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岳：赚钱可以买来很多机会 但买不来内心平安

5月19日，首届中国企业健康论坛在杭州浙江大学举办。零点集团董事长袁岳做了主题演讲。

以下为袁岳演讲实录：

谢谢应院长。今天参加这个会讲的这个话题跟我的专业很吻合，因为我本身学法律，讲合规是吻合我原来的专业信仰。从以前的交叉结果中间已经看到，合规力是在整个构架当中最低得分的地方，很多人说明政策环境不这么好，我得出的结论跟大家是不一样的。因为调查对象是企业家，你问一个企业家，他就说我的很多行为是不规范的，是因为环境的不好，所以我的不合规。所以我的事是体制造成的，但是今天造成的是企业的合规力，企业的合规力是什么意思呢，是指你作为一个人或者是企业作为一个法人，你去合乎规定的那种能力，如果它低的时候说明它的能力比较低。

刚才姚院长说我们现在的体制，我们举国都有一种很有意思的心态，都把干的不好的事都说是体制不好，所有人都说要顶层设计，就是要你要设计胡总书记，就是要设计温总理，所以这种观点就不吻合经济学院和商学院的逻辑，商学院的逻辑就是举国这样我还可以赚钱，所以在商学院的逻辑中间是用纵观的逻辑去指导世界的，只有公共管理学才会用大思路、顶层设计去思考问题。所以我首先要把合规力本质的问题是说出在企业家和企业，而不是体制本身。意思是说，体制没错就是那样，为什么这么说呢，92年进行中国第一次中国私营企业发展状况的调查，那个时候的私营企业家做的最大有多少人因为体制不好造成我不好呢，97%，有多少人说我今天干的事不好是制度造成的？98%，今天这个数已经很高了，合规力可以赢得49分、50分，已经相当高的分，所以看分不要跟绝对值对比，跟相对值对比。所以这是我们首先从历史的角度来认识这个合规力。

第二，这个合规力很重要的一个角度就是合规力的认识，实际上它是一个主观选择，今天要去讨论的企业行为，假定不是企业能控制的行为，通常作为一个老板其实不是他考虑最核心的模式，因为你要改造制度和顶层设计不是可控的，站在一个企业的角度来说都是考虑可控的东西，所以可控东西是企业本身的行为。所以在合规力方面有三个因素支撑了合规力的发生，第一是信仰，如果你去读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的精神的时候，其实那个企业家的精神，根据当时欧洲的很多的民主的法律，很多的行为是不容易真正合乎当时的规定，那个时候他们敢于去那样做，去寻找机会，包括他们所进行的再投资的行为，其实他们需要的是信仰，是新教，就是基督教改革以后的基督教产生了新教产生了新的信仰，行为具有系统性，我今天看一个企业家的时候，一个企业家有没有系统信仰极其重要，有系统信仰才会合规，合规之规是系统之规，不管你是信什么的，道教也好，儒教也好，佛教也好，只要信一个系统的东西，因为当你选择一个体系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这个体系来衡量你，比如说你都上过EMBA，你那个德性像上过EMBA吗，对你是一个压力，具有系统性和可预测性，大家知道越大的生意，我们越希望跟对面交流的人具有可预测性，所以这个可预测性或者我们说它的合规性，合规性是什么呢，跟你相信的东西，跟你一向标榜的东西是一致的，所以最基本的合规是在这个意义上，如果连基本的东西都不信，你会守国家的法律，国家的法律是你规避的对象，不是你真正合规的东西。

第三个角度是什么呢，见识导致敏感。合规的本质，有的人不合规，他就是很光荣，他觉得说你辛辛苦苦搞半天，给员工交五金交那么全，你觉得他很可笑，因为你的可笑的参照系是不一样的，一个人见识不一样，你的选择不一样。为什么你在国内会横穿道路，到了美国就不会穿，你开始敏感有些行为似乎是不合适的。所以对于今天的企业家来说，越有见识的企业家越具有文化敏感性，越会有可能选择相对来说会被较多人认可的行为规则去遵守。所以这是第三个角度。

