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讨论：未来创新来自东方还是西方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论坛会议主持人CNBC高级记者Eunice Yoon女士。

Eunice Yoon：谢谢您的介绍，我们都知道技术创新是非常重要的，技术创新对于经济发展来说，同时对于经济提高竞争力来说都是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技术创新也可以帮助我们改善整个世界，技术创新可以改善我们的生活，但是在这个环节中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未来的技术创新究竟来自于哪里呢？这对于我们来说、对于世界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今天我们有一个非常好的专家小组，下面我们掌声有请：

创新工场创始人李开复先生；

东软集团董事长刘积仁先生；

信中利资本集团董事长兼总裁汪潮涌先生；

日本药业集团大冢控股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Tatsuo Higuchi先生；

霍尼韦尔中国研发中心总经理Rameshbabu Songukrishnasamy先生；

加拿大ABAC代表、Vanedge资本合伙人V.Paul Lee先

Eunice Yoon：首先我希望各位给大家简要的自我介绍一下，分享一下你们的想法。

李开复：谢谢，我是李开复，我是来自创新工场的，在北京的一家公司，我们的工作是集中关注早期的投资，包括公司的初创一直到ANB，我们是非常关注创新的，尤其是在IT、高技术、互联网、移动和企业类型的技术方面是非常关注的。

刘积仁：大家好，我叫刘积仁，我是东软集团的董事长、CEO，今天很高兴参加这样一个论坛，东软作为一个软件服务和解决方案的提供者，在创新方面我们也在建立一个全球的创新网络，所以今天讨论这个话题可能也是和我们的事业发展关联度很大的一个方面，谢谢。

汪潮涌：我是汪潮涌，我是信中利资本集团的创始人兼董事长，这是一家本土的私募股权和风投公司，我们管理8个不同的基金，包括外汇和人民币的基金，我们对早期的增长的和晚期的公司进行投资，覆盖6个不同的行业，我们是集中关注创新的公司进行投资的。包括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和品牌的创新。

Rameshbabu Songukrishnasamy：我是霍尼韦尔中国研发中心的总经理，我是2002年在中国建立了霍尼韦尔中国研发中心，有些人可能不太了解霍尼韦尔，我们的业务是覆盖了大家日常生活的一切，包括能效、清洁能源、新材料、交通系统还有航空的一些领域，请大家成为我们业务的一部分。

V.Paul Lee：非常感谢大家我是V.Paul Lee，我是加拿大ABAC的代表，我是Vanedge资本的合伙人，这是一家早期的风投公司。

Tatsuo Higuchi：大家好，我们公司包括创业行业、新药研发等等，我们20%的努力是放在新药研发当中，20%的业务是把营养和药物结合在一起。

Eunice Yoon：谢谢大家，首先我希望聆听大家的见解，我也希望了解你们的想法，我对你们的问题是有多少人觉得未来的技术创新将来自东方的？请在座的各位听众举手不是很多，有多少人觉得技术创新将来来自西方？甚至更少。看起来更多的人觉得未来的技术创新是来自东方的，或者大家觉得有所困惑，正因为如此你们才来到这里聆听专家的想法，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开复：首先我觉得我们应该界定一下创新是什么意思，我们这里有很多企业界的人士，我们所谈的创新是要创造价值的而不是要获得诺贝尔奖，本着这样的定义，我觉得技术创新在将来将会来自东方和西方，但是更多的会来自东方，过去主要是来自西方，现在在IT和互联网方面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从历史上来讲大部分创新即使是IT都是来自突破性的创新。比如10年前人们可能会觉得微软、苹果这样的公司工作3、4年然后就给世界提供很好的产品，这是一个创新，谷歌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关注的是开发团队，你想的一些东西甚至不是用户需要的，可能会让世界大吃一惊。但是现在已经变了，你看西方的一些Facebook这些流行的产品，中国的微信、微博这样的产品，你可以看到他们现在在开发的时候并不是一次性巨大的创新和突破，他们的开发应该是一种不断循序渐进的过程，从一开始的一个点子，并不是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你看一下小用户有什么需求，你给他提供解决方案，你基于此做一个实验的平台，你再尝试别的东西，不断的尝试，如果你的点子非常好，就像滚雪球一样，你就会有一些不确定性，然后用互联网作为一个实验的平台，如果你不自己是黄色或者蓝色的，你就试一下看用户更喜欢哪些颜色，现在这才是我们产品开发的过程。比如脸谱，Facebook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哈佛的男孩、女孩投票，看谁更漂亮，慢慢的就增加了功能，慢慢的就普及了，大家可以看到这是一个逐渐反复的过程，这整个的改变了我们行业的情况。

