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航投资：低成本指数投资的开创者与布道者

（原标题：领航投资：低成本指数投资的开创者与布道者）

古代有一位阿拉伯头目，为了寻找他梦寐以求的钻石矿，寻遍天涯海角，耗尽所有家财，最终绝望而死。多年后，有人在他遗留下来的牧场里遛马，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块黝黑的石头，仔细一看竟是钻石，并由此找到了数英亩的钻石矿。

所有的钻石，其实就在这位阿拉伯头目自己的后院。而在指数基金教父、领航集团（The Vanguard Group, Inc, 国内又译先锋）创始人约翰·博格尔（John Bogle）看来，投资者辛辛苦苦找寻的股市“钻石”，正是市场指数本身。

领航于1976年为个人投资者推出世界上首只指数共同基金。尽管当时标普500指数表现低迷，指数基金一度乏人问津，但博格尔低成本投资的理念最终打败了时间，指数基金于上世纪90年代开始起飞，这一投资理念也为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所接受。

被动投资主导资金流向

尽管“主动管理型基金即将死亡”的说法有些危言耸听，尽管主动型投资管理仍然是最主流的投资方式，但毫无疑问被动投资正在主导着近年的资金流向。

晨星公司的数据显示，在截至今年8月31日的过去三年中，投资者向被动型共同基金及被动型交易所交易基金(ETF)投入了近1.3万亿美元资金。与此同时，从主动型基金中撤出了超过2,500亿美元资金。

光是7月份，投资者从美国主动型股市共同基金撤出的资金就高达329亿美元，成为1993年有该统计数据以来的最大单月流出。同期，340亿美元流入被动型投资基金。

领航于1976年为个人投资者推出世界上首只指数共同基金，开创了低成本指数投资的新时代。随后，领航又将指数管理的专长延伸至交易所买卖基金（ETF），领航现已成为全球第二大ETF管理人。

一个大多数人不愿面对的现实是，能跑赢大市的基金经理终究只是少数。领航投资香港有限公司大中华区总裁林晓东（Charles Lin）指出：“个人投资者通过自己选股跑赢市场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就算是专业的基金经理，过去10年在美国、欧洲、澳洲和中国香港等成熟市场，每年平均只有不到20%的基金经理可以跑赢市场指数。”

资本市场是零和博弈的游戏，理论上跑赢指数和跑输指数的概率各为50%，但如果算上交易成本和基金所收取的管理费，基金经理跑输指数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林晓东表示：“领航于1976年开始引领指数投资的潮流，被动投资占整个市场的份额也从当时的几乎为0上升到目前的约30%。其背后的驱动因素，是投资者越来越意识到成本的重要性。较高的管理费，会极大地吞噬投资者的中长期收益。”

在林晓东看来，在所有的投资品种中，指数型产品的预期回报是比较稳定的，因为资本市场的长期回报有其规律可循。以10年左右的中长期视角来看，新兴市场股票指数的年化收益率约为8%到10%，发达经济体约为6%到8%。投资者选择了指数基金，就意味着选择了中长期的稳定、可预期的回报。而从风险管理的角度看，指数投资是一项多元化的投资，能够分散风险和将收益来源多样化。

指数基金的布道者

指数投资的原理很简单：低成本运作，没有公认的聪明、机智和熟练的投资组合管理人。指数基金只是简单地买入和持有特定指数中的证券，并以它们在指数中的比重为投资比例。

1951年，尚在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就读的博格尔就有了关于市场指数基金的模糊想法。在以共同基金产业为主题的毕业论文中，博格尔表示出了对基金管理人能超越股市平均水平的怀疑。

1975年，博格尔创立了领航集团，他认为实践指数基金理念的时机到了。他翻看了有关记录，发现标准普尔500股票指数在过去25年的业绩几乎年平均超过主动型共同基金的平均水平约1.6个百分点。

但指数基金的发展历程并非一帆风顺。1976年，领航为个人投资者推出了世界上第一支指数互惠基金。成立之初，这支基金仅募集到1,140万美元，离预想的1.5亿美元和5,000万美元的底线都相距甚远。

到80年代，指数基金依旧乏人问津。费里在《指数基金》一书中回忆道，当时的大基金公司对指数基金都不屑一顾。如果客户问起指数基金，大基金公司会回答：“平均收益是给普通投资者的，我们认为我们的客户并不普通。”

