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我的包钢情结)
包钢,建厂60载。我如痴如醉地收藏包钢的史料文献,也有20多年了。无数次,我阅读和抚触包钢的历史,被工友们艰苦创业精神深深感动。
我收藏到最早关于包钢的藏品,是一张二开本的《图画时报》。该报于1940年3月3日以摄影和文字形式,报道了由北大教授徐炳昶为中方团长、瑞典科学家斯文赫定为外方团长组成的西北联合考察团,对我国内蒙古、宁夏、甘肃、青海、新疆等地进行地质、矿产和生物考察研究。该团团员丁道衡在绥远包头白云鄂博发现了巨大铁矿。他写的《绥远白云鄂博铁矿报告》,首次向世人揭开白云鄂博宝山神秘的面纱。
在我收集的上千件包钢各类史料文献中,代表性的藏品还有:1959年包钢一号高炉生产的内蒙古草原第一炉铁水铸就的生铁锭大小各一;包钢一号高炉提前出铁庆祝大会筹备组从会前安排预案到会后总结花费的原始文档一册,该文档内容有全国各地来宾的安排,时任公司领导及各建设队伍和厂矿经理签名;当时表彰广大干部、技术人员和职工的奖状、奖旗、奖章;著名作家玛拉沁夫创作的包钢题材电影《草原晨曲》剧本和原版海报;包钢筹建时,北京来包人员赠送的日记本;包钢向包头市政府提出请求购买房屋400余间的请示函和市政府的批复件;1953年至1954年为包钢选址所作的《包头城市测量》油印本;刘大为创作的珍贵年画《敬爱的周总理在包钢》……
抚看着这一件件、一册册心爱的藏品,我仿佛置身于包钢的宝矿之中,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我的收藏,与我的生活遭遇有关。
上世纪60年代,我父亲在包钢废钢厂工作,妈妈、哥哥和我则在3000里以外的河南大山中。一日家里发生了火灾,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只能来包头投奔父亲。包钢敞开温暖怀抱接纳了我们。1970年天降大祸,7岁的我误入农场的高压电变压器内而受重伤。当浑身是血的我被送到20里之外的包钢医院时,医生也束手无策,对我母亲说:“赶紧想办法送孩子到呼和浩特吧,那里能救你的孩子。”后来,我被领导和工人们及时送往呼市的大医院救治。三天后我从昏迷中醒来。虽然右手留下了残疾,但我幼小的心中从此感念感恩包钢。
转眼到了该上学的日子,父母担心我残疾的右手不能握笔写字,但还是决定领着我上学校去试一试。老师看了我现场写字,同意收下我,并在书本上为我写了“包钢十五小学”。从此我这个鸡见飞、狗见跑的淘气孩子也背起书包上学去。10年后,当我从包钢三中毕业走进包钢废钢厂的大门时,废钢厂的领导们一致同意说:“给这孩子一碗饭。”这普普通通的大实话,多么暖心,让我无怨无悔在包钢干了30多年。
这就是我收藏包钢历史、感恩包钢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