第四个角度，我要说的是有追求的人，就是他是一个比较有追求，有一个追寻目标的。我前面你看我们吴晓波校长，他们要去论证，你说这个论证管什么用呢，包括我们前面周成建同志他原来其实是欧洲都没过，直接跑我们这里读EMBA，你说他学半天真达到硕士的要求吗，肯定没达到，但是这是个有追求的同志，所以有追求的同志在追求过程里面，他达到了另外一个高峰，他该没那追求，他就觉得挺好，恐怕就没有周总这种人，我觉得公司做的越大人就越谦虚，为什么，他在视野当中看到，他越追求大的东西境界就越小，所以追求和一个人的境界正好是反比的。我们今天说这个企业是不符合标准，其实世界上公司的标准都是高于国家标准的，国家标准都是最低标准，现在很多人觉得自己达到国标就很牛了，国标算什么啊，大部分公司的标准都是高于这个国标，那才叫企业标准，所以我相信像周总他讲到自己的一些东西，我觉得自己达到国标，都是挺不容易，以前见着机会就能起来，然后再往前走靠着机会不够了，你还有更高的标准，因为过去可以有一个企业家精神，但是企业行为是要把一个几千人、几万个人法人的行为合于某一个标准，所以它的难度是大的。所以你有时候批评国家，你不好意思批评的，你自己弄一个3个人创业团队，你还批评总理啊，每个企业家都要扪心自问，你不要批评这么高，省长干得不好，市长干得不好，总理干得不好，然后你自己干得不好，是因为他们干得不好，这个逻辑根本不成立。所以生意家看待生意，跟许小平教授都是不一样的，因为按他们的看法，没什么搞头了，所以你看为什么那么多企业家去搞公益组织。现在的年轻人，我们商学院在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合规的中间不是宣扬符合某一个具体的规则，今天的我们规则独特，都是好的法律，因为我们的法律的来源就有问题，很多东西政策产生的参与度，企业家都觉得参与度不够，你有没有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去当政协委员，怎么我不知道就成了我的代表了？所以其实我们简单今天看有形的规则，我们在座的各位如果今天真的内心有系统信仰的话，大半个信仰体系都高于现有标准的要求，所以关键是心中无理念和心中无信仰，是一个苟且制度，是一个以追求功利作为自己唯一合理性目标的人，我认为很多企业家第一天经地义，因为人不为己，天地诛灭。没有最低的规矩，但是要想赚最多的钱，这个天地不容，不要以为很多人赚钱就很光荣，赚钱可以买来很多的机会，但是买不来内心的平安。很多企业家到后来都做公益，因为你做的公益都不算公益，只算恕罪。如果要讲商学院今天要扮演的角色的话，如果你要开始创业的时候，新人要有新的规则。所以那些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有不同的路，所以越不干净，你的寿命越短，年轻人从我们今天新一代的创业家，我们是要求你从创业的时代，从开始就要立志做一个干净的企业，而且从开始的时候就要用你的东西去感动人们，不要以为他们都是没有良心的，我做了这么多天，我没有行贿过一笔钱，我觉得这些人其实他有一个东西容易被你说中了，其实太少人去尝试正义的规则，而愿意用很短的时间学习肮脏的规则。

第二，我们在一开始就尝试设定一些标准，这个标准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要设定班级同学的标准，在浙大读书的时候要设定高于浙大读书的标准，你在创业的时候要设立高于中国的标准，从小事做起，就觉得水到渠成，这是第二条规则。

第三条设定合理的博弈边界，政策和法律都是有漏洞的，搞立法就是要健全，世界就是一种博弈的游戏，博弈本身是有合理性的，但是另外一方面来说，我们在座的各位同学如果有年轻的企业家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是否有一天博弈过火了，你要敢于去负责任，什么叫负责任，一个负责的企业家当你干这个事的时候出了事你敢进去，这个叫负责。很多人到这个地方读书的目的不是为了负责是为了出事的时候不负责任，因为那个时候可以找到其他人帮你脱罪。我是读法律的，我自己学法律的时候父母告诉我要依法办事，但是我学出来的时候，家里人都是找我捞人出来。这点不奢望35岁的人再去拥有这样的精神，但是如果今天你只有20岁出头的时候你值得做这样的尝试。

合规力是如此的普遍，以至于简单想弄两个合同，我相信将来在学院中间有更多的这类感召人类信息的声音，使得我们寻找自己愿意长期值守坚定不移的商业道义的规则让我们去遵守，这是过去晋商得以繁荣的原因，也是徽商得以繁荣的原因，也是相当部分的浙商在很大范围内发展的原因，但是也有可能是很多商帮堕落的原因，为每一位想做生意的人敬献。

谢谢大家。