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张林之辩”争的到底是什么?)
姜樊
经济向好发展,究竟需要不需要政府来干预?西方的经济学家们唇枪舌剑了一个世纪,仍然没有结果。而这样的争论,如今也出现在了中国的经济学界。
最近,两位白发学者的公开辩论,引发了业界的强烈关注:一方是推崇哈耶克强调市场作用的经济学家张维迎,另一方则是推崇凯恩斯政府有效干预的经济学家林毅夫。要知道,这样针锋相对的关于产业政策的经济学术公开辩论,在中国并不多见。
所谓产业政策,可以理解为政府干预经济的所有政策的总和。也就是说,这两位学者所辩论的问题,其实是“政府”与“市场”的争论。而这场类似于古代大儒间的朝堂论理,过程更是精彩,三个小时的陈述和激烈辩论,双方势均力敌。
在林毅夫看来,至今没有看到一个成功追赶的发展中国家不用产业政策的。而不能因为产业政策大部分失败,就不要产业政策了。“因为这样做其实相当于把婴儿跟婴儿洗澡水一起倒掉。经济学家需要研究什么样的产业政策才可以成功。”
不过,张维迎的话也同样犀利。张维迎认为,林毅夫所希望的“正确的产业政策”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所有长寿的人都得过病,难道能说得病就是他长寿的原因?为什么我们不看看那么多因为得病死了的人,难道产业政策导致失败的国家还少吗?产业政策的失败是因为人的 无知 和 无耻 。”
林毅夫和张维迎之间的辩论早已有之。1995年两人就国企改革方面的问题进行辩论,被经济学界视为北大“交火”事件;随后在2004年的北大CCER创办10周年活动和2014年杨小凯逝世十周年纪念会上,两人关于中国经济预期和“政府定位与后发优势”的话题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在业界看来,这样的大辩论应该越多越好,因为不论是对学术界,还是对于大众,关于产业政策的理性讨论都是有益的,对于政府将来制定政策也有一定的参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