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独家解读"雷锋李娟"的骗局玩法和牟利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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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汽车陈硕、张媛于上海、深圳报道；王昉、鲍家翔、程功对本文亦有贡献。 

从事件发酵伊始，李娟一直扮演着被利用的受害人角色，撰写发布“自白书”讲述所谓入套过程。

近日网易汽车通过实地调查采访，综合接近比亚迪的可靠人士、与李娟合作的核心供应商，以及接近李娟相关人士等多方提供的信息发现，李娟这一角色具有极高的情商和演技，兢兢业业的“活雷锋”人设，也使得其可能采用的牟利模式隐藏至深。这也一定程度上导致事件伊始，深入骗局的供应商们苦苦追问，李娟为什么要骗我们？如果这是个骗局，骗子们究竟骗了什么？

李娟骗局玩法和牟利模式推演

李娟，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在案发前一直扮演着“上海比亚迪负责人”和“雨鸿公司汪晓婷” 的双重身份，她一边在比亚迪总部面前扮演着为获得小额投放而慷慨赠送大量免费广告的诚意供应商，一边又扮演比亚迪上海市场部人员，招揽供应商承接大量项目，并接连欠下一笔又一笔的活动垫款。对于李娟的行为，很多人都会产生这样一个疑问：“李娟究竟图什么？”

在整个过程中，李娟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可盈利的地方，但在网易汽车的调查走访中，我们还是从一些异常现象，渐渐厘清了“李娟们”的骗局玩法和牟利模式。

提到比亚迪“广告门”事件，还有一位看似无辜的女士不得不提。那就是被李娟冒用身份的雨鸿实际负责人汪晓婷。事发后，上海雨鸿在其微博账号发布声明，称从未授权李娟以该公司名义承揽包括比亚迪在内的任何广告业务，李娟也不是雨鸿公司的员工。7月16日下午，雨鸿与其他供应商一起召开了媒体说明会，再次强调了自己的“乙方”和受害者身份。

事实上，相关资料表明，雨鸿与汪晓婷不但并非单纯的“受害者”，反而很可能是李娟牟利链条上的重要一环。

据一位可靠的知情人士透露，在李娟案发前，供应商之一日高公司曾找到比亚迪总部讨要欠款。在日高公司向比亚迪总部出示的相关合同及转账记录中，有一份日高与雨鸿之间签署的“关于推进比亚迪和阿森纳合作”的专项合同，合同金额为2600万，而从日高提供的转账记录来看，在合同约定期间，日高先后向雨鸿转账了4100多万，转账金额大于合同金额。对此，该知情人士表示，这是因为“雨鸿在此前向日高承诺了高利息”。

无独有偶，就在前几日，有媒体曝出了一张疑似受害供应商诉讼群的微信截图，图中一位供应商控诉雨鸿公司负责人汪晓婷在每笔广告业务中都会收取供应商15%的服务费。与此同时，该媒体还透露李娟作为“（伪）上海比亚迪”的负责人，指定雨鸿独家总代比亚迪的活动和公告。正是在这种总包的模式下，为雨鸿带来了高额的利润空间和操作余地。

对此，汪晓婷告诉网易汽车，雨鸿并非独家总代，而是（伪）上海比亚迪的线下总代，还有线上总代、PR总代、户外投放总代等。“每一家都有服务费”。

那李娟为什么要“纵容”汪晓婷向供应商索要服务费呢？二者的关系真的只是业务合作伙伴这么简单吗？

李娟家属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汪晓婷以前是李娟的同事，都是搜易广告的同事，他们之间到底在合作什么我不敢说，现在看下来的情况，至少从汪晓婷说出来的情况，雨鸿文化的单子不都是靠李娟这边在做嘛，我们只说事实。汪晓婷也站出来否认所有的事情也正常，站在今天这个立场，所有人和事情只要是相关的，他都会说我不知道。”

