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学者郝劲松：漫游费听证会只是作秀

网易科技讯 1月22日消息，漫游费听证会今天在京举行，法律学者郝劲松接受网易科技的独家专访。听证代表确定之前，郝劲松申请参加听证而被拒绝后声称要起诉发改委，被誉为“要告发改委第一人”。

今天，郝劲松再度出现在听证会的现场，手持着鲜花，并称“漫游费听证会只是花瓶，作秀而已。”

郝劲松向我们透露，在听证会代表名单公布之前，曾极力向发改委申请参加漫游费听证会，“我一听到要召开听证会，就找中消协的领导报名，但对方就跟我说时间非常紧张，国家发改委要求把1月5号把名单上报。”，遭到回绝后，郝表达了被拒绝参与听证的极度不满。“听证会拒绝旁听，暴利暴利暴利”！

郝劲松认为，目前的消费者听证代表还不能称之为代表，什么叫代表？两个含义，一个含义就是法律授权，我授权你，这法律上可以你代表我，另外一个含义就是选拔，公开投票选举选出来的代表，这两种意义上的才叫代表。“这种不叫代表，只是官方的指定人”。

在郝劲松看来，“我所推测召开听证会的目的，因马上两会要开始的，手机漫游费以前就受到质疑，怕在两会上遭到更大的质疑，政府高层说要降，指令国家发改委去执行，所以是按照这样一个方案操作。”他坚持认为，听政代表也好，听证会也好，只是一个过程，一个花瓶。（古丰）

以下为郝劲松的专访实录：

郝劲松：两种方案都不喜欢。听证会从准备到召开的走向来看只能是一个这样一个结果，把价格由多到少的这样一个公布，没召开就预测到了，电信法官跟我探讨，“我知道你今天就快来了”。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说,“我看你在发改委遭到拒绝，而且也表达了对漫游费的不满，而且说了三个‘暴利暴利暴利’”。法官叫王贺。

无论价格上涨还是下调都应该开听证会，不能降一下，像火车票本来100元一下降到1块钱，这不合理，都要召开听证会。我所推测召开听证会的目的，马上两会要开始的，手机漫游费以前就受到质询，怕遭到更大的质询，政府高层说要降，指令国家发改委去执行，所以是按照这样一个方案操作，当然很快了，他觉得我执行得很快就宣布，听政代表也好，听证会也好，只是一个过程，一个花瓶，听证会是花瓶，作秀而已。

网易科技：希望听一下您对这个听证会产生的过程的看法。

郝劲松：记者的风格和他的斗志决定了他能否做成一件重大的新闻报道事件，尤其是在强力的干扰下，仍然锲而不舍地跟进了。比如刚才我说关门和别人谈10分钟，如果网易不进来，那你的可能性将会降低，还是你选择跟进，当然我不能拒绝是吧？

网易科技：这种场合记者很多。

郝劲松：就是要去拼去抢。包括你把速记带着，本身就是高瞻远瞩的判断。网易还是网易，要不然新京报人怎么会跑到网易呢？包括张锐。张锐应该是网易新闻的头，新闻中心的头。

网易科技：昨天我们把四个代表请到一个房间里做直播访谈，在我们网易的网上有很多的东西，就是我们把网友自己提交的第三套方案，在网上也有，我当时也问了，这几位于以后代表的产生的过程能不能代表消费者？

郝劲松：消费者不能代表，什么叫代表？两个含义，一个含义就是法律授权，我授权你，这法律上可以你代表我，另外一个含义就是选拔，公开投票选举选出来的代表，这两种意义上的才叫代表，这种不叫代表，只是指定人。

网易科技：目前从开始到现在，运营商这边一直没有说话。我以前跟你联系过。

郝劲松：财经的记者肯定跟我打交道少。

网易科技：关于运营商这块，自始至终运营商没有说话，您觉得今天他们会赞同这个观点吗？

郝劲松：从媒体的报道看，是这样的，有些代表是会反对某方案的，他会提出自己的方案，但是允不允许他提出来，这个东西很难说，因为我看到每个代表的时间只有5分钟，我不知道5分钟能做什么，有时候在开一个研讨会做一个点评还需要10分钟，5分钟根本无法完整表达对复杂重大听证会的看法，5分钟远远不够。我不知道他发改委限制5个代表有什么依据，因为限制代表5分钟有舆论什么依据，没有任何依据，凭他的想象。