比如说你不需要像乔布斯这样一个人，就是说你要远远领先整个时代，可能创造的东西用户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要以互联网开始，逐渐的完善，几年之后你就有这样的Facebook，它就是一个创新的创造，它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它的开发过程是很漫长的。你看东方怎么做呢？微博有4亿用户，微信也有很多的用户，大家看微博用3年半的时间，微信用2年半甚至快于Facebook，所以你可以看到这些特征是比较适合于这种循序渐进的创新，如果你想像乔布斯那样做颠覆性创新的话，那你可能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要做循序渐进创新的话，那就需要你能够关注用户、关注于不断的改进、关注数据、关注于矩阵让东西越来越好，这样只要他们有毅力的话就能做出很好的成绩。现在越来越的企业家向循序渐进的研发、创新学习，所以我觉得这种循序渐进的创新可以源于东方和西方，那么这种像乔布斯那样的人才在东方来讲是很罕见的，但是这种人才在新的创新时代也许并不一定需要这样的鬼才，谢谢。

刘积仁：首先我认为今天的这个世界是越来越多的融合，事实上现在如果从技术的角度上，技术的来源你很难说是来自于东方和西方，比如说一个美国的公司在中国的分支机构所做的研发和越来越多中国的企业到海外投资，在美国、欧洲建立了它研究的机构。如果从公司的属性来看，可能你可以区分它是来自于东方和西方，但是如果谈到这个技术的源泉，从人才的角度上可能是一个全球团队工作的结果。而今天我们越来越看到除了自己独立公司的一种全球研发网络之外，这种合作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协作式创新也变成今天的一个大趋势，我想这是这个时代一个很大的特征。比如我们做汽车电子，我们在德国汉堡有200多德国人是我们团队的一部分，那就意味着我们研发的过程中一部分创新来自于东方，一部分来自于西方。第二，我认为很大一个变化是市场将会主导创新的源泉、创新的拉动力，比如说互联网，谁具有了互联网最大的用户，谁最有机会产生创新的基础，因为像互联网这样的与文化相关、与消费者体验相关，包括它的物流交互等等这些东西相关的时候，它离市场越近，它的创新机会越多，让一个远离战场的人指挥战斗，肯定它的机会就要少很多。所以从这个意义来看，我认为在互联网的创新方面，中国肯定在未来会是一个产生创新源泉的一个国家。

总的来讲，我认为创新超越了技术之后，它一定会越来越表现为全球的合作。包括任何一个企业它都很难说未来是一个西方的企业还是东方的企业，因为在全球化竞争的过程中，它只有成为一个全球的企业，它可能在东方和西方才能获得自己发展的机会。

汪潮涌：我完全同意刚才两位发言的内容，也就是全球化的趋势可以说会对技术的创新起着重要的角色，很难完全区分开东西方。但是我也看到这里面有两种类型的创新，一个是基于需求，一个是推动需求。第一种会产生需求，李开复举的例子就是苹果的例子，那么在iPhone之前人们不知道这种产品，甚至不知道这种产品存在，所以这种创新是产生了需求，我们可以看到它可以产生潜在的需求。那么在中国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的需求，换句话说很多的创新实际上是源于客户的需求，就是需求推动创新，因为在中国我们确实有最大的消费群体，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也可以极大的推动一些产品的开发来进行创新，比如说在中国、在亚洲这个区域，我们好像没有看到太多的颠覆性的技术是源于东方的，但是我们确实看到这种创新式的商业模式是源于东方，因为我们可以看到这是我们消费者需求拉动的结果。微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也可以看到百度也是领先于谷歌，尤其是在中国的中文搜索方面是领先于谷歌的。而且我们最近也看到，有一些领先的技术创新是源于中国，这主要是因为中国是有很大的需求，也就是说我们对技术有很大的需求，我们需要技术来处理环境污染的问题、来解决给大量的中国病人提供治疗的方案，所以你可以看到现在中国在传统的一些中药方面有很多技术的创新，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在水五方面有很多领先的技术，还有土壤治理方面有很多领先的技术，我们可以看到这些领先的技术都是源于中国，可以说有一些杂交水稻的创新。