随着调查的深入，网易汽车拿到了一份所谓“（伪）上海比亚迪”的“内部通讯录”。

在该通讯录中，汪晓婷意外的出现在了海外/品牌公关/CRM部总经理一栏，网易汽车尝试拨打了通讯录上登记的员工电话，发现这些号码为统一注册，现已统一停机。

汪晓婷向网易汽车承认了该内部通讯录的真实性。不过她称自己是以供应商身份入驻“（伪）上海比亚迪”，在“（伪）上海比亚迪”是为李娟“帮忙”。

此外，汪晓婷也承认确实使用过通讯录中“（伪）上海比亚迪”公司后缀的邮箱，向奔驰文化中心预定了一个长期的包厢。并透露该包厢是“（伪）上海比亚迪”在使用。

网友爆料李娟曾在春节期间带着汪晓婷及其家人前往新加坡游玩，并且放出了其消费截图。汪晓婷对网易汽车承认确有此事，不过她表示不是“游玩”，而是因为工作。

除了通过雨鸿促成合作，收取服务费。“（伪）上海比亚迪”自己也和供应商有一些代付合作。2018年3月下旬，李娟找到了一家名为衡昆铭的文化传播公司，根据协商，衡昆铭公司将为“（伪）上海比亚迪”代付给上海日高、武汉日高合同款项6830万元。

网易汽车从知情人士获悉独家合同材料

而“（伪）上海比亚迪”则需向衡昆铭公司支付年息不高于24%的垫付款利息。事实上，这是法律允许范围内的最高利息，而一般企业垫付达不到这么高的利息。除此之外，网易汽车获得了一份“（伪）上海比亚迪”与衡昆铭公司签署的居间合同，根据合同显示，“若满足合作条件，上海比亚迪需将向衡昆铭公司支付1257万的居间费用。”

尽管对于部分信息，我们暂时无法确认其真实性，但综合相关资料推理，整个故事似乎就能连接上了，“活雷锋”李娟的骗局玩法也浮出水面：李娟先是通过前期的免费投放吸引到比亚迪总部的注意，之后通过与比亚迪总部的一系列合作，成功进入比亚迪的供应商库，然后李娟再借助比亚迪做背书，以合作为由，通过高额的居间费用以及高利息吸引供应商进行融资。与此同时，李娟以“上海比亚迪”的名义发布采购需求给雨鸿公司等总包，再由总包公司以远高于市场的价格再分包给各个供应商，在这中间，雨鸿等公司会收取一定的服务费，并给到李娟不菲的“回报”。

左手高利贷右手返点，李娟本可以在首付款时间差最高点跑路。不过据相关人士爆料，当时其护照已被垫资机构控制。前有债主堵门讨债，后有比亚迪及部分公司报案。李娟最终选择了自首来保护自己。自首前，她写了一封长信，自述“所作所为皆为上线‘陈振宇’授意，陈振宇现已失联，自己也是陈振宇合同诈骗的受害人。”综合多方调查的采访信息和文件资料可以推理，李娟很可能一方面装无辜甩锅所谓“陈振宇”，一方面仍言辞恳切地为供应商们求情。至今仍有不少供应商为李娟说话，其演技与情商可见一斑。

据知情人士向网易汽车独家透露，目前雨鸿公司的账户已经被警方查封，李娟的老公也已经在李娟被捕后的第三天通过律师向李娟提出了离婚协议。

但汪晓婷告诉网易汽车，雨鸿公司的账户并未并警方查封，但暂未提供相关交易记录佐证这一说法。

值得一提的是，在调查过程中网易汽车了解到，李娟老公夏飞是一家名为上海易燊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而李娟曾为这家公司的股东和监事。2016年5月20日，李娟将股权全部转给夏飞，并离开了监事职位。通过时间点不难发现，李娟正是在退出老公夏飞的公司之后正式创立了所谓的“上海比亚迪团队”，由此揭开了比亚迪“广告门”一案的序幕。

在整个过程中，李娟是怎样一步步把这个关系链建立起来的？又是如何被打破的呢？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梳理一下事件的整个过程。

李娟的套路

根据此前网上公开的一份李娟所写的《上海比亚迪情况说明》来看，李娟自述其于2009年毕业后，曾在瑞安房地产工作期间认识了公司高管“陈振宇”。2016年初，“陈振宇”通过QQ约李娟在茶馆见面，并告知其真实身份为比亚迪隐形股东，想邀请李娟担任“（伪）上海比亚迪”的市场负责人，并进行项目执行，同时承诺集团人事调整结束后，会为其整个团队升职加薪。

