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噜 这17个特殊宝宝居然有三位父母

（原标题：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十几年前的捐赠卵细胞生殖临床试验再受关注）

本报记者 聂翠蓉 综合外电

十几年前，17个特殊宝宝通过一种不孕不育临床试验技术在美国出生，他们除延续了父母的DNA（脱氧核糖核酸）外，体内还有部分DNA来自第三方捐献者的卵细胞。

但早在2001年，相关研究就不再被允许。年龄已经13岁到18岁的他们，也几乎被人们遗忘。然而今年9月底，第一个“三父母”婴儿出生的消息传出，再次唤起了当年试验项目的主治医生、新泽西州圣巴拿巴医学中心胚胎学家雅克·科恩的热情，他汇总了多年对这些孩子的跟踪资料，并于近日将结果发表在《再生生物医学》杂志网络版上。调查结果初步表明，这些孩子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健康异常，学习成绩优秀。

17个孩子都在健康成长

科恩的医院在1996年至2001年期间开展了上述不育治疗试验，有33对夫妻参与，他们都接受过5次以上试管婴儿生殖治疗，但均未成功怀孕。科恩团队当时认为，可能是胞浆出现了问题，于是向参与试验的母亲卵细胞内注射了少量第三方健康卵细胞的胞浆。结果33对夫妻中有14个母亲成功怀孕，其中一个中途流产，13个母亲最终生出18个宝宝，包括两对双胞胎和一家四胞胎。其中一个宝宝来自捐献方卵细胞。其中有一对宝宝是同卵双胞胎，这在医学上被认为是一个人。

科恩团队的多次跟踪请求被四胞胎父母拒绝，只知道他们都活着并已是高中生。其他14个孩子接受了详细调查，他们健康状况都不错：其中一个患有慢性偏头痛，两个患有轻微哮喘，一个比较肥胖，7个有过敏性困扰，还有一个注意力不集中，其他两个没什么问题。这些比例跟正常出生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有一个男孩虽然曾在18个月大时被诊断为边缘性人格障碍，但随着他长大，并没发现异常，平时成绩一直都保持在A级水平。“这些孩子如此正常的表现，正是我们所期待的结果。”科恩说。

其中，居住在新泽西州的17岁女孩艾玛·福斯特，是唯一知道自己出生经历并敢于站出来接受公开采访的，她从10岁开始担任学校拉拉队队长，正在挑选心仪的大学，并将主修工程学专业。

不能佐证“三父母”技术安全

科恩说：“这些孩子没有任何健康问题。”这一结果对那些考虑通过生殖技术预防孩子患病的父母来说，是一大利好消息。但科恩强调，他的结论不能证明“三父母”婴儿技术也很安全，因为两种技术并不相同。

细胞内有两个地方携带遗传物质DNA，大部分存在于细胞核内染色体中，极少部分存在于细胞核外液体状细胞质（也叫胞浆）内的线粒体中。“三父母”技术和科恩的生殖技术都涉及线粒体，前者用捐献方卵子内线粒体完全取代母亲卵细胞的线粒体，而后者只是向母亲的卵细胞内注射了来自第三方卵细胞的少量胞浆，其线粒体内DNA并不会影响宝宝的眼睛和头发颜色等外貌特征，但对保持所有体内细胞的健康非常重要。当时有8个孩子在出生后接受了检测，结果有两个孩子体内没有遗留捐献者线粒体DNA的蛛丝马迹，艾玛就是其中一个。

其他两个诊所也曾在科恩之后开展该技术的临床试验，但在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快速介入后，此类生殖试验于2001年被叫停。

是否重启相关试验引起关注

科恩表示，政策禁令让他们筹集资金遭遇困难，无法继续研究这种技术为什么只对这13对夫妻有效。虽然引入线粒体可能是最大原因，但毕竟只是猜测，胞浆内还含有其他结构和分子，不能断言这些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一些生殖专家对科恩发表的试验结果表示肯定，认为“赋予胚胎特定能力使其发育到怀孕阶段，线粒体必定起到了关键作用”，并呼吁政府取消禁令，重启相关试验。

但纽约西奈山医学院生殖专家阿兰·科佩尔曼却认为，现在还无法确定使用第三方遗传物质是否安全：“我们还不能宣称能成功修复不健康的卵细胞或胚胎。大多数女性，特别是年纪较大女性，卵细胞不能正常发育是因染色体异常所致，引入线粒体或胞浆对这些人可能不会产生效果。”

艾玛是医学技术创造的奇迹

不管怎样，艾玛父母表示，在经过7年试管婴儿治疗未果后成功生出艾玛，“这是医学技术带给我们的恩赐和奇迹”。当科恩向他们描述技术程序，询问他们是否有兴趣参与时，他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艾玛自从出生后一直都很健康，她的父母相信艾玛今后仍会保持健康。

艾玛很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出生细节，她的妈妈还保存着她胚胎时期的照片，直到最近才向她展示这些秘密。“我认为这很酷，它表明我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