我觉得在这个杂交水稻领域来讲，西方是没有这种技术的，可以看到美国对于大米的消耗跟中国和亚洲相比还是比较少的，所以你可以看到上述创新的例子都是基于需求的基础上，比如说阿里巴巴也是一样的例子，它就是将不同的互联网模式结合起来，从B2B、B2C、C2C，这样的话你可以看到现在发展的水平比较高。比如阿里配支付宝这种，它比其它的支付方式要更加流行。比如说微信也是一样的，它在应用价值方面也是高于Skapy），这确实是一个趋势，中国或者东方、西方在这个角度来讲有两种类型，一种是需求会产生创新，一种是创新会拉动需求。

Rameshbabu Songukrishnasamy：也许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视角来审视这个问题，如果你要看所有的世界上这种发明的话，一般来讲它的推动力量都是一些非常明显的需求或者隐性的需求拉动的，就像我们所说的，需求是发明的源泉，那么创新也是一样的，无论是整个市场文化也是一样的，怎么样把人力资源放到正确的地方？这样才能进行发明创新来解决相应的问题。所以你要从这个背景审视这个问题的话，尤其在中国的背景下看这个问题的话，那你要看一下问题的程度还有机会的规模，我觉得跟其他世界上的国家都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在中国你们关注的是能效，能效也是其中一个目标，就是降低能源强度，希望能够在未来10-15年中极大的提高能效，大家看到这是一个发展的目标，而且还有很多新的城市应运而生，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城镇化在不断加深，这种现象其他国家都是无法媲美的。而且城镇化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大家可以看到在未来10年当中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到城市当中生活和工作，因此，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论据就是不仅仅是关注问题，我们希望能够以一种新的视角来审视这些问题，不仅仅是把这些问题指出来，我们需要从不同的视角看这个问题，找到不同的创新性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还是说我们就墨守成规或者重复过去所做的模式？所以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不断演进的过程，从历史的角度来讲，你也可以看到在欧洲也好，在美国、日本这些国家，你看它历史演变的过程，一些解决的方案、创新的方案，无论是企业的创新还是技术的创新，肯定会越来越多的来自于东方，尤其是中国。

V.Paul Lee：我希望跟大家讲一下文化的差异，因为我是出生于加拿大，我们现在讲的是未来的技术创新，这个主题到底是来自于东方还是西方？刚才主持人让大家举手表示到底来自于东方还是西方，我实际上在这节之后，我希望能让越来越多的人举手，就是说不同意大家再问这样一个问题。我从一开始就想这么说，很明显的是中国的崛起，而且二十世纪确实是属于亚洲的世纪，大家可以看到工程学、专利等等，在所有这些层面东方都会不断的上升，当你谈到基本创新的时候，这些能够改变我们生活的创新而不是工艺流程的改善，当谈到这些创新的时候，当你有工程师、科学家，他们会做出很多的改善，但是这里的问题是谁会找到能够改变世界的最基本的创新呢？

大家可能还记得良好的经济学家的规则一定要指出指令和方向，绝对不要把二者都给我们，但是我要给大家提供指令和方向，在接下来的20年当中西方还会起到主导的作用，东方会有所改善，但西方还是会起着主导的作用。在西方的文化当中，当我们谈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应该有一些争议，我希望我的想法不会产生太多的争议。

我会给大家提供6个原因为什么我认为仍然是西方主导的。

第一、教育

教育方面在亚洲会有着很多的改善，在评级方面会有很好的改善，还是集中关注技术、科学这些领域，但是我要告诉大家最基本的核心，我认为还是在西方他们会教你怎么样思维，而在东方教你怎么样学习，如果你要进行革命性的技术创新，教你怎么样思考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第二、法律系统

对于真正的创新最基本的核心是需要你能够挑战目前的现状，如果说你有更多的政治色彩或者市场的力量，会限制你的创新能力，最基本的创新是需要一个很好的、系统的能够防止出现腐败，如果出现很多的腐败和这些政治力量太多的话，会干扰整个市场的运作。我知道今天早上的发言人谈到了十八大指出，有一些机会，平等的机会、平等的权力、平等的规则等等，但是他也说这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实现这样的平等。

第三、金融系统

亚洲是有着很好的改进的，但是核心的系统还是来自硅谷的，中小企业在世界范围内都面临着融资的挑战，但是你知道要发展的话是需要私人部门和风投的。亚洲的银行他们还是来自国企，你必须要有很好的改进才可以，他们还是有一系列的选择，对于年轻的企业家来说，他们可以获得风投的投资，可以帮助他们获得发展。如果说他们没有资本市场的话，那么他们也可以找到其它的一些选择，公司可以独立的运营，也可以从股票市场上获得投资。在这方面在亚洲都需要做出改进。