按照李娟的说法，“陈振宇”让李娟以供应商上海雨鸿的名义与比亚迪总部接触，理由是当时正处于集团换血捧人上位阶段，目前还处于灰色地带，并以其时市场预算要用于比亚迪海外建厂项目、上海比亚迪要2017年底才能拿到这笔预算为由，让供应商自行垫付项目执行款项。

网易汽车在实地采访中来到了案发前“（伪）上海比亚迪”所在的办公地点——上海市浦东新区世纪大道8号国金二期，在该办公楼的楼层租户的电子信息查询系统中，已经没有“（伪）上海比亚迪”的信息了，据国金二期物业招租负责人钱先生介绍，“（伪）上海比亚迪”的租金是在今年5月底到期的，之后一直再没有支付租金，于是国金二期物业部门在6月底强制要求其搬离。

“他们（伪上海比亚迪）大概在我们这儿租了有一年多的时间，算下来有五六十个工位，今年5月底租金到期后，就开始拖欠租金，期间我们曾给他们发布过催缴物业费的通知，但一直没有收到对方支付的新的租金，于是我们在6月底强制要求他们搬离，他们搬走后两三天，新的租户就已经开始进驻装修了，目前那边已经没有他们的东西了。”

随后，网易汽车在相关租赁平台上查询到，上海国金二期每平米每天的租金大概在25元左右，以之前其对外租赁过的一套可供31-38人办公、面积为250平米的办公室来算，其每月的租金至少要在49万元左右（含物业费），那从“（伪）上海比亚迪”这样的人员规模来看，其每月的租金至少要在70万以上（含物业费），面对这样高额的租赁费用，李娟若是没有一定的“经济来源”是很难承担的。

或为寻求品牌背书 120万部分权益换取比亚迪和阿森纳合作

据一位接近比亚迪的知情人士介绍，比亚迪和李娟冒充的“上海雨鸿公司负责人汪晓婷”的确在业务上有过一定的往来，而对于外界疯传的比亚迪和阿森纳合作签约事件，也确有其事。

早在2017年初，比亚迪官方就曾接到多个营销部门的反馈，称在不同地区先后出现了非公司内部投放的比亚迪广告，而在这些广告当中甚至出现了一些错误的品牌信息，这一现象引起了比亚迪营销部门的注意。

在排查过程中，比亚迪的工作人员找到了其中一家广告位业主，通过交涉，对方答应把比亚迪官方的态度转达给广告投放方。

该知情人士表示，2017年5月10日，李娟以“上海雨鸿公司商务总监小汪”的身份给比亚迪发送了邮件，就其针对比亚迪品牌进行的“沈阳、昆明二地的户外广告及电话亭免费上刊事宜”进行道歉，并表示“我司致力户外资源的试用、免费试用及品牌交互合作”，希望能与比亚迪有战略合作的机会。这是李娟第一次以汪晓婷的身份和比亚迪总部进行接触。

正是有了这一次的接触，使得李娟成功搭上了比亚迪总部这条线，之后李娟便多次主动要求为比亚迪提供免费的广告宣传业务，正是看到了“小汪”的诚意，比亚迪开始让旗下的区域营销部门的负责人与李娟进行接洽，并逐渐给李娟提供了一些广告竞标的机会。

2017年底，比亚迪计划在春节期间做一些高铁站的广告投放业务，李娟“代表”的雨鸿公司也收到了比亚迪的广告标书，通过竞标，李娟顺利拿到了贵阳、南京、杭州三个城市的高铁站广告投放权，该合作的总金额大概在200万左右。这是李娟与比亚迪官方的第一次正式合作。

四年一届的世界杯不仅是世界球迷的狂欢，同时也是各车企争相蹭热点的绝佳机会，比亚迪同样也不例外。

2018年年初的时候，比亚迪提出想就世界杯的热点做一些品牌宣传活动，不久后，李娟便找到比亚迪，称其可以促成比亚迪与阿森纳的合作，并给出了120万的超低报价。

对于这样的报价，该知情人士称“当时听到这样的报价，比亚迪当即就表现出了极大的质疑，这个价钱低的太离谱了”，对此，李娟解释称他们与阿森纳的合约项目是5000万，而比亚迪这120万的合约包含的核心资源仅包含LOGO及球衣宣传的部分权益，还有其他的赞助商，加上比亚迪所拿到的广告位，是另一家汽车公司临时退出的广告位，属于补漏性质，因此价格便宜。