网易科技：没有法律依据？

郝劲松：没有法律依据，显然是仓促的行为。

媒体：很随意这种行为。

媒体：其实消协对这种听证会好像也是不满意，有没有联合一下消协。

郝劲松：跟消协的一个高层打过电话谈了一下这事，发表了一下意见，我就表示希望能够报名参加，消协的高层领导说能不能通过都很难说，我先给你报上去。

媒体：消协本来答应。

郝劲松：当然没有通过，他只是推荐权，他把这个权利放到6个省市的消协，比如北京市消协，但是最后在名单上没有看到，推荐跟这个不同。

网易科技：什么时候报名？

郝劲松：早上8点，有新闻报道称要漫游费听证，我看到这样的新闻以后，当然具体名字我就不好说了，有不好的影响我就不说了。找中消协的领导报名，征求一下意见，他就跟我说时间非常紧张，国家发改委要求我们把1月5号把名单上报，时间太紧张没法选，只能推荐给6个省市来推荐，那我说我是山西人，我户籍地是山西的，我在北京工作，在山西的话又没有名额，所以很困难。

网易科技：您刚才说听证会是作秀，这次也没有参加听证会就因为你现在不是代表，您过来会不会让别人觉得您也是借这个听证会也在作秀呢？

郝劲松：我只是行使公民的权利，其实我也在开，我在外围开这样一个听证会，因为我们无法进入到内部，所以我们只能在外围开，你是不是在炒作，在作秀，你为什么那么多人你不开，状告发改委，你为什么旁听，大家只是看看热闹而已，别深不能代表我，我是一个独立的公民，我一直在说我是独立的公民，有独立的人格意识和独立的法律和民主意识，很多中国人是匍匐在地的，很多人都是匍匐在地的，他觉得政府在开我听就行了，额不符合中国向法制社会转型期的状态，比如国家发改委我给他递了特快专递旁听，我认为他不会理我，所以我在书稿上也得很清楚，无论结果如何要给我书面答复，一个记者说你态度很强硬嘛，对，我对这样的事情就是很强硬，他给我了书面材料，说场地有限，有很多国家法律都可以解释，对他的答复不服，所以我提出上诉，这个理由实在太优质荒唐，在河南大厦4楼会议室国际会议厅，574平米，用屏风离开两段，一个300平米，一274，他做的是274，可以做80到120人，不存在场地不下的理由，对记者也是现场拒绝，这我觉得是不行的，我觉得这个理由无法服众，就实际上发改委拒绝旁听是以拒绝民众旁听的幌子，这很危险，一旦法院建立案，如果你不能证明会场容不下，比如记者拍到照片、录像，不能存在场地容不下，那就败诉，显然没有征询有关部门的意见。

媒体：这样应该是作为一个政府主管部门，按照他自己的这种以往的方式做，这些方式没有超出以往，你怎么看这种现象？

郝劲松：以往的不一定是正确的，中国正在发展，以往我们的生活情况还没有废止，物权法也公布了，政府听政，这部分也要修改，听证会易尘不变的风格，那些老套的封闭的陈旧的方式必须改变，民意正在高涨，努力高涨，从华南为等等的事件有一个强大的东西在支撑，中国的民意在迅速成长。

媒体：很关键的一点就是您是不是愣是听证会的作用在中国的话，听证会不是像美国的陪审团，陪审团可以直接宣判，听证会是民意代表的一个宣读，发改委可以以这个理由。

郝劲松：听证会的作用分两块，一个是实际作用，实际作用大家听到了，通过听证会就是走过程，包括以前开过很多听证会，已经制订好了方案，上面征求一些大家的意见，就发布了，按照实现预定的方案发布了，他认为对民众有利的方案发布，还有预期作用，我觉得听证会是政府和民众沟通的重要平台，是民主实行监督的重要管道，是政府倾听吸纳民意很重要的方式，听证会开好的，政府和民众的矛盾可以和杰，我们发现社会上发生的不和谐的群体事件，听证会能够大量召开，政府能平等地和民众沟通，把这些隐患消除在冲突发生之前，我觉得是和谐的，这是我们听证会很重要的预期作用，尤其是民众如何实行民主监督权和参与国家管理，这是很有效的方式，而且每个人都可以参与的渠道。

媒体：我现在根本不担心的。

网易科技：昨天采访一些专家代表，目前中国移动的利润率达到20%多，日本NTT的利润率才是7%，他说从这个角度看运营商也应该有空间来让利给是吗？

郝劲松：这个问题比较专业。中国的移动和联通的手机的利润有多大我觉得是无法看到和估计的数字，因为他不会吧真实数字报出来，审计署也审计过，但是审计的结果是不是是真实的，能否查到真实的数字，我觉得是无法向公众公布的，虽然只有两个部门，我们说它仍然是垄断的，处于垄断的强使地位，甚至不能公开漫游费的成本，因为没有其他的国外人来竞争，中国不允许其的运营商，手机运营商来进入中国参加一个有力的竞争。我觉得这样是不太好的，不太符合中国作为对外开放国家的形象。