第四、文化

我知道亚洲的文化现在出现了很多的改变，但是亚洲的文化还是尊重老人的，也是尊重你的资历和背景，你来自于什么样的学校、来自于什么样的家庭、来自于什么区域甚至你是什么性别，这在东方都是非常重要的，总的来说在东方这些还是很重要，但是在西方不会关注你是否带领带还是你来自于哪里，他们主要是根据你的能力进行判断，给你做出升迁的决定。在东方的文化当中还是非常的关注秩序和稳定性的，没有太多的改变。而在西方对于快速的改变人们还是乐于接受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正因如此，硅谷他们在吸引最聪明的人才方面做的非常好，因为硅谷对于任何的想法，无论它来自于哪里，都是持有开放的态度。

第五、信息

我们现在是处于信息时代，信息真的是代表着力量，信息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你要成功的话必须有信息。我们今天有一位朋友就是来自信息领域的IT、大数据，这在东方还是受到了控制，信息仍然是支离破碎的、受到了控制，正因如此，西方拥有更多的能力，因为信息方面更加的透明、更加的公开，必须要有一个公平的信息平台，如果我要加入一个私人的俱乐部，他们是有一个等待清单的，而在东方你们会找到一种方式来在你的等待清单上使你的排名靠前，但是在西方是有着很好的透明度，不会因为你来自不同的背景就让你的排名靠前。还有社交媒体，如果你有不好的声誉，你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而信息在这方面是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的。在平等的、公平的竞争市场上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六、复制

你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其他人的想法进行复制，在中国有这样一个仿制的文化，但如果你没有其他人的想法可以偷了，你必须要做出创新，那么你才能够成功。现在我们都经营了一些公司，我们都知道在市场上你要成为前一、两位的话，你必须要有很好的创新。

总的来说有六个原因促使西方将来还是在技术创新方面处于领导的地位，但是东方一定要追赶西方，在将来中国什么时候会不再效仿西方呢？我觉得这仍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必须要创造新的方向才可以。

当然，中国在将来一定会在创新方面起到领导的作用，但是这个时间表不明确，可能还需要20年，基于这些原因，我觉得将来的创新还是来自于西方的。

Tatsuo Higuchi：我们这里已经听到了几位专家的介绍，我们通过不同的视角来审视这个问题，我感到非常的荣幸能够参加这次会议，我要给大家讲第七点，看一下我们怎么看待这个话题。

首先我们要看一下时间框架，时间框架是非常重要的，我要探讨这样的一个话题即东西方的技术创新，觉得很难对这个问题找到答案，这里是有很多不同的层面需要探讨。我们不会讲地缘政治，我会从时间表的角度给大家讲，我们可以看看过去东西方的关系。

必须在各个区域之中进行互动才会有很好的发展，我是来自药业领域的，谁是最初的创始人？谁东方还是西方？正如前面的发言人提到的，西方的人会提出一些技术的建议，他们会有很好的创新想法作为一个建议。

我是来自药业领域的，我们在1987年的时候我们的一位博士发现了抗体获得了诺贝尔奖，这样一个发现使我们可以进一步的研究抗体的药物。通常来说，我们可以利用抗体来做出很大的贡献，但是人的身体内是需要很多的机制来支持抗体的，而这些产品你必须要能够成功的生产出来，像这样的发现在整个药业当中，在1999年、2000年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现在很多药业的发展都是基于这样一个抗体的发明，他研究了化学还有生物学，他对于微生物是非常感兴趣的，后来他搬到了美国，他也去了瑞士的一个机构，最后他发现了抗体。这样的一个发现是来自东方的，但是在发明的过程当中和西方进行了很多的沟通。