第一只指数基金的诞生也可谓“生不逢时”。尽管总体来看，标准普尔500指数能跑赢大多数主动型的共同基金，但在1977年到1980年指数却出现了衰退。在这三年期间，由于主宰标准普尔500股票指数的3只大盘股（IBM，AT&T，GM）表现很糟糕，拖累了指数，那三年期间标准普尔500指数仅能跑赢15%、31%和20%的主动型共同基金。

尽管第一支指数基金艰难开端，但博格尔却坚信这一投资理念，一直以来都满怀热情和信心地充当指数投资的“布道者”。他认为，指数基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在共同基金行业立足，因为低成本确实能为投资者带来可观的收益。

假设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平均年收益率12.5%，主动型共同基金的平均年收益率为10.8%。30年后，1份1万美元的原始投资在指数基金中将会增长到34.24万美元，而投资到其他共同基金中的将增长到21.69万美元。

这一差额中，包含了一个简单的原因：市场指数的运行没有成本，而主动型共同基金的收益是要扣除运营成本和证券交易成本的。

时间站在了博格尔这边。1987年后，美国股市进入了长牛，指数投资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一投资理念逐渐被投资者所接受，最终于90年代后期收获了巨大的成功。1995年，指数基金仅占整个股票基金资产的3%，3年后这一比重就上升到6.4%。仅1998年一年，指数基金就有500亿美元的现金流入量，是所有股票型基金现金流入量的25%，成为整个共同基金行业中增长最快的部分。

连世界上最精明的投资人也完全接受了指数投资的理念。在1996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年报中，沃伦·巴菲特写道：绝大多数的投资者，包括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将会发现，持有普通股票最好的方式是通过负担最少成本的指数基金来实现的。

拥抱变局，服务中国

身处低利率时代，被动投资的优势展示得更加明显。林晓东分析道：“2008年之前，欧美股市经历了大牛市，许多基金的年平均收益率达到15%，投资者对1%的费率差别就不是太在意了，对低成本投资的说辞也兴趣不大。但未来几年，一个平衡的投资组合理想的回报率约为5%到6%，如果为产品支付1%的管理费用，就意味着要支付20%的收益。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成本就变得至关重要，也会有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愿意为低成本投资买账。”

巴菲特也无意间成为领航指数基金的首席推销员。在2014年致股东的信中，关于如何管理他去世后留给妻子的遗产，他给了受托管理人如下建议：“将10%的现金放进短期国债。另外90%的现金放进某个费用非常低的标普500指数型基金，这方面我推荐领航的。”

凭借指数管理的经验，领航于1986年和1990年推出了债券和国际指数基金。随后，领航又将业务扩展至ETF。事实证明，低成本和高质量可以并存：领航ETF的费率低于行业平均水平77%，过去10年中88%的领航ETF获得了超出行业平均水平的收益。

与指数基金类似，购买领航ETF无需支付任何佣金。截至今年9月30日，领航于全球范围内管理的3.8万亿美元的资产中，ETF的规模约为6,000亿美金。

金融危机后的7年时间，被动投资大放异彩。由于指数上涨的步伐持续而稳健，大部分主动投资型的管理人在扣除管理费后都跑输了市场。当然，市场需要被动投资，也仍然需要主动投资，一个健康有效的市场需要主动投资与被动投资的比例达到平衡。在过去一年的时间内，共有约300亿美元的资金流向了领航发行的主动管理型基金。

“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这句古老的谚语在基金行业同样适用。上世纪70、80年代，伴随在利率市场化的浪潮，货币基金横空出世，成为存款的替代品。90年代，指数基金开始起飞，博格尔的布道开始为人所接受。而在过去的10年到15年，ETF成为投资者的新宠。2015年，全球ETF的资产首次超过了对冲基金。当下，金融科技和智能投顾的浪潮方兴未艾，领航的“私人投顾服务平台”再次站到了前沿。

目前，领航正在积极布局中国内地市场，使得中国内地更多的投资人可以享受到低成本的投资服务。林晓东乐观地表示：“中国市场与其他地方的市场并无不同之处，低成本投资的策略在世界各地都获得了成功，我相信中国的投资者最终也会接受。90年代初，指数基金仅占美国公募基金的2%，而中国目前这一比值已达到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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