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展艺术家回顾 】
徐冰:
已带有一定艺术旅游的性质
威尼斯双年展有很长的历史,而且很有权威性,由于过去的几届有我的参与所以我去了,但是后来好长时间没有去,后来我觉得在同一个时期看这么多当代艺术,有时候从个人来说会觉得不舒服。再一个艺术在那样的一个关系之中的呈现,实际上它很难真正地传达出这件作品本身要传达的那一部分。后来,我认为威尼斯双年展带有一定艺术节的性质,或者说带有一定艺术旅游的性质,这些变得并不是那么吸引我。
李山:
现在的双年展已被商业操控
有了威尼斯双年展,我的作品可以在国际大展上展出,得到观众的赏识。与威尼斯双年展差不多同时,我又参加了在香港的“后89”展览。1994年我又参加了巴西的圣保罗双年展,随后去美国考察当地美术馆,结果在美国留下了,取得了绿卡。同时,西方人开始买我的作品。记得第一次见到劳伦斯是在吴亮1996年新装修的家里,当时我刚从美国回上海。由此有了我与香格纳画廊的长期合作。
我们当时的创作都不是为了展览和销售作品,完全是为了理想,为了艺术探索,不计后果地做,也从没想过会有什么结果。尽管受到西方的观念、方法与语言的影响,那个年代的艺术做得很真实,很纯粹,没有任何功利目的。当时的双年展关心的是哲学和社会问题。现在,双年展进入了一种困境:连威尼斯双年展本身都变味了,被商业所操控;另一方面,双年展成了品牌,大家就以造假的方式山寨双年展,国内外双年展已多如牛毛,有的甚至没法确定一个主题,就从样式动脑筋,搞什么建筑双年展、设计双年展等等。
杨诘苍:
威尼斯就是靠双年展挣钱
这个(威尼斯)城市靠双年展挣钱,不断地搞双年展。每一次都是新人来,第一次就是不懂。要付钱,都是打劫,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威尼斯人他们本来是商人,很通透。双年展也一样,是带动威尼斯繁荣的一个品牌。双年展以前的国家馆是其强项,当年因为国家比,在打擂台,当时美国还不存在的时候,欧洲人也打,所以搞来搞去,推动不同的文明打来打去。今天还是一样的套路。然后作为个体就更惨了,因为展览都是要付钱的,要租用他的厅,租用房子,运输本身也已经很困难了。
当时我们主办了2003年威尼斯双年展,我是负责打理广东快车的。我们钱不够,我们就找中国的海运公司运到威尼斯,这家很便宜。当时他们给了我们两家公司都很贵,所以我们就选了一家中国的。到了威尼斯,我们主题展的展厅,离港口很近,连我们的集装箱都可以看得见。但拿不出来,你拿出来的话,还是要通过那两个公司中的一个,价格还是很贵。我们着急,说有接货单,要去取。他们不开放,这个岛是他们的。最后开幕前两天,我们没办法,千方百计搞到了钱,把钱给了他们。很恐怖。
一些宣传让大家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双年展,其实世界上有很多小的双年展都做得比他们好。如果作品不好,怎么吹都没有用,过了十年八年还是害人,发现买了去的都是一堆垃圾,现在大部分的藏家都有这种危险,那么贵的艺术品,那么年轻的艺术家怎么可能参加一个双年展就能这么贵。我不相信,我很怀疑价格, 普遍来说,当代艺术的价格减去一个“0”都很贵。
严培明:
威尼斯的影响因人而异
我在1995年参加过一次。2003年参加过一次。威尼斯双年展的影响因人而异。如果这个机会你把握好了,肯定是一次机会。看的人很多。如果你放在一个地方,没有人看,也没有人发现,那就没用。国家馆等重要的地方比较好。如果不是很重要的地方,作品好,也还是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