我在这里谈的是一个时间表，在1000年之前，中国有很好的发明，四大发明譬如说造纸术，在欧洲、西方也有很好的发明，东西方都有很好的发明。包括火药的发明这也是中国发明出来的，后来火药这种技术传播到了西方，我想有一个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在火药的基础上进行了进一步的发明，这是很好的一个行业上的创新，因此有时候你可以看到，我们要基于时间框架去思考一下这些技术创新是来自东方还是西方的，有时候这个过程是结合在一起的，在制药行业当中，我们是需要很多年进行研发的，我们需要做很多的事情才能够做出重大的发明，而一旦有了这样的发明就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很多问题。这是一种技术的组合，这样的发明主要是来自于内在的需求，比如说卫生、医疗的问题，还有制造业需要提高能力、需要提高沟通的效率，这些发明都是来自于根深蒂固的需求，我们也要创造一种很好的环境，现在有人口的变化还有人们生活水平的变化，在日本65岁以上的人占了全部人口的23%，在亚洲的区域我觉得日本的老龄化是非常严重的，但是这也给我们提供了机会，可以让我们帮助解决卫生医疗的问题。在亚洲，在2050年的时候，50%的总的GDP会来自这个地方，这里是需要很多创新的，也会存在很多的创新。

第三点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下卫生医疗的承诺，这是一个平衡，我们现在要看它的成本和效益，对此进行比较。卫生医疗是世界范围的问题，日本有这样的问题，美国也有这样的问题，奥巴马有卫生医疗的倡议，欧洲也是如此。按照各个国家在药物的支出方面只占GDP的1%，这也是存在很多问题的，我们必须严肃认真的对待这些问题，也是要进行更多的研发，必须要集中关注没有满足的卫生医疗方面的需求，同时也要考虑到成本。有很多人非常关注他们的健康，我们必须要让他们正确的锻炼，要吃好的食物，这样的话才能够确保他们的寿命尽可能的长，所以这是一个长期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生产的问题，而且也是创新和信息有关的问题。

最后我也想说一下全球变暖以及对于环境保护的相关问题，前面的嘉宾也提到怎么样平衡，我们在这个工艺的扩大以及对环境的破坏之间如何达成协调，比如说我们带来了一些污染，对于大自然有一些破坏，怎么样考虑这方面的平衡？实际上我们今天的主题也确实很有意思，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一个问题。不仅仅是我们需要某一种创新能够解决问题，我们需要从长期的视角循序渐进的解决，当然也要采取必要的行动，谢谢。

Eunice Yoon：我觉得这里确实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进退两难的情况，大家都强调很多的争论比如说到底技术创新源于东方，可能是因为东方的人口比较大，我们知道在东方有这么多潜在的消费者，在亚洲更是如此，所以这么多的人是创新的主要推动力。同时，也有提到东方的环境可能对于新的一些想法的保护方面还有所欠缺，就是推动企业家的这种精神方面还有欠缺。那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呢？怎么把两者之间进行一个协调呢？

汪潮涌：我觉得中国作为一个例子来讲，在亚洲中国可以说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就是我们支持了科技的创新，尤其是在过去20年更是如此，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确实有世界上最大的电信公司，最大的PC比如说联想这样的公司，在市场方面我们有腾讯这样的公司，可以说我们确实取得了很多的进展，但是也确实面临很多的挑战。

大部分的研究所或者大学、实验室，都是政府出资或者说政府所有的研究所、研究机构，那么这些研究所、研究人员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出版论文，能够升职、能够获得更高的职称，甚至可能想升官，所以他不太感兴趣于真正推动技术的应用方面，或者说产学之间的连接方面有很大的差距，也就是说研究的结果并没有放到实际当中应用。我没有看到中国任何的研究实验室能够花出10亿美金像美国的世界药业三个巨头，比如他们投资很多来开发新药，我觉得在中国还没有这样的研究结果，没有看到中科院的研究结果能够真正转化成真正的产品，很多的主要技术或者高科技公司都是私人企业家建立的，都是由风投支持的，那么中国的风投可以说在这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比如作为外资可以说我们还有一些本土的风投，那么本土的风投也没有办法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能够真正帮助这些早期的企业成长、发展，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研究所离市场太远了，像这种本土的VC可能是没有办法很好的支持这些新创企业的发展。

Rameshbabu Songukrishnasamy：我也跟你们分享一些经验，企业在霍尼韦尔一些具体的做法，就是霍尼韦尔是怎么来推动创新的。

首先，我们基于东方、服务东方，基于东方，服务西方，这实际上是非常明确的战略，也就是说我们积极推动这样的战略，我们可以说从上到下推动这样的战略，我们要看一下到底能够创新产生多少收入、技术的路线图等等，我们都有很清楚的战略，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做一些其它的工作，就像一个种种子播种的过程一样，我们可能说缺乏人才、缺少机制，大家可能说因为这个原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