李娟的解释解开了比亚迪一方的疑惑，双方顺利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5月8日，比亚迪品牌及公关处总经理李巍与阿森纳在英国正式签约。这是李娟与比亚迪官方的第二次正式合作。

“比亚迪与李娟（当时为汪晓婷）之间涉及金额的合作只有这两次，加起来总金额也不到400万，其他剩下的就是李娟主动为比亚迪做的免费广告了，算下来还真不少，真不知道李娟哪儿来的这么多资源和钱？”对于李娟的行为，这位知情人士表示出了极大的不解。

不过，在经历前面了一连串的分析之后，我们似乎可以回答这位知情人士的疑问了，那就是依靠比亚迪做背书，向供应商进行大量的融资行为。

辗转腾挪 “身无分文”的李娟照样维持公司运转

相信与这位知情人士有着同样疑惑的人不在少数，从前面李娟的那份情况说明来看，陈振宇并没有给李娟提供一分钱的业务经费，那李娟又是如何来完成这些免费的宣传活动的？

通过与一些受害供应商的沟通网易汽车了解到，不同于与比亚迪的合作，李娟在与这些供应商进行业务合作时，其身份便恢复到了“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华东区域市场部总经理——李娟”。

据部分供应商描述，他们都是通过行业介绍接触到“（伪）上海比亚迪”的，之后通过“公开竞标——中标——完成KPI考核”等一系列流程，最终进入“（伪）上海比亚迪”的供应商库，之后才能开始承接“（伪）上海比亚迪”的一系列广告业务。

在合作过程中，除极少数特殊项目外，这些供应商均采用的是全额垫资的方式来承接“（伪）上海比亚迪”的业务。（据供应商介绍，这样的现象在整个行业里是比较普遍的，供应商在面对一些大客户时，为了维护双方的合作关系，通常会采取全资垫付的方式为其承办活动，待活动结束后，客户会为供应商提供结算清单，之后供应商才能在约定的结算日期拿到活动款项，这期间时间长短不等，多以60、90、120、210个工作日为标准。）

一位受害供应商在接受网易汽车采访时表示，他们与“（伪）上海比亚迪”已经合作了近三年，合作金额大概在4000万左右，期间一些项目陆续到了结算期，但对方除安抚性的给到几笔五万、十万的活动费用外，其他欠款均没有结算。网易汽车在采访中看到的最早一份相关合同签署日期是2016年中旬，三年合作尚未得到验证。

这位供应商还透露了一个细节，在给他们打款的时候，“（伪）上海比亚迪”使用的并非本公司账户，对此，“（伪）上海比亚迪”给出的说法是公司的对公账户牵扯进了一起官司，很快就能拿回来，为了让供应商安心，“（伪）上海比亚迪”可以先为其提供一份代收代付协议。

事发后，这位供应商调查了这两家打款公司的背景，这两家名为诚均（音译）和兆玖的公司均为李娟旗下员工注册，也就是说，这两家公司其实是受李娟控制的。

据该供应商表示，目前向他们一样被卷入这场“骗局”的供应商大概有31家，涉及欠款金额约11亿元。

阿森纳签约受质疑 “广告门”骗局曝光

这样一个庞大的骗局，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揭开遮羞面纱的呢？或许李娟做梦也没有想到，拆穿她的，正是她最得意的“比亚迪与阿森纳签约”一事。

一位接近比亚迪的可靠人士告诉网易汽车，就在与阿森纳签约期间，比亚迪一方隐约察觉到了此次合作的异常。在与阿森纳一方的交谈过程中，对方表示很荣幸与比亚迪总部签约，并提及7月份即将与比亚迪在北京联合举办的发布会，称赞比亚迪在上海国金二期的办公室非常漂亮，这些信息引起了比亚迪总部的警觉，并针对这一问题进行调查。

