编修程济竭力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暂避一时吧。”少监王越好像突然想起的样子，急忙跪下启奏：“记得当年高皇帝晏驾时，曾留下一个小箱子，非常秘密地交待，以后遇到大难才能打开。我把它藏在了奉先先殿的左边。”那些大臣们一齐催促说赶快取出来吧。一会宫廷伺卫们就抬来了一个大红箱子，四周都用精钢固定着，二把大锁也被生铁灌注上了。建文帝一看这个样子，不由得大哭起来。立即命令纵火焚烧宫殿，皇后马氏投到火里自尽而亡。程济打碎了箱子，得到三张度牒（过去和尚的任职证书），一个名字是应文，一个是应能，一个是应贤，袈裟、鞋帽、剃刀等一应俱全，还有白银十锭。箱子里写着几个红字：应文从鬼门里出去，其余的人从水关地道里出去，等到傍晚的时候在神乐观的西房里相聚。建文帝长叹一声，唉，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啊。程济就开始为建文帝剃发，天王教授杨应能表示愿意剃发跟随着一块逃亡。监察御史叶希贤坚决地说：“我叫贤，就是箱子里所说的应贤了”。也一块剃了发。三个人都换上袈裟，带上度牒，大殿上的五六十人都表示坚决跟随逃亡。建文帝说：“人多了，难免会有一些失误，是好是大家便宜行事。”于是九个从跟随建文帝到了鬼门，正好一支小船划了过来，原来是神乐观的道士王升，他见到建文帝立即叩头称万岁，并说：“我本来就知道陛下要来。以往的时候，高皇帝（即朱元璋）曾经托梦给我，命我到这儿来的。”于是一行人坐船到了太平门，王升引着他们到了神乐观，天已经傍晚了。一会杨应能、叶希贤等十三个人也到了，这样一共二十二人。建文帝说：“今年咱们之间的称呼要变一下了，只说师傅和徒弟，不能再拘泥于主子了臣子的礼节了。”而且共同约定，在皇帝身边左右不离的是三个人，运送衣服食物的六人，其余的人在远处照应。到了黎明时分，经过溧阳逃走了。

建文帝逃走了，朱棣自然登基做了皇帝。对那些不臣服于自他的人大开杀戒，如方孝孺被诛了十族，兵部尚书铁铉被油炸，左佥都御史景清居被碎尸万段，史称之“瓜蔓钞”。杀人如麻，甚至有些村子全都空虚了，只听得夜鬼哭泣。

这年十月，建文帝前往云南。开始的时候，建文搭船到了京口，经过六合，陆路到达襄阳，然后又到了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