网易科技：每个月的漫游费多少钱？

郝劲松：每个月200多块钱，我是很小心的状况下是这些，有些显示号码的我回过去，无法显示的我就只能接了，包括去山西、广州。

网易科技：因为您经常出差，手机漫游费占多少？

郝劲松：50%。

网易科技：能有这么多？

郝劲松：对，就有这么多，因为有个手机接听是免费的，我的电话很多，在网上公布了。

网易科技：在外地有时候觉得漫游费很高？

郝劲松：我一直觉得很高，我不接不打，用当地的固定电话，有时候没办法，我无法分别是哪儿的朋友，所以只好接。

网易科技：今天有什么打算？

郝劲松：开会，在外围开一个会。

网易科技：打算什么时候开？

郝劲松：现在正在开，我进不去，看到挂牌的代表，四楼只要一下电梯有人我们根本进不去，在四楼拐口就有保安站，没有通行证不让进。

网易科技：有没有跟与会代表沟通？

郝劲松：今天没有沟通，昨天晚上住进来沟通了，但是手机联系不上，也不说关机，就是滴滴滴很怪的声音，像被屏蔽的声音。

网易科技：估计被屏蔽了。

郝劲松：对，应该是。

网易科技：昨天下午有人打我手机也是这样的。

郝劲松：作为联通、移动评比几个号码他是小菜一碟。

网易科技：有没有打算今天上午或者下午或者下午会议结束之后跟他们有一个沟通。

郝劲松：有，我看不到报道也无法进入现场，想跟代表沟通一下看看他们开会的情况。

网易科技：跟代表沟通的是消费者代表还是运营商代表？

郝劲松：主要是消费者代表，跟运营商的话没有共同语言知道我的身份的话可能不愿意跟我交流。

网易科技：昨天我们采访的几个代表里面有人对阚凯力教授的观点有不同意见，觉得他的说法是前后有点矛盾的，您对阚凯力的观点有什么看法？

郝劲松：这位教授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在几年前就开始关注，在小灵通、移动，我看到他在媒体上说话，某各行业专家提出批评的声音发出，我作为一个公民是表示欢迎的，因为我认为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作为一个学者，你应该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人民需要你过程民众需要你说话的时候，你就应该表达，因为你有专业知识，您需要的仅仅是在增加一些勇气，很多中国知识分子，我认为他是没有勇气的，他们就像被阉割了声带一样，无法发出声音，我觉得他们不是知识分子，沦为学术乞丐，人们对他很失望，阚凯力教授以前表现很不错，有关手机漫游费听证会他两次前後不一样的解释，虽然他说第二次是对第一次的递进解释，我认为还是变味的解释，显然你说两次，第一次为什么说不清楚？很明显你说的话会对公众产生什么样的引导，第二次进行一个补充，误导观众，我认为还是有他的一些想法或背后的一些行为对他作用，这是我个人的推测。

网易科技：他把漫游费分成三部分，您认同他的观点吗？

郝劲松：不认同，什么长途费、漫游建立费、通话费，我觉得漫游费就是漫游费，网络切换不存在那么复杂的东西，他们故意把一些简单的东西，业内人士说一个简单的东西搞得很复杂，你觉得这个东西太复杂了，多掏点钱吧，如果在一个张上画张草图收你10万块钱，你当然会觉得贵，我说这个复杂呢，这是一个设计方案，建筑物很庞大的需要很长时间或者一个专业技术，哦，你觉得10万块钱你觉得很值，他只是玩了一个障眼法，给很多代表一些材料是没有用的材料，他10天哪儿能看得完。

网易科技：看到成本发布报告吗？

郝劲松：没有，昨天还没有看到，他好象对这个东西一直很保密，不愿意公布，现在已经给代表了吧。不知道成本多少钱。多少钱你知道吗？

网易科技：我没有看到，那是给代表的，代表不让给。

郝劲松：听证会有什么纪律？拿出你的文字规定来，要是我拿出来全部散发给记者，因为你没有禁止代表散发这个材料，你口头的规定我觉得是没有法律效益的。

做的时候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思考。

刚才说到委托，说国家发改委委托中消协要选出5个代表来，那这种委托据我们所知没有发正式委托函，不是一个法律行为，打电话说你给我弄几个代表吧，说明中国政府行政行为的草率，不严谨不严肃，应该有一个书面的东西，如果没有程序上有漏洞。包括你选拔，政策法规政府价格听政办法规定的是选拔代表选拔两个字，怎么选，怎么拔？你没有，指定，显然是违法的，违反这部法规。

网易科技：有没有自己从这些资料上做成本核算，到底是多少，真的应该收多少钱，你有没有研究？

郝劲松：我没有任何涉及数字的研究，我根本研究不懂，我只有3天，30天、60天，你给我半年我也无法自学懂，没有专家的话是不行的，像美国开听证会，美国政府会提前半年从消费者代表选出听政代表，选出听政代表以后把材料，有很长时间给代表看，代表看不懂政府要用纳税人的钱派专家给每个代表讲解让代表理解说这个东西的真正意思，有不懂的要问，然后我才能提出意见，你什么都不懂我还能发表什么意见？

网易科技：谢谢您，今天太谢谢您了，我们差不多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