从该知情人士向网易汽车提供的资料来看，2017年7月25日，在李娟的大力撮合下，上海雨鸿与上海日高签署了一份专项合同，该合同主要用以推进比亚迪和阿森纳的合作项目。

然而，据李娟自述，因“上线陈振宇消失”，其原本承诺要在2017年年底为李娟补上的企业资金也随之成为泡影，这也导致其向上海日高承诺的垫款逾期未能到帐，由此引发了上海日高的“各种闹”。

无奈之下，李娟只能再次“借助”供应商的力量来摆脱困境。2018年3月下旬，李娟找到了一家名为衡昆铭的文化传播公司，根据协商，衡昆铭公司将为“（伪）上海比亚迪”代付给上海日高、武汉日高合同款项6830万元。

而“（伪）上海比亚迪”则需向衡昆铭公司支付年息不高于24%的垫付款利息，除此之外，网易汽车获得了一份“（伪）上海比亚迪”与衡昆铭公司签署的居间合同，根据合同显示，“若满足合作条件，上海比亚迪需将向衡昆铭公司支付1257万的居间费用。”

2018年5月，衡昆铭公司了解到，上海日高公司以及武汉日高公司的实控人韩海湧因涉嫌非法吸收公共财产，被闵行区警方刑事拘留，原因是韩海湧所设立的一家P2P公司倒闭，而在此之前，衡昆铭公司已经先后向上海日高打款4930万元。

5月25日，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衡昆铭公司赶到上海浦东报案，但是由于证据不足，并没有得到警方立案。

而此时的比亚迪在经过一番调查后意识到，一直以来与他们有着业务往来的“小汪”其实并非汪晓婷本人，更不是所谓的雨鸿公司负责人。6月6日，比亚迪总部以谈工作为由，把李娟叫到了公司，在证据面前，李娟终于承认了其冒充上海雨鸿公司负责人汪晓婷的事实。

随后，比亚迪和前来寻求帮助的衡昆铭公司同时向警方报案。6月26日下午，李娟被关押进了浦东看守所。据传，李娟是因为自己1200万的房子以“巨额资产来源不明罪”自首。但网易汽车咨询了上海市联合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胡雪，他表示巨额资产来源不明罪只适用于国家工作人员，李娟如果是自首，可能是用挪用公款等其他罪名。网易汽车曾先后来到受理李娟案件的曲阳路派出所及浦东看守所咨询，目前，警方暂未透露李娟案情的相关情况。

总结：

随着案件的进展，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幕后操作被拉到台前，就目前外界曝光的信息来看，李娟很可能左手用雨鸿的身份进入比亚迪的供应商库，利用比亚迪的背书，并通过高利息和高居间费骗取供应商融资；右手用雨鸿和“（伪）上海比亚迪”，以远高于市场价格的合同拿取回扣，从而牟利。

调查过程中，一位知情人士向网易汽车透露，此前李娟曝光的照片里那位叫陈振宇的男子已经找到，他本人声称对此事件毫不知情，并已经在配合警方调查。

如今，李娟本人已经进了看守所，但该案件还有很多的疑点尚未解开。或许正如李娟家人所说,“李娟一个85年的姑娘搭不起这样一个盘子”,那在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大的“幕后操手”，所谓的“陈振宇”究竟是否真的存在？一切尚属未知，对于此事，网易汽车也会持续跟踪报道。

最后，很多人可能都会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供应商的欠款又该由谁来支付呢？从受益的角度来讲，比亚迪总部是否需要承担一定的债务责任？为此网易汽车采访到了权威的法律人士，据分析，在这个案件当中，比亚迪总部跟李娟“代表”的雨鸿之间实际上是表间代理关系，而在供应商这边，李娟代表的是“（伪）上海比亚迪”而非雨鸿，这个行为涉嫌合同欺诈和私刻公章，在这个过程当中，比亚迪也是受害方之一，因此，当刑事责任和民事诉讼出现在同一起案件时，刑事诉讼将有更高的权重。网易汽车将会在明天为大家带来更为详细的法律解读，敬请期待。《律师解读:"表见代理"在"比亚迪广告案"中未必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